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津:……
你可以不告诉我的!
李纪的消息都能打探到,速度这么快,这还是人吗?
“六姑娘怎么打探到李纪的消息的?”杨津暗搓搓的问道,摸清楚六姑娘的路子,他也想来个弯道超车。
苏翼哪知道,他也没问妹妹,于是就摇摇头。
杨津一言难尽的看着苏翼,这个世子爷,真是他见过最单纯的,最老实的。
这边太子见了苏翼,接过他送上的证据,这些证据确实很重要,而且有关李纪的事情虽然还要待核实,但是晏君初想起苏辛夷的秉性,她可不像是风闻奏事的人。
只怕可能这些消息十有八九是真的,晏君初再听到苏翼说引纸等物的来源,不由轻笑一声。
不走寻常路,的确是苏六姑娘会做的事情。
苏翼把事情回禀完无事一身轻,整个人也觉得轻松起来,听着太子问道:“李纪之事,还有谁知道?”
苏翼就道:“舍妹只告诉了我,过几日她要跟着家里人南下淮宁,这件事情也不可能告诉别人。”
晏君初一愣,随即不动声色的问道:“苏六姑娘去淮宁老家祭祖?”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苏翼就憨厚一笑,“是,既然是我们家的人,当然要在老家的族谱上写上名字,告知族亲,祭告家祖。”
晏君初便道:“这倒是一件喜事。”
苏翼点头,他也觉得是好事。至于姐姐要带着外甥女也回淮宁的事情他就没说,毕竟涉及到史仲谦,这种家务事拔出萝卜带出泥,不管怎么说都是两败俱伤,多说多错,索性闭口不提。
晏君初看着苏翼与杨津,“南下淮宁的事情,你们二人去如何?”
杨津立刻说道:“属下愿为殿下分忧。”
苏翼迟了一步,他没想到这么大的差事落到他头上,也跟着说了一句,“属下愿意。”
“那就去准备吧。”晏君初颔首,“李纪此人背后站着李贵妃与李太师,你们南下行事切记要谨慎小心,不要打草惊蛇,收集证据为要。”
“是。”二人齐声应道。
另一边苏辛夷也得了母亲的消息,她们母女要跟着一起去淮宁。
苏京墨跟苏希仙那叫一个羡慕,苏朝颜不争不抢的,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听说淮宁苏家要比京城的国公府还要气派,我也好想回去看看。”苏京墨十分向往的说道,那里毕竟是苏家的老宅。
苏希仙点点头,“是啊,可惜我们去不了。”
人去的太多的话,车队目标太大,自然会被史仲谦注意到,若是被他盯上也够烦心的。
而且,她们姐妹几个年纪相差不多,也得留在京城相看婚事,三夫人肯定不愿意女儿来回奔波几个月耽搁终身大事。
苏翼虽然不能随行护送,家里也不能真的让四夫人一个妇人带着,路上若是遇到与官家打交道的地方,还是要有男丁出面才好。
于是正在书院读书的苏祁被叫了回来,他在家里行二,苏翼这个大哥不能去,他就只能顶上了。
苏祁曾经跟着父亲回过老家,接到差事自然是高高兴兴的答应了,又能跟六妹妹一起出门,路上肯定特别热闹,这对他这个整天关在书院读书的人来说,简直是喜从天降。
为了保证路上的安全,齐国公苏密还特意打听过了,也是巧了,正好调防平宁卫的官军路过淮宁,于是他就请托平宁卫指挥使解经略一路照看。
苏密不如四弟威名广播,正因为他老实敦厚,比起主意贼多,眼睛一转便一个心眼的苏淳来说人员是相当的好。
而且淮宁距离平宁卫不远,每年都会给周围卫所送些米面棉服,平宁卫当然也受过苏家的好处,因此解经略听了苏密的话立刻就答应了。
解经略人如其名,别看是个武将,人长得很儒雅,颇有儒将的风范,说起话来也是不疾不徐,令人如沐春风。
