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主公大人贵体犹安,我衷心感到高兴。希望您今后更加健康无恙。”
被他称为“主公大人”的是位半张脸都覆盖着诡异瘢痕的年轻男子,乍一看令人心惊,但其平和的神态所带来的如沐春风之感很快便压过了外貌上的冲击。此人正是鬼杀队现任当主,产屋敷耀哉。他谢过白发男子的问安,直奔主题。
“今日临时举行原本半年一度的柱合会议,相信大家有所困惑。详情就由杏寿郎来说明吧。”
炼狱应了一声,将歌舞伎鬼的本末全盘道出,说到吉原内恐有上弦的消息源自鬼的遗言时,白发男子一改面对主公时的恭敬,出言不逊:“你那个弟子连剑士都不是,不过是个孩子罢了!你身为柱也听信鬼的话吗,笑死人了!”
“说到底,‘两个很厉害的鬼’也不一定就是上弦吧,”戴有镶着许多钻石的头巾,眼周涂有红色花纹的另一名白发男子搭腔,“不是说你不够强,炼狱,只是你也承认了,那个鬼甚至不是下弦。”
“实弥,天元。”当主依次唤了二人的名字,二人即刻噤声。
“我是接替一名牺牲的甲级队员前去解决此事的,如前说述,任务的难点在于鬼将脑袋藏匿在了别处,这种情况想必各位也是头一次听闻。”
“的确,而且你还要保护两个拖油瓶。”嘴上缠着绷带的男子替炼狱说话。
“谢谢你,伊黑!不过灰吕君也帮了大忙!”炼狱并不在意同伴们的态度,大方地承认自己有不足之处,但坚持认为需派人调查吉原的情况:“即便不是上弦,闹市中有两个鬼也不容忽视!我理解不死川和宇髄的担忧,如果只是普通的鬼,那就浪费了柱的战力,所以想听听大家的意见!”
撇去抬头看云的霞柱与独自站在远方的水柱,其余人经过一番讨论,决定先让负责那个片区的情报人员多留意吉原的动向,并增派小部分人手扮作游客或恩客在白天探听情报。为了方便队员们的行动,当主同时遣人委托家纹为紫藤花的一族在吉原也设立藤屋。
决策定下后,当主顺势询问:“那个孩子现在如何了?”
代代当主皆视队内剑士如己出,无论长幼。成为猎鬼人的理由人各不同,至少在因失去家人而走上这条不问生死之路的人眼中,永远都有一位“父亲”在等待他们平安归来。
尚未正式入队但也在他挂念范围内的灰吕此刻位于蝶屋,之前见过的双马尾女孩在帮他撕膏药贴,只不过这回他们已经互通姓名了。
“麻烦你了,神崎!我觉得自己一点事也没有!”
“淤青真的消失了,忍小姐说你恢复力惊人,但我没想到……”
第二次见到炎柱背着这名少年来蝶屋时,得知少年也参与到了任务中,胡蝶微笑着问他莫非以为自己比甲级剑士强,师徒二人均未察觉医者的愤怒,一个豪爽地表示让弟子提前见识一下也好,一个大大咧咧地回答说有老师在。
两人各获一碗药汁,据喝过的伤员所说,苦到再也快乐不起来的药汁,他俩居然大笑着以烈火燃烧的气势,面不改色地一饮而尽。
胡蝶的笑容更灿烂了:“你们就是因为这种单纯的性子,才会被赖账哦!”
赖他们账的正是井上。一大早醒来的炼狱与灰吕透过墙上的大洞看到隔壁房空无一人,矮桌上留有一封信,信上谴责灰吕睡了大半宿才醒来履行保镖的职责,自己的精神受到重创云云,总之就是拒绝支付酬金。幸亏鎹鸦心细,报完信顺便取了钱,否则前来退房的老板娘就要送把自家墙壁整了个窟窿,身无分文赔偿不起的师徒二人进局子了。
“唔呣!我本来也不打算收他的钱,毕竟是沾了血的啊!”从鎹鸦那儿得到要开会的消息,带着灰吕赶回本部时,炼狱如是说道。
“可是老师,我们没钱了!”
“给柱的资源是没有上限的,我打算把饭钱连同回信一并寄过去!灰吕君,你有什么要对井上说的吗,我一道写了吧!”
