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象局最新发布,今日白天到夜间,北城北部多云转阴有小雪,西北风转北风4—5级,-4~0℃...”

  纪舒开车去往民政局的路上,天气阴沉得可怕,寒意也比之前浓了几分。

  路两边的行道树叶早已被呼啸的疾风打落,只留下干巴萧瑟的枝干在寒风中等待今年北城的初雪。

  下车的时候,纪舒看了眼时间,下午三点半,距离和陆津川约好的时间还差半个小时。

  为避免再次出现上次的情况,这次她准备等陆津川到了再去取号。

  纪舒在等待区找了个空位,邻座是一对小年轻夫妻,两人很是亲热,眼里充满对婚姻的憧憬。

  她拿出手机给陆津川发了条微信提醒他别迟到,他几乎是秒回【马上就到。】

  纪舒收起手机,低头看到旁边的小姑娘递过来一颗喜糖。

  “小姐姐,请你吃颗喜糖沾沾喜气。”

  纪舒惊讶地愣了一会,接过后道了声谢。

  “小姐姐,你也是来结婚的吗?今天结婚的人好多哦,我们都来了快一个小时了还没排上。”

  小姑娘嘟着嘴朝旁边的男生锤了一拳,“都怪你,结个婚还磨磨唧唧的。”

  男生大手裹着她的拳头,举起来亲了口,活脱脱一副小媳妇受罪模样,“老婆,我错了。”

  “谁是你老婆,证领了吗?”

  两人插科打诨闹了好一会儿才想起坐在旁边的纪舒。

  小姑娘推了男生一把,转头凑到纪舒旁边,闪着星星眼:“小姐姐,你长得这么漂亮,你老公也一定很帅吧。”

  纪舒笑得有些尴尬,正想说自己是来离婚的,就听到不远处的调解室里传出一阵歇斯底里的叫喊声。

  一下子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视线,调解室门打开后,冲出来一男一女,中年男人满脸都是血,女人手上还拿着一把椅子,

  男人单手捂着鼻子,“人家好好的在调解你又发什么脾气?”

  女人把椅子往地上一扔,指着一圈周围人,“我不需要调解!我只要离婚!你们每个人都想让我再忍忍,可是我已经忍了十年...”

  女人说到后面显然情绪已经失控,工作人员见状赶紧冲上去将两人分开。

  “天呐,这男的也太不是人了,一年出轨找了那么多小三,还想让自己老婆帮小三养孩子。”

  旁边的小姑娘捂着嘴满脸惊愕。

  “别想了,并不是所有男人都是这样,你老公我绝对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男生三只举过头顶做发誓状。

  纪舒目光直勾勾盯着不远处的女人,她的脸几乎涨得通红。

  她的歇斯底里在周围人眼里可能只是一场笑话,一场闹剧,可只有纪舒知道她并不是在撒泼打闹,是她内心那个勇敢的灵魂在挣扎在呐喊,她的情绪需要被看见。

  她被忽视了太多年,也忍了太多年....

  这时不知道那个中年男人说了句什么尖酸的话,女人听到后气得瞪大了眼睛,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直接挣脱了工作人员的束缚,拿起地上那把椅子狠狠往男人身上砸了过去。

  纪舒下意识移开眼,这时一双大手从头顶落下轻轻覆在了眼睛上,视觉被剥夺,所有光线被隔绝在外,眼前一片漆黑。

  一股淡淡的乌木沉香味飘进鼻腔,突如其来的黑暗和香味交织在一起,纪舒的心跳漏了半拍。

  世界在这一刻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只有彼此的呼吸声在耳边回响。

  大约过了几分钟,纪舒敏锐地捕捉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应该是场面严重失控工作人员叫了保安。

  没一会儿喧闹的民政局再次恢复最初的平静。

  “可以了。”

  话落,手被拿开,眼前一亮。

  纪舒半眯着眼扫了一圈,陆津川不知何时坐到了她旁边位置。

  她抬手看了眼时间,比约定的时间早了十分钟。

  陆津川单手横架在纪舒身后的椅背上,几乎将她整个人半揽入怀。

  他修长的手指微微弯曲,大拇指腹轻轻摩挲着掌心,仿佛还能感受到刚才纪舒睫毛轻颤时带来的痒意。

  “哇,小姐姐,你老公也太帅了吧。”旁边的小姑娘拉了拉纪舒的衣袖,嘴角止不住上扬。

  纪舒不好意思笑了笑。

  “不过帅归帅但是有一点还是不太好,结婚怎么能迟到呢?”小姑娘不满的看了眼陆津川,“小姐姐已经等你很久了,你这样容易失去老婆的。”

  “我们不是..”

  纪舒正想解释,就被陆津川揽在怀里。

  他低头眉眼带笑看了纪舒一眼,抬头看着刚才的小姑娘:“你说得对,以后我不会再让我老婆等了。”

  趁着纪舒还没反应过来,突然凑近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老婆,我错了,原谅我好不好。”んτΤΡS://Www.sndswx.com/

  纪舒被他突如其来的一出接着一出弄懵了,这都什么和什么啊。

  她转了个圈看着小姑娘,“你搞错了,我们今天不是...”

  “诶呀,到我们的号了,小姐姐拜拜。”

  小姑娘拉起男生的手走向窗口,半道想起什么在口袋里摸了摸,转过身又往陆津川手里塞了颗喜糖。

  “吃颗喜糖沾沾喜气,也祝你们新婚快乐哦,拜拜。”

  纪舒和她挥手,看着她的背影轻喃:“新婚快乐。”

  小姑娘走远后,她抬头冷冷瞪了陆津川一眼,“松手。”

  陆津川无奈地收回手,两手放在膝盖上捏着那颗喜糖,包装纸咔咔作响。

  纪舒起身:“我去取号。”

  回来后看到陆津川依旧目不转睛的看着那颗喜糖出神,唯一不同的是数量从一颗变成两颗。

  纪舒那颗糖不知什么时候也被他拿了过去,两颗喜糖被整整齐齐地摆在手心里,被陆津川像是在摸什么稀世珍宝一样轻轻捧着。

  再看下去也看不出什么花来。

  纪舒坐下把取号单往前一递,“还有十个号。”

  陆津川没抬头,低声嗯了句。

  纪舒暗自嘀咕,总觉得他怪怪的,余光瞥了好几眼,可每次看过去陆津川依旧捏着两颗喜糖不作声。

  原本光滑的红色包装纸上已经出现了好几条褶皱,他似乎也察觉到了,用右手指腹轻轻地摸着那些褶皱,试图把它们抹平。

  纪舒看了眼,伸手。

  陆津川不解。

  纪舒撇了下嘴:“我的给我。”

  陆津川把喜糖攥在手心背到身后:“你又不吃。”

  “我吃不吃关你什么事,这是人家小姑娘给我的。”

  “谁说这是你的,这是我在地上捡的。”

  纪舒无语地看了他一眼,收回手,“陆津川,你幼不幼稚?”

  陆津川把两颗糖放进西装内袋,问:“我们领证的时候你怎么不准备喜糖?”

  纪舒看了眼大屏幕,还有五个号,“忘了,没必要。”

  “怪不得我们会离婚。”陆津川看向她的眼神逐渐幽怨,“这都是你没有准备喜糖的原因。”

  纪舒无语。

  神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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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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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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