“国公爷的请托,末将自然不会推辞。”解经略笑着开口,“说起来末将回京叙职,短短时日可是听说了不少苏六姑娘的事迹,想起当年我与苏四爷还曾有一面之缘,相交日短却颇为投契,苏四爷为国殉身,末将心中十分敬重。”
提起四弟,苏密的神色也带了几分伤感,“身为军人,这是他的使命,护卫边疆,忠于君王是他分内之事,四弟死得其所,我们全家都以他为荣。”
解经略与苏密一场酒下来,事情就谈妥当了,而且齐国公府拿出了一笔银钱用于给平宁卫驻防,自然是皆大欢喜。
有了解指挥使一路护送,齐国公府众人当然是长舒一口气,这下可真的放心了。
临行前一晚,太夫人把苏白薇叫了去,看着她说道:“老宅那边我已经写信去,你安心带着筠姐儿住下。”
苏白薇忙起身对着祖母行了一礼,“因为我的事情让祖母费心了,都是孙女不孝。”
“胡说什么。”太夫人笑了笑,拍了拍苏白薇的手又道:“你虽是和离之身,但是咱们南齐和离再嫁又不是什么稀罕事,在京城到处都是熟面孔亲事不太好说,但是在淮宁那边我托你三叔祖母替你掌掌眼,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人选。”
“祖母……”苏白薇愣了一下,她没想这么快再嫁。
“你听祖母说。”太夫人看着孙女神色严肃,“你现在的年纪正是最好的年华,只有筠姐儿一个女儿,便是再嫁也能找个好人家。祖母不是非要你嫁在淮宁,而是让你先看看有没有相中的,若是没有合适的,过个一年半载你回来再说。”
说到这里,太夫人缓口气又道:“若是能在淮宁遇到合适的你便嫁了,远离京城,远离史家,这对筠姐儿对你都是好事。祖母与你说这些,是想让你心里先有个底,若是真有合适的便写信回来,我让你爹娘回去亲自看看,替你好好掌掌眼。”
苏白薇知道祖母的心意,眼眶一红,便点头应下,“孙女记住了。”
“哭什么,真要是遇不到合适的,你便是一辈子不嫁,府里也能容下你,你能进能退,挺起脊梁来。”太夫人道。
“是。”苏白薇哭着哭着就笑了。
等苏白薇走了,俞妈妈看着太夫人的神色小心翼翼的开口劝道:“太夫人您做的对,这人啊总是要找个伴的,等将来筠姐儿长大嫁出去了,只剩大姑娘一个那日子多孤单,若是能找个合适的人,后半辈子能有个依靠。”
太夫人长长叹口气,“白薇这孩子哪里都好,就是太为人着想,看她的造化吧。”
这次出门齐国公府悄无声息,等到临行的头一天,家里为她们举办了送行宴,第二天一早,苏祁带着齐国公府的车队踏着晨露朝曦往城门外与解指挥使汇合南下。
苏祁与解指挥使等人一样骑马前行,苏辛夷与四夫人一辆车,苏白薇母女一辆车,后面还有国公府安排的随行车辆,以保证路上所需。
解经略上京叙职,带的人不多,一名副将是平宁卫的指挥佥事樊鹏池,这个跟他们的指挥使真是截然不同的风格,身板结实,一脸胡茬,看上去就十分的凶悍,看到苏祁这么个白嫩嫩的公子哥,虽然面上不显,但是眼中也带着几分不屑。
等他们出了京城几十里地,又有十几个人前来与解经略等人汇合,苏辛夷坐在车里掀起车帘看到这一幕,心中若有所思。
苏祁虽然是看起来弱不禁风的白面书生,但是一整天骑马下来没喊一声苦,而且看上去也不像是硬撑着的样子,等到就地扎营吃晚饭的时候,樊鹏池对苏祁的态度肉眼可见的好起来。
女眷在另一边起灶,自然有丫头婆子忙活,而且随行的还有位厨子,这下连带着平宁卫的人都不用啃干巴巴的干粮,跟着喝上了热汤,吃上了热饭,苏祁便顺势与他们热络起来。
苏辛夷瞧着觉得自己这个二哥人不可貌相,没看出来还有这样的本事。
苏四夫人与苏白薇可没心思管这些,把筠姐儿料理好了,苏白薇就带着女儿回车上歇了。
苏四夫人看着苏辛夷说道:“咱们也早些歇了,明儿个一早就要赶路。”
苏辛夷点头,“娘,你先去。我等等二哥,回头就来。”
苏四夫人叮嘱几句就上了车,远行的马车都是特意改造过的,将车厢的隔板一铺便是床榻,铺上厚实的锦褥便能睡了。
