魏景山从回来便将自己关在南书房,不许任何人打扰。
“王爷这是怎么了?今儿出去的时候挺高兴的。”碧喜站在门口,朝南书房望了望。
“出事了。”苏止渝叹了口气,“去叫杜威和赵连来,我有话要问他们。”
“是。”碧喜放下手中的茶壶,转身出去。
不一会杜威和赵连一起进门,苏止渝将房门关上。
“最近顺京出了些事情,你们二位可有所耳闻。”苏止渝开门见山。
杜威和赵连相互对视了一眼,齐齐跪下拱手,“街上都在传定赢军阵亡的将士得不到妥善的安葬,满身戾气回来索命。”
杜威顿了顿,“据说连着发生了几起杀人案件了,颇为诡异。”
赵连抬头道,“属下听闻还有伤残的定赢军将士每每待在家中,因为伤病无法劳作,不但没有得到应有的补偿和酬劳,反而成为家中的负担,许多人家的日子已经过不去了。”
“可是,事实并不是这样的。”杜威握紧了拳头,“王爷为他们申请了抚恤金、补偿金,还有许多荣誉和优厚的条件,我们都去看过,我相信定赢军是绝对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的。”
苏止渝点点头。“我们今天看到了那些尸格,据说现场还留下了定赢军的物证,来者不善。”
杜威一怔,捏着拳头的手骨节发白,“王爷治军严格,定赢军出征作战八年,逢战必胜,咱们从不拿百姓一根草,不喝百姓一口水,不吃百姓一口粮,咱们用命换来的南锦江山,如今却将这样泼天的罪孽扣到了咱们头上,真是让人寒心。”
“杜威,先别急着难过,我们要搞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苏止渝望了一眼南书房的方向,“要说难过,恐怕王爷比我们谁都更难过。”
南书房。
夕阳的暖光从门缝中照射进来,在屋内投下了一道狭长的光影。整个房间都变成了金色,看上去暖暖的。
却也阻挡不住魏景山周身散发出来的逼人寒气。
今日听到的消息,是他不能接受的。
定赢军,绝不可能有任何人做出这种事,栽赃,分明就是栽赃。
这背后的目的是什么?又是谁在兴风作浪?
魏景山冷静想一下便能明白。
从凯旋而归秃鹫威胁,到选兖王妃闹出人命;从柳溪湄被摔苏止渝受伤,到无尘大师死于非命,再到柳溪湄被害……
一桩桩一件件都是冲着他而来的。
母妃的死线索全无,自己又腹背受敌。
本不想理会只想赶快查案远离这里,谁知却越陷越深,如今俨然已经成为人家案板上的肉。
现在又将矛头对准了定赢军,那是他的命,他绝不允许任何人亵渎。
天色渐渐暗下来,到了掌灯时分。
南书房依旧一片黑暗,忽然,“哗啦”一声,南书房的大门打开,魏景山站在门口。
背后是一片黑,迎着月色,那张俊俏的脸上写满了悲伤和仇恨。
“明日我要去面见父皇。”
“我陪王爷一起去。”苏止渝拉着他,“王爷先吃饭,吃饱了才有力气迎战。定赢军从没退缩过,这一次也绝不会任由人无故亵渎。”
该来的总归是要来的,与其躲避退让,不如将其一举击溃。
翌日,朝堂之上。
文武百官站在堂下,大家都面色沉静,上座的人脸色暗沉,眉头紧锁。
“诸位,有何事呈报。”魏崇显冷声道。
“陛下。”一名五品大员的老臣出列,哆嗦着跪下,“陛下,臣请陛下为臣做主啊。”
苏止渝看过去,原来是王从安,任职户部郎中。
“王爱卿何事?”魏崇显的声音传来。
“启奏陛下,近日顺京城内连连发生冤魂索命案,已经三人被杀,尸体被解,据衙门搜集的证据表明是……是那定赢军的鬼魂作案,现场还留下了定赢军的物证。”
苏止渝看了一眼魏景山,那人脸色煞白,双眼腥红。
“老臣本不相信什么鬼魂索命的无稽之谈,可是,昨夜,灾祸发生在老臣家中。”王从安擦了擦眼泪,“半月前,老臣新纳的小妾昨日半夜如厕,身边丫鬟陪着,结果……被冤魂活活掐死了。”
一语即出,堂上一片哗然。
“最近只是听说祸事,却始终不敢相信,如今看来传言非虚啊。”
“是啊,听说那定赢军的冤魂戾气颇重,下手狠毒,有些人竟是活活咬死的。”
“如此猖獗,就该好好整治整治。”
……
“放肆。”魏崇显一拍桌子,“这是什么地方,也容得你们如此议论纷纷,王爱卿,接着说。”
“是。”王从安颤颤巍巍道,“丫鬟昨夜被吓得晕了过去,醒来便说看到了一个披头散发穿盔戴甲的人,里面还有一身白衣,是飘着过来,长发遮脸,手像鬼一样青黑色,长指甲,露出来的眼睛只有黑眼珠没有白眼珠,丫鬟就那样眼看着他生生掐死了臣的爱妾。”
“可曾报官?”
“臣已连夜报官,官府已经验尸,证实的确是被掐死的,虽其没有其他任何物证,可与那三起案件的目击者看到的一摸一样啊。”王从安哭泣,“定赢军猖獗,还请陛下明察。”
“兖王,你有何话说。”魏崇显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儿臣身为定赢军统帅,拿项上人头和定赢军号令为保,定赢军纪律严明,训练有素,绝不会做出如此为非作歹之事,还请陛下切莫偏听偏信。”
“启奏陛下。”一人出列,“顺京城内已多次发生定赢军伤人案,目击者、人证物证俱在,臣请陛下尽快定夺。”
“陛下。”又一人出列,“定赢军自返回国都后,便屡屡发生灾祸。先是准王妃被杀,兖王私自动用兵权扣留朝廷重臣;再有兖王不尊重帝后,不服管束,无视兄长不听劝阻;继而定赢军胆大妄为,在城中胡作非为引起民众恐慌,此事若不能有个说法,无法平民愤啊陛下。”
“陛下。”又一人出列,“臣请陛下收回兖王手中定赢军兵权,重新派人审理此案,还百姓公道,还顺京青天。”
“陛下。”苏止渝忍无可忍,“臣请陛下莫要听信这些无稽之谈。鬼魅杀人,冤魂索命,诸位大人,都是饱读诗书学富五车,自古以来所谓鬼魂作案其背后必定有人伪装指使。定赢军军纪严明,纪律森严是有目共睹的,这些年他们用自己的鲜血和生命为南锦换来了安居乐业,怎么,你们忘了吗?现在要卸磨杀驴,过河拆桥吗?”蜀南文学
“苏大人,慎言。”魏连城出列,“兵权从来都是掌握在陛下手中,这是天经地义,兖王归来依旧却仍旧手握兵权,这究竟是何意?恐怕不言自明吧。”
“你……”
苏止渝还要说什么,被魏景山拉住衣襟,眼前的那人却是颇为淡定。
“陛下,臣请陛下收回兵权。”
“臣附议。”
“臣附议。”
“臣等附议。”
……
朝堂之上一边倒。
苏止渝看向上座的人,那是王爷最后一丝希望。
“既然如此,那便这么办吧。”魏崇显声音冷冷,“收回兖王定赢军兵权,即刻交出兵符。”
苏止渝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儿臣遵旨。”魏景山波澜不惊,不喜不怒,看上去仿佛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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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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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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