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说来听听?”
“日禺之时,便有人来那店中请帮闲,那些人身形彪悍,一看就是练家子。待我们到暗处一询问,他们却道,‘有笔大买卖,敢做不?’说完便掏出一锭金子,我自是知晓,那等买卖必是要沾染上杀头的勾当,才值当如此重金,那等事我怎敢做。后来,我便不动声色地拒绝了他们。”
“你什么也没问,怎知他们是强盗?这样拒绝他们,肯让你走么?”
“他们的买卖我又未敢相问,怎能不让我离去?干这行久了,能出得起这价钱,必是要干些凶险之事,虽并事先不知晓是打劫的勾当,但总也能猜出个仈jiu不离十。果不其然,我们不接手,后来他们就找了其他同行。我们这些浑打,互相间都是相识的,其中一人便将此事巨细告了我们,只寥寥几语,我便心中有数了。”
“哼,听着倒像真的一般。你说他们在夜晚打劫,但酉时城门就闭了,打劫后他们又怎么瞒过城防军出城?城中那么多捕快衙役都瞎了?到时挨家挨户搜寻,他们又怎么逃脱?”
他苦笑道:“公子,你想想,若是在城内作案,那么巴掌大的街道,还要人望什么风?”
“你说的是城外?”
刀疤脸并未去接话:“我正左寻右思是城外哪家富贵之人那般倒霉,沾染上这等凶人。说来也巧,却是从店外进来三人,我这才恍然。”
“别卖关子了,那到底是哪家,速速道来?”
“那三人中,其一人便是公子你自己!公子和对方相谈了那么久,这么快就忘了那两个姑娘?”
赵忻猛的一惊:“于府……于姑娘。但你怎认识她们?”
“前一刻,你们在茶馆相谈,听见那白衣小娘子道家住城外,又听得‘祖父身染微恙’,那城外,倒是真有个于员外得了些顽疾,为此还拜托过些帮闲查探桂州府城多位名医,此事人尽皆知,我怎会不知是他家?且城外只有他的府邸家业最大,那于员外听说是致仕的官员,也不知从京城拉来多少稀罕宝贝,怎不引人觊觎之心?”
“那些贼人长的什么模样,你可认识他们么?”
“这倒是件奇事,我在桂州府居住多年,他们之间,我居然一个都不认得。体魄甚健,身材高大,一看就知非是身形略矮的本地人。即为外乡人,可他们又是如何知晓城外有个于府的,这我就不清楚了。他们皆身着普通人家服色,无甚特殊,但这几人中,有一人让我印象深刻,那人穿着一件红色华服,看模样三十许岁,脸色苍白,神色紧张,倒像个酒色过度的公子哥。他们私聊了几句,那几人就先行走了。待到晌午时,那公子哥也离去。看起来,应是中途结识,并不是一伙的。”
赵忻大惊:“你说的那人可是头裹幞头华盖,足蹬乌漆皮靴?”
对方连连点头:“正是如此,这般热的天气,他却将自己遮的严严实实的,不肯露出一丝缝隙,恁地奇怪之极。看那着装,倒也似北地之人。”赵忻暗道,世上居然有此巧事,神态着装丝毫不差,看来就是与我相撞的那个红衣人了。之前他将我撞倒,害我居然多了道记忆,也不知该是谢他还是怨他,但他此时yu对于府不利,定然不能放过!又义愤填膺道:“你知晓他们要去做那等不义之事,怎么不去报官?”
刀疤脸却是问道:“敢问公子,我为何要去报官?”未等赵忻答话,又道,“干我们这行的,向来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算我冒着被凶人找上门的风险去报了官,那州官真能理会我们这等贱役之人所言?万一那伙人今日不去,明日再去呢?那我是不是得判个戏弄朝堂之罪?”说完,再次求饶道:“说了这么多,我们兄弟实不是那等什么事都敢做的凶人,公子能否放了我们?”
赵忻想了想,突然将匕首重新插入对方口中,面色不豫:“这些都是你的一面之词,我怎知你是否真存有歹心?若是今日我一定要杀你们解气呢?”
那刀疤脸听的胆颤心惊,面无人色。诸般解释皆是无用,对方依旧要行凶,只觉面前这人神色狰狞,心思十分歹毒,如传说中厉鬼般可怖,自知这次如何也逃不过去,低头想了好久才含糊说道:“这次对付公子,本是见财起意,绝无加害之心。但公子不信,我再如何狡辩也是无用。只求公子一事,这次事故,皆是由我一人所起。我本光棍一人,死了也便死了,但这两位弟弟,都有家室,除了街头平常斗殴外,平时也未干过啥坏事。能否看在他们家人面上,给留条活路,我愿独自承担公子雷霆之怒。可好?”
赵忻听了,心下暗道:“这人倒是个有情有义之人。”面上不露声色,答道:“便依你所言。”蜀南文学
那汉子满脸通红,闭目待死。只见赵忻喊了声:“这便来了!”右手中匕首作势要往里捅去,左手却是高高扬起,yu打昏对方。还未落下,汉子已然两眼一白,胯下一松,赵忻急忙从他口中抽出匕首,见他昏倒在一旁,一股恶臭从身下传来。
“呃……这就吓晕了?也太不经吓了吧,”赵忻摸了摸头腹诽道:“这玩的是不是有些过火了?只是想打晕他而已,想不到他心里素质这样差,自己竟然吓晕了。呵呵,原来那不怕死的,临死前,也会尿裤子啊?这倒是长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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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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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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