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揽着宋厌的背出门,摸到宋厌的手时,察觉到这孩子吓得手冰凉。
傅程训压制着满腔的怒火,看着她们离去的背影。
他回想起从湘南到现在,他那么迫切地想要一个孩子,流着他们两个人血液的孩子。
为此,他做了那么多努力。
可她呢,原来一直在吃药。
无声地对抗他。
他的火气越来越旺盛,沉重地喘息着。
忽地,他转身,大步上楼!
……
车里。
气氛安详宁静。
入春的天气,阳光暖洋洋的。
宋厌沉默地坐在前排,蔫蔫的,窝在座椅里发呆。
程筝开着车,柔和的声音轻松地从口中流泻出来:
“厌厌,早上怎么了?”
宋厌身体一紧。
她想起了傅程训愤怒的眼神。
她鼻子一酸。
如果此刻程筝没有开车,宋厌会直接靠在她的肩头。
她的脸朝着程筝,低声回答:
“我……吃药避孕了。”
程筝闻言,脸色变得凝重。
车厢陷入一片沉寂。
过了一会儿,程筝才缓缓开口:
“总吃那种药,很伤身的,我们女人要照顾好自己,别为了男人伤害自己的身体。”
宋厌咬唇,委屈地唤一声:
“妈……”
恰好遇到一个红灯,程筝停下车,温暖干燥的双手捧住宋厌的小脸儿揉了揉。
“你还年轻呢,阿训比你大几岁,突然逼着你要孩子,你不适应很正常啊。说实话,如果懿儿现在生孩子,作为她的母亲,我有点不太能接受。”
“二十岁到三十岁是女孩子最好的年华,可以尽情把自己打扮成最美的各种样子。可以可爱,可以阳光,可以妩媚,可以张扬。”
“我们的人生是自己的,我们有自主掌控子宫的权利。”
程筝把宋厌眼眸上的碎发撩起,让她大大的的眼睛露出来,整个人精神不少。
“厌厌,你不想这么早要孩子,就跟阿训说。如果他蛮不讲理地强迫你,你就告诉我,不用怕他。”
红灯闪了闪,切换到绿灯。
程筝冲她笑笑,坐回身,继续开车。
宋厌听了程筝的话,心里涌现出一股暖流,流淌至浑身各处。ΗtτPS://Www.sndswx.com/
这是作为亲生母亲的夏夏从不曾对她说的话。
她尊敬程筝,带着敬畏,就是因为程筝不光给她母爱,同时也是她的人生导师和榜样。
……
程筝的宽慰让宋厌安心地正常上了一天班。
不过等到快下班时,她有些心慌,期盼时间过得慢一些。
因为她明白,今晚回去逃不过面对家里那个男人。
可就算她再拖延,时间也不可能静止。
手机响起,她的手指攥紧。
不过一看,松了一口气。
是程筝。
“喂,妈。”
“厌厌,我在大门口等你。”
“哦,好。我换了衣服就下去。”
她长舒一口气,换掉警服,匆匆下楼。
由于知道不是那个让她心生压力的男人,她的脚步不由轻快许多。
像一只自由翱翔的小鸟儿。
“妈……”
跑出大门口,她左右张望,刚要奔向程筝。
可男人的车却嚣张地挡在程筝的车前,高大魁梧的躯体笔直地立在那里,面色深沉,不苟言笑,一身黑色的风衣更加显得冷酷。
他淡淡地凝着她,眸底却隐藏着惊涛骇浪。
宋厌脸上的笑意僵住,脚步也迟疑了。
傅程训的手刚从口袋里伸出,要迈开步子去把她弄过来。
程筝就抢先越过他。
经过他身边时,将他往身后推,压低声音问:
“不是说我来接?怎么,怕人被你吓跑了?”
傅程训笃定地答道:
“跑到哪里我都能抓回来。”
程筝瞪儿子一眼:
“找回来行,接回来也行,什么叫抓回来?忘了你跟厌厌最开始是两情相悦的吗?现在怎么回事?她怕你,抗拒你;你得不到,就要开始伤害了吗?”
“妈,您觉得我会伤害她吗?”傅程训一阵错愕,憋屈。
程筝感觉到儿子的不容易,叹口气,示意他的车子:
“你先上车吧,我带厌厌回去。今天晚上好好跟她谈谈心,别逼厌厌做她不愿意的事。”
“知道了。我舍得吗?”
傅程训带着火气上了车。
宋厌一个人站在远处,孤零零的。
程筝忙走过去把她带到自己车上。
“阿训心里太在乎你了,就算再生气,也眼巴巴地来接你。他们男人生气时都爱拉着脸装深沉,别怕,他爱你,自然会心软。本来也是他不顾你意愿,有错在先,你别把全部的错都压在自己身上,轻松点。”
宋厌依赖地看着程筝。
傅程训让出路,程筝便调头上了大道,他的车子跟在后面,像是押解。
程筝放了首欢快的音乐,看着前方,握着方向盘苦笑道:
“他们男人说精明也精明,说头脑简单也是简单粗暴到了极点,受罪的还是我们女人,有时候真是让你哭笑不得。”
此刻,宋厌看出来,程筝更多的是把她当成儿媳。
她嘴角扯出一丝笑意。
都说婆媳是天生的敌人。
她和程筝真的是最美好的意外。
到了家,三道车门响,其中一道最急躁。
宋厌被那巨大的声音震得心颤。
身后,男人的脚步声三两下靠近,握紧她的手,十指相扣,要带她进去。
宋厌闷闷地挣扎一下,明知山有虎,当然不肯跟他走。
被傅程训低下头重重地看了一眼。
“先吃饭吧,我和厌厌都饿了。”
宋厌被程筝带进去,傅程训只好耐着性子松手。
一家人吃饭,傅程训不好对宋厌做什么。
等吃完饭,他让佣人端来中药,放在宋厌面前,语气冷硬:
“喝了。”
程筝轻斥:
“阿训。”
今早傅砚洲和傅程懿出门都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感到气氛不太对。
傅程训没有让步的意思。
傅砚洲开口了:
“这药你妈之前也喝过,太苦了,你给人家弄点甜的压一压。”
傅程训直接盛了碗桌上的莲子汤给宋厌。
傅程懿看不下去了,不满道:
“哥,本身药就有三分毒,宋厌不想喝你也不必生气啊。她不想喝你不会哄着她喝嘛,以后你们有了孩子,受罪的还不是她?”
傅程训受了全家人一顿数落,本来这一天气儿就不顺,此刻脸色越来越青,却没有开口的意思。
饭桌上气氛压抑,程筝正要阻止傅程训。
一只素白骨感的手拿起药碗,几口喝了下去。
皱着眉喝完,她急忙换了莲子汤,压下嗓子里的苦味。
傅程懿撇撇嘴:
“嫂子,你可真惯着我哥……”
“懿儿。”程筝拦下傅程懿的话。
她的儿子也烦心,也委屈。
宋厌不想生孩子没错,阿训爱宋厌也没错。
两个孩子都要好好对待,不能伤了他们啊。
宋厌喝光了药和莲子汤,唇上又甜又苦,味道感人。
她嫌弃地蹙蹙眉。
一只大掌拿着手帕贴近,为她擦干净嘴唇和唇角。
傅程懿抖抖身上的“鸡皮疙瘩”:
“你俩又秀上恩爱了。”
程筝则欣慰地看着两人,盼着今晚他们和平地解决这个问题。
宋厌拿过手帕自己擦,擦完后,手腕被傅程训握住。
“上楼。”他淡淡地命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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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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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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