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从陈启澜口中听到这个消息时,即使肖芳早已提前透了风,可秦舒窈还是无比高兴。
哪怕是民办老师,这也是秦舒窈不敢想象的好事。
前世的她从一开始就被张家囚禁折磨,从人生最美好的年华到死,都拖着断腿活在那暗无天日的地狱里。
因为有了陈启澜的呵护与照顾,她的人生终于有了色彩。
随军已经半个月了,在肖芳的帮助下,秦舒窈像是蚂蚁搬家似的,一点点将空荡荡的家填满。
屋子里先后添置了沙发茶几饭桌柜子等家具,甚至虎子还拥有一张完全属于自己的书桌。
胡江南等人早就嚷嚷着要来家中吃饭,作为对陈启澜的回报,秦舒窈使出浑身解数做了一桌子菜肴宴请他的战友,给足了男人面子。
这不,陈启澜刚带着一众战友进门,系着围裙的秦舒窈就迎上来,很是顺从接过陈启澜的军装外套和皮带。
“启澜,洗脸水已经打好了,你先洗把脸!”
秦舒窈一手拿着毛巾,一手拿着胰子,站在脸盆架边上,语态恭敬温顺,像是从旧社会里走出来的小媳妇。
陈启澜其实也有点慌。
但扭头看到一众战友那羡慕嫉妒的模样,该死的虚荣心瞬间占据了他的大脑。
老婆你先受点委屈,等这帮没见过世面的单身汉滚蛋了,我跪在地上给你捶腿赔罪!
于是他端着架子“嗯”了声,大摇大摆去洗脸。
秦舒窈温柔问道:“水温合适吗?要再掺点热水吗?”
一旁的胡江南没忍住,嗷嗷叫唤道:“什么?洗脸还用温水?咱们一年四季都是凉水洗脸的!”
陈启澜用看土狗的眼神看着胡江南,不紧不慢给手上打了胰子。
“一家之主就这待遇,你们懂个屁!”
伺候着陈启澜洗完脸,秦舒窈又细声细气问道:“启澜,现在能开饭了吗?”
陈启澜点了点头,淡淡“嗯”了声。
只见秦舒窈忙不迭回了厨房,将准备好的菜肴一道道摆上了桌。
虽然不是油水多的大鱼大肉,但胜在卖相味道极好,一众人狼吞虎咽,甚至连汤底都用来拌饭吃,那叫一个风卷残云。
“老七,我们错了!”
九连连长赵宝樵以茶代酒自罚三杯。
“你娶了个百里挑一的美娇娘,我们都等着看你跪搓衣板做妻奴的笑话呢,毕竟……”
毕竟之前在虎子兄妹的事上,陈启澜给人一副很不值钱的妻管严模样,让众人都以为他在家被老婆压榨欺负呢!
然而现在……
瞧瞧人家这家庭地位,档次太高了!
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洗脸都是老婆在旁边举着毛巾胰子毕恭毕敬伺候着!
他们以后再也不笑话陈启澜了,嗯,他们才是最大的笑话!
陈启澜剔着牙傲慢说道:“我接受你的道歉了!”
这天晚上,陈启澜在战友们的羡慕嫉妒中差点迷失自我,不得不说,秦舒窈给足了他面子,更是大大满足了他的虚荣心。
虽然都在倡导男女平等,可其实男人骨子里还是多多少少残留着旧社会的糟粕思想,比如被老婆伺候。
等送走了战友们,陈启澜一蹦三尺高关上家门,像是子弹一般直接冲进了厨房里。
他二话不说解下秦舒窈的围裙,将她抱进客厅放在沙发上。蜀南文学
“哎,你别闹,我正在洗碗呢!”
秦舒窈举着沾了水的手抗议,然而抗议无效。
“洗碗这种粗活还用得着你来干?你的纤纤玉手被洗碗水泡坏了我会心疼的!你休息,我来洗碗!”
