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南文学>武侠小说>邢少阳杜希文>第一卷 第八章 明真心不改初衷
  “你……你……你知道?!”可是,为什么我没有看出杜中堂的劫难!皂袍青年愣在当口,“你知道杜希文近来的情况,所以不给他!难道说,你之前说要给傲骨天成之人,不是因为找不到,而是想不出如何决断?!”皂袍青年越想越是这么回事,“怪不得,怪不得你表现得这么淡定自若,原来是在思考。”自行给邢少阳下了定义,也没确认对与不对。

  误解就误解吧,越解释越乱。邢少阳没有承认,也没有反对:“如果没有这次傲骨的突然茁壮。这寒梅图给杜希文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可惜,有个该死的家伙点播了那个混蛋大臣,说天下忠有四类,最后一类是忠天下,为天下可舍一切,包括君,包括天地。这天下,指的不是别的,正是这活在地上的人,不论是胡是汉。”天下,天下,多少人想夺取这片土地,却不想离真正的天下远得很。我还真是没事找事。

  这可是从未有过的惊世之言!皂袍青年似乎受了很大打击:“好一个天下,好一个天下。忠天下,不是忠于一家之天下,而是忠于苍生之天下!”似乎对信念有很大冲击,“可惜啊,我做不到,做不到!我所忠的,不过是家天下!”皂袍青年眼中的迷离瞬间逝去,转而炯炯有神,盯着那副寒梅图:“杜希文不可能无缘无故听人说这四忠,进而有所感悟。故而,必有事由!”寒梅图,你就是通过寒梅图知道的,不是吗?“请告之在下。”

  “雪虐风饕愈凛然,花中气节最高坚。过时自合飘零去,耻向东君更乞怜。”邢少阳没有直接回答皂袍青年的问题,而是用了另一种迂回的方式,“话说当日,杜希文被谪,由感而发,信口说了些胡话,故驾车的把式提醒隔墙有耳。却不料那个被说隔墙有耳的该死的家伙随口诵出这首《落梅》,令杜希文下车相迎,遂所以有了这四忠说。”

  “怪不得你那时说‘难道杜希文没告诉你,这不是他所作’!原来你早就知道了。”皂袍青年安静下来思索着忠天下和这首《落梅》的关系,不一会儿,“这位才是真正的奇人,真想见上一见。”

  “是啊,是该见一见,然后狠狠痛揍一顿,然后送到有特殊癖好的文人骚客怀中,一定能收到特别良好的效果!”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水至清则无鱼,人至贱则无敌。叫你这么说,叫你这么说,我看你在不知道真相的情况下,你会不会这么做?

  “这位小哥,在下失礼了!”皂袍青年此时才想起,自己方才的逾越之处,他口中的反话真是让自己汗颜,“请见谅。”语言有时是贫乏的,好比现在,皂袍青年明白,自己越说越是容易令人误解自己的意图。

  “我说原谅,你会相信吗?”这可是古代,龙阳可是大丑事,这么说一性取向正常的男子,好比当着面说我要×你祖宗,更恶劣点,就是当着面×老婆;杀他自然是犯法,可即使揍得头破血流,只要不出人命,告到官府去,没事的是自己。

  思索许久,皂袍青年才冒出一句:“不信。”脸上堆着苦恼和困惑,即刻转移话题,“虽然想见,不过那是以后的事,我会保住杜希文杜大人!”这是坚定的眼神,的确,以修士的能力,的确可以让针对杜希文的伤害消失,只是,这真的有用吗?

  突然,一阵奇光在皂袍青年眼中闪过。

  “你还真的想交给他啊!真是一个食古不化的家伙,正如你所说,这青色苍穹之下,有东夷西番南蛮北虏四大胡族!”邢少阳思考这新近的消息,“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他们不动手伐晋?”杜希文知兵,从他头顶玄光泛出鲜红就可知道,一将功成万骨枯,起码已有数千外族在他的指挥下丧命。

  “杜希文!”皂袍青年没有丝毫犹豫,答案脱口而出,“正是由于杜大人四处转战,杀退胡虏,救朝堂于危局,我大晋天朝才得以安宁!皇帝老儿……”身子猛地一寒,没有继续说下去。

  想给杜希文,除非天下人都不适合,只剩他一个:“我替你说下去!”趁热打铁,我要绝了你转交这个念头,“有杜希文,晋朝必亡;没有杜希文,晋朝必亡!”这朝廷,正在内耗之中,那些虎视眈眈的人,巴不得你们斗得你死我活,这样才能从中渔利。此处的修士,哼,对此根本没有见地。

  “除非有人违逆天意,以无上通天法力树肱骨之臣,并保他们平安,此其一!若有人想要动手,则要毫不留情,杀之诛之,父三族、母三族、妻三族、友三族,师一族,皆不可漏,以防他日作乱,同时亦可起到杀鸡儆猴之典范。”

  “其二,要有开明之帝王,否则任凭这些臣子,也做不出什么大事!因为是家天下,而不是国天下;不过除了那些知道即将亡国的帝皇,忧心忡忡,哪个末代皇帝不是在歌舞升平。所以,必须挟天子以令诸侯。”

  “其三,一族之血性,需待磨练,不历风云艰险,怎知安稳可贵!故要有一场大仗,唤起血性!又需一场硬仗,劳民伤财,伤筋动骨、损心折肺催肝肠!方能换得百十年之平安。”说得有些过头了,打住打住。

  ……皂袍青年被邢少阳说得语塞,这是天兆,以修士之力怎可抗拒!我所做之事和这位小兄弟所述之事,全然不在一个层面。那位说出忠天下的人是奇人,这位小兄弟……恐怕也是奇人,不过这杀戮之气,着实太重。

  “现在,你还要给杜希文吗?”邢少阳问。

  皂袍青年不过微微一愣,用最坚定的语气:“给。但不是现在!”

