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和后背传来的剧痛,令李善无法支撑起身体,每一次呼吸,都好像有一把小刀,在那两处受伤的地方刨刮。
(他怎么会那么强?为什么会那么强?
(就算从小训练,他现在看上去也不过和我差不多大,没理由会比我强出这么多!)
李善望着那被称为“勇哥”的男人越靠越近,望着“勇哥”身后的闫绍斌得意洋洋的脸,心情一直跌落到了谷底。
“天真,你真以为我怕你?”
闫绍斌缓缓走到李善身前,眼神满是戏谑和嘲弄:
“你的倚仗,无非就是能打,但你再能打,能打得过注射过基因药剂的战士?
“别以为有点本事就可以跟我叫嚣,你这样的货色我见得多了,心高气傲是吧?最终还不是个废物?”
基因药剂?
李善朝“勇哥”望了一眼,心里恍然大悟。
(他注射过战斗领域的基因药剂,我输得不冤。
(可是……闫绍斌一个小家族的后代,靠什么请来这么一个手下?
(如果没有他,我不会输!)
李善暗暗咬牙。
“嗯?怎么我看你的表情,你好像还不服气?”
闫绍斌看见李善的眼神,脸上的嘲讽神色更浓:
“还是说,你觉得你迟早有一天能翻身,把场子找回来?”
李善没有回答,只是死死地盯着他,仿佛要将闫绍斌的脸印在脑子里。
虽然没回答,但他的眼神已经表明了一切。
“呵呵,你还不知道吧,最近我家发了笔小财,”
闫绍斌丝毫不惧,居高临下的望着李善自顾自说道:
“这笔横财虽然不多,但给我家的所有成员每人分一支一阶基因药剂问题不大,如果再省吃俭用一点,还能给我匀一支二阶药剂,
“你呢?你大考有把握拿到属于你的一阶药剂吗?
“就算拿到又怎样呢?我一家人都晋升了一阶,你还想用我家人威胁我?可笑……
“而且到时我也差不多升二阶了,升二阶后,我就能去更好的公司,获得的资源远比你要多,我和你的差距将不断拉大,你最终也只能仰视我,甚至祈求我的宽恕,祈求我不为难你……
“醒醒吧,这都是命,我命中注定生在一个有钱的家庭,你呢?你不过是一个平民贱种,泥里刨食的东西,你凭什么跟我做对啊?”
李善因愤怒而涨红的脸,渐渐变得仿佛像纸一样白。
因为李善发现闫绍斌说的似乎一点没错。
他毕竟只是一个普通人,但以前跟在仿佛无所不能的梁伟东身后,养出来的自信让他忘记了这一点。
从出生开始,李善和闫绍斌这样的人就不在同一个起跑线上。
“我……不甘心。”
李善双目无神,喃喃低语。
“不甘心有什么用啊?你就是一个下贱的命,生出来就该认命,要么你就早死早投胎,争取下辈子投个好胎,你跟我说你不甘心,我有什么办法是不是?”
闫绍斌又奚落了两句,见李善的心防终于破了,闫绍斌暗暗松了一口气,朝李善露出了一个自认为友善的笑容:
“这样吧,我给你一个机会,以后你跟着我,做我的手下,替我做事,我就不找你麻烦了,还会给你一个晋升的机会,怎么样?”
闫绍斌自认为他已经做得够好。
不论他未来通过大考获得了血肉领域的基因药剂,亦或者花钱买战斗领域的基因药剂,他都需要一批可靠的战斗领域跟班。
但闫绍斌心里清楚,“勇哥”是他父亲培养的人,不是他的班底,真正跟在他他身后的全是歪瓜裂枣,做一些杂事还行,委以重任则不现实。
闫绍斌想要有一个像“勇哥”一样的手下,想要施展抱负、大展拳脚。
他能看得出李善的性格,很硬,很“轴”,认定的一件事便很难回头,但如果成功让李善回头了,李善将会比任何人都忠诚。
他非常期待地注视着李善的眼睛,渴望从李善的眼神中看到屈服,渴望看到李善低头,渴望看到李善接受现实。
然而,李善的眼神中只有坚定,只有愤怒。
“你,也配?”
李善冷笑着,话语仿佛像一柄尖刀,狠狠戳进了闫绍斌的心房。
“狗东西,给脸不要脸!”
