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阳光照进闺房,柳溪湄正在小憩。
自从兖王凯旋盛典之后,她便极少出门。
那晚丢尽了颜面,整日待在房间里。
“大小姐。”丫鬟灵儿轻声上前,“您醒了吧。”
柳溪湄羽睫微启,“几时了?”
“快申时了。”灵儿眉目含笑,“小姐再睡下去就可以省去晚饭了。”
“那便好,省事了。”
“不好,小姐近几日食欲不佳都瘦了,再瘦下去可就要丢了福相了,还是赶紧起来梳洗,奴婢陪你出去走走。”
“不去。”柳溪湄翻了个身,情趣懒懒。
“小姐,这几日都懒懒得没精神,也不出门,也不吃饭,仔细伤了自己的身子。”灵儿有些着急,跑到软塌的另一边,面对着自家小姐。
灵儿是柳溪湄母亲领进门的丫鬟,自小跟着柳溪湄,俩人一起长大,母亲去世时便是拉着灵儿的手将女儿托付给她,灵儿也是当着夫人的面发誓,用自己的命护得小姐周全,以报夫人的救命之恩。
在这个宰相府里,与柳溪湄最亲近的不是她的父亲柳兆,而是这个小丫鬟。
“小姐,夫人若是知道小姐如今这样糟蹋自己的身子,定是要伤心难过的。”
灵儿搬出了杀手锏。
柳溪湄一声叹气,无奈地翻身坐起。
颓废了几日了,越发的没精神了。
灵儿慌忙为小姐梳洗打扮。
柳溪湄望着镜中的自己,粉面颊,桃花眼,柔情似水风情万种,身材瘦削盈盈翦翦,更是一副恬静乖巧,惹人怜爱之态。
“奴婢瞧着,这天底下就数咱家小姐最是美艳绝伦,像极了夫人。”灵儿笑盈盈地夸赞。
“哎,这美不美的,一个人一个眼光。有人喜欢,就有人不喜欢。”柳溪湄想起了那宴会之上魏景山对自己不冷不热的样子,不免心里有些沮丧。
“这一次辜负了皇后娘娘为我精心安排的机会,要赶紧想法子扳回来才好。”
“小姐,这才对嘛。”灵儿停住手上的动作,看着柳溪湄,“小姐要打起精神来,夫人最是希望看到小姐出人头地的,夫人说过咱家小姐必定是母仪天下之人。”
“虽说心里有了打算,可是终究世事难料啊。”柳溪湄凝眉,“如今雍王兖王,还有齐王,我瞧着陛下个个都很喜欢,堵在谁身上都有可能输。”
“奴婢瞧着,雍王对小姐一往情深,小姐不必担心。”灵儿笑道,继续为柳溪湄梳妆,“齐王,以奴婢看来不过是个闲散王爷罢了,至于兖王……”
“兖王是最有主意,也是最难摸透心思的一个。”柳溪湄眉头紧锁,“我还真是没有把握。”
“话是不错,那也是因为他刚刚归来,还不曾彼此熟悉。”灵儿突然想到了什么,“小姐可知道近日发生的事情。”
柳溪湄诧异,“何事,如此大惊小怪。”
“就是那兖王的属下,那个刑部侍郎苏止渝,她又立功了,先前顺京城那个连环凶杀案的凶手就是她抓到了。”灵儿绘声绘色地描述,
“据说,当时她诱敌深入,差点命丧当场。但是受了重伤,也就是前几日的事情,如今在兖王府中卧病养伤呢。”
“此事当真?”柳溪湄立刻听出了这其中的机会。
“千真万确。”灵儿一脸严肃。
主仆两个四目相对,相视一笑,想到一起去了。
片刻后,一辆豪华的马车停在了兖王府门口。
柳溪湄走下马车,灵儿紧随其后,还带了诸多礼物,足足跟了十来个随从搬东西。
“柳小姐,这是何意,下官受不起。”苏止渝受宠若惊,有些措手不及。
“比着父亲和顾大人的矫情,你我当以姐妹相称,我虚长你半岁,唤你一声妹妹。”柳溪湄盈盈一礼。
这一通操作,把苏止渝整懵了。
“姐姐。”苏止渝慌忙还礼。
“知道你如今身负重伤,特意来探望,别嫌姐姐来得晚,实在家中有事走不开。”
“姐姐哪里话,太客气了。”苏止渝用最快的速度调整了自己的频道,看明白对方的来意,“姐姐请坐,碧喜,快去请王爷,就说柳大小姐来了。”
碧喜颔首而去。
柳溪湄垂眸浅笑。
夕阳余晖下,美人更是增了三分娇艳。
