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沈元景恨他二人残暴,不肯放过,但徐完一要出来,不惜法力,当头一剑落下,凶狠无比。妖人几番冲出,全都受伤,虽伤不重,可毕竟是落了败迹。
血河剑光冲突不断,时间随之流逝,只一个时辰,忽然那白骨塔最后一丝光辉也散去,再无神异。
徐完便要冲出,却见沈元景一声断喝,漫天剑影一合,化作一柄巨剑落下,插到白骨塔上,非但将那魔塔撞碎,白骨散落满地,连山也捅了个窟窿,地火阴雷喷涌而出,震天的响动传遍四方。
“清玄子,你敢坏我大事,今日与你不死不休!”徐完大叫一声,冲了出来,脸上刻满恨意,似天生如此,非岁月所能冲刷。
沈元景冷声道:“正好我也饶不得你,今日咱们,只有一个能生离此地。”
俞峦尚且是首次见他如此生气,暗道:“沈道友杀性如此之重,却能维持心性,不堕邪道,允称正道人物,想必也是这般修道年长、历劫许久,仍旧怀有一颗仁慈之心罢。”
剑光又起,百十多道剑影绕着妖鬼二人缠绕,只是那血河毕竟是十万人血气聚集,纵然还未祭炼成型,可威力也极不凡,剑气落入,如急雨打在水面,波纹不断,却伤不了根本。
俞峦正要上前相助,忽然远处一道火光闪动,眨眼到了面前,却是司徒平赶来。
他低头一见,便知这白骨累累,皆是这一地界无辜生灵,本已有了预料,仍旧是心头火起,再看那一道血河,说道:“师叔,这无边罪恶都是这两个妖人犯下的么?”
俞峦点头,说道:“我与你师父上来,得他二人亲口承认,否则你师父何必生出那般大的火气?”
司徒平道:“那这两个孽障可真真该死。”看沈元景已经将对方彻底压倒,又道:“师父动了真火,想必两个妖人也活不过今日。
我本想见识师父风采,可见到地下白骨、空中血河,心中不适,还是先往鬼宫中去,诛杀残余的妖人,省得他们逃走,又闹出更多祸端。”
说话间,米明娘、余英男也先后到来,目光灼灼盯着场中,俱都义愤填膺,愿随司徒平一起,将满山恶鬼诛灭。只临行还有些不甘,或难见沈元景大展身手。
俞峦说道:“你们却是来得晚了一些,那妖人现在如同缩头乌龟一样,不敢露面,全不能如方才一样,用尽了手段,也输给你师父只一柄飞剑,真显剑仙风采。”
三人遗憾,各自分散出去杀敌。片刻后,杨达携商风子而来,一样外出。
只石生骑着古神鸠到此,俞峦将他留住,说道:“鸠道友是妖鬼克星,你师父今日定要灭杀他们两个,你可留在此地,防备他们暗使妖法逃脱。”
徐完见了沈元景徒弟一个个来,又一个个的去往各地追杀他门下,愈发急怒,等鬼女乔乔到来,心中一惊,传声道:“乔乔,敌人凶残,不可力敌,速速退去,往华山见烈火祖师,求他过来援助。”
乔乔见得一高大英伟的青年男子,出剑将她眼中法力无边的冥圣与鬼佬困住,打得两人毫无还手之力,心中震惊得无以复加,暗道:“这便是清玄真人了罢,难怪米仙长那样出众的人物,仍旧是敬若神明。”
她哪里理会徐完的传音,上前两步,拜倒在地,说道:“鬼女乔乔,见过两位真人。那妖鬼在魔宫中尚且留有一丝分魂,如不能将之找出灭杀,便是现下将他灭杀,立刻神魂转移,又能复生。”
徐完见她拜在俞峦身前,如何不知其已然背叛,及听到此言,勃然大怒道:“无耻贱婢,亏得我对你真心实意,传你诸多法术妙用,全不逼迫,今日见得我落难,竟敢背叛。
你无知浅薄,不要以为我便必死,等我脱身出去,定将你抓来,在魔火中炼上千年万年。”
他咬牙切齿,边上鬼姥鄢妮冷哼一声,说道:“我当日便说,此女身为下贱,却心比天高,如何会真心实意屈服。叫你便不用强,也应使魔法迷惑。
偏你如个雏儿一样,要弄什么纯情。现下好了,费了如许多的工夫,依旧不得人真心,被弃之如狗一样,平白丢了一教之祖的名头,简直笑话。”
徐完暴跳如雷,喝道:“到了这时,还说这些作甚?就算我虎落平阳,也不是这贱人能欺辱的。”
他跳将出来,先将碧绿葫芦放出,碧磷砂漫天洒落,往乔乔头顶落下,又张嘴喷出一团鸡卵般大小的暗绿光华,径直撞向沈元景。
古神鸠迅速立起,怪叫一声,身形立刻暴涨十余丈高,张开丈许大小的尖钩铁喙,喷出笔直一股紫焰,长虹吸水般,将那碧砂全数吸了进去。
跟着伸开那大约丈许的钢爪,抓到碧绿葫芦上,一个拖拽,压到脚下。一招建功,他又偏头要去吞那暗绿光球。
沈元景斥道:“住嘴!此乃妖鬼内丹化成的阴雷,你有几条命?”
