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哪儿去?
路遥眨巴眨巴眼睛,什么都反应不过来。
可视线一触及到对面铺位上陌生的男人,整个身体的寒毛都立了起来。
一骨碌地就往床下爬。
然而越着急就越踩不到梯子。
路远抱着胳膊倚在车厢壁上,看着笨手笨脚的路遥,不禁一阵摇头轻啧。
上手按着路遥的脑袋一通乱揉,手法堪比揉弄家里的那只宠物猫。
然后将胳膊穿过路遥的腿弯,将人往怀里一揽,轻轻巧巧地就抱下了床。
嚯。
路遥有点不适应这样的路远了,突然这么温柔体贴,怕不是被什么上了身。
路遥望着他那完美无瑕张脸,哪怕快要盯穿了他,也没看出任何破绽。
然而等走到车厢和车厢的衔接处的时候,灯光明亮,照得车门玻璃上映出路遥的倒影。
顶着一头糟乱的鸡窝头的不是她本人又是谁呢。
路遥心里那一丝丝犹豫的感动瞬间化作了满头黑线。
“路远,我的头发。”
得亏车厢里是黑咕隆咚的,大家又都在睡觉,不然这被看见了也太尴尬了。
路远竟然连提醒都不提醒她。
然而罪然而魁祸首却突然把背包往路遥身上一挂,自己的,路遥的,揉着胳膊,晃了晃脑袋,“你拿着,我累了。”
路遥被突如其来的重量挂得一晃,知道他这是明晃晃的转移话题。
“明明就是你刚刚搞的。”
“明明就是你自己睡的。”
两个加起来几十岁的人,拌着连几岁孩子都不如的没营养的嘴。
路远死不认账。
路遥眼瞅着路远的视线飘在上方,手指压着抿起的嘴角,却仍旧忍不住抽搐。
明显在强忍着笑意。
路遥嘴一瘪,斗不过路远,只有受气的份儿。
路远被逗乐,一时没忍住笑出了声,一手撑着车门,另一只手捂着肚子直接笑弯了腰。
路遥只能认命似的一边自己拨拉着头发,一边等着路远什么时候笑够了为止。
路远一时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这么好笑,搞得路遥气鼓鼓地像一只金鱼。
突然,路远的笑声戛然而止。
路遥感觉奇怪地转头看他,只见路远用幽幽的视线盯着她,看得路遥发毛,然后莫名其妙地听他开口说了句,“呼噜呼噜毛,吓不着。”
“……”
一向骄傲矜贵的路少爷竟然开口说出来的是呀呀儿语,这画面多少有些滑稽。
路遥愣了下,然后扑哧一下笑出了声。
两个人这下调换了个位置。
“走了走了。”路远烦乱地挥了挥手,不耐烦地催促起来路遥。
但是路遥并不觉得这和他以往的坏情绪有任何的相似,相反,她感觉,路远似乎明显松了口气。
路遥跟着路远一路往里走,车厢肉眼可见地干净清新了起来。
到底还是路远财大气粗,他不喜欢有陌生人在,就一间软卧小隔间的四个铺位,四张车票一齐买了下来。
干净整洁,清清静静。
“你不是应该在去比赛的路上么,怎么也会在这趟车上。”路遥偶尔也会有点刨根问底的精神。
“你叫我来的不是么。”路远这样打发她。
路遥没问出来,反倒搞得自己一脑门子的问号。
“这都凌晨了,你是睡饱了,”路远说,“我可没几个钟头的可睡的了。”
路遥这才看了眼时间,天冷夜长,夜黑得极沉,实际上却离天明的时候没几个小时了。
“你要是不睡的话,”路远揉了揉太阳穴,“那就陪我躺会儿。”
路遥这才站在灯光底下,仔细看清了路远的面色。
没了玩笑,这才显露出来他面上携着深重的憔悴。
路遥轻微一怔,路远虽然一直是云淡风轻的模样,但是实际上这段时间里是很辛苦的吧。
路远勉强止了个哈欠,搂着路遥靠在怀里,轻轻一靠就眯了过去。
路遥不动了,路远看起来是真的累,她也就任他搂着休息。
路远的头发很细软,蹭在路遥的脸上痒痒的。
她悄悄地扭了扭,给自己调整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
可路远的睡眠却轻得很,路遥稍微动动,他就掀起来眼皮的一条缝隙,把路遥偏开的身子重新拧回来,非得面对着他。
只是这样就和路远几乎脸贴脸了,他的睫毛都快要戳到她。
等路远稍微睡沉了些,路遥便开始肆无忌惮地打量起来路远。
路远长得好看,不管看多少次,她都这么觉得。
可想想又觉得可惜,好看不顶用呀。
通常展柜里顶漂亮的精致珠宝都是标价奇高,拍卖起来更是价高者得,金贵的很。
然而为了件顶漂亮的珠宝,抢得头破血流倾家荡产不说,还得有能保存得住的能力,什么温度湿度的,都得精确到分毫不差。
不然怎么才能体现出来高贵的价值。
可路遥完全不具备这个能力,无论从哪个方面讲。
她可有可无地望着窗外,外面的夜风卷起来白茫茫的一片,在飘近车窗的时候,翻滚得格外明显。
在火车里看雪就是这样,外面飞驰而过的景色在翻滚的方片映照下,都虚化成了背景板。
然而亮起手机屏幕,却也仅仅只过去五分钟。
上一个五分钟,路遥沉湎于美色,而下一个五分钟的路遥却又不知道在想什么了。
路遥醒来的时候正赶清晨,外面的飘飘洒洒的雪还没落停,天泛着浅淡的鸦青色。
她身上的被子盖得严实完整,身下软软的卧铺让她睡得很舒服。
而本该抱着她,睡得比她更沉的人,此刻正抱着他的电脑坐在对面的铺位上敲字。
路远抬头看了她一眼,“醒了?”
路遥点点头。
路远把电脑从膝上拿起来挪到一旁,长长地伸了个懒腰,“我饿了。”
“那要去餐车吃饭吗?”路遥问。
“你请。”
“……”
路遥迈出去一半的脚步顿时悬在了半空。
她本来就因为要去乡下跟兼职的公司请了假,差点扣掉她半个月的薪水,现在路远跟她提请客的问题,属实揭开她当前血淋淋的伤疤了。
路遥暗暗下了决定,说什么也得把下个学期的奖学金拿到手。
只是言语间仍然讪讪的,“你怎么还非得老是压榨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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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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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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