  看着邢少阳,皂袍青年猛然想到,自己漏算了一件事:“你,是不是《落梅》的作者?”

  “不是。”记忆中有一门法术,叫做明心真言,能让他人判断自己所说的是真是假。

  “那是不是你将这首诗告诉杜中堂的?”皂袍青年接着问。

  食指贴在嘴唇,邢少阳微微摇头,什么都没说。手中寒梅图转,瞬间消失在皂袍青年跟前。

  大晋天朝,每当有大事发生,不是八百里加急,就是六百里加急。可还有一种情况,就是令箭,虽也是八百里加急,可令箭所传之事,更为重大;好比机密和绝密,虽然都是秘密,可等级上的差距,不是想象就能平衡的。

  令箭,在大晋王朝分五种:帝授金令,白玉令箭、青石铁令,积香书令,金箭玉令。不论哪一种令箭,都说明事态的严重性、紧急性、迫切性。所以、令箭,在大晋天朝有着非同一般的意义。

  有这么一则故事,是关于令箭之首金箭玉令的。据说太祖皇帝行伍出身,厌恶绵软之气,然玉中极品乃白玉,白玉极品为羊脂白玉。白玉,正是温润之典范,软玉王者;要知道,皇家之物,哪件不是精品,尤其是这块白玉令箭,其细腻温软、色泽柔和,每一个见到它的人都不由得赞叹美玉无瑕。

  可独有一人不满,这就是大晋天朝的开国帝王,不止是不满这么简单那,他相当不满,见工匠呈上的令箭,被气愤地丢在地上,故缺了一小块:“令箭出,臣子动。这等绵软,岂不弱了寡人威风。”见工匠瑟瑟发抖,“非尔之罪,何须如此。依朕之见,此令箭名曰‘白玉令箭’,赐三公之太保,要他严于律己,宽以待人,中正平和,不偏不倚!要能为民请命。”随后,皇帝又命人再造令箭,仍旧不满意,直到十年之后,经能工巧匠日夜研究,细心雕琢五载,方有今日这声名大噪的金箭玉令。

  看着手中的令箭,杜希文明白,即便自己不愿淌这趟浑水,也不得不淌了。令箭,除却象征帝王的金箭玉令,自己还收到三枚令箭。它们分别是太宰手中表率天下读书人的积香书令,太傅手中节制天下军队的青石铁令,太保手中为民请命的白玉令箭。

  天下!杜希文想到了那个少年的高谈阔论: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如若没有这句话和后面的一番点播,自己定然兴奋异常,连忙赴任。可是,朝廷党争、相互倾轧,自己不过是救危难于一刻,过此时,随便一个理由就可贬谪。

  天下,天下!何其难也!心中哀叹:不去不行,这是君命,这是臣子的本分,也是为了我天朝的黎民百姓。挂着苦涩的笑容,杜希文知道,自己这一去,是回不来了!贬谪,不过是自己的期望而已。三枚令箭,这三枚本不该出现的令箭出现了,虽说这三枚令箭可由三公自行裁定、无需圣上批准,可祖制中亦有规定:圣上必须知晓。经年累月,此条已近虚设,但在此刻发出,其深意不得不探究一二。

  “老爷。”陈叔喊了一声,待杜希文回过神来,才缓缓道出自己想说的事,“家当您就不用担心了!老奴会替您送回京城。不必担心老奴会遇上不测,您是好官,相信那些绿林好汉,看在您的面子上,不会为难我们!”这一番话,说得是冠冕堂皇,旁人听不出个中玄机,也唯有陈叔看着长大的杜希文,才明白这话中有话。

  “陈叔,那一切麻烦你了。”杜希文先行谢过,此处人多口杂,可不能落人话柄。

  “慢——”插话的自然是有身份的人,能这么打搅杜希文和陈叔的对话,一定要有足够的权力,足够的背景才行。所以,只有皇上这棵大树是远远不够的,让你传令,如果假借它而狐假虎威,一旦落实……久经官场的人,都是老狐狸,“令箭祖制不可轻涉”这点早已深入人心。“抄家”是写进《大晋律》的,“杜大人,我知您是清官,可官场上的事,你也明白。来人,给我查。对不去住了,杜大人。”嘴角带着万年不变的弧度,不由分说,指挥手下进行抄家行动。

  “无妨。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杜希文冷眼旁观,这么快就来了,看来朝中那些朋党是容不下我了,“秋大人不必介怀。”

  “哼!”秋怀仁在心中冷哼一记,对不住了,“杜中堂”杜大人,这是上头的命令,我也不想这么做!你回京述职,没有人能拦你,除了你,有谁能抗击外虏?可是,你偏偏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待你功成回归之日,想要栽赃陷害,那会惹得一身骚,得不偿失,故必须先行一步。

  一个手势,只见一群兵丁抬着几口红漆木箱,进到厅内。上翘的弧度终于降了下来,“这是什么?!”声音冷厉,做出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别随便拿几口箱子糊弄我,杜大人可是有名的清官,有几口大箱子那算得了什么!别看你们汗淋淋的,说不定是哪个人来蒙我呢!”不等周围人的劝说,直接上前,正准备用脚踢开箱盖,却发现上了锁。心中暗骂一声:蠢奴才,不是和你们说了,把锁撬了!真是不会做事的一群家伙,等回到京城,我一定让你们知道,得罪我秋怀仁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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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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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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