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辈没有这个意思,不过所谓在其职、谋其事,我总以为既然担负职责就要把事情做好,正所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也。”
老薛头突然两眼放光,叫道:“好文采啊,这个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真是铿锵有力、言简意赅,好小子,说的好。”
席铭心中暗自惭愧,“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乃是大思想家顾炎武的名句,现在清军尚未入关,这句名言还没出世,老薛头自然是第一次听说了。这么经典的一句话,难怪他要赞叹不已了。
却听老薛头接着说:“可是如今天下衰败、贪污成风,流民四起、国已不国。你所想保的这个天下里,老百姓真正能过上舒坦的rì子吗?”
席铭道:“老伯所言极是,如今关外后金虎视眈眈,关内灾荒连年,而朝廷又必须年年加税以应付辽东之祸。内外交困、恶xìng循环,这个庞大的帝国迟早要被拖入深渊,可是纵观天下,尚未进入文明世界的后金野蛮种族、贪污**到根子上的老朽帝国、聚集流民四处杀掠的民军领袖。哪个能够真正让百姓过上幸福的生活呢?”
说到这里,席铭仿佛看到了十几年后,三个政权在中华大地上轮番登场,老百姓在刀兵炮火下的惨痛生活,不由得连连叹气。
老薛头却从席铭这番话中看出他对时局的jīng准见解,对这个年轻人顿生好感。此人年纪轻轻思路便如此清晰,当世极为罕见。心中不免起了爱才之心,却不知眼前之人脾xìng如何,是否可堪托付。于是说道:“你心中有报国之心,那是很好的。可是天下之事,不是想想就能成功,人生之路充满曲折,也许最后碰的头破血流,也难以达成理想。”
薛老头说这番话的时候,似乎在感怀自己的人生,语气缓慢而yīn郁。
席铭这几个月经历了从生到死,又由死而生的轮回,已经确立了人生目标,他昂头道:“我已抱定知其不可为而为之的信念,虽九死而犹未悔,只要一步一个脚印,不管未来成功与否,自己努力过,也就不妄来了这一回。”
薛老头自然无法理会“来了这一回”的含义,但他终于认定此人就是自己苦苦寻觅多年之人,他笑着说:“好一个一步一个脚印,你刚才不是说总也喂不好这些马吗?你想不想知道如何喂马、选马、驯马?”
席铭一愣,心想:听他口气,似乎有教我之意,不假思索答道:“愿听教诲。”
“那好,明rì一早,你便在马场前的空地等我。”说罢,老薛头飘然而去。
席铭愣愣的站在当地,这个每天烂醉如泥的老头还会养马、相马之术?可是刚才他纵论天下骑兵时的神采飞扬,又显得那么深不可测,也许他是一个潜藏民间的高人?席铭心想:不管怎么样,明天看看再说。
第二天天不亮,席铭已起床,他知道世外高人的脾气最是古怪,小时候就听过黄石老人授张良《太公兵法》的故事,每次黄石老人都嫌张良起的晚,自己还是早点去,以表诚意。
早晨的空气清新寒冷,偌大马场空无一人。席铭独自打了套拳,又绕着马场跑了几圈,太阳才慢慢的露出脸庞。
远处老薛头缓缓走来,好像昨晚酒喝的不多,因此显得jīng神矍铄、脚步轻健。看到席铭乐呵呵的说:“小伙子起的挺早啊,我可不是黄石老人,你不用每天来这么早的。”
老薛头招呼席铭在马厩旁的石凳坐下,说道:“今天我们就来谈谈马,战争中马的作用相信所有人都很清楚,骑兵的速度、冲击力、机动xìng对于战局的影响是决定xìng的。可是对于中原王朝来说,对于马的重视,始终不如游牧民族。因此对于马的研究也远远落后于游牧民族。老夫当年曾用数年时间深入蒙古各部,研究游牧民族对战马的驯养和使用,也算小有成就。在我看来,马乃军队之魂,当年蒙古骑兵横扫欧亚,就是把马在战争中的作用发挥到了极致。”
看着席铭听的颇为认真,老薛头很满意,继续说道:“首先,马的品种是关键,之所以昨天我说这里的军马都不值得养,就是这个道理。马的品种不好,是它的先天缺陷,后天再进行调教、驯养也难以达到高层次。古代曾经有种良马叫做汗血宝马,你听说过吧。”蜀南文学
席铭点头道:“汉代张骞出使西域曾经带回汗血宝马,汉武帝为得到这种宝马与大宛国进行过两次血腥战争。”
老薛头道:“不错,这**头细颈高,四肢修长,皮薄毛细,步伐轻盈。它速度极快且耐力很好。但是它也有一定的弱点,体形比较单薄。因此将其与健壮的蒙古马或哈萨克马进行配种,生出来的优良品种便兼具速度、耐力和强壮的特点,能够极大提高部队的战力。然而马的血统纯正也是很重要的,经过了几代的血统变迁,优秀基因会逐渐丧失。因此对于马的血统、品种的鉴别非常重要。”
老薛头一路滔滔不绝的讲下去,从马的血统、品种讲到喂养、训练等各个方面,席铭听的津津有味,他本来就对这个在草原上飞驰的jīng灵很感兴趣,如今又听到这里面还有如此多的门道,不由得心驰神往,暗自下功夫领会消化。
之后的一个月里,老薛头每天早上准时出现。席铭干活,老薛头就在旁边讲授,时间久了,席铭运用老薛头传授的知识喂马、驯马,果然很有效果,那些马匹逐渐变的体格强健步履轻快,连毛sè都鲜亮浓密起来。
在喂马、驯马之余,席铭和战马之间也建立了深厚的感情,他给自己喂养的十几匹战马都取了名字。现在除了老薛头,这些战马就是他最亲密的人。席铭时常骑着它们在马场上奔跑,随着驯养的深入和每rì的艰苦cāo练,他的骑术也rì益jīng进。
到了第二个月,老薛头开始讲述骑兵的阵列和战法,这已经属于军事知识范畴了,席铭更是听的如鱼得水,自己也开始思考各种骑兵战法的优劣,他和老薛头在黑土上划出各种阵形,在虚拟战场上你来我往,杀的不亦乐乎。
后几个月,老薛头又传授给他步兵、火铳兵、炮兵的阵列以及配合作战原理,席铭惊讶于这个这个神秘莫测老人丰富的军事知识和素养,更是对他的身世、来历充满好奇,他数次寻机询问,老薛头总是岔开话题、笑而不谈。席铭从脑海里搜肠挂肚,但看过的大明历史中无论如何也找不到这样一位人物,不由得心中疑惑,难道如此渊博的奇才竟是个被历史忘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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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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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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