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冬捧了碟子刚制好的姜枣进到屋里,对正倚在榻上低头看书的姜雪抱怨道:“这东西可真是难做,奴婢炒了三锅,就凑出来这点儿,剩下的不是烧糊了就是不成形。”
姜雪放下手中的书,笑道:“本就是个费时费力的,何必非去做这一碟子。”
拂冬献宝似的将东西端到姜雪身旁的小几上,道:“奴婢已经费力了,殿下可得尝尝呢,看看奴婢的手艺比之皇后娘娘宫里的小厨房如何?”
姜雪看着她,无奈地笑笑,伸手拈起一颗咬了一口。
拂冬满眼期待地看着她,姜雪微伸了伸舌头,道:“辣。”
拂冬懊恼道:“奴婢瞧着厨房新买的小黄姜嫩得出水,还以为定是不够辣,便多多放了好些——”
姜雪笑着打断道:“好啦,难为你还特意去帮我制这东西,辣些也无妨,留着明日白天当零嘴儿,也能开开胃。”
拂冬这才喜笑颜开道:“那奴婢先放起来,给殿下明日配着茶水吃。”
姜雪点点头,往门外望去,问道:“徐翀回来了吗?”
话音刚落,就见门外出现晓春的身影。
晓春声音传来,道:“殿下,徐侍卫回来了。”
姜雪朝拂冬点点头,拂冬会意,将手里的碟子放好后便走到门边,道:“徐侍卫,请进来吧,殿下在等你。”
徐翀低头进到里屋,对姜雪抱拳行了一礼,道:“殿下,东西已经交出去了。”
“济言怎么说?”姜雪蹙起眉头,道:“他连同簪子也收下了?”
济言能帮景晔做这个主?
徐翀低着头回道:“是,都收下了。不过不是那万宝楼的楼主收的,是瑞崇王。”
姜雪惊诧地愣在当场,怔怔道:“是景晔做主收回的?他也在万宝楼?”
徐翀点点头道:“他让臣转告殿下,说——一切如您所愿。”
姜雪神情凝重地挥了挥手,示意他先退下。
景晔把簪子也收回去是什么意思——难道,她拿捏错了?
如她所愿——簪子还回去二人便两不相欠,别提什么合作了,除了景晔借去河东的四个影卫以外,二人便再没别的什么交集了。
她原本要逼着他来见见,看这样子,想来是把斑斑叫过来也没有用了。
景晔这是抽的什么风?
姜雪仔细回想了一下早晨在他马车上时二人说的话,并未回味出什么不对呀。
难道是因为他当时劝她别盘算太多,让她静待和离就成的时候——她说她并不想和离?
景晔寻她合作,除了因为事关冀国,有另外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为了事成后她能和离。
所以,难道景晔是觉得她和离的目的并不坚定,担心二人的利益不同后,合作会有风险?
姜雪晃了晃脑袋,有些懊悔叫徐翀将簪子拿回去的举动。
一旁的拂冬见她面色不佳,忙上前道:“夜也深了,殿下别再看书了,仔细晃花了眼睛。奴婢服侍殿下就寝吧。”
姜雪点点头,道:“好。”
看来只能明日想法子去向景晔认个不是了。
否则崇焕之事,河东之事只怕都要出岔子。
姜雪躺在拂冬铺好的被褥之中,不知是不是今日颠簸赶路累着了,没一会儿就沉沉睡去。
睡到半夜,她突然觉得口渴难耐,原本想要唤人倒水,想了想,又不想搅了拂冬晓春的美梦,还是自己掀开被子坐起来,打算走到桌前喝水。
姜雪撑着身子坐起来,正欲低头穿鞋,却一时瞟到屋子中间坐着个人,立时悚然地往后缩了缩。
“来人——”姜雪此话还未喊出口,只见那人起身朝她走过来,清冷月光照进屋子映出那张闪着冷光的银制面具。
她瞬间闭了嘴。
姜雪扯过锦被遮盖住自己只着寝衣的身体,仰起头来堆出一个温和的笑。
“王爷深夜造访,所为何事?”
景晔将银簪丢到姜雪身旁,冷冷开口道:“早知长乐公主原是如此朝秦暮楚之人,孤定不会浪费时间在你身上。”
姜雪原本还在熟睡初醒的懵然状态中,听到“朝秦暮楚”四个字,瞬间清醒过来。
她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景晔,道:“什么朝秦暮楚?”
景晔冷冷道:“难道不是吗?”
“长乐公主此前同孤结盟,说得仿佛与顾驸马有不共戴天之仇,如今呢?”他斜睨一眼缩在锦被中的姜雪,道:“如今公主不思和离之事,甚至都考虑起以后你二人的孩子了。”
“公主眼下既然对自己孩子他爹已经有了考量,叫孤如何放心同你合作?”
姜雪脑袋一片空白,什么孩子?什么孩子他爹?
她突然想到白天时,她在马车中同景晔说过的话。
“若日后再养个孩子,不管随他还是随我,想来都是生得好看的。”
姜雪一拍脑袋,道:“那是玩笑话,我自然是站在王爷这边的,怎么可能为了顾霖坛不顾大局呢?”
她又愕然道:“所以王爷真就因为一句玩笑话,要与我划清界限?”
“怎么,”景晔嗤笑一声,道:“公主还真是惯会贼喊捉贼。孤何时说过与你划清界限?口口声声说不愿欠孤人情的难道不是公主吗?叫人拿簪子来归还的难道不是公主吗?”hτTΡδ://WωW.sndswx.com/
姜雪皱眉,道:“难道不是你先将我们赶下马车,又突然同我要回那块玉牌吗?”
这人怎么还倒打一耙?
景晔冷哼一声,道:“孤临时有事,送你们半程难道不够?公主若不想下车,为何不求孤送完全程?”
“玉牌的事,难道不是公主说的——不愿欠孤人情吗?孤助你把这人情担子卸了,公主不是乐意至极吗?”
“不是,”姜雪被他一通说得脑子混乱起来,道:“王爷下了逐客令,我总不能赖在你车上不走吧?”
“那玉牌本就是王爷送予的,如若我霸着不还,岂不是显得没脸没皮了些?”
景晔讽刺道:“你没脸没皮是第一日吗?怎么在孤面前就突然有了顾忌?”
“难道是,”景晔直直盯着她,目光仿佛要将她的脸灼出一个洞来,“公主不会觉得,郑润比孤更有价值吧?所以宁愿赶着时间去城外见他,也不愿与孤多待片刻?”
“怎么一会儿顾霖坛一会儿郑润——”
姜雪话未说完突然愣住,她呆呆看着眼前的景晔,一瞬间有一种感觉——这很不真实。
她想重新躺下闭上眼睛。
这绝对是在做梦。
景晔怎么可能会跟她说这样的话?
这话听起来——怎么很像是,像是,
吃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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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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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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