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汗位上豁然站起,又猛地跌坐下来,巴察尔不断重复着那句“永不加赋”,“永不加赋”,落了魂似的。而那位邋遢的中年道士,也被这四字惊得目瞪口呆,半天都没回过神来。朝堂上的官员,都在细细品味邢少阳留给他们的四个字。
这四个字的个中真意,这些在朝的人可比邢少阳懂得多,也思考的多,最后明白的也多。可是,这四个字,偏偏是由邢少阳说出,这其中的锅碗瓢盆协奏曲,没有谁敢说比邢少阳更清楚。真言啊,四字真言,破解了千百年来的谜团,幸哉,悲哉!幸是有人能看出这点,悲是这点非常难以做到。
输了,真的输了!邋遢的中年道士听见这四个字,联想自己的经历。确实啊,永不加赋……真是一个悲哀的结果。不过,怎么可以就此放弃,我一定要把这小子赶出宫去!面上不动声色,心底却在开始算计,自己该如何是好?
见到众人蒙了,邢少阳有些得意,向金大神到了声谢,不断宽慰着自己:金大侠不欺吾也。只是,现在我要不要说话呢?很玄奥的问题,一个处理不好,形象就会倒向另一边。我现在究竟要开口还是不要开口?真是麻烦。
大臣和巴察尔都没有说话,因为他们说不出,也反驳不出,只能静静地想着对策。而邢少阳,则在犹豫不决。至于那个邋遢道士,才有没有空管“永不加赋”这四个字的含义,一门心思地想要整垮邢少阳。
一时间,大殿之上,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注意到了这一点,所有人都期盼着有人能打破这个沉闷的寂静,令人窒息的寂静。可是,没有人去打破!大臣们不敢,他们找不出合适的理由反驳,而且大汗都没有开口,看大汗的样子,已经表示赞同,自己就不要掺和;巴察尔不想,这四个字的含义,远比想象的要深,接下来这个看似年轻的“孩子”会提出什么,自己如何应对,这都是问题,更有,他来这里的目的,也得考虑进去;邋遢道士不动,这是你们君臣和他的事,我早说过,不参与其中,我想要的是,在斗法上赢了他;邢少阳不愿,这种情况,实在想不出好的办法,只有在原地等着,或许能想出办法,不过这办法——见招拆招,实在不怎样,说不定还会给兜进去。
时间对每个人都公平,有些人等得起,譬如这些大臣,大汗,以及这个邋遢道士,那么这个剩下的人等不起,那就是我们的主角——邢少阳。虽然他的年纪即使这些人加起来再来个N次方都追赶不上,但是,他真正的生活经历还不到四十,更遑论这些年在山上和外界交流近乎于零,所以,邢少阳现在不过是刚走出象牙塔的大学生而已。即使他的耐性再好,能好过这些人吗?不能,特别是在这种不受控制的情况下,本性即将慢慢展露。
客纳连巴察尔眉头紧锁,忽地站起来,走上前去,来到邢少阳的五步之外,双膝跪地。这一招,群臣吓了,纷纷跪在地上,这可是大汗啊,我们怎么可以这么站着!旦见大汗“咚”,“咚”,“咚”,连磕了三声响头:“仙长睿智,巴察尔望尘莫及。”此刻,巴察尔还没有登上帝王职位,不过是北方的汗主而已,仍保留着北方人的豪爽与干脆,“永不加赋,巴察尔自认能做到。”
“但后人做不做得到,是不是还把你这老祖宗的一纸律令放在眼里,你做不了保证!也管不了他们的动向。”天助我也,天助我也!你比我先忍不住,太好了,实在太好了。邢少阳的兴奋溢于言表,虽然极力压制,可还做不到不动声色。
笑容有很多种意义,当群臣和巴察尔的眼角瞟到那一丝浅尝辄止的弧度时,心下即刻安定。仙长满意这个答案!本来还以为会拂袖而去或者大闹一番,没想到竟是这等好结果,看来帝位有望。
“是。”巴察尔感到一阵轻松,这回搏对了,只是不知这仙长接下来会如何语出惊人。
“哦,那我走了。”哎呀,怎么把杜希文忘记了,遭了遭了,此时如果把他抬出来,形象会坏掉,不行,我要保持自己的仙风道骨,高人姿态。带着一张板脸,转身离去,刚迈出一步,就听到有人喊了一声“慢”。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那邋遢的中年道士。
见到这个怀有绝脉的少年轻松化解自己的真元,道士脸色不变:“道友身怀绝脉,还有如此神通,不如我们来相互切磋一番,如何?”说着,放出自己的气势,将大殿内的人压得难以喘气。
“只有没用的家伙,才会随时随地显示自己的力量。”眯着眼,带着一丝嘲弄,直接驳回他的提议,在大庭广众之下,无疑是当面打了一耳光,让道士下不来台。这个道士,看来很麻烦,我不是想忽悠凡人之外的家伙吗,这家伙,正好当我的练习簿,“既然你这么没用,我也没用一回。”
寒梅图,这回可是从杜希文那里借出一会儿,不然我怎么进来,即使进来,也会累个半死。电光火石之间,道士和邢少阳已经换位,都立在各自方才的站立之处,只是,邢少阳脸上带着淡淡地笑意;而道士,发髻乱了,脖颈处有一道勒痕,胸前、背后,两袖,共计被划出六个道字。
邋遢道士脸色铁青:“奇淫末技,算什么本事!”愤怒地盯着这个身怀“绝脉”的人,知道和他硬拼是不理智的,唯有在众人面前击败他,才能挽回自己的颜面,“我等修行之人,怎能安于这种小道。大汗,请许我俩在此论一番高低。请大汗和诸位大臣做评判。”你能不能赢,不是我说了算,而是他们,只要他们认为我赢了,即使你胜,也是输了。
“可。”巴察尔明白,这两位算是掐上了,而且道士明显偏弱。
“看你这模样,我倒想起一个修行大能。他也是你这般邋里邋遢,但比你多了几分常人眼中的疯癫,和常人难以察觉的睿智和见地。”丫的,该怎么忽悠就忽悠吧,反正这种人的道理懂得一定比我多,输了就输了,何必这么计较。达者为师,达者为先,这点咱还是知道的,再说,我本不介意这场输赢,正常人做作业哪有不错的,“此人名为道济,他的道,名‘佛’,佛忌杀生,不沾荤腥辛辣,讲究众生平等。这位大能,已经成佛,不过他却别具一格。他有一句名言,你一定不知道——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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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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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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