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妾……
一想到这个词,木婉薇心中就恍惚。
虽然她心里早做好了给江顼纳妾的准备,也多次同江顼说过这事儿,可真当这两个字要成为现实了,脑子里不免有些乱哄哄的。
正想着,马车一晃,停下了。
木婉薇回过神,问掀起帘子往外看的合子发生了何事。
合子看了好一会,回头对木婉薇道了句,“姑娘,前方不知为何聚集了许多人……”
说着,掀起车帘,对护送木婉薇的侍卫首领孙威说了几句什么。孙威往前走了几步,回来后对合子道,“一个妇人拦了一顶小轿正在哭闹,那些人一时半会儿半是散不了,合子姑娘,劳烦问下世子妃娘娘,是将人群驱散,还是绕了小路?”
木婉薇已是听到孙威的话了,想了下,回道,“绕了小路吧。”
将人群驱散太过张扬,她不想出这样的风头。
孙威听了命令后刚想命车夫调头,便见安庆王府的马车后又赶来了一辆华丽的三驾马车,后面还尾随着两辆单驾小车,往那里一堵,让安庆王府的马车没有回旋的余地。
孙威上前搭了话儿后,得知这驾马车里坐着的是英亲王府的七姑娘,而且,没有回头的意思。
孙威又上前问木婉薇,可是将前面的人群驱散了。
木婉薇一听后面是英亲王府的马车,对合子笑了,“英亲王府前,哪有我张狂的地儿?等着,她们若想过去,她们便派人去赶。若着人来问,就说我身子不适,正迷糊着呢……”
谁知英亲王府的七姑娘即没命人去驱赶人群,也没着人来木婉薇这里搭话。于是,两府马车堵住了半条街。
樱桃在马车里坐着无聊,掀起帘子往外看,见两名粉衣丫鬟拔开人群往前去看热闹,自己也来了兴致。和木婉薇打了招呼后,掀起帘子出去了。
只一会,又一脸兴奋的跑回来了。手脚并用的爬上马车后,对眯眸养神的木婉薇道,“姑娘,姑娘,你猜那拦轿的人和被拦的是谁?”
木婉薇将眼睛睁开一条缝,“是谁?熟人?”
“还真是熟人!”樱桃点头回道,“是三姑奶奶,三姑奶奶拦了一顶轿子正在哭闹呢。”
木三姑奶奶的名讳,木婉薇可是许久没听说了。此时一听,倒觉得好奇。她不由得问樱桃木三姑奶奶拦的谁的轿子,又为何哭闹。
樱桃小脸一耷拉,回答不上来了。她只看到了木三姑奶奶就跑回来了,到底发生了何事还未曾仔细听仔细看。
合子一叹,拉了樱桃的手,道,“走,一起看看去。”
前面的人已是聚集的越来越多,将一顶尖头蓝帷轿和拦轿的木三姑姐姐围的水泄不通。
樱桃和合子左穿右钻,费了好一番力气才钻到里面。还没等将眼睛落到坐在地上的木三姑奶奶身上,耳边已是响起木三姑奶奶一声大嚎,“……你是当真不管你哥哥的死活了……”
这一声颇为凄惨,震得樱桃一连打了两个哆嗦。
递目过去时,坐在地上的木三姑姐姐已是冲到轿前去掀轿帘了。可手还没等挨到帘布,便被站在轿前的一名轿夫踢住了右手。木三姑奶奶‘哎呦’一声,抱着手腕在地上打了一个滚。
身上本来还算得体的衣裳变得脏乱,发髻上一根簪子脱发而落,掉在地上碎成两截。
众人哗然之时,木三姑奶奶翻身而起,对着小轿又冲了过去,哭喊道,“……你哥哥活不成了,我也不活了。你今天就让奴才把我打死吧,让奴才把我打死吧!”
