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拂一边躲闪,手上却也不停。她本身就不是一味防御而不还手的性子,对方每每打来一鞭,她也要还回一鞭,这般针锋相对的做法,赢得楼内一阵阵喝彩,众人大呼过瘾之余,也为其英姿所倾倒。
鲁妙子连说了几个“了不起”,又道:“老了,老了,眼浊得紧,竟看不出来,这位姑娘的武功已然臻至化劲,招法内敛,返璞归真。今次王薄若不变招,恐怕要以平局收场。我料他接下来,定是要欺负你们师姐年轻,内力修为不足。”
寇仲和徐子陵往另一边的楼下看去,沈元景已然将桌子搬到了栏杆边,与石青璇轻松写意的饮酒,并无任何紧张,他们也不由得放松下来。
两人对视一眼,嘴角泛出一丝笑意,说道:“这老小子若真是这般想法,那可就太好了。”鲁妙子有些诧异,见两人如此淡定,却也并未发问,脸上若有所思。
王薄一阵抢攻并未胜过,脸色越发的低沉,跳将出来,口里喝道:“小辈,今次你已经占得便宜,展现出了实力,老夫保证,地榜之上定然有你的名头。现在下去,还来得及,老夫亦不怪你冒犯之罪,若是冥顽不灵,休怪我不客气。”
台外顿时一阵轰动,大多数人眼里,两人斗了这多时候,都是起鼓相当,王薄这番言语,如同小孩斗气一般可笑。
许多人都发出呵呵的笑声,以寇仲笑声最大、最肆无忌惮,大声道:“姓王的老小子,打不过就投降认输,偏偏还要摆出一副我是前辈、我在让你的模样,你怎么不说饭没吃饱、酒没喝好呢?”ΗtτPS://Www.sndswx.com/
这刁钻的话语,又引发众人哄堂大笑,王薄这番摆弄榜单欺世盗名的做饭,看不惯的人十分之多,不过碍于他的名头,以及对榜单的兴趣,大伙不说而已,现下看他吃瘪,又有人带头,自然会跟着附和。
石青璇抬眼望去,轻咦了一声,纳闷道:“那是鲁老师?他为何光明正大的现身于此,就不怕祝玉妍又出手追杀么?”
沈元景淡淡的道:“无非是背后有人,有恃无恐罢了。嘿嘿,这两个小子。”两人均知寇仲和徐子陵此时此刻都不回来,定然是有事隐瞒,却也不去深谈。
王薄脸色难看,狠狠的瞪了寇仲一眼,及至看到鲁妙子的模样,眼睛又是一缩,心头震动,有些失神,恍惚了一下,暗道一声:“不好。”连忙凝神戒备。
红拂却是不动,面带冷笑的看着他。王薄脸色微红,心底暗恨,说道:“我给了你机会,你既然不肯珍惜,莫怪我辣手摧花。”
他当下深吸一口气,收束心神,清喝一声,一抖长鞭,将深厚的内功灌注进去,鞭梢如同箭矢出弓一般,又急又快,猛然往前扎去,却是首次主动出击。
红拂怡然不惧,一甩拂尘,真气到处,亦如同箭矢一样,回敬过去。两鞭相顶,拂尘顿时散乱开来,呈条条丝线,一阵抖动。那边定世鞭也是一样,像被打中七寸的蛇,蜷缩起来。
两人这番纯以内功相抗,红拂退出三步,踩得木板嘎吱作响,王通也不好受,亦是退了两步,脸上露出惊骇的神情,对方的功力之深,着实超出他想象。
鲁妙子哈哈大笑,说道:“看,果然被我猜中,这老小子妄图以功力欺负人。不过你们这师姐也真是厉害,内功也差不了太多,他想要拿下,也不是一时半会之事。”
寇仲笑嘻嘻的道:“华山门下,内功为首。讲究一个以气御招,招数有多精妙,内功就有多高明。要不是师姐入门较晚,这老小子一点便宜也别想占到。”
红拂籍由脚底卸掉力道,暗自可惜得遇名师太迟,内功短板一时半会也没够时间补齐。不过她心志坚定,这份心思一闪而逝,便重新振作起来,又主动攻了过去。
王薄面沉如水,冷哼一声,长鞭在空中绕圈,化作螺旋一般,罩住拂尘,往红丝上套去。
红拂运转巧劲,拂尘顿时变得蓬松一些,抖动之间,气流穿过,发出滋滋嗤嗤嘶嘶的声音,十分难听,钻入对方耳内,叫其心神一晃。
王薄暗道不好,急忙运使劲力,收紧长鞭,却为时已晚。趁着移魂大法制造出来的空隙,红拂迅速甩动拂尘,往对方手腕上攻去。
“滋拉”一声,王薄退后几步,面相血红欲滴,却是躲闪不及,仍旧被对方削下了半截袖子。四周的惊叹声如同一根根钢针扎入心底,他冷声道出个“好”字,猛然扑了过去。
细如人指的定世鞭高速抖动,螺旋前进,到了跟前,左袖中又钻出另一条定性鞭,先溜到地上,蛇行至敌双脚五尺许,有如毒蛇昂首吐舌般,迅疾着朝红拂小腹戳去。
他显然是动了真怒,一出手就是要人命的杀招。寇徐二人亦是看出厉害,往前一窜,险些要掉下楼去。
却见红拂毫不慌张,大笑着晃动身形,现出六七个人影,非但躲开对方招数,还从几个方向攻向对手,面面不落。
王薄绝招落空,心头已知今日是拿不下对方了,不由得有些后悔,催动双鞭,作螺旋在身边环绕,波动幅度十分之大,虽也兼顾攻击,可的的确确是作了守势。
鲁妙子倚着栏杆,轻轻叹道:“令师姐今次可是踩着王薄头顶,一战成名,天下皆知。”寇仲与徐子陵脸色显出骄傲,与有荣焉。
人影翻飞,长鞭舞动,两人这一番较量过了百招,却相持不下。王薄当即开口道:“姑娘,这般再斗下去,三天三夜也分不出胜负,就此打住,如何?”声音尖锐,不复浑厚,显是极不甘心做平手。
“还未分出高低,榜上不好排布,怎可罢手?”红拂哈哈大笑道:“再吃我这一招。”说罢她不顾对方的鞭影凌厉,大胆钻了进去,抖动拂尘。
王薄被对方不知好歹气得眉毛都要竖起,左手定性鞭往对方拂尘套落,右手定世鞭灵蛇般缩回袖内,排掌而出。
红拂不管不顾,左手亦是一掌迎来,右手拂尘一撩,却是使出沈元景将回风舞柳剑的意境捏合出来的绝招。
拂尘散落成根根丝线,如同柳条随风起舞,不带丝毫烟火气息,划着莫名的轨迹,绕过对方的定性鞭,拂过王薄的脸。
“砰”的一声,红拂功力毕竟是弱了一些,往后退了三步,脸上一红又接着一白。可她毫不在意,哈哈大笑起来,朗声说道:“我答应师父要抽你这人一巴掌,说到自然要做到!”
众人看着王薄肿起的半边脸庞,又看着红拂脸上的傲然神色,顿觉她身形高大,充塞整个院子,便是天上明月,也难与之增辉,不由得为之倾倒。
西边三楼一个虬髯模样的大汉眼放精光,大喝一声道:“好一个奇女子,不输男儿分毫,请满饮此杯!”他抓住一坛酒,甩了过去。
红拂伸手接住,拍开密封,将之高举,仰头将酒水往口中倾倒。酒水哗哗,大半灌入口中,少数落往面上,顺着洁白的颈脖流淌而下,尽显洒脱与豪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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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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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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