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元景跳下马来,把缰绳往劳德诺那边一甩,说道:“三师弟,把我的马牵出去,一会要见血,不要吓到马儿。”
“是,二师兄!”劳德诺下意识的脱口而出,左冷禅冷哼一声,劳德诺吓得一哆嗦,连忙说道:“姓沈的,我乃是嵩山左掌门座下三弟子,不是你华山门人,可不要乱喊!”
左冷禅说道:“小子,我都有些佩服你了,明知道是陷阱还往里面钻,也不知是愚蠢还是自负过了头。”
说完他第一个冲了上去,起手就是一招“叠翠浮青”,雄浑异常,又后招绵绵,左手虚晃,大嵩阳掌待命而发。
沈元景见他一上来就下手极重,出了全力,便知道左冷禅是存着心思,牵扯住自己的精力,好让旁的人也能进攻。
他岂会让左冷禅如意,当下长剑递出,往对方右手横切,后发先至,既断他进攻之路,也防住了左冷禅要以伤换伤的心思。
左冷禅抽剑回防,沈元景长剑往边上一带,当当几下,磕开王元霸、鲁连荣等人兵刃。又一剑往后急点,攻向陆柏、钟镇等人要害,迫得这几人攻势一缓。
这一次的对决,实乃沈元景于此世最为凶险的一战,他不敢多想,心里空明,一心一意的御使手中长剑,周身溅起寒光,四射而出。
十一人将兵刃拳掌打来,左冷禅是宗师级的人物,剑法矫健如龙,掌势巍峨高耸,一招连着一招,沈元景大半精力都在他身上。
余沧海出剑迅疾,劲力外溢。还有陆柏阔剑古拙、钟镇长剑变幻,是次一等的人物。其他人还要差些,只能瞅准机会,间或递上一两招,但这些人放在江湖之上,已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了。
劳德诺早就牵着两匹马退到院子角落,在一旁看得心惊胆战,只有一个念头:“二师兄竟然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厉害。”且不说这天下间能胜过左冷禅的,不过一掌之数,就连最弱的鲁连荣,杀他也不如何难。
斗了三五十招,余沧海见如此还拿不下沈元景,心里骇然,愈发觉得此子断不可留。他心生毒计,喊道:“那边的嵩山弟子,既然辟邪剑谱在这小子身上,林家四口就没用处了,劳烦你去最边上那屋子,把他们都杀了。”
劳德诺等了一等,见左冷禅没有发声,便知他也是同意的,于是往上一跃,翻过院墙。
沈元景果然有所触动,猛攻几剑,逼开几人,就要脱出。脚步才一动,十一剑兵刃就都齐齐攻了过来,罩住他身上各大要穴。
刀光剑影,合着漫天雪花,奔涌而来,眼见避无可避,沈元景早就窥见这十一人不默契之处,此刻引得他们齐齐功来,当即以妙到毫巅的破箭式手法,极速点出十二剑。
前九剑打乱众人兵刃,第十剑斩下玉音子手腕,第十一剑荡开王元霸大刀,顺便在第十二剑穿入他喉咙。
玉音子捂着手腕,痛苦大叫。众人呆一呆,只听得沈元景朗声说:“黄泉道上崎岖坎坷,我送老人家先下去帮你们探路。”
左冷禅看着倒在地上的王元霸,冷笑一声,道:“果然是冷血之辈,连对自己的徒弟都如此无情,余观主你是打错主意了。”然后他瞥了眼旁边面带惊色的鲁连荣、玉玑子、玉磬子三人,又道:“咱们还是加把劲,都用出全力吧。让这小子走脱,后面报复起来,咱么一个也逃不脱的。”
那衡山和泰山派的四位叛徒,自五岳并派失败之后,就有些后悔,又被裹挟至此,已是上了贼船,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了。
余沧海也缓缓点头,说道:“左盟主不必多说,今日一战,不是他死,就是我活!”他青城派已经将沈元景得罪死了,除非封山不出,否则逃不过去。
沈元景见左冷禅一番话,不仅打消了几人的退缩之心,还逼得众人要拼起命来,心里一动,朝着余沧海攻去。
余沧海未料到沈元景在众人包围之中,还敢先出手,慢了一拍,待举剑抵挡之时,已有些来不及。他急中生智,往地上一跪,把头一低,避过沈元景戳往喉咙的一剑,头上一凉,发髻被挑断了。
他抬头看去,发现沈元景剑光又至,可左冷禅等差了一步,鞭长莫及,旁边的玉玑子又慌慌张张,出手犹豫,于是心里一横,左手往玉玑子腰上一扯,拉着他挡在前头。
“噗嗤”一声,玉玑子捂着喉咙,歪着头,满脸不敢置信,指向余沧海,吐出两个字:“你!你!”倒在地上,没了出气。
另一边的玉磬子和断了手腕的玉音子同时叫到:“余沧海,你做什么。”
余沧海见沈元景又逼退了左冷禅等人,抽剑再度杀到,顿时一个懒驴打滚,躲到一边,站起身来,说道:“出剑犹豫,不肯拼命,留他何用?”
说完这句,他也不理会两人,又扑入战圈,一起围攻沈元景,招招狠辣,全不防守,完全是要以伤换伤的打法。
玉音子和玉磬子见余沧海如此做派,也说不出别的话来,毕竟玉玑子刚才出手不果断,差点断送了同伴性命。两人对视一眼,都十分后悔,在泰山上虽然权力不大,可总比寄人篱下好得多。
玉磬子苦笑一声,也加入战圈,战战兢兢的,沈元景长剑扫过来之时,便如惊弓之鸟,连连后退;等到大家都出手时,又找不准时机,不但没能帮忙,反倒拖了同伴后腿。
打了不过十几回合,他手中长剑和鲁连荣撞在一起,又带了邓八公的鞭子一下。沈元景抓住机会,嗖嗖两剑,把邓八公的软镖削秃,又一剑往他胸口扎来,若非他反应迅速,用左胳膊挡了一下,怕是命都没了。
他跳出战圈,大骂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还不如这地下死鬼有用,能挡上一剑。”说着,从玉玑子手中扯出长剑。
这边玉磬子脸色通红,玉音子叨叨了一声:“邓先生,怎可这般说话。当初左盟主请我们师兄弟上山,可不是任由你这般侮辱的。”
邓八公站起身来,突然一剑劈出,从玉音子左肩直到肚子,几乎端成两截。玉音子惨叫半声,扑倒在地。邓八公犹嫌不足,一口痰吐在他身上,说道:“你比你师兄更加没用,还要让老子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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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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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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