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惊得睁眼,就看到在黑暗中男人的轮廓。
“皇上?”她声音微哑地开口。
“是朕。”霍金池伸手将她搂住,低低应了一声。
云沁靠在他身上,感觉到他有些微凉的体温,“皇上刚从燕玲殿过来?”
霍金池又低低应了一声。
听他不怎么想说,云沁也就没急着问,在他身边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打算等第二天睡醒再问。
可她睡意刚刚聚拢,却听霍金池低声道:“人已经抓了,等她伤好些,朕就让人送她回边关。”
又来了……
云沁听出来了,他这是心里有事。
她打起精神,抬头看了一眼,可光线昏暗,她也看不到他的表情,干脆伸手在他眉心摸了摸。
“皇上不高兴?”
霍金池伸手抓住她微凉的手指,微微摇头,随后意识到她看不到,只能出声道:“没有不高兴。”
“她狠毒鲁莽,不适合留在宫里。”他声音透着丝冷意。
不是因为这个,还是因为什么?
云沁揉了下干涩的眼睛,低声道:“皇上如此已经算是网开一面,放她和父母兄弟团聚,已经是天大的恩德,聂家想必能明白皇上的一片苦心。”
“聂将军深明大义,朕并不担心。”
那还能因为什么?
云沁头抵在他胸口,干脆询问:“那皇上是怎么了?”
怎么了?
霍金池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心绪难宁,或许真因为聂红宛那句诅咒吧。
若是放在以前,他绝不会放在心上,甚至嗤之以鼻。
从登上太子之位,学帝王之术开始,他的视野中,就不再有单纯的人或事,只有透过表象,所牵扯的利益得失,所牵动的百姓民生。
父皇临死前曾对他说,愧对列祖列宗,他享了做帝王的乐,却吃不了做帝王的苦,私情难断,以致祸国殃民。
那时他想,自己一定吃得了苦,做一个好皇帝,百官清明,海晏河清。
此志不改,但他如今已经尝到了,父皇所说的帝王之苦。
孤寡二字而已。
若没有尝到过乐,自然也不知道苦,霍金池如今心虚难宁,说白了只是害怕而已。
害怕被聂红宛说中,他注定孤老一生,所以终将失去怀中之人,就像遇到她时,那般令人猝不及防。
思及此,霍金池抱着云沁的手臂,不禁又紧了几分。
他许久不说话,云沁迷迷糊糊已经差不多快要睡过去了,突然被这么一勒,又把她给勒醒了。
便是泥人,被人这么三翻四次吵醒,问还问不出什么来,也要生出三分火气了。
“皇上若是睡不着,不如去外间看看书?”
睡不着就滚啊,别来烦她!
霍金池埋首在她的发间,轻嗅着她身上暗香,闻声轻笑一声,“看你藏起来的话本吗?”
“你怎么发现的?”云沁惊得尊称都忘了。
霍金池又笑了一声,“每次都藏在一个地方,朕就算想装作看不见都不行。”
云沁被他声音震得耳朵有些麻,伸手把耳朵捂住,狡辩道:“那是棋谱,是棋谱。”
霍金池轻哼一声,“这回是什么,是落魄公子农家女,还是文弱书生俏寡妇?”
想到书中内容,云沁老脸一红,支支吾吾道:“私塾先生娇小姐……”
“嗯。”霍金池漫不经心应了声,手指却挑开了她前襟的扣子,“细细说,朕想听听。”
云沁微微咬牙,狗男人是想听故事吗?
“臣,臣妾困了……”
“嗯,你睡。”
滚烫的手掌已经落到了胸前,这还让她怎么睡!
男人太了解她,轻易便让她的呼吸乱了节奏,手指轻探,水意涔涔,在她仰起头呜咽时,倾身吻住她脆弱的脖颈。
也不必叫水,他驾轻就熟,借着茶水清洗,甩掉手上水珠便来抱她,吻着她轻颤的肩膀,再细致地将她的衣襟系好。
指腹无意间蹭过皮肤,便惹得云沁微微颤抖,喉间满是哽咽,要来抓他的手。
霍金池反手将她的手握住,声音压得很低,也很哑,哄她,“你累了。”
像是劝她,又像是劝自己。
重新将她纳入怀中,轻抚着她的后背,“睡吧。”
云沁本就困,春.潮未散疲惫汹涌而至,骂他一句的力气都没有,只含糊轻哼了一声,便被睡意包裹,朝着黑沉的梦境坠去。
——
清晨,云沁醒来,身边早已经没有人影。
她抬手摸摸身旁冰凉的床榻,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话本子看多了,一夜春.梦了无痕。
听到动静走进来的容欣,瞧见她这动作,便道:“皇上已经去上早朝了。”
云沁翻翻眼皮,还不如真是一场梦呢。
消息还未传开,早上的请安自然也照旧。
云沁打着哈欠上了肩舆,不疾不徐地去了皇后寝殿,反正今天她能确定,自己绝对不是最后一个到的。hτTΡδ://WωW.sndswx.com/
果然她到的时候,聂答应的位置还空着。
刘采女看了眼她的空座,“这聂答应怎么一天晚过一天了,昨晚侍寝,可是好事,也得早早来给皇后敬茶不是。”
云沁知道,她酸是一回事,还夹带着点自己呢,不由冷哼道:“你来得倒是早,也没瞧见有什么用。”
“熙嫔娘娘这大早上,脾气可真大啊。”刘采女对她一笑,“娘娘是因为什么事心气不顺了?”
旋即,她看向了房答应,以为她绝对会接住自己的话头,讽刺熙嫔几句。
可她明显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好似根本就没听见她的话一般。
让刘采女这句话直接掉到了地上。
云沁冷哼了一声,眸光从房答应身上掠过。
一晚上而已,这位怎么跟丢了魂一样?
正想呢,就听外面有人喊:“圣旨到!”
众人自然起身,皇后也走下座位,走到最前方接旨。
云沁见徐安走进来,就基本确定了圣旨应该是跟聂答应有关的。
果然,圣旨中说了聂答应陷害太后的事实,还亲自去袭杀李氏,最终败露。
处罚就是贬为庶人,送回原籍。
殿上的人除了云沁,所有人惊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震惊过后,便是迷茫,也只有房答应,则是一脸的惊喜……
她根本没有侍寝的事情,她自己最清楚,还想着聂答应侍寝后的恩宠是实打实的,到时候她肯定会被踩在脚下。
却没想到事情竟然有了反转,她非但没有得宠,反而被贬为庶人,赶出宫去了。
房答应都差点要笑出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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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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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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