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在爱人肩头痛哭一晚。
――舒婷:《神女峰》
1
丁雨英警告自己,不能跟金大童再做那种事了。不管刘佳生跟别的女人怎么样,自己决不能再那样。
可是,金大童学过易经似的,总是在她没事做的空隙里打来电话,在这个空隙里,她首先想的是金大童的可爱,满身洋溢着青春的活力,这叫她十分着迷。她不禁想起乡下女人的说法,这种事,就像猫偷吃食儿,偷了一回就有了第二回,渐渐地变成了馋猫。心里总会浮起一股莫名其妙的东西来。难道自己变了?她掐了掐虎口想,这世界上真的有个怪圈,叫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她如约到了戏校,进了金大童的办公室。简陋的办公室里除了有个呼呼作响的老式吊扇,没有别的电器。墙根墙角,甚至床下,放的全是戏台上用的枪杆禅子之类的东西。水泥地板已经坏了,一块块的地皮掀去,伤疤一般,露着黑土。乍进来,有种零乱的感觉,坐上几分钟,再瞅瞅,倒也有条理。这种破旧的小平房,丁雨英倒生出某种亲近来。
学生已经放学,个别住校的,也去大办公室看电视了。金大童的屋子显得非常宁静。丁雨英喝了口水,金大童又递她一支烟。在她接烟时,金大童抓住了她的手,另一只手抚向她的胸部。她身子痉孪一下,烟掉在了地上,脑子里一片空白。
多亏手机响了。她打开,一下子懵了。坞坡镇的弟弟打来的,说父亲去世了。
回到了平静的现实中,两眼发了直,喃喃自语,爹死了。
金大童说吃过饭再走,她说不,奔出戏校拦出租。
刘佳生跟老岳父没多少感情。他在岳父的灵前,既不哭又不动。
老岳父生前也算坞坡镇的名人,当过干部,又能做些生意,为人有些傲气,对刘佳生的爹有点瞧不起。他娶丁雨英进门那阵,按这的规矩,两亲家该见见面,在家里或者在小饭馆里喝上几杯,由媒人作陪,商量商量亲事的操办。但他没有跟岳父见面,推说自己去清静坡园林场里看树苗,有朋友过几天卡车都会开过来装树苗了。这叫刘佳生父亲叹了半天,说咱跟他不能平起平坐。也加上他们这事没媒人,无人从中说合。这叫刘家人心里凝了团疙瘩,多年都解不开。但他反而很高兴。
刘佳生盯着供桌上的猪头看。
肥白肥白的猪头,面目和蔼,眼睛细眯成一条缝,嘴角上翘着,多么祥和呀!
灵棚外面热闹,来一拨吊客,就要放一挂鞭炮。按说岳父孩子少,刘佳生也该出去为吊客们磕头行礼,也算是尽尽孝道,毕竟一个女婿半拉儿嘛。
但他没动,在灵棚一角静守着,谁也不会说他做得不对,谁也不能说他不尽孝道。这儿倒也清静。
3
李锐锐领了母亲,在“锦城之春”戏曲茶楼听戏。在南方生活了这么长时间的李锐锐也想听听家乡的豫剧了,想感受感受高亢的声音与阳刚之气。她翻着节目单。节目单后面有演员介绍,每个来此演出的演员都有张大彩照,都有一段包括年龄、行当、成绩的介绍。蜀南文学
她不点女演员,女演员总爱煽情,喜演悲戏,泪水涟涟的。她与别人不同。别人写下剧目就行了,往桌上一放,自有服务员过来取走送到后台去。
她先让母亲点,母亲说什么段子都成。她对多种戏段都有一定研究,县剧团还请她帮助排过剧目,进市来参加汇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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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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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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