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忙应了下车来,也没看见春竹,便问秦顺儿:“顺儿,小竹儿呢?她不和我一起吗?”
秦顺儿接过我手里的包袱,里面是胤禛和胤祥给我的书。
“四爷只吩咐单独安置您,想是因为您现在是府里的大丫头了,高管家领着小竹儿和其他人随着四爷从前门儿去了,福晋和侧福晋在前门儿迎候爷回府,高总管就领了其他人在爷和福晋们见完面儿后见过福晋,并由福晋分了去处和教导嬷嬷了。”
我听着秦顺儿说,潜意识的“哦”的在他说完话应了一声,脑子里却盘旋不去那‘福晋和侧福晋’,‘福晋们’这两句,心底那熟悉的揪痛的感觉却又一次骤然出现,而且很痛很痛。
我摁着胸口,顺着灯火通明的方向望去,看到胤禛那个孤寂清冷的墨色背影被一群人围着,还有两个盛装打扮的女人,一个穿着正红色的旗装,一个穿着桃红色的旗装。
恍然间仿若看到了两人满脸明媚的笑靥,轻启的朱唇娇声说着:“爷,您回来了~”嘴角噙起一抹兀然产生的苦涩弧度,在秦顺儿“姑娘!姑娘!”的惊呼声中,渐渐迷失了眼前的光亮……
渐渐的恢复了意识,一个人似是焦急的在近旁来回踱步,忽然‘咣当’一声似乎是门被猛烈推开了,接着一个清冷的声音里透着严厉和焦虑:“怎么回事?快去请段世臣来!”
是胤禛吗?头晕沉沉的,潜意识的想,胸口还传来阵阵隐痛。下意识的用手去摁胸口,却在手刚挪动的瞬间被一只冰凉的手握住,“云儿?醒了?”
我却无力说话,动了下被握住的手指,示意握着我手的人,我已经醒过来了,那清冷的声音方才是唤我“云儿”吗?
晕沉沉的想着,却渐渐能睁开眼睛了,缓慢的睁开了眼睛,是胤禛略显苍白和慌乱的面颊,“胸口还痛吗?”
清冷的声音也似乎带了点慌乱,我轻轻摇摇头,对他微微的笑了一下,却看胤禛咬住了嘴唇,转头对身后的人怒吼,“叫你去找段世臣来,你还愣着作甚!爷的话也不听了?!”
“奴才这就去!”是高若庸的声音。
我想抬手去安抚他,却被他牢牢的抓住,“不要动,听话。嘴唇苍白成这样,一定要请大夫来把把脉才可。”没有力气,就只能对他微笑。
“爷,参汤来了。奴才服侍曦姑娘趁热喝了吧。”
是秦顺儿的声音,胤禛没有说话,只是端过参汤自己先喝了一口,下咽的时候皱了皱眉,接着坐到我头边来,胳膊揽过我的肩膀,微微用力把我扶起来靠在他身上。
“热度刚好,过会子喝就没效果了,先喝了吧,就是有点苦,忍忍就过去了。”原来他先喝一口是在为我试温度,他果然是个细心的人。
想着又笑起来,他用汤匙一点一点的喂我喝下,喝完把汤碗交给一旁立着的秦顺儿,在扶我躺下,笑着问我:“药苦吗?要不要含点东西甜甜嘴儿?”
我笑着摇头,想要跟他说“不苦”,却只能发出低低的有气无力的声音:“不苦”。他
笑着看我,黑眸里都是清辉,我也笑着看他,心想原来他笑起来是这样好看。“你再睡一下。”他说,我笑着点头。
重新闭起眼睛,直至闭眼前的最后一刻,还能看到他眼里笑意盈盈的清辉,等我闭起眼睛,感觉他起身,有两个人的脚步声离开房间,接着传来门关上的声音。hΤTpS://WWω.sndswx.com/
“怎么回事?”
冰寒清冷的声音一定是胤禛的。
“奴才请姑娘下车来后,只跟姑娘说了几句话,姑娘便晕过去了。”
有些微微发颤的声音,是秦顺儿的。
“你说什么了?”胤禛接着问。
“姑娘问奴才春竹在哪,奴才……奴才就说爷只吩咐单独安置姑娘,想是因为姑娘现在是府里的大丫头了,高管家领着小竹儿和其他人随着四爷从前门儿去了,福晋和侧福晋在前门儿迎候爷回府,高管家就领了其他人在爷和福晋们见完面儿后见过福晋,并由福晋分了去处和□□嬷嬷了。”秦顺儿答。
“就这些?”冰冷的胤禛。
“奴才肯定就这些,说完,姑娘往前门儿方向看了一眼,接着就晕过去了。”胤禛没有再说话,但也没有离开的声音,我心底又有了没来由的宁静。
“爷~您身体不舒服吗?妾身来看看您!”一个柔媚的女声。
胤禛冰寒的声音响起:“谁让你来这儿的?你不知道爷府上的规矩吗?”
