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许大人欺人太甚!我长得这么美,他怎忍捉弄?”
满脸不悦回到椿萱居,迎面只见贴身侍女苗娅,正在整理书柜,宁洁薇随手招唤。
“娅儿,别忙事了,过来。”
苗娅连忙放下手里的书,应声而去。
“是。”
“奴婢正想忙完这些事,便去陪着姑娘直播,不想,姑娘先回府了。”
她扶着姑娘入座,细心为之捏肩。
“奴婢愚钝,直播时辰未过,姑娘怎就回来了呢?”
宁洁薇一声娇叹,拳落轻柔,捶在霞衣罗裙之上。
“唉,一提便觉气恼!”
她前思后想,整理思绪,随即吩咐。
“你去一趟中街冰清苑,打探一下,许大人是否临门。”
苗娅不理解地一怔。
“冰清苑?听着像是花楼的名儿。”
“姑娘或有多虑,弄柳折花之地,许大人怎会沾惹?”
她不紧不慢捏肩,宽解劝言。
“前两日,奴婢瞧着许大人,对姑娘甚为痴迷,眼里根本容不下其他女子。更者,许大人贵为八台丞相,岂能做此有违风雅之事?万一被人抓到证据,免不得又要踏入尹司台。”
宁洁薇丝丝心灰意冷,阴沉怒色,落寞不乐。
“你懂什么?”
“舍弃我这个美人,落荒逃去,他若不往冰清苑,心头烈火、焮天铄地,该如何熄灭?”
瞧出姑娘难过,苗娅挑着主子爱听的话,急忙宽慰。
“冰清苑中女子,必定都是庸脂俗粉,哪及姑娘绝色容颜?奴婢只拿她们与你相较一句,便觉委屈,失雅之流,怎配与姑娘相提并论?”蜀南文学
“姑娘在伊人倾城直播,每日座无虚席,天下皆称姑娘美貌,乃是月盛第一美人!若非有眼无珠,许大人怎么可能舍下你,找她们作陪?姑娘这般思虑,便是太过轻视自己。”
听罢这话,宁洁薇愁云愈浓,垂头丧气,深感挫败。
“何谓轻视?今日贵客,全部转去冰清苑观赏直播。事实可见,我这个月盛第一美人,名不副实。”
苗娅猛然错愕,难以置信。
“啊?怎么会?”
“姑娘定是说笑,奴婢不信。”
宁洁薇身倦无力,软在榻上。
“你去冰清苑一探便知,不然,我怎会无所事事、早早回府?”
苗娅察言观色,速即取来一床被子,为姑娘盖好。
“姑娘莫要失望,奴婢立马前往悄探虚实。”
一语言罢,她细致入微,多问一句。
“请问姑娘,奴婢是否求见郡主,禀明冰清苑之事?”
宁洁薇想也不想,便有答复。
“我一人悲哀便罢,你别去打扰三姐姐。待我明日转好,自会与她细讲,若她闻言有悲,我还能及时安慰。”
苗娅恭然应声。
“是。”
苗娅走后,没过多久,便听下人通禀:“方伯爷到!”
宁洁薇正想合眼小憩,听之如此,又有一肚子怨气。
一见庄韶身影,没等进门,她负气背身而躺,不愿面对。
“义父既已迫不及待去了冰清苑,还来找我做甚?”
关怀询问之语,被她这句话,堵得没说出口,庄韶止步门外,一脸莫名其妙。
“我几时去过?你莫随口冤枉。”
宁洁薇依旧背对,语气一冷到底。
“转眼不见其人,义父不是跟去冰清苑,还能去向何处?”
庄韶满心无奈,不由一分急声。
“自然是客房!”
见她躺在软榻,他尊重回避,就近入座,没有绕过屏风。
“我都多大年岁了,哪里还有那些兴致?”
宁洁薇掀开被子,怒气冲冲坐了起来。
“义父说谎,面对义母之时,分明一腔热情,犹胜年轻男子!”
“前有允诺,坐在客席、为我打赏助威,义父何故弃离?难道你我父女之情,比不上那些妖娆之色?”
深怕她起身急切、衣着有乱,哪怕隔着屏风,看不清楚,庄韶还是三分转眸,避开目光,同时,解释事情原委。
“何来弃离?见你与许大人相谈甚欢,我唯恐打扰绵绵情意,因此示意伙计,全数退去客房。”
两名侍女敬慎走来,一左一右为姑娘整理仪容,宁洁薇自顾自地提问。
“此话当真?”
庄韶肃然回应。
“千真万确,若有半句虚言,甘受五雷轰顶。”
侍女事罢,宁洁薇走出屏风,仔细观察义父神情。
“义父慎言,我可要派人去查。”
庄韶心怀坦荡,毫无意怯心虚。
“我一身清白,随你查证。”
说着,他眸色一黯,几分焦躁。
“回到客堂,寻你不在,我忧心如焚。幸得马夫一句禀言,说你坐上许大人的马车,兴许要回宁国公府。我放心不下,赶紧过来确认你的安危,怎料被你误解至此。”
宁洁薇半信半疑,一句试探。
“义父果真没去冰清苑?”
庄韶一分恼羞成怒。
“没去!”
见之诚心正意,宁洁薇快步走去,连连赔笑。
“义父别生气嘛,我错了。”
庄韶斜睨一眼,仍然羞愤。
“你少来这招,讨人嫌。”
宁洁薇坐于他的身边,凝凝乖顺。
“义父所谓清白,深究何意?你不会至今留着不染之身,打算献给义母吧?”
庄韶不敢相信自己所听,骤然一阵惊怒。
“休要言辞不端!你再这样,我真要气恼。”
宁洁薇巧笑嫣然,撒娇讨好。
“原来义父是故作嗔怒呀。我就知道,义父最通情达理了,怎会与我这个小辈置气呢?”
庄韶不舍训斥,转而消气。
“下次不许误解我逛花楼,听到没有?晦气。”
宁洁薇欣然点头。
“是,小女谨记。”
她顿了顿,坚持要问。
“义父且答,是否不染?”
庄韶愕然而视。
“你还问?!”
宁洁薇有条有理
“我这是关心嘛。”
“你不知情兴,如何与义母……”
庄韶忍无可忍,一阵拍案。
“宁洁薇!”
宁洁薇语调弱了几分。
“我这真是关心……”
庄韶怒形于色,厉声告诫。
“住口!”
宁洁薇努着小嘴,直言不讳。
“哼,义父跟三姐姐一样,木讷古板,怪不得义母钟情皇上,看不上你。”
庄韶听不下去,又无可奈何,只好起身离去。
“我走了,一刻不愿多留。”
宁洁薇不懈说明其意。
“义父这是何意?我确是好心。”
“我可以教你啊……义父留步嘛……我学过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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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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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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