闫绍斌终于出离的愤怒了,他拂袖而走,走到“勇哥”身后,愤怒地说道:
“给我打烂他那张脸!我现在看见他那张脸就烦,多打几拳,打重一点,我看看他一会还有没有这么硬气。”
“好。”
“勇哥”走到李善身前,拾起李善的衣领,右拳高高举起。
以“勇哥”的力气,这一拳下去,李善的鼻梁就会被打断,脸上会出现淤青,甚至可能会留下永远无法治愈的后遗症。
而李善还因为之前那一脚留下的伤势,难以招架或脱身。
望着“勇哥”那越来越近的右拳,李善死咬着牙关,浑身紧绷,脑袋中仿佛有什么东西崩裂开来。
(我……不甘心。
(我的理想,我的人生,我的一切的一切,在纯粹的实力面前,就仿佛一个易碎的鸡蛋,不堪一击。
(可是,我已经很努力了。
(我每时每刻,都在用所有能利用的时间变强,不论是学习,或者是习武,我每天只睡六个小时,剩余的所有时间,我就像一块海绵一样,不断地汲取所有我能汲取的养分,从不停歇。
(可是,为什么我依旧还是做不到?
(为什么那个王八蛋可以轻易地获得我拼尽全力都未必能获得的东西,为什么那个王八蛋从出生开始,就赢在起跑线上……
(为什么?我究竟比他差在哪里?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
他猛地咆哮起来,仿佛一个被困在牢笼中的巨兽,在临死之际爆发出绝望而无奈的惨嚎。
时间的流速越来越慢,仿佛在这一刹那定格。
突然,李善感觉到一件掉落在身旁的东西,突然爆发出一阵灼热的光芒。
这一刻,李善感觉他似乎可以随心所欲地控制那件物品,就像控制手臂一样灵动自如。
这一刻,李善仿佛福至心灵,他将意念凝聚成线,将那件物品与“勇哥”相连。
推开他!
他死死地盯着近在咫尺的“勇哥”,眼睛圆睁,眼白因过度睁大的双眼而布满血丝。
推开他!!!
嗡!!!
金光划破长空,空气都仿佛振动起来,那件散发着灼热光芒的物体在李善面前展露了真形,它巴掌大小,周身漆黑,它散发着金光,在金光的笼罩下,李善没来由地相信,它无坚不摧、无物不破!
它宛若一支离弦利箭,闪电般飞向李善注意力凝聚之处,仅在空气中留下一道淡淡的金痕!
两声惨叫接连出现,鲜红的色彩在李善面前绽放!
那只沉重的拳头没有落在李善身上,那只抓着李善衣领的手也无力地松开了。
“勇哥”败了。
在这关键时刻,那柄不起眼的黑色小剑爆发出了惊人的力量,让李善于绝境反击,一雪前耻。
但李善完全没有胜利的喜悦。
李善的眼神从绝地反击的狂喜,骤然转变成了深深的惶恐。
距离李善一步之遥的“勇哥”胸口流淌着鲜血,站在“勇哥”身后的那家伙,脑袋上也出现了一个醒目的洞。
“我……蜀南文学
“我杀人了?
“我杀人了!?
“我……杀人……了……”
这四个字仿佛一千万人同时在李善耳边咆哮,不断地重复、强调,让李善无法逃避现实。
不论在哪个领域,杀人罪都是重罪,哪怕运气好到了极致,被判处过失,至少也要在牢里度过几年时光。
“几年时光……如果我在牢里度过几年时光,我的人生就完了吧?”
李善面白如纸,脸上看不出一丝一毫的血色。
“何况闫绍斌也算小有地位,他家人不会放过我的,也不会放过我妈……我不可能会被判过失,只可能是故意。”
他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朝巷子外走去。
“绝不可以这样!
“绝不可以这样!
“我的人生才刚刚开始,我才十五岁,我不能让我最好的几年时光就这么荒废在牢里!
“逃……
“逃离这里!
“除了血肉领域,还有机械领域、元素领域、种植领域,只要逃去任何一个领域,我就可以有新的生活,新的人生!”
李善剧烈地喘息着,一路狂奔,没两步就跑出了巷口。
刚逃出巷外,李善的身体便猛地一僵。
巷外,几名领域巡检匆匆赶来,正一脸震惊地望着他。
在他们身后,唐雅玲瞪大了眼睛,全身都在发抖。
“我,我是想救你的,”
她颤抖着,声音都带了哭腔:
“我以为你会有危险,所以我……我真的是来救你的,对不起,对不起……”
李善无视了少女的哭泣,双目无神地望向天空。
每一名领域巡检,都注射过基因药剂,等阶在一阶到二阶左右。
而李善就连刚才那名一阶的战斗领域,都要靠出其不意才能获胜。
他逃无可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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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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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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