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往前炙手可热的自己,近来备受冷落,得同门指指点点,全是言说她三战牵连了白谷逸、姜庶与朱梅三位前辈殒命,无不视之为灾星。
她备觉委屈,本以为一切都是巧合,全是清玄一门过错,自己遭受无妄之灾,现下看来,才知是前身白幽女时候,被鸠盘婆暗算,衰魔附身,才有这一应劫数到来。
念及于此,易静心中怒火无以复加,取出宙光盘,更无多话,一击催发,子午神光线径直往赤身教三人射来。
金姝见着师父全力催动魔法抵御剑气,无暇旁顾,忙飞起法宝,并咬牙身躯往前一迎。子午神光何等厉害,先将她法宝打碎,又穿入躯体。
鸠盘婆厉啸一声,却救援不及,只能见着金姝瘫软倒地,一道人形神魂升起,落在半空,在剑气中瑟瑟发抖。
易静岂肯放过,大骂一声,又发光线,却叫半空落下一道暖黄剑气挡住。
米明娘说道:“你这女子,倒有几分忠义。见你神魂只魔光漆黑,并无血色,也知是个不害生灵的有道之士,便放你一马。”
她将无尘剑光往金姝神魂中一扫,那漆黑魔光顿时消解。神魂躬身行了一个大礼,穿过大阵,飞升而出,眨眼不见。
鸠盘婆脸色稍缓,正要说话,却听得米明娘又道:“也成全你吧!”剑光往回一兜,落在银姝身上,同样是一道无有血光的神魂脱出,顷刻转劫而去。
紧接着四人再不肯留手,又催剑气,唰唰几下,将鸠盘婆头上腾起的黑雾削落大半。此魔却已不理会,转身朝着咒骂不停的易静,不屑道:
“就你这样的人,本就是孽根深重,心肠狭隘,从来遇事不思己过,总是怪罪他人。明明自己是个天定灾星,与我魔法何由?
也不想想,无论前世今生,在我眼中,你都不过是一个蝼蚁般的人物,何德何能,让我堂堂赤身教祖、魔道嫡传耗费功夫,暗算于你,也忒把自己当一回事。”
易静如何容得别人把自己看扁,当下暴跳如雷,连声呼喝,子午神光发个不停,都被阵中剑气挡住。
鸠盘婆充耳不闻,盘坐在地,说道:“当年欢喜神魔、美髯仙童赵长素娶我为妻,却不肯维护,勾搭妖妇,宠妾灭妻,大逆不道。
我这才上星宿海铁城山叩拜,恰逢老祖七百二十年一次出关,传授了我三卷大法。可惜我资质驽钝,不学无术,错解了祖师言语,创下这赤身教,叫一干同道看了笑话,与师兄星宿魔君反目。
更后来因只诛杀了妖妇,却逃走了赵长素,忿忿不平,心胸日渐狭隘,不顾天机警示,与铁姝练就许多恶毒魔法,犯下无边业障,如今身死,也是天道轮回。
只是那赵长素一日不死,我心不安。求四位仙长网开一面,容我将这一门魔法使完,以神魂法力精血为引,诅咒此人。
虽百万里之遥,只要这四伤绝情咒一中,也要叫他日夜受针刺皮囊、钢刀刮骨、万蚁噬心、魔火炼魂之痛。”
邓八姑摇摇头道:“你就算发此咒也无用。那赵长素早在星宿魔君身亡之后,躲去了红莲老魔处,老魔魔法精深,你这等血咒飞不入他魔宫。
不过你也无须悔恨,他收容那妖人阴阳叟,分明是不把我师放在眼里,前次在滇西一战,叫他侥幸走脱,已是我等做弟子是失职。
眼下我等既然打探到了消息,自不会放过,就算他钻到星宿海底,躲去九天十地,也难逃劫数。”
鸠盘婆叹了口气,说道:“原来如此,我便说这些年推算,都寻不到此人下落。”起身一礼,接着道:“如此就要劳烦众位,替我报此仇。”
说完她将一应魔法烟雾尽数收回,放下抵抗,比起眼睛,念动佛咒,在禅音袅袅中被诛仙剑气一搅,化作黑烟,顷刻消失。
从头至尾,她连看都没有再看易静一下,正如其所言,并不将此人放在眼里。
优昙神尼也是念了几句佛,说道:“清玄几位道友,前番的确是我等多有得罪。不过彼时你们与峨眉对立,长眉真人从前与我乃是至交好友,不得不相助。
现今大劫已起,众生都在劫中,当以完成杀劫,积累外功,早早飞升为念。我这一家并无丝毫作恶,俱都是道德高深之士,便杀我也不能完劫。
是以你我做这般生死之斗,实则并无益处。若肯放过,我可代大家指天立誓,各自回归洞府闭关不出,直到天劫来临。此后无论飞升、转劫亦或是身亡,绝不与峨眉再做纠缠。”
谷</span>“你想打便打,想走便走,天下哪里有这般便宜的事情。”米明娘冷声道:“你也是释教中的大人物,难道不知种恶因得恶果?
