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多宝点头,进了电梯。
程筝松了一口气。
她可不能害了白越。
下午唐多宝让人带着他们五个在卫视大楼上上下下转了个遍,不知不觉就到了下班时间。
程筝跟白越约好了去吃火锅,庆祝她实习第一天完美落幕。
程筝觉得唐多宝讲话很有意思,兴奋地朝白越模仿。两人嬉笑着,时不时拉扯打闹,就像回到了少年时。
枫红的夕阳下,繁华的大街上,两道背影年轻又美好。
虞湘湘扔掉那双土气的迷彩平底鞋,看着他们,冷笑着掏出手机拍了张照片,给傅砚洲发过去。
夏楠跟覃飞航都是虞湘湘同届的同学,他们疑惑地问:“那个,我们以后是叫你湘湘吗?你怎么突然改名了?你不是叫程筝吗?”
虞湘湘转过头,笑得无比甜美:“是呀,以后我就叫湘湘。程筝有什么好的,难听死了。”
夏楠“哦”地回应她,心想,哪有人这么说自己名字的?难道,是因为讨厌那个程筝?真奇怪。
夜色。
昏暗的包厢内,三个男人在喝酒。
三楼是vip区,内外都很安静。
叮,打火机冒出幽蓝色的火焰。
傅砚洲修长的手指夹着烟狠狠吸了一口。
他“啪”一下把打火机扔到茶几上,双腿交叠。西装外套随意丢在旁边,衬衫扣子也被他烦操地解开两颗,露出紧致性感的胸膛。
梁晖时跟裴轻见他本就阴沉的脸又黑了几度,不由瞥向他的手机屏幕,还没看清就被傅砚洲按灭了。
两人对视一眼,因为什么不言而喻。
梁晖时调笑道:“又被老婆气着了?”
傅砚洲很快抽完一根烟,泄愤地在烟灰缸里碾磨。
“别装哑巴啊,你找我们俩就是让我们看你生闷气的吗?”
傅砚洲呼出一口气,“你们猜不到,我也不会说。“
裴轻被他憋得难受,火大道:“我看你就是活该!话说一半,想急死我俩?”
傅砚洲说不出口,程筝要把他们夫妻俩的视频当作证据发出去。
更傻的是,那视频是他亲自录的。
梁晖时摇摇头,“你前半个月不是刚去M国把骂你老婆的那小子教训了一顿,让他在班级群给你老婆道歉吗?你老婆就没感动?”
傅砚洲抿着唇不说话。
梁晖时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你别告诉我,你没跟你老婆说?”
傅砚洲不否认。
“裴轻说的没错,你活该。”梁晖时又发现个新问题,“那你半个月不着家,你老婆也不问问你干什么去了?”
这句话戳到傅砚洲的痛处,拿起杯子干了里面的威士忌。
裴轻感情生活最丰富,从上学到现在交往过的女友没有一个连也有一个排了。
他拍拍傅砚洲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哥们,听我的,有什么话你得说,跟自己的女人有什么不能好好沟通。你为爱远赴西洋给老婆出气,这事儿得让人家知道,知道了才会感动,感动才会死心塌地。
傅砚洲似乎在思索着他的话,轻转手里的酒杯,壁灯在上面折射出一道道晶莹的光晕。
裴轻以为他听进去了,刚要再传授点恋爱经。
岂料,傅砚洲嗤笑一声:“谁稀罕她死心塌地?笑话。”
说着,又开了瓶酒。
“我说,你别一杯接一杯的,哪有这么喝的?喝死你!”
裴轻拦着他,梁晖时也皱眉压住他的手,夺下了酒杯。
“你明天不是要签约吗?至于往死里喝吗?”
傅砚洲伸手,“给我,这才哪儿到哪儿?”
不就是喝点酒吗,比起今天早上的事算什么?那才叫刺激!
他咬牙。
谁要是敢看他老婆,他把他们眼睛都戳瞎了!
“不是,砚洲,你这什么表情?你要吃人吗?”
梁晖时拍拍裴轻,在他耳边悄声说:“给程筝打电话,让她来接。”
裴轻冲他耳语:“你们都是一个班的同学,你打呗。”
梁晖时耸耸肩,“我没有她的联系方式。”
傅砚洲已经醉了,裴轻从他手边顺走手机,走出包厢按下“1”,果然给备注“老婆”的号码拨了过去。
裴轻“呸”一声,肉麻。
结果——
“对不起,您拨叫的用户正忙……”
裴轻哑然,回头看了眼包厢里面。
嘿,有的人看似最早步入婚姻的殿堂,实际在守婚姻的活寡。
他契而不舍地拨了三遍后,那边通了,传来女人清冷的声音。
“干什么?”
“呃……”裴轻舌头拐了一下,赶忙说,“弟妹,砚洲喝醉了,在夜色,你现在来接他吧。”
程筝正跟白越打包剩菜,她要红糖糍粑和凉粉,白越把涮好的菜品带回去煮面条吃。
听了裴轻的话,她不由蹙眉。
她跟傅砚洲的社交圈有壁垒,从没去酒局接过他。
那边的裴轻似乎明白她的顾虑,解释道:“就我们三个发小,没有别人。”
程筝只能答应:“好吧。”
一听是去会所,白越不放心,陪程筝一同过去了。んτΤΡS://Www.sndswx.com/
到了夜色三楼,找到最里面的vip包厢,酒气醉人,三个衣着松松垮垮的男人可以用四个字形容:
斯文败类。
梁晖时见他们来了,打了招呼:“程筝,白越。”
白越冲他点点头,帮着把傅砚洲拖了起来。
梁晖时、白越把傅砚洲架出去,裴轻是夜色的老板,让人去叫傅砚洲的司机。
程筝则跟在他们后面,拿着他的外套。
临上车时,梁晖时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对她说:“学委,群里加不上你微信,电话号也不给,不至于这么无情吧?”
程筝感到莫名其妙。
梁晖时是军区大院里的孩子,以前比傅砚洲还傲气。傅砚洲用眼尾看人,而梁晖时,他的下巴永远是高高扬起的。
他现在一定是因为喝醉了,才会这么无聊。
程筝敷衍一句:“你们也早点回去吧。”就上了傅砚洲的车离开了。
梁晖时舔舔嘴唇轻笑,刮了下鼻骨。
果真无情。他长这么大第一次要异性的联系方式,至于这么小气吗?
黑色的迈巴赫在望江大桥上飞驰,白越坐在副驾上,通过后视镜看几眼枕在程筝肩头的那个男人。
他刚才是看错了吗?他怎么瞥见本应喝醉了的傅砚洲瞪了他一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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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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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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