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叹了口气,伸手止住了离意:“别下来了,劳烦你再驾这风送我们去山那边。”
离意却是有些疑惑道:“怎么,不是到你家了吗?”
阿俊也探出脑袋来张望着,看了一眼便一巴掌拍在离意的后背上:“你家在这荒郊野地里还没个房子啊?”
离意挠了挠头,不好意思道:“也是啊,那咱们接着走吧!”
白木深觉他不能委以重任,双手在胸前绕了几圈,竟出一道红光,直指远方,她轻咳了两声,“按着这道光的方向走。”
这一回才是走对了,不过飞了太久,想来是离意的法力渐渐弱了,刚到山脚下那一排小木屋,脚下的风竟骤然停了,没什么赖以托举的力量,白木心下暗道不好,方才用于指路已消耗了她大量的灵气,此时竟没有气力再施些术法了。
她倒是记得将沈楚拉住,托着他,以免他再次受伤。
落地处却不是想象中的疼痛,原来是阿圆凝了气将她和沈楚缓缓放了下来。一边的阿俊和离意就没有这样好的待遇了,摔得浑身灰蓬蓬的,狼狈得很。
阿圆过去搀了阿俊站起来,又和他一起将离意抬了起来。
谁知道这个离意摔了一跤以后竟然有些精神恍惚,还流了几行泪,哭了出来。
白木将沈楚安置了,才缓缓走过来。
阿圆道:“白姐姐,这人是谁啊?”
离意闻言偏过头,望着白木一眨不眨,喃喃道:“白,白,白?你是……”
阿俊挑了挑眉:“就是白木。”
白木歉然一笑:“方才没说实话,实在不好意思,你送了我们回来,我自然是会报答的。”
离意却惊恐的睁大了眼睛,颤抖道:“小白,你,你……”他突然噤了声,转过身去,擦去脸上的泪痕。
好半晌才转回身来,“小妖不知道,阁下竟然是白木,方才语言上多有冒犯,不要见怪。”
白木有些许疑惑他的一声“小白”,缓缓道:“是我欺瞒你在前,我这位朋友被南柯抓去了你的洞中,生了些争斗,你屋里恐怕损毁了不少,实在是抱歉的很。”
他猛然睁大了眼,朝前走了两步,急急地问道:“你说谁?南柯,南柯在这里?”
她蹙了眉,心下隐约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大对劲,“你不要慌张,她不在这里,只是方才在你洞中。”
离意却突然往后退了几步,眼神不再似刚刚那样惊慌,反倒有一瞬间的怔忪,他又惊道:“什么,你们在我洞中打了一架,我的酒坛子,我的梨木躺椅,不会都被砸碎了吧?”
阿俊凑了上来:“不过是几坛子酒,我们家有更好的,赶明赔给你就是了。”
离意甩了手臂,忿忿道:“那是我自己酿的,你懂什么,你们打架就打架,干嘛去别人家里,我还把你们送了回来,就算你是白木又怎么样,我,我,我……”
阿俊不屑的白了他一眼:“你要怎样?”
他又往后退了几步,“我,你们,哼。”
阿俊还想说些什么,白木摆了手,自己走上前去,“我也不知道到底砸碎了什么,你也知道,术法这东西,有些始料不及的小破坏也是在所难免的。”
他冷哼了一声,扬声道:“我先回去看看,等我列个单子过来,你这么有名的妖怪,可一样不许少我的。”
白木勾动唇角,不禁笑了笑,于是点点头,道:“自然会悉数赔偿。”
离意转过身向山上去了,不过片刻,又化作一丛梨花消失了。
白木却仍然站在院子里望着山上他消失的地方,阿俊拍了身上的尘土,急忙道:“白姐姐,你还在看什么,快进屋来,我找些药给你吃。”
她的一双眼睛仍是毫无波澜,蹙着眉,似是在想着什么。
阿俊便又提高了嗓音:“白姐姐?”
她这才转过身,问道:“阿俊,你有没有觉得,方才和咱们说话的离意,似乎是两个人?”
阿俊却有些迷惑的望着她,摇了摇头,倒是阿圆回答了她:“我想是刚从半空中摔下来,摔的恍惚了吧!”
白木喃喃道:“是吗?”
身后突然有人拉住了她的右手,三根指头搭上她的脉搏,她下意识的想要挣脱,回过身,来人竟然是舒伯周。
她于是松了口气,任他诊着脉。
“我从那边便看见你身上的气散的朦胧,内里竟然丢了这样多的修为吗?你的小指又是怎么回事?”
白木将手腕抽了出来,往回走着:“南柯要杀阿楚,正中眉心的一道咒,我若是不救,他就死了。”
“你明明知道你自己魂魄不全,如何还去救旁的人?”舒伯周跟在她身后,轻斥道。
白木又咳了一声,“我不能让他死。”话毕,她竟撑着墙捂住嘴咳个不停。
舒伯周一把拉住她将她往屋里带,“事情还没做完,救了他,你若是死了,剩下的三魄找着了我封印到哪里去,再者说了,不是还没有找到冯业平道长吗?”
她似乎这时才想起冯业平一般,竟有些恍如隔世。方才只一门心思的想着要将沈楚救回来,却忘记了,伤他的南柯,是为了冯业平才出手的。
业平,业平,百年前你就是我的劫难,百年后,还是这样吗?
她于是乖乖的在竹椅上坐了,也不吭声,舒伯周拿了什么她便吃下什么,让她如何运气她便如何调理。这样来来回回的吃了五颗药丸,舒伯周又以木兰刺加持,为她渡了些灵气,才略微感到好受了许多。
舒伯周却是累极,有些疲惫道:“内里的气息是稳住了,不过你这根指骨我是没办法让它再生一根了,只能用术法幻个虚的出来,总好过没有。”
白木淡淡道:“多谢道长。”说着她却站起身来,似是想要出门。
舒伯周问道:“你还要做什么?”
“阿楚那里,我去看看。”
“一定要去?”
“嗯。”
“你这样子也不能再救他什么,我是累极了。”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小罐药丸来,又道,“这个丹药,你给他服了。”
白木接过药瓶,问道:“这是什么?”
舒伯周眉毛一挑,笑道:“我新炼出来,救命用的,就是还没用过,正好让他帮我试试药。”
白木拿着药瓶的手抖了抖。ΗtτPS://Www.sndswx.com/
舒伯周又道:“一般人还用不上呢!”
白木笑了笑,也不理会他,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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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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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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