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金色的阳光照耀着京城。

  金霄阁作为京城的最高楼,巍峨耸立,在地面上投下一道修长的阴影,如同一把巨大的日晷

  闻人月白的贴身管家老严手中拿着一份盖着漆印的信函,穿过金霄阁前的庭院,匆匆踏入金霄阁的大门。

  刚踏入门槛,迎面便碰上一位身着素雅黑色布衣的妇人。

  她年约四十,面容和蔼,气质温润,依旧风韵犹存,腰间悬挂着一只药箱。

  她姓金,众人都唤她一声“金姨”。

  金姨是京城医术赫赫有名的女医师,尤其擅长治疗腿疾,是乔悠悠专程请来为闻人月白看诊的。

  她几乎每天都会来,或施针灸,或以推拿疏通月白膝下的经络。

  金姨的医术无疑高超,自从她来之后,闻人月白双腿遇寒时的剧痛有所缓解,因而她也成了通运钱庄的贵客。

  老严见到金姨,脸上不由露出笑容,便迎上前去。

  “金姨,今日诊疗可顺利?”

  金姨性格爽朗,也对他笑了笑,说今日施针很顺利。

  接着上下打量老严一遍,发现他今日穿得十分隆重,不禁好奇。

  老严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一身锦袍,有些不好意思,说道:

  “呵呵,乔姑娘交代了,说是待会儿有位贵客要来,事关重大,得让我亲自接待。

  那位客人身份不凡,我特意为此置办了这身衣裳,千万不能失了钱庄的体面。

  见笑了,见笑了。”

  “人靠衣装马靠鞍,平日里你倒不见得多收拾,今天这一番打扮,倒真显得贵气了。”金姨夸赞道。

  金姨的年纪比老严略小几岁,能看出年轻时也是个美人,至今没有成家。

  老严被金姨一夸,脸色微红,连忙转移话题:“对了,公子此时可在看书?”

  金姨说闻人公子方才施针出了汗,现在正在休息,最好先不要打扰。

  老严点点头,心想公子的身体比什么都重要。

  金姨的目光落在老严手中的信函上,好奇道:

  “这是给乔阁主还是闻人公子送信呐?

  能劳烦你严大管家亲自送信,定时有些要紧的事情吧?”

  老严笑了笑,轻轻摇头,“不过是商业信函,碰巧看见了,便顺便带过来了。”

  说罢,他准备将信函收进怀中。

  就在这时,旁边经过一名端着茶水的伙计。

  路过金姨身边时,竟不知怎的摔了一跤,手中的茶水洒了出来,直接泼到老严身上,茶水瞬间染湿了那封信。

  “你怎么回事!”老严大惊,忙不迭地伸手去擦拭那湿透的信函。

  “严管家,对不住,对不住!”伙计脸色苍白,一边急忙帮忙擦拭,一边低声道歉,却弄得更乱了。

  “去去去!”老严气恼地挥手赶跑他,又赶紧去操心那信函。

  好在那信封是用类似油纸的材料特制的,防水性极好,茶水沾到的地方很快便干了,信函完好无损。

  老严松了口气,抬头却发现自己衣襟已被茶水弄得狼狈不堪。

  “哎哟,瞧这弄得……”金姨站在老严身边,皱眉瞧着他被茶水打湿的前襟。

  老严的锦袍本是浅色的,茶水一染,便显得格外显眼,十分难看。

  老严心中一紧,脸上的焦虑愈发明显。

  不出半个时辰,乔姑娘和那位贵客应该就要到了,现在再去重新买一套合身又正式的衣裳恐怕来不及。

  将外衣脱下来洗净再晾干,更来不及。

  乔姑娘再三叮嘱,今日将谈一笔大生意,自己若因衣着不整,影响到钱庄的形象,那真是大罪过!

  金姨倒是个热心肠的,加上平日与老严的关系不错,便道:

  “去后院,你把这件脱下来,我帮你清洗,保证不耽误你之后的事。”

  老严错愕道:“啊?我,我脱……”

  金姨瞪了他一眼,轻笑道:

  “一把年纪的人了,跟个二十岁小姑娘似的,脱个外衣有啥可害臊的?

  你不乐意,那我走了,你自己想办法。”

  她一边说着,一边作势要走,老严连忙拦着她,求她帮自己。

  两人到了院子里,金姨让老严端来一盆清水。

  “脱吧。”金姨说。

  老严还是有些扭捏,“你,你转过身去……”

  金姨:“……”

  “行行。”金姨似是埋怨又似调侃,伸出手,“你脱,我帮你拿着。”

  老严看了一眼手上的信函,却没有递给金姨。

  “没事,不用。你转过去,转过去……”

  金姨见状,收回手,转身面对身后那株盛开的紫藤。

  一阵轻微的窸窣声过后,老严用蚊子似的声音道:“好了。”

  金姨转回身,老严的脸色依然带着几分红晕,他穿着白色中衣,表情有些尴尬,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

  金姨从他手里拿过那件浸了茶水的外衣,见老严干站着,便指了指角落里的一把躺椅,让他坐在那里等。

  老严小心翼翼地问:“要多久啊?”

  金姨答道:“不久,一会儿就好。

  老严尴尬地舔了舔嘴唇,乖乖坐在躺椅上等,那封密函始终被他拿在手里,片刻不离。

  他远远瞧着金姨那点穴施针的手,正拿着自己的衣裳蘸着什么东西揉搓,心中不禁浮起一丝暖意。

  他已经年纪不小了,虽然依旧忠心耿耿地伺候公子,但偶尔也会想,若能找一个脾气好的女人成个家,生个一儿半女,和和美美地过完下半辈子,似乎也是件挺好的事儿……

  不知过了多久,老严是被金姨的声音叫醒的。

  “嘿,我给你洗衣裳,你倒是在这儿睡上了。”

  老严猛地睁开眼,对上金姨似笑非笑的眼神,一下子坐直了身子,“我,我没睡着……”

  金姨笑着摇头,“放心吧,才一刻钟,乔阁主还没来呢。”

  老严松了口气,又赶紧低头,见那封信函还好好拿在自己手里,这才完全放下心来。

  金姨把洗净的衣裳丢给他,背起药箱,随口说道:

  “衣裳还有些潮,你到后厨灶火旁边烤一烤就好了,我走了。”

  老严把衣裳抖开,前襟还有些潮湿,但那道茶渍已经完全消失,连一丝痕迹都找不到,也不知金姨是用了什么秘方。

  一股暖流再次划过心底,老严感动又感激地抬头,见金姨已经背着药箱,大步流星地走了。

  如此体贴聪慧,又潇洒有性格的女人,实在是……

  “严管家,严管家!”一个伙计的声音将老严从幻想中拉了回来。

  老严回过神,问怎么了。

  “乔阁主回来了,就在前厅,您快过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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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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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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