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钉杀人,要嘛是意外,比如陆知鸢刚刚讲的那个,要嘛是精心谋划的,比如兵部那个小吏。
“用铁钉杀人仵作查验不出来吗?”
“有经验或者做事比较细致的仵作可以,一般县衙里的仵作查不出来。”
“既是仵作为何查不出来?查不出死因的仵作还当什么仵作?”陆昀常在京中,对于地方上的事情不大了解。
陆知鸢耐着性子解释。
与京城不同,县里命案较少,查办的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例如你占了我家的地,我推了你家的墙。打人都算是大事儿,更何况杀人?
与吏部的仵作不同,县衙里的仵作多是兼办的,他们本身或是义庄的看庄人,或是纸扎铺,棺材铺的掌柜。查办命案是需要经验的,他们经验不足,只能依照常规,查验一些体表伤或者死者是否中毒。
再者,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仵作在查验死者头部时,往往会观察死者头部是否变形,是否有明显的凹陷或者凸起,有无明显外伤。铁钉没入头皮后会被头发遮挡不易察觉,若是再被有心人遮掩,就更难查验。
就比如上面说的那个,丈夫意外摔倒,致使钉在床上的铁钉刺入后脑。丈夫不是当即毙命的,而是在发出求救声时被妻子下意识用枕头捂住了嘴巴。
陆昀:“所以这个丈夫是窒息而死?”
陆知鸢摇头:“若是窒息而死,相信仵作能够查验出来。死者只是被捂晕了,加上铁钉入脑的疼痛,让晕厥的时间持续的长了一些。趁着死者晕厥,妻子和她的相好把死者连同铁钉一起弄了下来,而后通过敲打的方式使整颗钉子没入死者的脑部。死者是在晕厥的前提下被铁钉钉入脑部而死,面色平静,五官没有显得特别狰狞,故而被妻子以突然暴毙为名糊弄过去。”
陆昀不住的点头:“这种死法确实少见,需得天时地利人和相辅相成。但凡铁钉偏一些,浅一些,但凡丈夫及时喊出声来,这事儿都不容易被糊弄过去。好在那人心细,不然这丈夫真的冤死。”
韩廷:“兵部小吏的死不是巧合吧?”
陆知鸢:“就信中所看不是!人的头骨很硬,铁钉需要外力才能刺入。还以那个案子为例,丈夫是在与人争执时被人推倒后撞到铁钉上的。推和撞这个动作都带有力度,尤其是在起争执的情况下。兵部小吏是死在桌案前的,杀他的一定是会武功,且武功极高之人。将铁钉夹在指尖,以掌力钉入脑中,一击致命。”
韩廷:“小吏是死在书案前的,死前还在办公。凶手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兵部,且在小吏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将其杀死的?”
陆知鸢伸出两根手指:“两种情况,第一种,在凶手动手前使用了某种药物,使死者突然昏迷。不管是在说书先生的故事里,还是二舅舅的信里都有提到,小吏死前正在处理卷宗,被发现时,砚台里的墨还没干,卷宗上有写了一半的字,字上有划痕,证明死者倒下的很突然。”
陆昀摇头,提出疑问:“就算是使用了某种香,某种药,凶手也得潜入兵部才行。这六部,除了工部,哪个都是戒备森严,尤其是吏部,兵部和户部,跟个水桶似的。莫说寻常小贼,就我跟韩廷这样的都不好闯,那人得多大本事?真有那么大的本事,江湖上定有他的名头。有名头的,又岂会被寻常官吏驱使?这事儿有些蹊跷。”
“事儿不蹊跷,是你把问题想得复杂了。”陆知鸢走到陆昀跟前,踮起脚尖,在他的脑门上戳了一下:“若这凶手就是兵部的呢?若这凶手与这小吏相识呢?因为相识,小吏对他并无防备,因为相识,才能杀人于无形。”
陆昀倒吸一口凉气,表情有些夸张道:“凶手藏在兵部?”
“粮草失踪一事定与兵部有关,小吏是被灭口的。”陆知鸢坐回原处:“此事既已被二舅舅知晓,他定会详查,我们先把甘州的事情查清楚。除了这副铠甲,此去北边可还有什么发现?”
“北边很安静,没有什么异常,两国之间的商贸往来也很正常。偶有摩擦,当天解决,短期内应当不会有大的纷争。捉到了一个永安王的探子,是去北边联络的,无功而返,咬舌自尽,没有更多线索。”
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木炭的事情说了。
“倘若小姐有关于军粮的猜测是对的,他们的主要目的不是把军粮运出北凉,运到敌国而是藏在山林里豢养私兵,有没有可能私兵还在,就散布在山中,而近几日甘州的异常与其有关?”
陆昀用肩膀撞了他一下:“你是不是想多了?木炭卖不出去跟豢养私兵有关?真要有兵,不得大量购入木炭。这是过冬,不是过夏天。木炭虽不像粮草那般是行军打仗的必需品,却也少不得。”
韩廷反撞回去:“正因为缺不得,百姓才不能购买。甘州不是京城,木炭的储备不及京城多,都被百姓买走了,他们用什么。”
流萤跺脚:“你们俩在这里争什么?影响夫人休息。木炭也好,皮货也好,去查,挨着家的问,总能问出个缘由来。”
韩廷眼睛一亮,对呀,问商人问不出来,问百姓总能问出来。商人逐利,定不会将实情告诉他们,百姓是被欺负的一方,受了气,不能明说,私下还不能抱怨抱怨?
直到把陆昀拽出门,才轻声问道:“你有些反常,可是有事瞒着小姐?陆昀,小姐视你为家人,万不可辜负她。”
“这么明显吗?我以为我掩饰的很好。”陆昀尴尬的笑笑,抬眸时,眼中一片沉重:“我们听见了,我,还有流萤,我们都听见了。”
韩廷一时没反应过来,待意识到陆昀说的听见是什么意思时,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小姐不想我们担心,我们就当不知道。小姐知道我们知道了,她不说,我们也不问,彼此心知肚明,心照不宣或许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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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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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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