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木门隔着李至刚刘观二人。
但木门上有缝,可以看到对方的眼,听到对方的话。
刘观侧脸贴着那道缝,眼神中闪烁着诡异的光,“别人都是在利用你!我是在利用你,曹国公也是在利用你。我利用你,你可以收拾我。曹国公利用你,你敢吗?”
“你不敢,你不但不敢还要装糊涂装不知道!”刘观继续笑道,“因为他的背后是太子爷呀!我知道,你不是怕太子爷,毕竟...你很老了,你未必能等到将来那一天.....”
“你害怕的是因为你有个皇子孙女婿,哈哈哈....一不小心,你李家就是万劫不复......哈哈哈哈,你李家要万劫不复.....”
“对了!”刘观突然癫狂的拍打着牢门,“你知道吗?你知道吗?”
李至刚站在门外,静静的说道,“我该知道什么?”
“你永远都做不了大明朝的内阁第一人,永远都做不了,知道为什么吗?”刘观冷笑。
李以行眯着眼睛上前,“为什么?”
“你求我!你求我...哈哈哈......”
“好,我求求你告诉我为什么!”
“呃....”刘观的笑声像只被掐住脖子的鹅。
李至刚继续笑道,“少盈,我求求你,快告诉我吧!”
“就凭一点,二皇子是你的孙女婿....”刘观冷笑道,“你就不可能是大明的首辅.....”
门外的李至刚,沉默了。
“我可是听说,未来的太子妃,可是铁鼎石的闺女....人家可是东宫旧臣,人家可比你年轻多啦,哈哈哈!”刘观继续大笑。
忽然,李至刚也跟着笑起来,“要这么说,那他铁鼎石也当不了首辅....”
说着,他弯腰,往门缝里瞅瞅,低声道,“我没想到,你居然这么狠我!”
砰!
刘观疯狂的撞击牢门,“李至刚,你是让锦衣卫抓我母亲来的是吧?李至刚,你不当人子......”
“呵!”李至刚直起腰来,轻蔑一笑,“哦?你全家老小的命是命,我儿子的命就不是命?这才哪到哪儿,这才只是收个利息罢了......”
“李以行,放了我母亲,我什么都告诉你....”
“伯母已经什么都说了,赃款找到了账本也找到了!”
说着,李至刚压低声音,“嘿嘿嘿嘿.....少盈,你猜我怎么找到的?”
呼呼!
刘观的呼吸粗重,眼球上布满血丝。
“几名贼配军把你娘按在身上,撕开她的衣服...滋啦.....哈!”李至刚大笑道,“银票居然在你母亲的肚兜上.....”
砰砰!
“还有个贼配军笑着按着你娘的腿,想要把玩她的三寸金莲....”
砰砰!
“啊啊啊啊啊!”
刘观发出野兽般的咆哮,“李至刚你不得好死!你绝子绝孙不得好死....”
“哈哈哈哈!”李至刚站在牢房门外,放声大笑。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刘观愤怒而又徒劳的喊着。
“哈哈哈!”李至刚依旧是笑,眼泪都笑出来了。
然后他在刘观的骂声中,走到地牢天井的位置。
恰好,光从上面洒落,露在李至刚的身上。
于是他就好似周身带了光!
他看着地牢中的一角,“何指挥使,我要他的口供.....越快越好!”
“好!”角落中,传来何广义低沉的声音,“一个时辰给您!”
“嗯?”李至刚顿感诧异。
吱吱.....
让人忍不住磨牙的声音传来,那是地牢的门被拉开。
啪嗒啪嗒,那是布鞋踩着地面积水的声音。
“哟,呵呵!兄弟们都在呢?”
“哎呦,何都堂,卑职怎敢让您亲自在这等....”
昏暗的光景下,露出一张白白胖胖,满是谄媚笑容的脸。
“金大牙....”
何广义指了下刘观的牢房,“给你一个时辰,里面那个罪囚肚子里的东西,都给我倒出来!”
“看我,都看我...哈哈哈!”
~~
“你永远都不可能是大明的内阁首辅!”
“因为二皇子是你的孙女婿....”
马车微微摇晃,车厢中的李至刚佝偻着身子,脑中满是刚才刘观的话。
或许是旁观者清吧!
这句杀人诛心的话,居然出自一个李至刚从没看得起的人的口中。
“咳咳!”
突然,李至刚剧烈的咳嗽起来。
他的身子就好似风中的枯树叶,仿佛随时都碎裂一般。
“咳...咳!”
“老爷,户部衙门到了!”
忽的,马车停住。
而就在这时,车厢中李至刚的咳嗽声也瞬间停住。
不管他憋的多痛苦,哪怕是眼泪就在眼眶中打转,哪怕是面容青紫,哪怕是不能呼吸,但他依旧使劲的捂住嘴,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咳嗽的声音。
“老爷...?”外边的车夫轻声呼唤。
“嗯...”李至刚咽下口中的温热,从鼻子中哼了一声。
然后拿出一张干净的帕子,仔细的用力的擦拭着头脸,才缓缓的从车厢中出来。
“阁老!”
几名在户部衙门前恭迎的官员们,在李至刚下车的一刻赶紧俯身行礼。
李至刚居高临下的看着眼前这些年轻的官员们,身上脸上满是宰辅的威仪。
“人都到了?”李至刚轻声问道。
“都来了!”
故事中熊概上前,要搀扶李至刚却被他一把推开。
而后熊概继续道,“户部下属各司的员外郎,郎中,主事都到了!”
“嗯!”李至刚又应了一声,继续朝里走,忽的目光落在一边。
一张有些陌生的脸上。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你是....?”李至刚抬着下巴问道。
“下官顾佐见过阁老!”
说话之人身材高大,颇有些器宇轩昂,一口北地口音。
听到这种口音,李至刚微微带了些不喜。因为这人说话的口音,跟铁铉有些像。
“他是廉政院派来核查账册的!”熊概在旁低声道。
李至刚又眯着眼上下打量着顾佐,目光又落在对方的脚上。
那是一双已经磨得很是狼狈的朝靴,缎子面不但早就没了光泽,脚指头的位置还有些呼之欲出.....
“这人还是辛彦德的门生!”熊概在李至刚耳边说道。
“哦,那倒是还算可以信得过!”李至刚点点头,瞥了眼顾佐,“进来吧!”
~
“下官等参见阁老....”
哗啦一下,户部衙门内数百名官员,在李至刚迈步进去的那一刻,齐刷刷的大礼参拜。
而李至刚则是面色冷峻,瞄着这些人。
“户部出了什么事儿,不用我说,你们也清楚!”
李至刚大声道,“按理说家丑不可外扬,但是.......但越是这么想,这家丑就越永远没有真相大白的一天!”
“而且对你们,呵呵....”
所有人官员都深深的低头,面有惧色。
“我若宽容待尔等,谁宽容待我....”李至刚又冷笑,“在我把户部这几年的账交给廉政院这位顾....?”
顾佐上前,面无表情,“顾佐!”
“交给这位顾佐之前,尔等谁有话说?”李至刚冷眼扫了数圈,“哼,不见棺材不落泪....来人,查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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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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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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