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
这个词汇从舒亦然脑中一闪而过,她再次凝视着言澈的脸,的确从他脸上看出带着的愤怒情绪,从那张根本没有变化的脸上见到别的情绪,让舒亦然很是惊讶。
言澈这是听到了她和白诺的交谈吧,只是他究竟是从哪里开始听起的却不得而知了。
舒亦然只记得去看言澈了,却忽视了身边的白诺,在听到言澈所说的那句话时,那僵掉的神情。
言澈并不看向白诺,而是紧盯着舒亦然,道:“你还没回答我,一个注重虚名而枉顾他人的人究竟该不该交?”
舒亦然被问懵了,她没想到言澈会直接问她,也没想到他会执着于这个问题。
她有些为难地看了白诺一眼,不知该怎样回答。
无论回答是与否,都不是舒亦然所想的。若是回答了是,那自然是得罪了言澈,若是回答了否,那不就是说白诺根本不是该交的人么?虽然舒亦然心底认为白诺不可能是言澈说的那种人,但是言澈却不会这样想。
将这个棘手的问题抛给她,还真是困扰。
“不该。”
舒亦然有些错愕地抬起头,看向开口回答言澈的白诺。
他这是疯了么,这不是自己承认自己就是那样的人,承认自己不是一个应该交的人?
“白诺……”舒亦然在一旁小声唤着,顺带还扯了扯他的衣角。
谁知白诺却没理会她,只是盯着地面出神。
舒亦然瞥见言澈的目光仍放在自己身上,有些讪讪地收回手,一时间,气氛陷入诡异的状态。
可就在舒亦然因这诡异的气氛憋到窒息时,言澈又开口了。
“小鬼,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舒亦然愣愣地看着言澈,不明白他究竟是有什么问题。
可随后舒亦然又瞪大眼睛看着言澈,他难道还在究竟前面所说的问题?这是有多执着?而且白诺还亲自回复了,难道对白诺的回答不满意么?
舒亦然瞧了瞧白诺,又看了看言澈脸上那不罢休的神情,叹了口气,道:“我不知道仙君问这个究竟有什么意义,但从仙君的话里听来,这样的人绝对是不该交的。但是,关于这件事,仙君你还是弄清楚为好,不然因为一些事而误会了,导致损失一个友人,这是不值当的。”
“我只是想知道究竟该不该交,并没有问其他。”言澈看着舒亦然,神情冷淡,似乎觉得她后面说的那些对于他来说根本无所谓。
舒亦然差点因为言澈的话而吐出一口老血,自己好不容易想出应对的话,可在言澈眼中,这些话说不说都无所谓,他只是要一个答案而已。
这样的答案他心中不是早就有了,还问她做什么?
舒亦然顿时觉得先前跟白诺说的那些简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面对言澈这样完全听不进别人说话的,根本无法交流,怎么可能让他明白?
只是,白诺他……
舒亦然稍稍侧目,却见白诺如同没事人一般,也是神情淡然,还淡淡开口:“你想知道的我们也回答了,现在可以解决她的问题了吧?”
白诺口中的“她”自然就是指舒亦然了,只是看着他这样说,舒亦然心底莫名不太好受。
只要白诺不说明,她是不可能感同身受的。不管是最初见到言澈,还是之后与言澈的交谈,甚至是刚才,问及过往的事,白诺都能毫不遮掩的表现出自己的难过。
可是现在,白诺将那些情绪掩埋起来了,才会有现在这个模样,见到这样的白诺,舒亦然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那是自然,我既然答应了你们,必然没有反悔的道理,毕竟我不是那等小人。”言澈神情冷淡,看都没看向白诺一眼,便在舒亦然身旁坐下。
舒亦然察觉到白诺的身子有一瞬间的僵硬,不过却什么都没说,只是转身坐下,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刚才,言澈的话又刺到白诺了吧?不然怎么可能有那样明显的表现,言澈到底是怎么想的?难道觉得刚才的话还不够刺痛白诺么?还需要说这样的话。
舒亦然只是这样想着,眼光便不自觉地看向言澈。而言澈正用他那双冰冷的眸子瞧着舒亦然,眼底有一丝不耐。
坠入冰窟的感觉并不好受,舒亦然赶紧避开言澈的目光,她可不想找虐,只不过还是坐在了言澈身旁,以便他来解决摄心将她蚕食的问题。
直到一股熟悉的气息包裹住她,她才抬眼愕然地看着言澈。
言澈手执一把玉骨折扇,与白诺时常拿在手中的无异。难怪感觉气息熟悉,难道是折扇的原因?