苏辛夷坐在篝火前想起祖父临行前交代她的话,平宁卫与淮宁苏家有些往来,关系不远不近,这次要求他们护送大伯也是给平宁卫送了修葺屋舍的银钱。
这一日走下来,苏辛夷暗中观察解经略与樊鹏池,樊鹏池就不用说了,身强体壮,一日奔波不在话下。
倒是解经略有点令人刮目相看,各地卫所指挥使乃是世袭制,老子战死儿子上,儿子战死还有孙子上,如果官员去世时子孙还未成年,则通过“优给”提供官员生前的全额俸禄。
解经略看上去也是个白面书生的样子,但是苏辛夷仔细观察过,此人骑马姿势娴熟,长途奔波不见疲劳,而且与自家二哥打交道时也没拿着架子,看上去十分好相处。
想想也是有道理的,世袭并不是无条件的自动袭承,所有应袭的武官子弟需要参加武选司举办的比试。通过严格的世袭选拔制度,避免军官后人坐吃皇粮。
解经略能顺利承继指挥使的职位,当然不是草包之辈。
越是这样,苏辛夷越是警惕,她上辈子就是吃多了这种笑面虎的亏,想想都是泪。
没等多久,苏祁就回来了,看着苏辛夷笑着说道:“六妹妹还没歇息?”
“我在等二哥呢。”苏辛夷笑道,往旁边让了让,示意二哥坐下说话。
苏祁就坐下了,笑着说道:“你想问什么?”
苏辛夷也乐了,“二哥真是聪明。”
他们坐的地方四周空旷,抬眼便能看到四周有没有人,在这里说话倒是放心。
“这一日下来我觉得解指挥使倒是极好相处,他身边的樊佥事脾气大一些。”
苏辛夷闻言点头,“正常,得罪人的都是下属,顶头上司才好为人。”
苏祁:……
这话糙理不糙。
“一日看出来的东西不多,但是既然是父亲请托过的,对咱们府上的人还算是周到,这就足够了。”苏祁说道,家里人叮嘱他路上一定看好了六妹妹,他可不敢大意。
苏辛夷就乐,“我知道,二哥放心,我保证不惹事。”
苏祁就有点不好意思,轻咳一声说道:“我还打听到一点事情,今日后来跟咱们汇合的人你记得吧?”
苏辛夷点头,当然记得。
“那里头有个充军的罪犯。”苏祁还会头一回见到充军的犯人,不免有些唏嘘,“听说是武选司的。”
武选司可是个肥差,掌卫所土官选授、升调、袭替、功赏之事。在这里当官固然是个肥差,但是相应的也十分危险,稍有不慎被抓住把柄不是杀头便是流放。
南齐当官不比前朝宽容,杀官不止,灭门不息,同榜进士一网打尽的事情也曾发生过,如此彪悍的律法,只有在南齐可一观。
就像是秦国公府祖上根基不薄,但是涉及盐引一案,一旦证据确凿秦国公就被抄家入狱,简直是雷厉风行,令人咋舌。
苏辛夷就看着二哥说道:“看来这一位应该是被流放到平宁卫。”
苏祁就道:“六妹妹果然聪明。”
解经略来京叙职,正好把流放到他们卫所的人顺路带回去,免得押送的官差再跑一趟了。
眼下也看不出什么,苏辛夷就看着二哥说道:“二哥也赶紧去休息吧,骑了一天马辛苦了。”
苏祁只觉得幸好自己去书院读书也没懈怠偷懒,不然今日不要说骑一天马,半日就够他受的。
只要想想一直到淮宁都要骑马,他就恨不能插着翅膀飞过去。
第二日一早吃过早饭他们就上路了,沿途的风景渐渐地变得不同,不像是京城的富庶,一路行来村落乡野各有不同。
人口密集处便富庶一些,人烟稀少处自然便萧瑟。
官道之上巡检的关口十分严格,即便是有解经略等人同行,还有齐国公府的玉牌,关口巡检之人依旧认真仔细核对公文路引。
连日赶路,苏辛夷等人坐马车尚好一些,苏祁却有些吃不消了。
苏四夫人一见便有些心疼,看着苏祁说道:“你也进来坐车,歇一日再说。”
苏祁却摇摇头,马车虽然宽阔,但是四婶与六妹妹再多他一个就显得局促了。后头大姐的马车上有个孩子,他过去也不方便。
苏辛夷眼睛一转,看着苏祁说道:“二哥,咱俩换换,我在车里憋了这几天,你也让我骑马舒展舒展筋骨,好不好?”