轿夫又将那木三姑奶奶拦下,轿子旁站着的丫鬟小声向里面道了句,“奶奶,这样闹下去,被老爷知道了,您……”
木三姑奶奶听得这话不再喊了,一双眼睛死死的看着轿子。
须臾,轿帘一动,两锭银子扔了出来。过了片刻,又扔出来一方帕子。帕子落地散开,里面包着的是一枝金钗,一只成色上好的玉镯和一对珍珠耳环。
随着一串玛瑙项链再被扔出来后,卢碧云的声音从轿子里隐隐传来,“你当我是掉进蜜堆里整日吃香的喝辣的了?这一年来,你已是从我这里刮去了多少……最初我给你银两让你置办宅院……你倒好,竟是纵容他留恋勾栏之地……”
围在周围看热闹的人听了这番话,纷纷指责拦轿的木三姑奶奶。慈母溺儿也要有个限度,纵容儿子去喝花酒,这就太不应该了。
木三姑奶奶蹲在地上拣银子,周围的闲言碎语哪听得到耳中去。待拿起帕子,见玉镯被摔碎了后,忍不住埋怨了句,“你也不轻着点扔,这镯子换了钱,能给你哥哥抓上好几幅草药。”
轿子里传来一声嗤笑,“死了倒干净了,就怕……”
声音太小,后面的话樱桃没有听清。她刚想往前凑两步,却被合子连拉再扯的拽走了。
回到马车上,樱桃一张嘴,将木三姑奶奶如何落魄的在小轿前撒泼打滚,卢碧云又是如何坐在轿子里不肯出来都说了一遍。因听不清卢碧云的话,木三姑奶奶到底为何拦卢碧云的轿子,还是没弄清。
合子一叹,把和看热的人打听来的说了遍。
木三姑奶奶自被卢家休了后,便带着儿子卢绍闲回到了京都。一直以来,都是靠着卢碧云的接济过活。
却不想卢绍闲是个和他父亲卢青一样的货色,家道都败落到这种地步了,还是不忘沾花惹草。
因没娶妻,木三姑奶奶也纵容着。却不想最后惹了一身花柳回来,将卢碧云出银两给置买的宅子全换了治病续命的汤药。
今日木三姑奶奶拦卢碧云的轿子,只为一件事,就是要银子。
樱桃听得目瞪口呆,揉揉脸后,道,“三姑奶奶怎么不回安平侯府呢。便是老太太再气,也不可能看她落到这步田地看也不看一眼啊。”
合子见木婉薇脸色微沉,对樱桃眉道了句,“什么三姑奶奶不三姑奶奶的?安平侯府和咱们有什么关系,你张口闭口叫的那般亲切。”
见樱桃捂住了嘴,合子回头又对木婉薇道,“卢家公子得了脏病再不能去勾栏后,把邻家一个小姑娘给糟蹋了。因着这事,三……她跪到安平侯府的门前大闹了几天,最后是被安平侯夫人命人给打了个半死,说什么也不承认她是安平侯府嫁出去的姑奶奶……”
最后,卢绍闲能逃了牢狱之灾,还是卢碧云让刘安在其中周旋的。
听完合子的话后,木婉薇笑了,“卢碧云,越发有能耐了。落到了那样的府门,跟了那样的老爷,竟然也能活得风生水起……”
能让刘安动人脉为卢绍闲走动,又有丫头唤奶奶,可不是成了刘府主母一样的人物儿?
正说着,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骚乱,木婉薇所乘坐的马车剧烈的晃动起来。木婉薇,合子,樱桃三个滚坐一团。
合子刚把木婉薇的头护在怀里,惊恐的大喊了声护着世子妃,狂奔了几步的马车又停了下来。
须臾,孙威在车外慌乱的问了句世子妃有没有事。得知没事后,掀开车帘,往车里送了一个连连抽噎的少女进来,并道,就是这少女冲到马前大叫惊了马。
合子定眼一看,这少女,竟是木婉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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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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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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