“姐姐如今看起来消瘦不少,可是没休息好。”苏止渝关切地问道。
“我们小姐最近在潜心研究兵法,我们大少爷时常都会给小姐布置功课,真真是丝毫都不放松。好在我们小姐自幼喜欢这些,每每看起来就痴迷,废寝忘食。”灵儿骄傲地炫耀。
苏止渝尴尬一笑,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研究兵法?你认真的吗。
正巧此时魏景山进来。
“王爷。”苏止渝拼命眨眼。
“臣女见过王爷。”柳溪湄的脸瞬时红了,盈盈一礼,站在那里举足无措。
“柳姑娘请不必多礼。”
魏景山客套回礼,眼神却飘向苏止渝,被她那抖如筛糠的双眸晃到了眼睛。
落座后,魏景山看向屋内堆积如山的礼品,
“这是?”
“回王爷,这是湄儿姐姐给属下带来的礼品,属下真是好福气能有这样一位姐姐相顾,今生何德何能啊。”苏止渝笑盈盈地解释,悄悄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
姐姐?魏景山内心哆嗦了一下。
“柳小姐客气了。”魏景山笑笑,“我们本就应该常走动。”
柳溪湄一听,心里乐开了花,垂首含笑,“王爷不必客气,唤我湄儿即可。”
湄?儿?魏景山一滞。
“湄儿姐姐说的是,自家人不必客套。”
苏止渝慌忙打了圆场过去,却依旧感受到了魏景山剜她的眼神。
“过几日有一个宴会,湄儿可愿与本王一同前往?”魏景山的声音充满磁性。
“多谢王爷,小女,愿意。”柳溪湄娇羞一笑。
“好,到时本王亲自去府上接你。”
魏景山客套两句便要离去。
“王爷慢走。”柳溪湄行礼,刚刚起身,正巧碰上那上扬的凤眸,嘴角轻笑,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天然自带浪漫洒脱的气韵。
柳溪湄怔在那里,整个人陷到他波光潋滟的双眸之中,仿佛那是万丈深渊,万劫不复。
苏止渝坐在旁边看着这俩人拉丝的眼神,简直想戳瞎自己的双眼。
国公府。
孟子申坐立不安。
那个丫头,今天一早便来试探,多亏自己有备而来,可是,她绝不是那么容易糊弄的。
“小公爷。”门房的大叔来禀报,“苏姑娘走的时候问了小公爷昨日是否出去过,按照您的吩咐回了她,旁地就没再说什么了。”
“知道了,这件衣服拿去烧掉。”孟子申从柜子里拿出那件蜀锦团花云纹的黑衣。
“是。”门房退下。
孟子申汗如雨下,那个丫头定是怀疑了。
如今走到这一步,自己并不后悔,与其被人压着打,不如奋力一搏。
只要能够高中,往后的路定是能走出来的。
踌躇片刻,孟子申重新坐回到案前。
提笔写下一封信。
事到如今一定要想办法遮掩过去,绝对不能让那丫头怀疑到自己头上。
一声暗哨,一名小吏闪现。
“将这封信送去宫里,不要让人看到。”
“是。”小吏快马加鞭消失在暮色里。
夕阳余晖,照射到孟子申的脸上,拧着眉头,面如冠玉的脸上留下了半明半暗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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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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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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