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陆怀川没回来,夏卿卿失眠了半宿,这个男人,就是之前要打仗的时候,他都是难舍难分的,现在算怎么回事?

  不仅不回家,还骗夏卿卿说去部队了,可分明就没有去。

  夏卿卿翻来覆去想了半夜也没想明白,他为什么要骗她。

  难道是陆怀川出了什么事怕她知道?

  除了生病还能有什么事呢。

  再说了,就算是生病,有夏卿卿在呢,什么病治不好,他至于躲躲藏藏的骗人么。

  到了后半夜,实在是熬不住,迷迷糊糊睡了过去,睡得晚,导致早上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

  桑怀瑾来敲门喊她吃饭的时候,夏卿卿刚睁开眼,“卿卿,我进来了。”

  夏卿卿急忙坐起身,“妈,我起晚了。”

  桑怀瑾的脸色不好看,“都什么时候了,孩子也不管,饭也不做,是不是还指着我这个当婆婆的伺候你,给你把饭端到面前来吃?”

  夏卿卿:“……”

  桑怀瑾这表情怎么这么不对劲呢。

  “妈,我只是昨天晚上担心阿川,所以半夜才睡着,早上起晚了。”

  桑怀瑾脸上有些别扭,她躲闪夏卿卿的目光,“行了行了,别说那些没有用的借口了,赶紧起来吃饭。”

  夏卿卿急忙起来洗漱换衣裳,桑怀瑾虽然看起来想冲她发脾气,到底是忍住了,把饭给她往面前一推,没好气地开口,“赶紧吃吧,人家张婶一天事情也不少,还得等着你吃完刷碗呢。”

  “哦。”夏卿卿心里有事,囫囵吃了一些。

  吃完饭,她拎着药箱往周家去。

  给小哑巴扎针。

  以往她去的时候,周子安都会在门口迎接她,今天家里出奇的安静,周子安竟然不在家,家里冷冷清清的,夏卿卿心里莫名有些不舒服。

  是因为天气冷了,所以不管到什么地方都感觉凉吗?

  蓝蝶好像看出了她心情不好,拉着她问长问短,夏卿卿也没瞒着,跟她说了陆怀川最近这段时间的反常。

  要是照着平时,蓝蝶肯定是不管什么原因,都是向着自己闺女的,怎么也得给陆怀川一顿批评的,可今天,蓝蝶只是拍了拍夏卿卿的手背,语重心长的劝慰她,“嫁人了,不比在自己家,有些小矛盾该忍就要忍,男人在外面不容易,阿川不是乱来的人,卿卿,你要多体谅他。”

  夏卿卿:“……”

  这世界怎么了?

  明明不正常的是陆怀川,为什么被说教和被批评的,反倒成了她夏卿卿。

  而且平时一向跟她站一边,生怕她受委屈的父母,竟然也反过来帮着陆怀川说话。

  难道真的是她小心眼儿了?

  陆怀川后来回来过几次,每次都是夏卿卿晚上快睡着了,他才轻手轻脚推开卧房的门,搞得夏卿卿还以为是自己在做梦。

  回来就回来,问了好几次,他都说是部队里的工作比较忙,就不再解释了。

  夏卿卿也问烦了,干脆他回来也装睡。

  每次都是装着装着就真睡着了。

  半梦半醒的,她好像感觉有人亲她,给她盖被子,还从后面搂她。

  可是等她第二天醒来,床上又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陆怀川那边的床都是凉的,不知道人什么时候就悄悄离开了。

  夏卿卿憋屈。

  憋屈到饭都多吃了好几碗。

  这种憋屈,一直持续到元旦的前一天。

  十二月的最后一天。

  夏卿卿早上起来,给孩子们都整利索了,正在给康康和田田试穿新做好的衣裳,过年了,几个孩子也得换新衣裳。

  衣裳还没试穿完,周家的佣人就让张婶来通知夏卿卿,说周家出事了。

  夏卿卿问张婶是什么事,张婶也说不明白,只说佣人很急,让夏卿卿赶紧过去一趟。

  她一下慌了。

  扔下手里的东西就往外跑。

  脑子里突然有很多不好的猜想涌出来,这段时间陆怀川一直忙,是不是压根就忙的不是陆家的事,更不是部队的事情,而是周家的事。

  是不是周允礼或者蓝蝶出事了?

  身体出了问题吗?

  可是夏卿卿隔三差五就会给他们把脉,一切都正常啊,不会有什么问题,周子安更是活蹦乱跳的,能出什么事呢。

  夏卿卿脑子乱得很,他们一家的命运本来就离奇,她真怕父母再出什么意外。

  司机把车停在周家门口,周家外面一个人没有,平时迎接夏卿卿的佣人也不在。

  夏卿卿心里的慌乱更甚,她推开车门往下跑。

  跑进屋里才发现,屋里也是一个人没有。

  “爸,妈?你们在吗?”

  夏卿卿彻底慌了,人怎么会不在呢,难道没等她来,人就消失了吗?

  她每个房间都找了一遍,可到处都是空空荡荡,丝毫没有人活动的痕迹,夏卿卿眼泪掉下来,她都开始怀疑,这段时间,她见到的爸爸妈妈哥哥,不会都是一场梦吧。

  现在梦醒了,他们又都消失了吗?

  夏卿卿掉头要往陈家去,她得去找陈星渊,去验证这不是一个梦,说不定他们也去陈家了呢。

  人刚跑到屋门口。

  院子外面忽然响起一声“噼里啪啦”的响声,周子安拿了一串鞭炮,进来挂在院子里的铁丝绳上,鞭炮的响声很有节奏,夏卿卿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然后,她就看到院子外面,周允礼,蓝蝶,周子安,小哑巴,以及陈星渊,一个接着一个,脸上都带着开心的笑,依次往前走。

  每个人手里都拿了一支漂亮的百合花,挨个递到夏卿卿手里。

  夏卿卿是真的懵了。

  陆怀川手里捧着鲜花从外面进来的时候,夏卿卿好像突然明白他这段时间是做什么去了。

  他身上一改往日的痞气,换上了夏卿卿送给他的那套西装,头发也像是特意做过了似的,弄成了三七分。

  甚至还打上了领带。

  只是他看起来有些紧张,以至于进门的时候,看到夏卿卿的那一刻,都走成了同手同脚。

  夏卿卿想哭又想笑,“陆怀川,你是要吓死我吗?”

  她这么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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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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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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