柔媚的女声接着说:“方才妾身看高管家匆匆忙忙的,问了去处,是去请段太医了,妾身担心爷的身体,一时忘了规矩,就赶忙来看了,爷~您没事儿吗?怎么不进屋子里去,还关着门?在外头容易着风寒。”
胤禛冷冷的哼了一声:“来探爷的病怕是个幌子吧,爷府里的规矩对谁都不可废,私闯书房就是触了第一条大规矩,秦顺儿,送侧福晋李氏回她的沁芳院,闭门思过一个月,好好的吩咐下去,没爷的允许,沁芳院里的任何一个人都不许私自出院儿!”
原来是李氏啊,雍正的齐妃李氏,貌美如花的李氏,我苦笑了一下,其实我倒是很想去看看历史上传说这个很美的女人到底有多美。
接着就听到高若庸的声音:“爷,奴才把段太医请来了。”
和一个陌生的男声:“微臣给雍贝勒请安,雍贝勒吉祥。”
胤禛低低的“嗯”了一声,严厉的声音又响起:“李氏,你难道要爷亲自请你走吗?”
接着听李氏委屈的说:“妾身知错,妾身告退。”然后是花盆顶儿咯嗒咯嗒远去的声音。
等花盆底儿的声音彻底消失,才有了推门进来的声音,是胤禛:“段太医,还望您尽力诊断。”
陌生的段太医的声音:“四爷哪的话,跟微臣不必见外,想必是个重要的人物吧,不然四爷也不至于这个时辰寻了段某来。”
胤禛说:“这个放心,今儿个晚上,来的人,不是段太医,高若庸,听到了?”
“奴才省得”高若庸的声音,段太医接着说:“微臣必会尽力,四爷放心。”
接着有脚步声似是绕过床前放置的屏风,段世臣的声音透着惊诧:“是个女子?微臣这样诊治无碍吗?”
胤禛清冷的声音:“无妨,她先前伤了胸口,怕是不好诊治,这样诊治起来确切些。”
段太医就坐下来为我把脉,半晌,眉头轻轻的皱起,本来如常的面色却微微变得紧张起来,按着我腕子把脉的手也有些轻微的颤抖。
他似是有话想问,我看着他如坐针毡的表情,好笑的望着他,就等他问话,可是他哆嗦了半天嘴唇最终于出声问我:“敢问姑娘会否感觉胸闷气短?”
我深深呼吸了一口气,感受了一下,对他点点头。
段太医收回替我把脉的手的时候,一直在用一种揉和了惊诧,疑惑的异常复杂的眼神看着我,大约是发现了段太医的异常,胤禛的声音响起:“段太医,是何病症?”
那段世臣蹙眉思考了半天,道:“微臣仍无法确诊,只是答应四爷必会尽力,现在只能告知四爷段某的猜测。”
胤禛马上说:“讲!”
段世臣接着说:“这位姑娘,依脉象单纯看来,是有心血淤积的现象,但是,主脉象之后,仍有一脉虚悬若丝,时有时无,随着心脏律动而动,奴才早年拜崔默庵[注1]门下学医,听先师讲过一种瘿症,多长于脖颈之处,也有极少罕见的瘿症长于身体内部……”
段世臣的话还没说完,却被胤禛打断:“瘿症?从前怎没听过,具体是怎样的症状?”
段世臣擦了一下额头的汗水,道:“四爷,据微臣所知,瘿症也分为石瘿,肉瘿,筋瘿,血瘿,气瘿等,血瘿若长于身体内部,则脉象是为虚悬若丝,时有时无,随着心脏律动而动,而姑娘如今又觉得胸闷气短,微臣想,这当是……”“当是什么?”胤禛的眸子一直紧紧的盯着满头虚汗的段世臣,“是血气合于一瘿之症。”
“血气之瘿?”胤禛的眉头紧紧的锁着,看了我一眼,紧紧的抿着嘴唇,接着问:“可有救治良方?”
段世臣掏出一方帕子擦了擦额头的汗,答:“请四爷恕微臣医术不精,血瘿长于体内本已是极为罕见的病症,先师在世时也没能觅得良方根治,如今是血气之瘿,以微臣之力断然无法根治,只能以药石之法,压制姑娘体内的血气之瘿,倘若姑娘能切记切莫忧思过甚,宽心得宜,只要瘿症不再大肆发作,便无大碍。”
胤禛听到他说‘切莫忧思过甚’这几字时,蹙着眉头一直看着我,仿佛想要知道我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我只得对他笑笑,他的眉头却蹙的更紧了。
“如此,便有劳段太医开方,秦顺儿,跟着段太医取药熬了送来,高若庸,送段太医回府。”
高若庸和秦顺儿应了,随着段世臣出去了。
注1:崔默庵是清朝康熙年间的神医,到底有多神,杏林的朋友们可能清楚,不过历史太过久远,野史也难得考量。
另外,某心在这里把瘿症略有夸张,感兴趣的朋友请百度。但是也没夸张到太过失真,本来嘛,穿越小说,一切皆有可能~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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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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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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