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蓉脸色铁青,怒不可遏。

  “你这是何意?”

  “怕东窗事发,你父亲怪罪于我,所以提前避嫌,以求明哲保身,是么?”

  “宁奉哲,你真不愧为月盛第一大孝子!”

  “不过这次,你和宁云溪都失算了。”

  “我不仅重获宠爱,而且赢得很彻底。”

  “你以为午后至今,我只是享受琴瑟和鸣,痴痴乐在其中么?”

  “你错了,我还做了万全的准备。”

  “所以,子凭母贵,我依旧可以是你的靠山。”

  “至于你,对外,还可以是月盛皇朝第一孝子。”

  宁奉哲眸色渐深。

  “母亲误会了。”

  “你我母子,于我而言,从来不是互相利用的关系。”

  “我更没有抛下母亲、独善其身的意思。”

  穆蓉怒意渐消。

  “没有最好。”

  “你的心思深,不似你二弟那般单纯。”

  “所以我疑心你几句,理所应当吧?”

  宁奉哲背身以对,并不恭敬。

  “孩儿担忧母亲,冲动而行、难免发生不测,亦属理所应当吧?”

  “母亲做了什么准备,孩儿有幸一听么?”

  穆蓉神色洋洋,成竹在心。

  “首先,我彻查了此事。”

  “柳烟确实养了一个外男,名叫虞泽,聘巷人,正是宁婉善的生父。”

  “今日,在静知轩出现之人,确是虞泽无疑。”

  “我掌握了柳烟私养外男的证据,留了备用。”

  “退一万步说,即便宁婉善是老爷亲生的,柳烟养着虞泽的事,也是不容置疑。”

  “所以我替老爷除去眼中钉,是立功,而非惹祸上身。”

  “再者,虞泽已经被我清理干净了。”

  “一切尘埃落定,即便宁云溪想拿此事做文章,也激不起一丝波澜。”

  宁奉哲无奈苦笑。

  “正是因为了解母亲,对待此事会有执念,所以宁云溪才加以利用。”

  “孩儿暂时猜不到宁云溪,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因而,孩儿无可奈何,不知该如何挽救败局。”

  “此事,或许只能随机应变了。”

  穆蓉不敢苟同地一哼。

  “我的情势一片大好,怎么到了你的口中,竟成了败局?”

  宁奉哲苦笑连连。

  “自以为看透了对方的计谋,既不躲避,也不破计,反而自己争着抢着往里钻。”

  “这般将计就计,反正孩儿是第一次听说。”

  “母亲一世英名,将毁于此计。”

  “其实父亲宠爱,于你而言,有什么用呢?”

  “左右已经二十年不得宠爱了,母亲还没习惯么?”

  “柳氏倒是得宠,又有何用呢?”

  “从来强者登顶,都是断情绝爱的。”

  “母亲近来,多看看史书吧。”

  穆蓉重重一阵拍案。

  “你既知我二十年不得宠爱,就该心疼我、解我心意,而非背对于我、毫无礼数,只知冷嘲热讽!”

  宁奉哲安之若素。

  “好言相劝,孩儿说得还不够多吗?”

  “母亲可曾听进去一句话?”

  “父亲心中所爱,唯有柳氏,母亲知晓为什么吗?”

  “柳氏行事嚣张跋扈,父亲自然而然地,令她充当恶人,借此,便可维持自己的敦厚之名。”

  “而母亲,对外温婉贤德,于父亲而言,无法为他分忧。”

  “男子之爱,便是如此,说到底,不过利益需要罢了。”

  “母亲待父亲,亦是没有真心,不是么?”

  “之所以争宠,只为一点虚荣。父亲宠妾灭妻,母亲被人笑话了,所以心中不平。”

  “小不忍则乱大谋,为了区区面子,母亲便要赔上自身安危,值得么?”

  穆蓉心中一震,被说动了一分。

  “你不懂女子,于女子而言,面子、虚荣,是重中之重。”

  “我设计湘竹苑大火之后,对外而言,柳烟已经不在人世了。”

  “可转过头来,我还要被人数落笑话!”

  “我不明白,你父亲为何非要做好人?”

  “为何他不能喜欢做恶者?”

  “为何才德兼备之名,不能由我来当?”

  “他凭什么要给柳氏可乘之机?”

  宁奉哲没了耐心。

  “二弟,我已经接走了。”

  “待母亲跌倒,自然会懂孩儿苦心。”

  “到时,你我再商量对策吧。”

  说罢,宁奉哲衣衫轻飞,扬长而去。

  ……

  一晃十日过去,宫宴还未开始,皇亲贵胄们便已经早早入宫了。

  今日,是懿贵妃穆雁的寿辰,因此设下宫宴。

  顾孟祯降旨,特许穆雁于伉俪宫中举办宫宴。

  伉俪宫,原是皇后招待贵宾、举办宫宴的宫殿。

  圣意如何,穆雁心中有数。

  这时的宁云溪,已经穿戴整齐,离开湘竹苑,准备进宫了。

  经过宁奉哲的住处时,宁云溪闻到了一丝异香,随即伸手,拦住身后的秋璧。

  “等一下。”

  “是二哥哥身上的气味。”

  秋璧眨眨眼。

  “二公子身上何时有气味了?”

  “奴婢之前,从未闻到过。”

  宁云溪微微一笑。

  “是药味。”

  “我给他开的方子,喝上几日,身上便会携有异香。”

  说话时,宁云溪开始四下观察。

  “前面十步,有一陷阱。”

  秋璧只觉莫名其妙。

  “二公子刚刚病愈,便想着捉弄姑娘。”

  “亏得姑娘好心,他竟恩将仇报。”

  “奴婢早说不要救他,姑娘偏是不听。”

  宁云溪微微笑意,匿着一分苦色。

  “他一向如此,我早就司空见惯了。”

  说着,她伸手入怀,取出三根银针,

  指尖稍一发力,银针直向异香而去,眨眼工夫,扎于宁暄枫的穴道。

  未见其人,只听宁暄枫一声惨叫:“啊!”

  “我的腿……”

  “我的腿怎么了?”

  “来人啊,快去请府上的郎中过来!”

  下人们依言而去。

  宁云溪没有理会,绕着陷阱而行,往宁府正门而去。

  宁暄枫这才发现腿上的银针。

  “三妹妹,是不是你干的好事?”

  “你站住!”

  “宁云溪,我让你站住!”

  “啊……好痛啊。”

  “三妹妹,你站住好不好?”

  “我错了,你帮帮我,行不行?”

  见他服软,宁云溪这才转身,向他而去。ΗtτPS://Www.sndswx.com/

  “二哥哥怎么了?”

  “这银针不是我扎的。”

  “府上多有家养的郎中,谁手里没有银针呢?”

  “二哥哥着实误会我了。”

  说着,宁云溪拔了银针。

  她手法故意,宁暄枫吃痛,又是一声惨叫:“啊!”

  宁暄枫气急败坏,直接伸手一推,想强行把宁云溪推入陷阱。

  “你给我下去!”

  宁云溪提前猜到,及时一躲。

  宁暄枫一个踉跄,自己栽了进去。

  “宁云溪,你大胆!”

  宁云溪佯装无辜。

  “啊?原来这里有个陷阱,我不知道呀,不是我挖的。”

  “下人都被二哥哥支走,请郎中去了。”

  “二哥哥稍等一会儿吧,我先进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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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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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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