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订的餐位安排在东面,推开窗,对面是两棵紫薇树,这个季节不开花,树叶也枯黄,稀稀拉拉的,但紫薇树么,不就是看造型,即使秃得不剩一片树叶只看枝干也是风景。
明慧托着下巴,努力将注意力都放在那两颗树上面,努力忽略南边的那对男女。
孟葭不知道一棵树有什么好看的,隔壁比这精彩多了。
不过孟葭不敢和刚才听墙角一样拧着脑袋直勾勾看,只能用眼珠子往右移,都快成斜眼了。
她转回眼珠子,揉了揉眼睛,喝一口水,眼珠子再朝左边看,均匀锻炼眼球。
“这两棵树很好看吗?”孟葭没什么兴趣。
明慧慢悠悠的:“紫薇树在风水里代表‘紫气东来’,寓意富贵吉祥。在古代,家里生男孩的就种紫薇树。紫薇树和紫微星有关,象征权力和尊贵。”
孟葭一脸茫然:“你什么时候研究树了?”
……
餐厅布局设计的讲究,既有美观性,又保持了私密性,即在同一平面,东南西北只有四张餐桌,只要不是大声喧哗,其他桌都是听不到的。
肖神在明慧进来时就看到她了。
她和她的朋友。
但彼此都没给眼神,好像进来的是从来没见过的陌生人一样。
但她托着腮帮子观察树,那道侧影每当他瞥过目光时,都没变化过。
不给一点眼神,骄得厉害。
跟之前她在桌下勾他的腿,骚浪的样子完全不同。
不像一个人。
肖神手中的玻璃杯里装的是法国空运来的泉水,他抿一口,寡淡无味。
啧,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
简明慧就是这种人。
男人缓缓转着杯子,眼眸低垂,似乎对泉水的运动轨迹有兴趣。宋津说:“刚才进来的是小周太太吧,这么巧。她给我做了一单生意,你陪我去跟她打声招呼吧?”
肖神抿了一口水,掀起眼帘,漆黑的眼平静无波,声音也没有一丝波澜:“只是给一单生意就要去给她打招呼,那我照看她几年,她岂不是要天天陪我吃饭?”
男人上位者的高傲一览无遗。
宋津愣了愣。
她想起跟肖神相亲时,他指着对面玻璃说,那个女人就是小周太太。
宋津当时想,哪有人在相亲时提其他女人的。
即便当时周家闹出的新闻太轰动,大半个上流圈子都在议论,也不能在相亲时提一个寡妇吧?
但肖神的神色太坦然了,坦然到让她觉得,那只是一个话题。
可她还是留了个心眼。
不久之后,简明慧来她的公司,她当时就想,简明慧来的目的。她试探了几句,故意在她面前表现得和肖神亲密。
简明慧什么动作都没有,一口一句肖先生,疏离得很。
这种疏离,一直保持到港城。
简明慧始终与肖神冷冷淡淡的,好像很是厌烦他的看管。
宋津想,他们可能真的没事吧。肖神这种人,跟女人是绝缘的,他愿意看管简明慧,就只是受人所托。
直到肖神不顾她的挽留,连夜飞回苏城。
肖伯伯在电话里跟她说,肖神确实有重要事情要处理,叫她别多心。
她还是不舒服,私下打听了,肖神那晚急匆匆回来,第二天就去了周家老宅。
周家老宅有谁?
小周太太。
可是此刻,肖神倨傲的姿态……可能真的是她想多了吧。んτΤΡS://Www.sndswx.com/
宋津不自然地笑了笑:“小周太太天天陪你吃饭,她就该被人说闲话了。”
“不过你要是烦了,为什么不跟简家说说,让他们换个人来照看她呢?”
……
简明慧还在跟孟葭介绍树。
“紫薇树也叫痒痒树,你把手放上去挠痒,树叶会晃动。”
孟葭不怎么相信,嘁了一声:“树而已,怎么可能知道痒。”
明慧回过头来,挑眉看她:“你要不要去挠挠?”
孟葭心动,还真有了这个想法。
挠就挠,又不要钱。
她起身出去,绕到树前,把手按在树干上,手指曲起来。
挠挠。
仰头看向树梢。
只见几片树叶真的晃动起来,她又惊又喜,对着明慧大声惊叹:“真的会动欸,你快来,你也来挠挠。”
她一声喊,把宋津和肖神都吸引了过去。
宋津说:“她们在干什么,我们也去看看吧,好像挺有意思。”
这时候,简明慧也来到了外面,手掌按在树上,挠挠。
她在某个视频里见过一个植物博主这么趣味介绍,在孟葭面前秀了一把知识,自己也是第一次实践。
果然会动。
明慧扬起唇角,眉眼绽开,明艳得像一朵盛开的桃花,在这萧瑟的初冬季成为一抹别样的风景。
收回目光时,不经意地和站在窗口的肖神碰触上。
他的旁边,宋津挽着他的胳膊,兴致勃勃地看着她们。
“小周太太,是你啊,我说怎么这么热闹呢。”宋津表现的好像刚发现她也在,大方抬手跟明慧打招呼,“你们在做什么?”
明慧看了眼肖神,孟葭正兴奋中,顾不上怵肖神那个冰山,先她一步大咧咧地开口:“这棵树怕痒,稀奇吧?”
宋津也有些心意动。
毕竟一棵怕痒的树,挺稀奇的。
“我们也去看看?”
两人来到屋外。
明慧看到那两人,自然而然地往后退一步,腾出位置给他们。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退开了,明明还有另一棵树。
她垂着眼皮瞧着宋津的高跟鞋后跟,恍然明白过来。
因为她是情人,在他们的光明正大面前,她自惭形秽,下意识的卑微让步。
明慧轻轻咬住唇角,瞥着另一个人的脚后跟。
阳光惨淡,连着地上的人影也淡淡的,明慧正站在肖神的身影后面。
宋津也去挠了树,对着第一次见面的孟葭问:“你们怎么发现的?”
孟葭朝明慧抬了抬下巴:“她说的。”
肖神转头看了眼低着脑袋的简明慧。
她恹恹的像只病鸡,垂着眼皮不看他一眼。
男人冷淡的目光扫过她,抬头看了看纤细的树干,淡声说:“这棵是紫薇树,几十年才长一点。看树龄,这棵树应该有一百年以上了。”
“不过,树是不会怕痒的。它晃动,纯粹是外力推动所致。”
孟葭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又来了。
她怼过去:“你说是就是吗?明慧说它怕痒,它就是!”
明慧被点了名,抬起头,发现前面几个人都在看她。
明慧说:“是不是,找别的树再验一下不就知道了。”
但没有人为了验证一棵树是不是真的怕痒,就去再找一棵树挠。
都是有身份的人,都自持矜贵,也没必要。
明慧转身往餐馆内走,说:“孟葭,回头你在公司绿化带也种两棵……”
两人的说话声逐渐远去,隐约听见孟葭问:“生男孩种紫薇,那生女孩种什么?”
“香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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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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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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