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心里还在七上八下的老院长,见离跞一副热情毫无芥蒂的样子,不由放下心来,忙起身招呼着远之。
“尘香,怎么啦?不希望看到哥哥来这里吗?”远之望着站在原地的尘香,似哄孩子般的柔声问道。
尘香听到哥哥两个字,耳边响起了自己的声音:“其实,我早就拿你当哥哥般看待了,就跟杨博一样,不管是在心里,还是事实上都一样。”
“我明白,自从再遇见你,我也一直告诉自己,要把你当妹妹般照顾,如照顾梦萸一样妥当地照顾你。第一次见离跞,就觉得他是一个值得托付终生的人,后来你们在一起,我也真的替你高兴。正因为这些,我才要好好地把你交回他手中。”远之的声音轻缓地响起。
这些声音交错在脑海中出现,尘香看着远之,头痛居然好了许多。一瞬后,她认真地对远之说道:“对啊,就要这样眉眼带笑才是你。”
离跞和远之笑着没有说什么,老院长则是一脸莫名其妙的望着尘香。
几人坐定,离跞对远之说道:“孩子们上小学的事,我倒是有个相熟的校长在这片区里,或许可以帮上忙的。本想什么时候约你出来谈谈的,不想今天撞上了。”
“择日不如撞日,你们赶今就好好合计商量吧,最好一口气把事情办妥。我也帮不上什么忙,我去看孩子们了。”尘香对于交际应酬的事最是头疼,也从不善于处理这些事,便找了由头离开了。
尘香一直待在福利院,帮着老师们做些课时需要的手工。直到余晖尽落,夜幕降临的时候,离跞才跟远之和老院长姗姗而来,老院长一脸笑意,看来孩子们上学的问题是顺利解决了。
“你们帮了院长大忙,今晚我请吃饭。”出了福利院的大门,尘香一脸兴奋地对远之和离跞说道。
“还是你们俩去吧,我不过是跟着去说明了一下院里的情况,真正解决问题的人是离跞。”远之含笑说道。
“不成,见者有份。”尘香伸出手拉着远之的衣袖,作势要拉他上车。
远之看看自己的手臂,又尴尬的看看离跞。
离跞却似浑然不觉尘香的手绕在远之的衣袖上,他只笑着对远之说道:“这么晚了,就一起去吧。”
尘香口里说着要请远之和离跞吃饭,由他们两人选地,可远之客气的征询离跞的意见时,她却一口气说道:“这大冬天的,当然是吃火锅最好了。”
两人摇头轻笑,这小妮子口上说要请人吃饭,不过是她自己想吃火锅了,拉着他们来,是想凑个热闹气氛而已。
坐进一家人火锅店,尘香想起和梦萸常常来吃,心里不禁多了些黯然。
从高烧以后,尘香的胃没再疼过,倒是头部常常有些钝痛,像现在这样,菜火辣辣地进了胃里,竟也没觉得胃疼。尘香灌了几口烧酒,一会功夫,她觉得那火辣辣的灼烧感从胃里窜到了脑部。
离跞也许知道尘香的胃已大好,一般的刺激也不疼痛了,便放任她喝酒吃辣。
“都不知道一切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尘香觉得那灼烧感在头里窜腾得整个脑袋晕晕沉沉的,她以手支额,口齿不清地说道。
“什么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这么点酒就醉了?”离跞皱眉,拿过了尘香手中的酒杯。
“要是梦萸坐在这里就好了,有她陪着喝酒吃辣,那才叫痛快。只要有她在,什么时候也不会觉得闷。”尘香断断续续地说道。
远之知道尘香以前和梦萸常常一起在外面吃饭,想来她们曾来过这里的,他不知道尘香想起了多少,她或许只是怀念起了曾经的好姐妹。看来没有记忆也是好处的,即使有些苦恼,起码不会如自己这样背上一道又一道的枷锁,永不能翻身。ΗtτPS://Www.sndswx.com/
远之在人前从未失礼过,也许他相信离跞,相信离跞什么都明白,也许他是真的累了想短暂的放松自己,他旁若无人般的一次次端起酒杯,将杯中的辛辣一口口咽下,合着酸楚一一烂进肚里。
尘香虽然醉了,但心里还是明白的,她看着远之这样喝着酒,突然觉得有些心疼,她不知道他究竟有多少愁苦,但她明白梦湮的离去,他一定很伤心。她记得他曾说过,照顾梦湮和梦萸,并给予她们幸福和快乐就是他活着的目标。
可如今梦湮不在了,他还背负着被旁人误解,他的生活里就只剩下悲苦了吗?尘香泪眼朦胧地陪远之喝起来。
离跞也不劝阻推杯置盏的两人,从出事到现在,尘香的心里虽然有个模糊的真相在徘徊着,但她被自己妥善的照顾着,倒也算安宁无事。可远之一直都默然坚定的存在大家视线中,他的悲伤都压抑在骨子里,可就算再坚强的人也该有个出口放松一下的啊。
因为远之,离跞的心里有些莫名烦闷,但他知道远之并不需要旁人的同情与帮助,那么他能做的,就是让尘香陪着他喝喝酒。
尘香端起酒杯,想伸手,却晕晕沉沉的歪着身子趴在了离跞身上。
