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万籁俱寂。

  云层漂浮,遮挡住了倾洒下来的月光,整个沈府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一道黑色的身影越过沈府高高的围墙,轻车熟路地朝沈琼华的屋子掠去。

  就在他即将进入院中时,另一道身影挡住了黑色身影的去路,刚想出手,看见黑色身影的面容时却是陡然一惊。

  犹豫一番,最终还是退了下去。

  黑色身影并未多作停留,径直翻过窗户,进了屋内。

  温馨雅致的闺房内只余下一盏烛火,随着窗户的开关,几缕夏风顺着衣角溜进来,拂过灯芯。

  火苗跳跃几番,发出细微的噼啪声。

  黑色身影缓缓走近,烛光照映在他俊朗的脸上,明明灭灭,有种说不出的幽深之感。

  屋内,距离沈琼华床榻不远处所以打着地铺守夜的芍药似有所感,柳眉微蹙。

  似是在与关公争斗,随时都要醒过来。

  谢南渊冷冷地瞥了打着地铺,穿戴整齐的芍药一眼,掏出怀中带来的香料,将其点燃。

  袅袅熏烟消散在空气中,不一会儿,方才还似是要醒来的芍药头一歪,睡得更熟了。

  谢南渊越过芍药,径直快速走向那一方床榻,却在手即将触碰窗幔时又猛然顿住。

  他深吸一口气,薄唇紧抿,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勾起窗幔的一角,露出里面睡得正酣的美人。

  沈琼华一袭淡粉色薄衣,三千青丝铺于枕侧,身上盖着一床冰蚕丝凉被,小臂露在外头抓着被单,一张小脸睡得红扑扑的,呼吸规律,可见是睡得香甜。

  哪有一点病了的样子,分明好得很。

  谢南渊从未见过这样的沈琼华,他眼眸一暗,忍不住凑近了一步,坐在床榻边,随后……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抵在沈琼华白皙饱满的额头上。

  半晌后,薄唇轻启,发出一抹冷笑,“呵,果然是装病。”

  谢南渊心中虽然有九成把握沈琼华是在装病,可总想着万一是真病了呢,眼下被证实了,心中滋味难明。

  沈琼华若是真病了,那说明是他吓着她了,她惧怕自己。

  可若装病,那便不仅是怕他,还躲着他,视他如洪水猛兽。

  无论沈琼华是真病还是装病,对于谢南渊来说都不是一个好消息。

  谢南渊暗自回想从前种种,他好似也没对她做出些什么过分的事吧?

  为何霍璟向她求娶遭到拒绝后,二人还能成为好友,却对他避之不及呢?

  难道他在她心中还不及霍璟?

  这个认知让谢南渊不禁暗自咬牙,一转头见沈琼华没心没肺睡得昏天暗地,徒留自己在这伤神。

  一时之间怒从心起,大手伸向沈琼华睡得红扑扑的脸颊,使劲蹂躏,待揉得睡梦中的小人儿蹙起眉开始挣扎时,又松开。

  待呼吸平稳后,又开始蹂躏,如此反复。

  一开始是存着些许报复的心理,后来是觉得手下触感极好,舍不得撒手。

  就这样,沈琼华人在睡梦中,感觉脸蛋瓜子很疼,想要醒来,却怎么也醒不过来,只能被动承受……

  终于,天光大亮,沈琼华一脸憔悴地睁开眼睛,第一件事情便是坐到铜镜面前看自己的脸。

  “芍药!”

  “唉,小姐!”芍药急忙上前,“小姐有何吩咐。”

  沈琼华侧过头指着自己的脸,道:“芍药,你看我的脸是不是肿了?”

  芍药闻言连忙仔细观察,只见自家小姐脸色红润,再健康不过。

  “小姐,您的脸没肿啊,只不过是比平常红润了一些罢了。”

  是吗?

  沈琼华转过头,狐疑地看向铜镜中的自己。

  没肿的话为何脸有些细微的疼呢?

  想不通便不想了,芍药说她的脸比往常还红润一些,沈琼华急忙拿起梳妆台上的珍珠粉往脸上扑。

  厚厚的珍珠粉铺在脸上,细致地连唇瓣都未曾放过,直接将沈琼华那张三月桃花的脸变成了一副死白病态的模样。

  装扮完后,沈琼华看着铜镜中脸色惨白的自己,缓缓露出一个满意的笑。

  这样才像一个重病之人嘛。

  沈琼华用完芍药提进来的早膳,又躺回了床榻上开始咳嗽。

  没办法,暗一等王府的暗卫还在府上呢,总得做戏做全套。

  沈琼华丝毫不知晓自己的小把戏已经暴露了,她顶着那张惨白的脸又舒舒服服地睡了个回笼觉。

  沈琼华睡回笼觉,那厢在瑞王府书房守了一夜的临泽同样一脸憔悴,却强撑着不敢闭眼。

  直到沉稳的脚步声临近,下一瞬,书房的门被打开,谢南渊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临泽才总算是能松口气。

  可这气却只松了一半,还有一半却被提着不上不下的。

  昨日王爷半夜出府要去沈府,他当时就觉得不太妙。

  王爷从前吃醋,去沈府都是在上半夜沈小姐还未入睡时去的,也还算恪守分寸。

  如今突然换到下半夜,沈小姐那时肯定入睡了,王爷挑在这个时辰,又是在这个敏感的节骨眼上,还偏偏不许他跟着……

  这让他怎么能不想歪!

  临泽总觉得谢南渊是恼羞成怒之下,想要霸王硬上弓,乱七八糟的画面在临泽脑中持续了整整一晚。

  正想着待谢南渊回来后,好好开导开导自家王爷,结果此次谢南渊去沈府的时间格外长,临泽眼睁睁从天黑等到天亮,越等越心惊。

  从前临泽对自家王爷的人品还尚敢打包票,如今嘛……呵呵!

  连半夜翻女子闺房的事情都做的出来,谢南渊再做出什么,临泽都不觉得奇怪。

  可猜想归猜想,临泽还是怕自家王爷冲动之下,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后果。

  他试探地问道:“王爷,您昨晚可还顺利?”

  揉搓了一晚上脸蛋的谢南渊此刻的心情倒是出乎意料的不错,淡淡地嗯了一声。

  临泽琢磨着谢南渊这语调,心想事情应当没自己想的那般严重,另外那半口气也终于松了下来。

  临泽自然要关心一下未来主母,问道:“那沈小姐的身体可还好?”

  谢南渊闻言冷哼了一声,嘴角却不受控制地扬了起来,“她睡得可沉了,跟个小猪似的。”

  临泽听着这句话,又看见自己王爷上扬的嘴角遮都遮不住,有些瞠目结舌。

  不是……

  这话什么意思?

  王爷待在沈府彻夜未归,心情却很好,沈小姐又睡的很沉……

  不会真是他想得那样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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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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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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