舒亦然还没想透彻,周身所感觉到的柔和气息渐渐消失,而心头却感觉温热,似乎刚才包裹住周身的气息现在已到身体里,将自己的心紧紧包裹住。
除却心头那股温热的感觉,舒亦然并没有其他的感觉,她不知道这是不是就代表着言澈已经开始替她解决摄心的问题了,不过看着言澈的样子,似乎是这样。
此时,言澈手中展开的玉骨折扇已然合上,他一手执扇指着舒亦然,一手捏着决放在胸前,双眼紧闭,嘴唇一张一阖,极快地念叨着,只是舒亦然却听不见他念着什么。
饶是此时,舒亦然也觉得身体有哪些其他的变化,见言澈那样的神情,她自然是不好过问,只得把眼光放在白诺身上。
而白诺却是紧盯着言澈,确切地说,是盯着他手中的折扇。
难道这折扇有什么不对?那明显跟他手中所拿相同的折扇。
只是不待舒亦然问出口,原本只是感觉心头温热的舒亦然,此时觉得似乎有只手在抓着自己的心脏,让她透不过起来。
这种感觉让她感觉极为熟悉,仿佛又回到了在地府的时候,刚开始钻研摄心的功法,却不知为何突然出现了这样的状况。
摄心,一如其名,使用之人必须是无心无情之人,如若不然,神兵反噬,走火入魔。
这句话是谁在耳边说过,如此熟悉,这种感觉在心头涌动,却始终想不起说话的人究竟是谁。
那清冷的声音还在耳边回响着,可说话之人的面容却无法一探究竟。
心脏被压迫得越来越厉害,舒亦然只觉得那窒息感越来越强烈,一幕幕场景在眼前如同走马灯一般,在地府以及人界所经历的事全出现眼前,那些鲜活的面孔,令人倍感熟悉的面孔。
只是有个模糊了面貌的人夹杂在这些熟悉的人之中,舒亦然愣愣地看着,这个人是谁?
为什么只是看着一个模糊的样子,那被紧握着的心脏,好似要从那股大力中挣扎出来,恢复跳动。
这个看不清面容的人是谁?是她熟识的人么?
心脏却在此时被捏得更紧,那模糊的人影在眼前晃了晃,随后片片碎裂,连一个完整的人影都拼不出。
舒亦然只觉自己掉入了黑暗中,所有的感官都停止了工作,唯有痛觉还存留着,一点点将她蚕食。
就在这时,舒亦然觉得一股清流从头顶倾泻而下,整个空间顿时开阔明亮起来。心脏被握紧的感觉稍有缓解,至少不会让她感觉透不过起来。
舒亦然有些疲惫地睁开眼,发现自己不知在什么时候竟趴在了石桌上,正好面对着白诺。
而白诺正捏着折扇,一脸凝重。顺着他的手臂,才发现那折扇正放在自己头顶。
看来刚才那让自己瞬间从那黑暗中醒来的人,正是白诺。蜀南文学
不过此时白诺的脸色看起来比之前更差了,想必也是耗费了不少仙力。
舒亦然正想让他收手,可白诺先开口了:“你专心点,不用管我。”
白诺的话让舒亦然一脸茫然,自己要专心做什么?难道说她还需要配合言澈么?虽说不理解,可在这个关键的时候,舒亦然也不能不听白诺的话。
舒亦然因面向白诺,根本没看到在自己身后的言澈。
若是她能转过头来,便会发现言澈那双分明紧闭的眼,此时竟是睁开的,而且目光在白诺身上稍有流连,只是片刻后又闭上了眼。
在一道稍显霸道的力量下,有一股柔和的力量护着舒亦然的心脏,以至于之后根本没再感觉到十分痛苦,而且浮现在脑子里的画面越来与多,也越来越清晰。
原先那消失的模糊人影又再出现,舒亦然忍不住伸出手,想触碰到那个人,可是却怎么都触碰不到。
稍显心急的舒亦然只能一步步接近,那模糊的样子,也一步步清晰的呈现在眼前。
蟠龙纹紫黑衣袍,嵌玉窄边腰带,银冠束发,不带一丝血色苍白的脸。这一切看在眼里都是极为熟悉的,舒亦然却只能愣愣地看着他。
有什么东西险些要从心底冒出来,却始终差了一点。
舒亦然看着面前的男子,张了张嘴,发不出任何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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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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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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