“回去吧。”远之抬手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你喝了这么多酒,车放这里吧,我送你回去。”离跞扶着尘香站起来,说道。
“好。”远之也不推拒。
离跞将远之送回了家,一番周转,回到家已是夜里十点多了,他将尘香抱到了床上。
尘香却开始吐了起来,离跞忙扶尘香去了洗手间。
一阵翻江倒海的呕吐,胃里的食物已所剩无几,虽然脑袋里一片模糊,可尘香觉得心里好受了许多。她把离跞推出了洗手间说道:“我想洗个澡,然后美美睡一觉。”
当尘香洗簌完毕,整个人感觉利索了许多,只是头晕晕沉沉得厉害,看来是酒精作祟,她胡乱穿上了睡袍,想回房休息。
离跞将尘香的床单换下来,整理好床铺,回头发现尘香已洗簌好了,头发散垂在脑后,睡袍松散,半眯着眼靠在门边,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尘香见眼前的人眉头高耸,她突然想起了远之那眉间的哀愁,梦萸的话又在耳边响起:你和貊远之不知羞耻,狼狈为奸住在一起,害了我姐姐,但是你记住,你们的后半生也将不得安宁。如果有一日你见证了貊远之的痛苦与衰落,虽然他罪有应得,但那一定是你的功劳。
“远之,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对不起,是我害你不得快乐。”尘香上前一步,伸手抚在离跞的眉头上,喃喃说道。
离跞见尘香依旧昏昏沉沉,把自己错当成了貊远之,虽然他也很痛惜远之,可见尘香刚刚的动作柔缓亲昵,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的。便没好气地挥开尘香的手说道:“睡觉吧,等你认识我的时候再说。”
尘香一怔,回过神来,知道眼前眉头紧蹙的人是离跞,自己刚刚却把他错当了远之,原来他是吃醋了呢。尘香心里觉得好笑起来,她轻轻垫起脚尖,唇印在了离跞的眉间。
她的唇在他眉心停留片刻,开始慢慢下滑,辗转于他的唇边。她口里的薄荷香气混着酒精味,扑在离跞脸上。
离跞心里一阵阵悸动,怔愣片刻,他又开始生起气来,这女人把自己当作了貊远之,还能和自己这样亲密吗?
离跞一生气,用劲推开了尘香。
尘香猝不及防,一下子摔倒了床上。尘香早就困极了,只胡乱穿了睡袍,带子本就系得松散,这一摔两只雪白纤细的长腿露了出来,她见离跞又尴尬又恼怒的看着自己的腿,人顿时清醒了。
“怎么了?离跞。”尘香站起身问道。
“现在认得我是离跞了?”离跞没好气地反问道。
“我当然认得你了。”
“认得我是谁了,就去休息吧。”离跞当然不会去跟一个迷迷糊糊醉酒的人争辩些什么,他只淡淡地说完,转身要离去。
人的一生,也许不止爱上一个人,但爱那个人的时候就要全心全意,身心投入。
这些日子以来,尘香已经习惯和离跞似爱人般相处,她也能分清两人对彼此的情感了,她想和他一起生活下去,她想完完全全的去爱他,让双方完完整整的属于彼此。他不过是转身回房休息,但她觉得他的情绪并不对劲,她就像看到他要转身离开自己一般,她只有一个念头就是留住他。离跞走到房门口,她毫不犹豫的上前,在他身后抱住了他,脱口说道:“别走,留下来好吗?”
离跞猛地转身,两个人的身子贴在了一起,他能感到她的身子微微颤栗。
她望着他,垫脚,直接吻上了他的唇。
离跞怔住,感受到了她吻得笨拙而缱绻。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吻自己,也不知道她还是否把自己当远之。她的唇在自己唇上那么热烈地纠缠着。离跞感觉自己的气息愈来愈粗重,心里也越来越烦燥。
她的舌渐渐探入了他的口中,他心中一凛,一把推开了她。
她愣住,眼中渐渐有了泪花。
“你还知道我是谁吗?”离跞看到尘香泪眼朦胧,开口问出了自己心中的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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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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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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