陈启澜半跪在地上,一脸讨好谄媚给秦舒窈捶腿捏背。
“你别闹,洗完碗还得给虎子和小娇洗衣服呢!”
秦舒窈要起身,却被陈启澜以不容反抗的力度压回到沙发上坐好。
“衣服也放着,我来洗!”
见状,秦舒窈也不坚持了。
她坐在沙发上,看着陈启澜忙前忙后收拾残局,眼底带着一抹她都没有察觉的幸福笑容。
“对了,耿飒被暂时借到队里帮忙了!”
洗完碗,陈启澜坐在院子里洗衣服,顺口说道。
听到这话,正在给虎子辅导作业的秦舒窈抬起头来。
“你可别误会啊,我和她没有任何接触,她在后勤处帮忙的!”
见状,陈启澜忙举手给自己辩驳以证清白。
“我可是守男德的人!”
一旁正在拿着铅笔乱画的小娇懵懂问道:“七爸爸,男德是什么?”
秦舒窈狠狠瞪了陈启澜一眼,打发虎子带着小娇回屋里继续写作业。
“借多久?耿飒住在队里还是住在家里?”
她走到院子里,压低声音问道。
“起码一两个月吧,军营又不是菜市场,怎么可能让她自由出入?这段时间内,她吃住都在队里。”
陈启澜很是熟练用搓衣板搓洗着秦舒窈的衣服,说道:“耿家那点事闹得沸沸扬扬,连基层士兵们都听说了不少。”
是,最在乎面子的雷淑慧,现如今成为了全镇最大的笑话。
她先前到处炫耀自己挑选的女婿有多么勤快能干,结果高锦粱进了耿家就把自己当成了老爷。
别说去田里干活,连劈柴挑水都不做!
雷淑慧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她只能打肿脸装胖子,说是自己心疼女婿,不舍得女婿吃苦。
好,就算她是心疼女婿,可高锦粱的母亲与弟弟妹妹天天好吃懒做又该如何解释?
当初雷淑慧对外人说,自己受了伤,亲家母是特意赶来照顾她的。
结果呢?
亲家母非但没有替她分忧解难,反而将自己当做一家之主,摆着长辈的架子对耿飒颐气指使。
耿飒不是软柿子,三天两头与婆婆吵架。
高锦粱自然是站在亲妈这边,对耿飒恶言相向,甚至好几次动了手。
有好心人劝说雷淑慧不能这么和稀泥,不然吃亏的还是耿飒,然而她非但没感激人家的好言相劝,反而骂人家是故意看她家的笑话。
如此一来,没人再管耿家的事,短短半个月里,耿飒瘦了一大圈,眼睛里再也没了当初的光芒。
前两天秦舒窈去送虎子上学时碰到了耿飒。
耿飒左侧颧骨红肿不堪,嘴角有淤青,显然是被打了。
小娇喊了声“姑姑”,耿飒紧紧抱着小娇,不受控制红了眼眶。
同为女人,秦舒窈心里也很难受,她问耿飒要不要帮忙,耿飒一直摇头,笑得比哭都难看。
“谁也帮不了我!”
秦舒窈实在无法眼睁睁看着耿飒走向死亡,于是便催着陈启澜想办法。
“慷他人之慨最轻松了,有耿飒在前面顶着,雷婶儿自然觉得能忍一忍!”
陈启澜说道:“等没人替她扛事情了,她自己吃了苦受了罪,自然就该想办法解决了!”
耿飒原本就经常去队里帮忙,这个理由倒也很合理。
秦舒窈搬了把板凳坐在陈启澜身边,伸手要帮他洗衣服,手还没碰到水呢,就被某人凶巴巴赶到了一边。
“哎,你这人怎么还抢我的活呢?去去去,边上呆着去!”
见状,秦舒窈只能乖乖坐在边上陪聊。
还没说几句话,外面忽然传来敲门声。
秦舒窈起身开了门,只见一脸血渍的耿飒正打着手电站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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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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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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