他脸色极为郑重,分出两道剑影,一柄落到旁边,将石生、古神鸠和乔乔护住;一柄到了身前,剑光把自己和俞峦裹住。
一道幽暗晦涩的光芒腾起,黑烟一般弥散全场,顿时暗如深夜。但凡暗光所至,一切解离,累累白骨,尽数湮灭;便是山石,也一样消解,一座山头凭空消失。
两道剑影紫光腾腾,如两盏灯笼,各将身后之人包裹。剑气锐利,黑光逼近前头一丈,滋滋作响,却也被剖开,分往两边,不能侵袭。
“轰”,声音不高,却极闷极重,如敲战鼓,砸得人心胡乱跳动。石生三人一阵头晕,如饮醇酒;便是远处的司徒平几个,也齐齐晃动,好容易镇定心神。
徐完放出多年的内丹,化成一枚阴雷阻敌,自己脸色立刻委顿。鬼姥鄢妮忙将血旗挥舞,血河往前一卷,将她和徐完卷到里头,便要往外飞走。
“嗡嗡嗡”,飞剑一柄一柄的落下,逼得两人又往后退,去见沈元景周身浮动紫光,从黑烟中缓缓飞了出来,说道:“我前番曾言,与你两个恶鬼,今日只能一方脱离。想走,可没那么容易。”
徐完大叫一声道:“欺人太甚!”便要上前拼命,鬼姥鄢妮忙扯住他,转头道:
“清玄子,咱们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今番确实是我夫妇二人有错,不过你打上门来,已将我等辛苦多年的大计毁于一旦,门中更是遭受重创,也算报的大仇,便适可而止吧。
难不成你真个为了区区一些凡人,要置我二人于死地?须知困兽犹斗,若你执意要取两人的命,也绝讨不了好。况且你也是转劫前辈,见我这一面血旗和道法,难道还不明白,我可不是没有来历之人。”
沈元景冷声道:“那又如何?无非是血神传承,吓吓别人也就罢了,拿到我面前卖弄,还差了一些。”
“好好好。”鬼姥鄢妮恨恨道:“你既如此嚣张,那便来试试,看是你先攻破这血河大法,还是祖师赶将过来,将你一门尽数诛绝。”
她摇动血旗,血光猛然一涨,将他们夫妇两个一齐吞入其中,原地只留下一截血河,由虚空而来,汇入虚空而去。
这时黑光消散,天日重现。沈元景对俞峦等人说道:“你们且去收拾首尾,这两个妖人便由我来对付,定不叫他们逃脱。”将身与剑一合,一头扎入血河中。
从外看去,血河只那么一点,可内里空间极大,无边无际。入眼满是红通通一片,只往前行了一截,有厉鬼夜叉手执刀枪,杀将过来。
沈元景连剑丸也不出,伸手一点,剑气透体而出,如丝一样,一个缠绕,便将这一队鬼怪杀个精光。
暗中徐完咬牙切齿道:“怎会如此,这人落到血河中,竟不受影响一样。”
鄢妮叹了口气,说道:“还不是此番动作太过仓促,血旗成就不久,还未祭炼完成,能有现在威力,还是得十万生人鲜血之故。
这人法力不定比你高,只是斗法之能实在厉害。光凭一剑,就能将你我诸般法术破去,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敌人。
我也曾问过祖师,他是哪一位前辈高人转劫,可连祖师也看不分明,只道或许是先秦之时剑侠一流,偏爱剑道,不惜转世也要走通这条路。”
徐完素知那位祖师的厉害,这番言语叫他惊疑不定,平白多出对沈元景的三分畏惧,说道:“那现下如何行事,难不成我们一直躲在河底,等他追杀而来?”
鄢妮说道:“我放出血河大阵,祖师便会有感应,只盼望他老人家能够及时赶来。如若不能,咱们除了拼命,还能如何?
不过你也不须太过担心,我这宝旗虽未完全祭炼,但终究是门中无上妙法成就,威力非同小可。我就不信,凭借十万阴魂,不能将他困住。”
沈元景一路往下,所见厉鬼也越来越多,虽多数都是新化而成,法力低微,可杀不胜杀。且阴魂与血河一体,只能毁灭一时,过后又能重生,源源不断。
“这般杀去,要等到什么时候,须得想个办法。”他停在原地,盘腿虚坐,一粒剑丸落在头顶,滴溜溜的打转,紫气翻腾,化出一道龙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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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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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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