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山派大殿气势非凡,梁间一块匾上写着“以气御剑”四个大字,堂上布置肃穆,两壁悬着一柄柄长剑,剑鞘黝黑,剑穗陈旧,料想是华山派前代各宗师的佩剑。
只见岳不群在香案前跪下磕了四个头,祷祝道:“弟子岳不群,今日收录湖广汉阳府沈元景为徒,愿列代祖宗在天之灵庇祐,教沈元景用功向学,洁身自爱,恪守本派门规,不让堕了华山派的声誉。”
言毕站了起来,让沈元景跪下,温和的说道:“元景,你今日入我华山派门下,须得恪守门规,若有违反,按情节轻重处罚。”
随即岳不群招了招手,唤过一旁站着的一个少年:“令狐冲,背诵本派门规,好教元景得知。”
令狐冲这时候也不敢胡闹,连忙站了出来,大声的背诵道:“沈师弟,你且听好了。本派首戒欺师灭祖,不敬尊长。二戒恃强欺弱,擅伤无辜。三戒奸淫好色,调戏妇女。四戒同门嫉妒,自相残杀。五戒见利忘义,偷窃财物。六戒骄傲自大,得罪同道。七戒滥交匪类,勾结妖邪。这是华山七戒,本门弟子,一体遵行。”
沈元景道了句“不敢有违”,就不再说话,心里却想,这七戒里面,令狐“大侠”可是犯了四五条之多,岳不群还能想着把衣钵传给他,足见真情。
沈元景恭恭敬敬的对华山先祖磕了头,岳不群微笑说道:“好了,元景你快起来,我们华山不像别派那样,有许许多多清规戒律。你只须好好遵行这七戒,时时记得仁义为先,做个正人君子,师父师娘就欢喜得很了。”
沈元景安安静静的回了个“是”,却又向师父师娘叩头。宁中则听过他的故事,一把上前拉起,看他一副沉默寡言的模样,只道是近年受了不少苦,略有些心疼的说道:“好孩子,以后就把华山当做你的家。”
其他几人也聚拢了过来,令狐冲笑嘻嘻的说道:“小师弟,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另外两个少年正要搭话,岳不群突然说道:“元景的年纪就比冲儿小一岁,还要大过梁发和施戴子,做师弟不太合适,就排在我门下第二吧。”
梁发和施戴子是山下农户的孩子,生性忠厚老实,自然是以师父为尊,齐齐拱手道:“拜见二师兄!”
沈元景心里一抽,安慰自己这个称号迟早要归了劳德诺,也就坦然接受,回了一礼。
最小的那位便是岳灵珊了,约莫七八岁的样子,梳着羊角辫,大眼睛亮汪汪的眨巴了一下,学着两个师兄的样子,也行了个礼:“拜见二师兄!”
沈元景看着八岁左右的小姑娘,怕冷着脸吓着她,扯出了一丝笑容,尽量温和的说道:“小师妹,你好!”
“哇,二师兄你笑起来真好看!”
……
此时的华山,除了一些仆役之外,只有大猫两只,幼猫四只。
五年之前,华山硕果仅存的清字辈去世,岳不群才接任的掌门。那已经是剑气之争后的第十个年头,老一辈凋零,年轻一辈走得走,死得死,整个门派和岳不群一辈的就只剩下宁中则。
此后华山派的势力范围便收缩到了极致,利益让出了很多,祖传的田地也都丢了不少,但这对夫妻两人还是艰难的支撑起了整个门派。
也就是那时,岳不群把养在身边多年的令狐冲收为了大弟子,过了两年又收了梁发和施戴子。女儿岳灵珊则是还小,一直没有收入门墙。
今日天气不错,大雪过后难得有个晴天。拜师礼毕,岳不群带着众人到了练武场,神情和悦,递给沈元景一把剑:“元景,你之前学过武功,便演练一番,让我瞧瞧,也好因材施教。”
沈元景也不拒绝,使出飞絮剑法。这门剑法打小就在练习,这半年以来,揣摩四门剑法绝学,收获颇丰,便将回风舞柳剑里面的一些理解,带入到飞絮剑法当中。
飞絮本是柳的一部分,一招一式,仿佛是一株柳树随风摇曳,抖落着满身的柳絮,在这皑皑白地的映衬下,如漫天飞雪,煞是空灵。
这般的才使了几招,岳不群便笑不出来,脸色转为严肃,连忙叫停。他本以为沈元景学的是些普通招式,也就随意的让他演示一番。没想到这剑招粗看,都要超过门派里的养吾剑法和希夷剑法。再让沈元景演练完成,便有偷学武功的嫌疑。
宁中则立刻明了岳不群的想法,令狐冲则是一脸严肃,显然也是看出了厉害。梁发和施戴子则满是崇拜,心想怪不得师父要让沈元景做师兄。
“好漂亮啊!”岳灵珊眼睛亮晶晶的,拍着手大声叫好:“二师兄,我也要学!”
“胡闹!这是你师兄家传武功,怎么可以传给别人!”岳不群吼了一声,吓得岳灵珊一抖,小嘴一撅就要哭出来。
“不妨事的,这门剑法是从外面收集,母亲交给我之后,也从来没有说不可传给别人。小师妹既然想学,我教他好了!”飞絮剑法真的只是母亲偶尔得来的武功,不是王家的家传,沈元景自是不甚在意。
“不行!她年纪尚幼,以根基为重,不能好高骛远。”岳不群的脸色依然很严肃,转向岳灵珊说道:“灵珊,不许你胡闹,以后也不准缠着你二师兄要学这门剑法。”
“哇~”岳不群表情严肃,吓哭了岳灵珊,她一抽一抽的点了点头,躲进了宁中则的怀里。
剑法到底没有演练完全,岳不群也能自觉能凭借三招两式,了解沈元景的水平,便不再追问剑法的事。尔后他又看不上沈元景的家传内功心法,传了华山内功。
沈元景只用一遍就记住了整本秘籍,岳不群吃了一惊,过目不忘之人必然聪慧。
华山派源于重阳祖师门下弟子郝大通,这套内功其实就是全真教筑基心法全真大道歌,里面充斥着各种道家词汇,岳不群还得一一解释,也难怪华山弟子要先读书。
沈元景前世是不学无术,这辈子却有个举人做爹,家学渊源深厚。两个世界虽各有擅长,但读书基础却是一样。沈元景融合两世记忆,一并接了过来,加之天生聪慧,于笑傲世界竟不坠门风,考了个秀才回来。
全真大道歌是极为正统平和的筑基法门,沈元景试过和明玉功不冲突,便放心练习,三日入门,一月之后就有小成。
岳不群教他华山剑法,也是一遍就能记下,然后照着比划出来。这用剑的天资极高,不说是岳不群,沈元景自己也吓了一跳。
……
转眼三年多过去,岳不群门下又多了高根明和陆大有两个弟子。
此时沈元景刚过十八岁,身量已和岳不群相仿佛,人却要挺拔英俊许多。加之常年修炼明玉功,皮肤日渐变白,气质偏于清冷高远,曾有山民见他练习轻功上下翻飞,拜之如见神仙。
明玉功练到第二重后,回归之门便已开启,沈元景却不愿立刻就走。仗剑江湖的梦想,可以在这个世界先来一遭。
况且,岳不群战战兢兢的支撑了门派八年,如今把门派复兴的希望,全放在了他和令狐冲身上,岂能一走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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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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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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