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境长城。
小木屋里,一个老人盘腿坐在火堆前。他满头银发、神情隽永、一双剑眉已然斑白却丝毫不减锐利的锋芒,身上穿着白袍和硬皮甲,弓着背,闭目一言不发地等待着什么。
木屋旁的广场上,十几名身材魁梧精悍的中年人,他们身着黑色的守夜人②长衫和硬皮甲,戴着黑色的鼹鼠皮手套,脚踏皮革高筒靴,腰系宽边皮带,脖间戴着象征等级的银项链,手持长剑,毕恭毕敬低头等待木屋中的人。
没有一丝声音,唯独火堆下的焦木在哔啵作响。过了许久,老人终于睁开眼睛道,“出发。”
白袍老人是先知族群里为数不多的年过五十的传承者,常年深处雪原使他对野外环境格外敏感,疏离人群住在人迹罕至的雪原生活更练就了他一身的格斗能力。众所周知普通的先知几乎都身体孱弱需要归属在某族群中才能得以自保,而老人腰间墨色龙晶匕首上,布满缺口的的剑刃却记载着他击杀异鬼①的战绩。
这是老先知加入守夜人的第十六个年头,往昔他只身住在绝境长城以外的森林里,试图找寻一个人的下落,找了很久,很久,突然在某一天的预示梦境中,他见到了那个人,却已经是晚了,那是她去世的消息。
……
随着老人一声令下,黑衣众人便在广场上忙碌起来,事务官在广场上高声呼喝,牵来备用马匹,套上缰绳马镫,挂上麻袋、装进食物、御寒皮毛、绳索、□□、飞虎爪和打火石等用具,工匠将木筏般的工具搬运并安装到马背上,空中飘起细雪,游骑兵们准备离开长城进行例行的巡逻。
然而今晚却是个例外,因为他们要去接一个人。
……
他整整等了十六载,即将风烛残年,只有无尽的风雪知晓他从未放弃希望,只为找到那个人,和她的孩子。
预示梦境终于在十六年后又有了她的消息,她的孩子长大成人,辗转流离,重返故土。
……
安娜一边捡木柴,一边无奈地看着猴子丢进来的奇异石头。心中暗自担忧:如果我以后离开了这里,怕是不能将它一起带走了,它长相特殊,习惯了野生环境,又调皮捣蛋,如果进城后落入坏人手中,后果将不堪设想。在这里呆了那么多天,都没有见过它的同类,不知道是迁徙途中被落下了,还是什么其他的原因。不管怎样,它都需要同类。
想到总要面临分离,安娜不禁有些感伤,她加快了脚步,想在离开前多给猴子囤积一些食物和日常用品。
临近傍晚,一人一猴如常坐在湖边烤鱼,猴子却突然爬上树梢,眼睛骨碌碌直盯着远处红杉林的西北方向。
“吱吱”,猴子指了指那个方向,又看看安娜,似乎是在说:“有东西过来了。”
安娜警觉地迅速扑灭火堆,将枯树叶铺满熄灭的火堆,放走马匹,伪造出没有人迹的样子,再在离开前把脚印抹掉,抱着猴子赶往陵墓躲了起来。
她趴在坳洞口凝神细听,手中按着上了膛的鱼抢,伺机待发。
对寒比了一个“嘘”的手势,示意不要说话,远处是一群马匹跑来的声音,马蹄声有多少她无从判断,但肯定不少。安娜暗忖:这是什么人?为什么突然来这里?在这十几天都没见有人,他们的马蹄声到了附近就停下了,有发出号令的人声,这显然不是路过,而是——目的地正是这里。他们有什么目的?目标应该不会是我,没人知道我在这里。他们的目标是这个陵墓吗?是盗墓贼?
安娜心念飞快转动,当机立断的爬下坳洞,向两扇门奔去。
“寒,这间房,你进去过吗?”,她指了指左边的长戟石室,看看猴子,凑到它耳边小声问道。
“能进去吗?”她又问。
此刻的她心里十分后悔,住了十几天都没有留个心眼先进去探查一番,她真希望早些进去看看,好知道这里是否有其他出口。在心底暗自发誓:以后再也不能这样了。什么得罪往生者,都没有自己的命重要!
猴子眨眨眼,拉着她的裤腿,直接推门进去。
扑面而来的却是极度的冰寒,她打了一个哆嗦,将猴子裹进斗篷里。继续查看房间。房间的样子和她想象中差不多,红色的石头四壁,中间一张大床,床的四周用蓝石装点,与对面房间迥然相反,正是外红内蓝的格局。
找了半晌,竟然没有其他出口!
她焦急的向床走去,床正中安静的躺着一支泛着银光的蓝色长戟,说它是长戟,却不过只匕首的大小,仿佛是孩子的玩具。蓝色匕首却仿佛有生命一般,冒着森森白气,宛若是在呼吸。犹如上古传说中沉睡的神兵利器。
“对不起了,我姑且借用你的匕首自保。”,她压低声音道。
远处的号令声、回应声,正在渐渐迫近,安娜惊讶于对方是如何越过大小湖泊群而没有掉下水的?他们又要如何下到只有半人高的坳洞里?想必是有备而来,是专业的盗墓贼。一阵阵恐惧袭上心头。
她暗自叹息:自己的小命,命不久矣。
脑海中,往事一幕幕犹如走马灯般回放,她想问问自己:是否还有什么未尽的愿望?
是了,她还没有再次见到那个喜欢的人。她也还没有帮助那些流离失所的孩童……虽然第一个愿望对自己来说仿佛是一种奢望。
我不能就这么死了!——安娜在心中呐喊。
心中似乎有什么东西,慢慢不知不觉的苏醒过来。
安娜仿佛下定决心般的突然一把握住蓝色匕首,握上剑柄的一刹那,她仿佛看见了有什么画面掠过自己的眼睛,却又很快消失不见。
晃了晃头示意自己现在的处境,她要时刻保持清醒。无暇顾及其他,她飞快将长戟石室和狼石室中看似有用的奇异石头揣进口袋,把猴子用斗篷裹住藏在床底,叮嘱它无论发生什么都不准出声不准动。再冲到门口的角柱两端,用最细的绳索和渔网互相嵌套,做了几道机关,只要有人踩到,鱼抢便会自动发射出去,渔网会罩住中间的人,这样她可以在此间隙先处理最外面的人。随后她躲入石门的暗处随机应变,准备背水一战。
躲在石门里她再次拿出奇异石头端详,这些石头不会没有用,但到底怎么用,她毫无头绪。此刻她又再次后悔起来,之前为什么不看看主人案上的书。暗自咒骂自己:再也不要做这种蠢事了!
做了一个深呼吸使自己保持冷静,神情一凛,试着举起蓝色匕首在一颗蓝色石头上划拉一下,诡异的画面出现了——原本蓝石上遍布着的银色血丝在一瞬间仿佛被吸到匕首上去了,蓝石的颜色也随之暗淡下去,最后变为一颗普通的灰色石头,毫无光泽。两者仿佛有生命一般,匕首竟把石头的生命吸走了!匕首通体闪出一道银蓝色的光彩,随即恢复如初。
安娜强自稳住心神,虽然她是先知,相信一些术士祭司的传说,但当第一次看见这种诡异画面的时候,还是控制不住的双手颤抖。这仿佛是什么属性加持的东西?可每个颜色又代表着什么呢?她只敢试试那些和武器相近的颜色。
于是又掏出一块绿色石头,轻轻敲击在蓝色镯子上,同样的画面再次出现。她心中狂跳,又是激动又是对未知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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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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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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