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饶的话语尚未说完,忽又起身,目光紧紧锁定陆知鸢:“你们这是在戏耍于我?那间医馆根本与侯府无关,掌柜的也不是陆家人。况且,众所周知,侯府的嫡女体质虚弱,命不久矣,怎么可能在此处现身。我虽假,你们所言也未必为真。说到底,害死我娘的罪魁祸首,便是你们的医馆,理应赔偿。”
“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程都尉卷起袖管,露出手臂上的青筋,“胆敢诅咒小姐,看我不好好教训你,直至你说出实话为止。”
陆知鸢轻轻抬手,拦住了跃跃欲试的程都尉:“且慢动手,当务之急是要查明老人家去世的真相。”
他转向一旁泪眼婆娑的雅楠,小姑娘的眼睛因哭泣而显得红肿:“你养母究竟是怎么离世的?”
雅楠抽泣着,断断续续地道出了真相:“都是他害的!他欠下巨债,不敢让新娶的夫人知晓。为偿还债务,他假借侯府管家之名,从夫人那里骗来了当铺,随后将当铺内的物件悉数变卖。为了填补更多的亏空,他又编造各种理由,从亲朋好友处骗取财物,要么抵押,要么贱卖。当一切手段用尽,他便把魔爪伸向了阿娘。”
雅楠紧握成拳,声音中带着愤恨,“不知从何处听来的小道消息,他误以为阿娘私下藏有积蓄,便逼迫阿娘交出。阿娘本无多余钱财,却被他囚禁起来,既不给饭吃,也不给水喝。阿娘饥饿难耐,只能靠饮用雨水与脏水解渴,食野草勉强维持生命。”
雅楠掩面痛哭,泪水沿着指缝滑落。
良久,她终于稍稍平复情绪,带着哭腔继续诉说:“我曾恳求他放过阿娘,换来的却是他无情的毒打,并要求我用钱来赎回阿娘。我把乞讨得来的所有铜钱都给了他,他却只允许给阿娘喝水。”
雅楠哽咽着,声音颤抖不已:“他说人不吃食物也能活,但若想要吃,就必须交出藏匿的钱财。阿娘本就身无长物,他却固执不信,对阿娘拳打脚踢,直到阿娘再也无法承受,才带她去看医生,借阿娘的伤势博取大夫的同情。”
陆知鸢敏锐地捕捉到重点,目光犀利地注视着雅楠:“这样的事情,应该不是第一次了吧?”
雅楠轻轻点了点头,眼眶中泛起了新的泪花:“以往几次,他都得逞了。唯独这次,阿娘坚决不从。他毕竟是阿娘的心头肉,阿娘不忍见他一错再错。阿娘苦口婆心地劝导他,他却将药丸狠心扔掉。阿娘想去捡回药,他却心狠手辣,一把将阿娘推倒在地,用破布遮盖着,下手更加凶残。仅仅几下,阿娘口鼻流血,身体再也没了动静。”
“那时候你又在哪里?”
陆知鸢追问道。
“我在柴房,和那些凶恶的犬只锁在一起,是这位大哥将我救出。我知道这里属于官府,有仵作能够查明真相,所以连同那件沾染了阿娘血迹的衣服,我也一并带来了。”
雅楠伸出颤抖的手,掌心中紧握着那件满载悲痛记忆的衣物。
刘成才仿佛疯了一般,猛然冲出人群,直扑牢门,企图捉住雅楠:“你这个碍眼的小乞丐,早就该被我的恶犬撕碎!你害了我,又能得到什么好处?”
雅楠的眼泪还未干涸,却用一种超乎年龄的坚定反问道:“那你呢?害死了阿娘,你又能捞到什么好处?你可曾看见,阿娘在遭受虐待时,从未有过一丝乞怜?你原是她生命中的光芒,如今却让她彻底失望,心如死灰,丧失了求生的意志。”
刘成才狂啸着,仿佛一只困兽:“那都是她咎由自取!明明知道我急需银两,还藏着掖着。我是她唯一的儿子,她若不将值钱的东西留给我,还能留给谁?难道是像你这样的小乞丐吗?”
“你是想要得到阿娘的宝贝,对吧?”
雅楠深吸一口气,迈向牢门外,不一会儿带回了一个沉重的木箱。
刘成才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就是它!快给我,有了这些宝物,我就能东山再起!”
“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吧!”
雅楠用力一抛,箱中之物纷纷落地,散落一地的,竟是些婴儿时期的肚兜、小小的衣衫、绣有虎头的布鞋,还有一只破旧的拨浪鼓、几根被折断的树枝、几颗小石子,以及半块未吃完的黑面馒头。
在这堆杂乱无章的物品中,一支断裂的木簪尤为引人注目,上面粗糙地雕刻着一大一小两朵桃花,大的那朵已绽放开来,却缺失了几片花瓣,小的宛如未展的花蕾,显然出自不熟练之手。
刘成才呆立当场,他梦寐以求的宝藏,原来不过是一堆废物。
他时而哭泣,时而狂笑,愤怒与绝望交织,如同失去了灵魂的人偶。
雅楠并未理会他的癫狂,只是默默地弯腰,拾起了那支断裂的木簪,眼中有着复杂的情绪。
这木簪虽简陋,却承载了阿娘对生活的期许与对家人的爱。
在这荒唐的闹剧背后,真正价值连城的,或许正是那份早已被遗忘的亲情与温暖。
那是一个春日的黄昏,落日的余晖洒在斑驳的木桌上,桌上静静地躺着一支手工雕刻的木簪,岁月在其表面留下了浅浅的划痕,却抹不去那份童真的承诺。
刘成才凝视着那两朵桃花,它们仿佛在诉说着过往的故事,一瓣又一瓣,记录着他对阿娘深沉的爱和未能兑现的诺言。
他说过,要赚许多许多的钱,不让阿娘的手因劳作再添新茧,要用珍贵的金银,补全这木簪上象征缺憾的花瓣。
雅楠的声音在阴暗潮湿的牢房内回荡,她手中紧握着那支木簪,如同握着一段被遗忘的记忆。
她的话语中夹杂着无法掩饰的失望与责备,直指刘成才内心深处那份被尘封的愧疚。
“你曾怀揣梦想,誓要让阿娘安享晚年,可如今,你拥有了财富,却在赌桌上将这一切抛诸脑后。阿娘的期盼,如同这残缺的木簪,再也等不到完整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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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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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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