你以几近飞升之境界,岂会只耿耿于白幽女受了教训,便妄动无名?无非是贪图芬陀乃至天蒙境界,妄想倚靠峨眉更往上一层。
如此行径,贪嗔痴三毒俱全,魔念已是深种,却还不自知。就算我等放你离开,你也回不到百花山潮音洞,定是要受了魔头引诱,去往星宿海叩拜魔祖。”
优昙神尼骤听此言,惊得呆在原地,冷汗淋漓,连香云宝盖也一时忘记催动,钻入两道剑气,吓得易静大声尖叫。清玄门四人却不动手,只居高临下看来。
易周喝道:“神尼,静心!”他言语中带着宁定神魂的力量,把对方惊醒,又道:“不要听这妖女胡言乱语,她是在祸乱你心神。”
优昙神尼先将香云宝盖稳住,才摇头苦笑道:“我已有一番反省,这位米道友所言,一点不差。不知何时起,一点魔念从心底起来,将我头脑冲昏,才有这些年来种种过错。”
易静连忙道:“定是那鸠盘婆暗用魔法,借机将魔头潜藏在我神魂,之后又转移到了姑姑你身上。”
优昙神尼叹道:“若真是如此,那还算好的。只是她法力和我一般高下,境界还要差一些,如何能够做下此事。
分明是另魔法高深的老魔作祟,至少也是沙神童子、星宿魔君那个等级,才有可能暗算到我,却不知道到底是谁。”
易周沉声道:“此处不是说话之所,还是想想办法,早些脱出阵中。”他与杨姑婆二人也都是极厉害的人物,只是毕竟出身旁门,一遇这等大阵,立刻束手无策,无有破阵手段。
优昙神尼沉吟一阵,传音说道:“方才他们四个停歇,并不是发了善心,而是要等我重新将香云宝盖祭起,好助他们演练阵法。
是以可知,他们对此阵法还不纯熟,也算我们的一个机会。另外四人剑意所立方位并不合适,中间或有冲突,也能从中寻找脱身间隙。hΤTpS://WWω.sndswx.com/
如余英男飞剑属金,当在西方,却守木位;米明娘以土掩火,必有冲突;邓八姑冰雪之气,大利北方,反而占据庚辛位;那怪鸟所发剑意,根本就不适合此阵。
想必是那沈元景并不擅长阵法,而俞峦又不懂剑道,索性弄出这样一个怪胎,先不管五行,只要能催动剑气,天下也没多少人能够抵挡。”
听这这般分析,其余三人又升起信心,纷纷抬头,仔细观察阵中情形。见着剑气簌簌,如急雨打落,香云宝盖缓缓下沉,算来不到一个时辰,便会不敌,不由心中焦急。
忽然易周眼前一亮,暗自传声道:“那怪鸟从立阵到现在都无有动静,若我所料不错,想必他也是知晓五行生克这个道理,索性不动,便不会出错。
但要你先出手,撼动阵法;我再寻着破绽跟上,必定可以破开一条缝隙。让悍妻先走一步,等她脱身出去,从外面来攻,如此破阵有望。
就算不行,也能走脱一人,外出报讯。我们有香云宝盖,想必支撑到峨眉同道过来救援,也不是难事。”
其余三人面沉如水,并不说话,不动声色,暗中勾连。优昙神尼率先出手,甩出一团离合神雷,电也似的落往北方。
诛仙剑阵并无防御功能,只可以攻对攻。古神鸠忙一催剑光,当先劈落。
孰料那神雷并不是优昙随手而发,乃是她多年心血祭炼,有色空变化之神效,透过剑气,落在对方身上。
古神鸠身上幽光一浮,将攻击挡在外头,但神雷轰然炸开,将此方圆十丈包裹里头,电光闪闪,天火灼灼,轰爆不停。
易周双手一搓,一道剑光猛往前一冲,落在幽影剑上,炸裂开来。他舍去护法飞剑,终于撞出一点缝隙。就见着一道人影冲天而起,飞出阵外。
司徒平立刻喝道:“小师妹,快出手!”
上官红懵懵懂懂,下意识的放出乾天火灵飞剑,闪电似的往前一击,正中此人身躯,护身法光根本拦截不住,剑气透体而过,一声不吭,坠落在地,躯体摔得血肉滚成一团。
接着又有第二道人影往前一冲,却被幽影剑上光芒一扫,断成两截。这人闷哼一声,玄光一转,护着上半截身子,又落回香云宝盖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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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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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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