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招刀法用作拳法,其中意味竟然一点也不差,惊呆了寇仲,宁道奇曾看石青璇对阵伏骞使出,也顿感惊讶。
他单手张开,往北面一扬,接着猛然扇了过去,如同狂风一般袭去,似乎要看一看,这菊花是否真的能够在北风中长存。
沈元景察觉到了对方的凌厉气势,拳法到了跟前,又翻转手腕,五指打开,往外弹射,如同菊花非但不肯凋落,还偏偏要迎风绽放。
这一招不过是和对方平分秋色,个中意境却惊艳了宁道奇,只见他束手站在一旁,叹道:“好招数,沈兄气节可见一斑。若是你再使出青璇仙子那‘荷尽菊傲’的招法,又会有怎样的风情?”
沈元景淡淡的道:“并无区别。到了你我这等境界,就算普通一拳,和绞尽脑汁的一拳,威力一般无二。除非是境界更高的武学,否则无论何种招数,也不过是真气与心神比拼的延续罢了。”
前排围观的那些个高手心里震动,不由得生出感叹:“仅此一句,便算得不虚此行。”
宁道奇哈哈大笑道:“我非是问威力几何。不过你教授的徒弟的心思,可真真是计之深远,可惜,可惜!”
沈元景也不问有何可惜,自顾说道:“总不能叫她们手上不济,遭人欺负吧。我授徒但有保留,也从不在武功招数上,只怕是有人不懂,招数永远是只是别人招数,自己才是根本。”
此刻天色开始放亮,一抹云彩被众生看得羞怯,先红了脸,接着传染给了同伴,连带着东方一片的晕红。
两人看了会朝霞,又齐齐转头。宁道奇脸色一肃,说道:“若非是受人之托,我与沈兄就算做不成朋友,也绝不会是敌人,只是可惜。那么今番就要得罪了。”
宁道奇一改闲适自然的姿态,忽然风格大变,两手箕张,手如鸟啄,摆出架式。等对方翻掌攻来,倏然振衣起行,两手如同两只在枝头嬉戏的小鸟,在前方追逐打闹,你扑我啄,斗个不亦乐乎。
沈元景双手往起一捉,将鸟儿拢在手心,却不料一鸟扑腾,翅似铁刃,割得手指生疼,不得不放开;另一鸟啄如尖锥,疾点掌心,瞬间数十下,他松开一看,满手红印。
他心知自己的内功仍旧是差了对方一些,再多招数也无法弥补,遂起了借住外力的心思。他左手都暗到了色空剑上,可心中仍有不甘,只得叹口气放弃,两手又往前合抱,如同一张大网,笼罩下来。
宁道奇的双手左啄一下,右点一下,灵动飘忽,始终叫人捕捉不到轨迹。沈元景双手连连变化,却找不到可以对抗的方法,只得把双手也变化做鸟儿,随着对方荡来荡去。
只见小小的舟上,两道人影来回奔波,似乎有一棵无形的树生长在两人中间,双人四手化作四只小鸟儿,在树枝中间互相追逐。
沈元景渐渐落在了下风,若不是舟上位置太小,对方行动不够灵活,他还要狼狈一些。况且对方还没有使出更多绝招。
他暗道:“终究是功力和境界都差了一丝。”猛攻一招,跳了出来,左手又握了握色空剑,却还是忍住。非是不能用,而是境界比斗输了便是输了,用更高层次的武学,纵然胜过,于他又有何意义?
沈元景望着面带和煦笑意的宁道奇,便知对方也有保留仍旧未完全浸入这“散手一扑”中,便道:“宁兄,是我输了。”
宁道奇有些好奇,问道:“沈兄为何不拔剑?”
“这剑终究不是我的。”沈元景摇了摇头,说道:“我以为能胜过,可想了想,恐怕最多能够同归于尽,何必呢?”
说罢,他望望东方,盘腿坐在船头,轻声道:“我还有一招,十分有趣,就当是送给宁兄的礼物,也算是我够资格拿走和氏璧的证明。”
宁道奇也不再攻,一样的盘坐在船头,说道:“可惜好酒只有一坛,昨夜就喝光了。”
……
随着太阳慢慢探出头,沈元景的心情也如同这天地间的温度,变得一点一点的灼热,好似整个人的情绪都沉浸在了红日当中,气势节节拔高。
两人就这般静静的看着东方,眼前一片开阔,天水一色,水天相接。天上的太阳将水中的云彩染成金灿灿的一片,水中的太阳在天空的中荡起一片涟漪。
红日挣脱黑夜,激射而出的那一瞬间,沈元景的气势也攀升到了极点。他猛然转头。双目里面燃烧着两团火焰,脱身出来,在空中一撞,化作一只三足金乌,往宁道奇扑去。
饶是宁道奇年近百岁,武功冠盖天下三十年,仍旧为对方这样恐怖且奇妙的招数所动容。以精神相斗,是他闻所未闻的的争斗方式。他当即不敢怠慢,沉着以对。
在沈元景眼里,宁道奇一个刹那间,如同消失在了原地,只见天地一转,方才还是暖阳初升,现下又倒转了时空,重返昨时之夜。
月亮悄隐,只有那漫天的一颗颗星斗高悬,带着永恒的静谧。万事万物笼罩在星光当中,哪怕在看不见的角落,也有着黑夜蔓延,无所不包。
沈元景身化的金乌,像是掉进了牢笼之中,被这看不见、摸不着却永远存在的夜色拥抱,陡然暗淡下来。
“呀”的一声响彻天地,金乌奋力一挣,周身的束缚便像是雪遇到火一样,冰消瓦解。光明从它身上腾起,如同千百万的火炬拢在一起,照彻万方,任何黑暗都无所遁形。
金乌已然是这片天地里头最明亮的光,将月亮星星都耀得消失不见,可它依旧不满足,双翅一展,猛冲而上,誓要将天也撞破。
群星急切闪动,一齐放射出最亮的光,可依旧不能掩盖金乌任何一点辉煌。
整个天空又一暗,一道灿烂的光痕划过,流星越跑光芒越盛,终于在最耀眼的时刻,撞在了金乌身上。
“轰”的一下,山川变色,海陆倒转,天地动荡。
金乌遭受重创,可仍旧奋起余力,砸在了苍穹上,“哗啦啦”的星如雨落,俄而整片天空分崩离析,日月星一起泯灭,剩得茫茫一片。
这一眼只是一瞬,两岸众人还不明白怎么回事,就见着沈元景和宁道奇如同被什么东西砸中一样,身躯一震,各自吐出一口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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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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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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