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璧转达主子命令之后,便一直等在卧房,无所事事,暗自祈求天公,庇佑姑娘安然归来。

  宁云溪隐迹悄然,回到湘竹苑。

  余光中,出现姑娘身影,秋璧立时迎了上去。

  “姑娘终于回来。”

  宁云溪喜逐颜开,牵起她的小手,一同入座。

  “放心,顺利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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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伸手入怀,取出一份字据,交给秋璧。

  “你凭这个,便能随取随用。”

  秋璧谨慎收好,依旧领意,无思用之。

  “姑娘深恩,奴婢感激不尽。”

  她话头一转,取悦美誉。

  “姑娘才谋,当之无愧,天下第一,游刃有余潜入尹司台,如在无人之境。”

  宁云溪依着她的话,陈述事实。

  “你说对了,今日尹司台,当真成了无人之境。”

  “我根本没有用计,大摇大摆,便从后门走进。”

  不经意间,一语中的,秋璧满觉讶异。

  “啊?”

  “怎么回事?”

  “不会是什么陷阱吧?”

  宁云溪轻轻摇头。

  “我细细想过,应该不是陷阱。”

  “听说,好像是尹司中相滕大人,有什么重大发现,事关某个要案,故而群策群力,召集众位大人共同商议,只留尹司中丞谢大人,暂时主事尹司台。”

  秋璧双眸,澄澈不解。

  “谢大人没有阻拦姑娘?”

  宁云溪晏然作答。

  “他不在公忙房间,说是公堂有事,前去处理。”

  秋璧一脸迷茫。

  “尹司台的守卫大人,也没有阻拦姑娘吗?”

  宁云溪春风浅笑。

  “守卫,全被谢大人,调去前堂。后堂唯是商议房间,聚集一众大人;其余各处,一个人都没有。”

  “我的计策,算是白费心机。”

  秋璧惊喜交集。

  “果有天公庇佑,姑娘好幸运。”

  宁云溪问出心中所想。

  “你说,会不会大哥哥,暗中帮我一把?”

  秋璧豁然开朗。

  “姑娘是说,新认的兄长?”

  宁云溪眸露自豪。

  “嗯,他可聪明了,堪称当世奇才。”

  秋璧颔首赞同。

  “说不定,就是他出手相助。”

  她转而发问。

  “姑娘确认过了,那位兄长究竟如何?”

  宁云溪涓涓告知。

  “我翻看尹司台所有册本,近一月事,尽数览遍,没有翻到有关蓬莱杏玉被骗之案。”

  “据家兄所说,大哥哥是地方属官之子。地方世族犯错,除非事发盛京,不然,一般交由当地府衙处置。我特别留意,近一月,盛京尹司台,没有关押过任何一位地方世族。”

  “因此,大哥哥确然无事,如他所言,只是用计,使得家兄以为,他是骗子。”

  秋璧一阵恍然。

  “原来这位大哥哥,是世族公子。”

  她陶乐怡然,几分激昂。

  “奴婢越听越是好奇,姑娘快些讲讲,你与这位大哥哥公子,如何相识?”

  宁云溪畅然自得,全然想不起流言之苦。

  “好,我讲给你听。”

  “你千万保密,最忌家兄知晓,以我观之,家兄仿佛很厌恶大哥哥。”

  秋璧谨肃允诺。

  “奴婢守口如瓶,除你我之外,不对任何人言。”

  此时,宁奉哲正沿着石子小径,慢慢悠悠,从湘竹苑走回北堂居。

  溪儿恰巧安寝,或许,还不知道外头传言。

  甚好,免得一场痛哭流涕。

  待到妹妹睡醒,他已经用计,平息谰言。

  另者,须得想办法,还击父亲母亲,不能让溪儿白受彦息居之屈。

  诸事完毕,他忽而想起顾沅穹说的话:“从小到大,一直敬作亲生兄长之人,亲情忽成占有,你设身处地想想,她能接受吗?”

  宁奉哲独坐静思。

  璃王谋略,在我之上,受他牵制,我难以回到皇族。

  加之,母亲珍视骨肉、看重颜面,纵有扶持之心,也不会同意,让我以顾族之身,登上龙座。

  更兼,父皇,不加重用。

  我这辈子,直至入土,估计都要姓宁。

  那么,我与她,便是终生兄妹,无缘改变。

  终生无改,谈何接受?

  假若,寻到溪儿的亲生尊慈,事或会有转机?

  可是,父亲母亲有《行房记录册》为证,我何以反驳血缘?

  她之尊慈,舍得送养孩子,必是穷苦、流放之人。真若如此,溪儿更是认亲无望。

  宁奉哲苦闷烦心。

  怎就偏偏是她?

  我为何偏偏对她青眼有加?

  书案,放着一本书,宁奉哲昨日读到一半,想着今日继续翻阅,便就没有合上。

  书上,写着一句话:道途昏暗,晦晦不知其芒。

  宁奉哲眸光一黯。

  “晦……”

  “晦者,隐晦不明,含蓄不露。”

  “不如改称晦心,时刻提醒自身,隐晦我心。”

  “溪儿在苑,我自当相随。”

  北堂居,是圣上赐名,他无权改之,因此入宫求见,上表请求。

  顾孟祯打开奏本,阅看表文。

  “晦心苑?”

  宁奉哲托词,侃侃而道。

  “受命父皇,藏巧守拙,儿臣夙夜匪懈,终日不敢忘怀。”

  “奈有思量计策之重、察觉良机之任,儿臣深恐有负皇命,故想改称,以此提点自己。”

  顾孟祯默然沉思。

  奉哲之名,寄托庄叔父之德。

  北堂居,则是朕困在顾府时的居处。

  原意,希望庄叔父入住北堂居,与我相伴。可朕,早就不住顾府。

  确实不该让庄叔父,身困北堂居。

  晦心隐意,一如庄叔父对我的亲情,寓意还不错。

  只是……

  “你还小,大约不懂,这‘苑’字,不甚妥当。”

  宁奉哲继续说辞。

  “溪儿睿智,父皇有意今后重用,儿臣改用‘苑’字,以结其心,为父皇招安大贤谋臣。”

  “父皇或有不知,溪儿住处,便是湘竹苑。”

  顾孟祯仍是拒绝。

  “朕知道,是你母亲所改。”

  “然而,你的居处,绝对不能称作苑。”

  宁奉哲想不明白,又非他住,为何拒之,于是斗胆提问。

  “敢问何故?”

  顾孟祯威仪凛凛,不予回答。

  “休得多问。”

  “朕允准你,改作晦心居。”

  宁奉哲面露一分难色。

  苑字何意,他已明了。

  其实,他理应带她离苑,而非随之沉沦,溪儿一定不喜待在苑中。

  湘竹苑之名,不便改动;可以择选他处,为溪儿建居。

  简单想罢,他褪去难色,叩首一礼。

  “儿臣,谢父皇隆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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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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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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