至于井上收到这封直白的劝诫信会作何感想,对于他们远未结束的旅途来说并不重要。渺小如一粒尘土的人怎会留下深刻的痕迹。
鬼杀队本部除事后处理部队“隐”和柱以外,不向他人开放,所以到了特定地点,没带手帕或眼罩的炼狱就用披风整个儿兜住了灰吕,背起他继续跑。抱着一筐草药的神崎葵在门口迎面碰上他们,饶是女孩有超龄的成熟,也被这奇怪的组合吓了一跳。
“托你的福,我对炎柱大人有了新的了解。”望着灰吕干干净净的胳膊,神崎一边做最后的检查,一边随口调侃,谁知背后传来熟悉的声音说“那很好啊,神崎少女”,她想骗自己是眼前的少年在说话也没用。
开完会来找弟子没有别的理由,炼狱就是带他去训练的。此前灰吕告诉他,自己用刀鞘模仿他的动作时,隐约抓到了“呼吸”的感觉。为了帮弟子再次找到这种感觉,炼狱让他在腰间别了一把木刀,自己则另带了一把,而后领着他进了本部周围的山。
山间林木丛生、地势不平,炼狱一刻不停地奔跑穿梭,灰吕无法像他那样灵活地应对树干与陡坡,因此,他时不时回头确认彼此的距离。二人不声不响地行进,除了炼狱间或会提醒一句调整呼吸。
两双脚一前一后地踏过溪流间的石头,跃过低矮的灌木,起初还能看到被他们惊动的鹿与鸟,之后越绕越难以见到活物的身影。灰吕说不出话来,本能地追着老师的背影,发现老师还有工夫提点自己,更是充满干劲,而炼狱每次回头都能对上弟子发亮的眼眸,欣慰之余不忘加快脚步。
“到了!”炼狱在一处洞窟前止步。
茂密高大的树影遮住了天空,灰吕只能从漏下的光点和愈加明显的饥饿感大致判断时间。
“很少有人发现这个地方!唔呣,我差点也没想起怎么走!”
原来老师你七拐八拐是因为迷路了吗!手撑在膝盖上喘气的灰吕在心里呐喊,但当炼狱问他是否还能坚持,他又猛吸一口气大声说是。
“很好!再往里走一段路,我们就能开始训练了!”hτTΡδ://WωW.sndswx.com/
“喔!后面才动真格啊!”
迄今为止,不仅毫无怨言,还满怀期待地面对炼狱的训练,且能跟上这种步调的也只有灰吕了。他兴致盎然地小跑至老师身边:
洞窟内蜿蜒曲折,所幸没什么岔路,越往里温度越高,很快就能远远地望见灼热的熔岩。炼狱变戏法似的拿出几个红薯,往冒着热气的地上一扔。
“虽然有替代的方法,但我对这里很感兴趣!所以还是带你来了!”他拔出木刀说,“午饭就吃烤红薯吧!如果动作不够快,可就要烤焦了!顺便一提,我很喜欢烤红薯,不会让着灰吕君的!”
“为了食物而战吗,我懂了!那我也不‘尊师重道’了!”
先一步腾起跃向红薯的是炼狱,由于地表温度高,不一会儿就闻到了甜香。正待使出四之型的他欲将范围内的红薯全翻个面,却被紧跟上来的灰吕挥刀架住。第一回合变成了力量比拼,师徒二人盯着彼此,都想把对方逼退。
岩柱以外的人,炼狱有自信不会输在这点上。他露出游刃有余的笑容,将木刀往下压,灰吕握刀的手开始颤抖,最终只能主动后撤。涡流般的剑型掀起所有的红薯,炼狱举刀站在那里,他本人就像无法逾越的火炎屏障。
“放弃了吗,灰吕君?现在所有红薯都在我的守备范围里!炎之呼吸的四之型,可以说是攻防一体!”
“我不会放弃的!”
正面突围是不可能了,选中一个目标,从远端的侧面进行突刺如何,不过太显而易见的动作一定会被老师识破。这样想着,他佯装直线进攻,等炼狱摆出熟悉的剑型后,忽地转向右侧一脚蹬在岩壁上,借力朝最近的红薯刺去。
“二之型,炎天升腾!”
同样有弧度的剑型之间能轻松完成转换,炼狱挑开了灰吕的刀,又迅速一挥迫使他远离自己。炼狱捡起一个烫手的红薯掂了掂,眉眼更弯了:“还需更快、更强劲一些!唔呣,烤好了!”
灰吕擦去汗水,活力不减地应了一声。接着,他屡屡败下阵来,而地上不剩多少红薯了。炼狱再次提醒道:“呼吸,灰吕君!”
掌握呼吸法提升速度与力量,这是唯一可能从老师手上夺得一口午餐的办法。汗根本擦不完,洞窟里太热了,但是老师的呼吸很稳,似乎也没怎么出汗,这也是呼吸法的作用吗?这样下去我会先倒下的!灰吕绞尽脑汁回忆挡在井上身前挥出的那一刀的感觉,他胸口一起一伏,在他停下来思考的时候,炼狱又解决了几个烤红薯。
还有两个。
嘴边的气流动向好像有所改变,誊本上的那句话骤然划过脑海,配合着记忆中炼狱的每一个动作。
——以火炎爆发般的势头高速突进,接近目标。
炎之呼吸,一之型……灰吕在心中默念。
“不知火!”
在炼狱因惊讶而瞪大的双眸中,他俯低身子咆哮着冲了过来,仿佛着火了的木刀挥过地面,两个红薯腾空而起。
啪——如同一记直球正中捕手手套般悦耳的声响,灰吕抬起头来看向自己的老师露齿而笑:“Strik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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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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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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