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他们满心困惑,直到那些陌生人将他们囚禁于一座破败不堪的木屋内,并点燃了周围的干草。

  “干草?他们是想通过燃烧干草来结束你们的生命?”

  谢昭云的眉头紧锁,对于天子脚下发生的这种近乎公然的屠杀行径,这群西晋人的嚣张与无视,让他的心里涌起一股难以遏制的怒火。

  少年细细咀嚼着那片得之不易的肉干,头摇得像极了一只被问及不愿回答问题的孩子。

  “不,最初我们确实这么以为。然而,那些人并未将干草直接投入我们所在的屋内,而是在四周点起了一圈。那草的味道非常奇怪,带有一种奇异的香臭混合气息,闻起来并不刺鼻,却能令人头疼欲裂。”

  这神秘的干草究竟是何物?

  众人面面相觑,陆知鸢望向陆君,陆君看向谢昭云,谢昭云的目光又转移到蓝浅身上,蓝浅最后又将视线投回到陆知鸢,一圈下来,所有的表情都写着同样的答案——未知。

  少年的故事还在继续,他手中的肉干被攥得更紧,身体也因为回忆而下意识地紧绷。

  他的目光转向了远处隐约可见的安顺村方向,这个动作让陆知鸢敏锐地捕捉到了关键信息即将到来的信号。

  她下意识地调整了自己的坐姿,屏息等待着。

  “当我们吸入了大量的烟雾后,头疼得像是要裂开,意识开始模糊,恍惚间,仿佛有什么东西开始攀爬上我们的身体。”

  少年说到这里,喉咙滚动了一下,仿佛是要努力咽下那份提及往事的恐惧。

  “是虫子,细长的虫子,它们悄无声息地钻入了我们的鼻子、耳朵,甚至眼睛里。”

  少年口中的这些虫子,与陆君之前从他鼻孔里小心翼翼取出的那些细长生物不谋而合。

  陆知鸢从未耳闻目睹如此奇异的生物,此刻听少年亲口所述,不由自主地向前倾了倾身子,那双明亮的眸子犹如猎豹般紧紧锁定少年。

  “是什么感觉?当那些虫子进入你的鼻子时,你有什么感觉?”

  少年因为那些痛苦的回忆而显得格外紧张,但面对陆知鸢那双充满了真诚与关切的明亮眼眸,竟有一瞬间的失神。

  在他的世界里,美丽的女子并不罕见,行乞多年,人间百态早已司空见惯,不乏比陆知鸢更为貌美的面孔,可那些眼睛里,有的只是冷漠、鄙夷,甚至唯恐避之不及的嫌恶,只有陆知鸢的眼睛,不同寻常。

  这股不同源自一种纯粹的好奇,它无关乎他乞丐的身份,也不涉及对他过往苦难经历的探询,仅仅是对虫子钻入鼻腔这种离奇事件的单纯好奇。

  那双眼睛,干净得宛如未经世事的湖水,不含任何杂质。

  一阵微风拂过,带来陆知鸢身上淡淡的甜香,那是一种类似街头老桂树散发出的淡雅芬芳,清新而又宁静。

  少年感到一种莫名的不适,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

  “对不起,是不是我的问题让你害怕了?我只是真的很好奇。”

  陆知鸢见状,连忙蹲下身子,与少年平视,她的眼神中满是歉意与真挚。

  “我跟着师父学习过医术,刚才替你把脉时发现你的脉象很不寻常。想要帮到你,就必须先搞清楚病因。我有种直觉,或许这一切都和那些钻入你鼻子里的虫子有关。”

  少年低下头,注视着自己那双沾满尘埃,布满伤痕的手腕,那上面的痕迹记录着他的过往。

  这位小姐,显然出自富贵人家,这样一个出身高贵的千金,不仅亲自为他把脉,赠他食物,还心心念念要拯救他的生命。

  一股前所未有的温暖感觉在他的心间悄然蔓延,仿佛有什么温暖而柔软的东西在胸腔中膨胀,渐渐填满了他一直以来的空虚与寂寞。

  陆知鸢侧着头,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他,见他沉默不语,连忙举手做出发誓的模样。

  “请相信我,我真的只是想帮助你逃离苦海,丝毫没有戏弄你的意思。你说过,和你一起被抓走的还有其他的乞丐,他们后来怎么样了?是否也被囚禁在那个村庄里呢?”

  少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次与陆知鸢那双充满了真挚与决心的眼眸相对,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沉重:“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什么意思?”

  陆知鸢一时之间没有跟上少年的思路。

  少年的声音里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悲凉:“在虫子入侵的那一刻,我们根本毫无知觉。”

  陆知鸢轻轻“嗯”了一声,旋即明白了些什么,快速接口道:“是头疼的原因吧,疼痛感让你忽略了虫子钻入鼻腔或者耳朵所带来的痛苦。”

  少年沉默思考了片刻,缓缓摇了摇头:“不仅是头疼,那烟雾让我们全身麻痹,根本动弹不得。”

  原来,那是一种彻底的感官丧失。

  陆知鸢的眼中闪烁着灵光,她的专注与理解似乎给了少年某种莫名的力量,少年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仿佛那曾令他窒息的恐惧与慌乱在这一瞬被化解了不少。

  就在这一刻,连死亡的阴影都仿佛失去了它的威胁性。

  “那些虫子非常诡异,它们能将活生生的人变为怪物,我或许是唯一侥幸逃脱这命运的生还者。”

  少年的指尖触碰着自己的太阳穴,感觉到那里有细微的蠕动感,他轻轻敲打着头颅,声音中夹杂着无奈与决绝:“就是它们,虫子,它们在我的脑海里……”

  陆知鸢轻轻地、仿佛触碰易碎品般翻开少年的眼皮,映入眼帘的是那因充血而渐渐泛红,犹如夕阳余晖般凄美的双眸。

  她内心深知,这份美丽之下潜藏着生命的流逝与无尽的痛楚。

  尽管陆知鸢在医道上颇有造诣,尤其擅长古朴的中医和处理外伤,但面对开颅这样需要高度专业技术和设备的手术,她自认能力有限,更何况在这荒郊野外,连最基本的医疗条件都不具备。

  除却那几乎不可能实现的外科手术,她绞尽脑汁,也无法觅得第二条拯救少年的途径。

  这份无力感,如暗夜的冷风,穿透她的防护,直击心灵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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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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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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