苏祁立刻说道:“那怎么行,外头骑马的都是汉子,你一个女孩子……”
“我换上胡服一样嘛。”苏辛夷笑着说道,“而且骑马赶路,谁有闲心说话聊天?二哥,你让我骑一天行不行,就一天。”
苏祁确实有点扛不住了,就犹豫了一下。
苏四夫人一见立刻说道:“我去后面帮着白薇看筠姐儿,这马车给你歇一日。”
商议完后,吃完早饭苏辛夷回马车上换了衣裳,鱼肚白的胡服好看又舒服,脚上踩着小牛皮靴十分利落的上了苏祁的马。
苏四夫人也将用的东西让丫头送去了苏白薇的马车上,把马车让给苏祁,苏祁一见也就不推辞了,谢过四婶婶跟六妹妹。
他蹒跚着上了马车,铺上自己的被褥,让自己的小厮常大有跟进来,他褪下裤子一看,两边大腿抹了药膏的地方全都肿了,而且隐隐有些发紫,他真是太苦了。
苏祁:……
“少爷,您可不能再骑马了,怎么也得休息几天才成啊。”常大有拿着药膏给少爷抹上,小心翼翼的生怕加重了伤势。
外头苏辛夷骑在马上并不张扬,而是规规矩矩的跟着苏家的车队一同前行,跟前头解经略等人也拉开些距离,让二哥身边的小厮常大福过去解释一句,免得人家误会。
南边跟京城气候不同,潮湿多雨,水泽繁多,呼在脸上都觉得脸上润润的。
一天下来,解经略那边的人也没来管苏辛夷,苏辛夷也乖乖的跟在马车边,早上还明晃晃的大太阳,午饭过后没多久天色就阴沉下来,苏辛夷抬头看看天,估摸着要下雨。
不过她也没多嘴,前头都是惯常在外行走的人,肯定会看天气,果然没多久解经略就派人前头探路寻找驿站与客栈。
没多久,苏辛夷就看到有人骑马回来在解经略跟前回话,很快就有人过来通知一声,“六姑娘,指挥使说这天要下雨,去前面的客栈住下避雨,您看行吗?”
苏辛夷当然不会为难别人,这里没有落脚的驿站,找一家客栈落脚也是应该的,于是她就说道:“知道了,替我转达指挥使多谢他费心。”
小兵赶紧去回话,解经略那边得了回话,立刻加快了速度前行。
没多久他们就到了客栈,镇子上的客栈不大,不巧的是在他们抵达之前,还有商队也在这里落脚,房间便紧张起来。
苏祁从马车上下来,走到苏辛夷身边说道:“六妹妹,你先回车上,我去看看。”
苏辛夷摇摇头,“我与二哥一起吧。”
苏祁也没拒绝,就带着苏辛夷朝着解经略那边走过去,刚靠近,便听着樊鹏池的大嗓门问道:“你们还有多少空房?”
“官爷,加上后院不太好的房间,总共还有十间房。”店小二看着这么一队人,心里发怯,听到问话赶紧上前回话。
“连着的房间有几间?”樊鹏池并不满意的问道,十间房不够他们这些人住的。
“四间。”店小二瞧着眼前这位皱起眉头,吓得声音都发颤了。
樊鹏池看着店小二,“你去跟商队的人协商,让他们把相连的房间让出来,今晚他们的住店钱我包了。”
店小二忙应了一声撒腿就跑。
苏辛夷就听着身边的二哥说道:“咱们初来乍到的,分开住太危险了,樊佥事这样做是对的。”
苏辛夷点点头,看着二哥边说道:“没想到樊佥事做事还挺缜密。”
苏祁笑着说道:“行军打仗出门勘察地形,安置营寨这些都是要会的,住店也是差不多的道理。咱们人多,又有女眷,当然要小心谨慎。”
兄妹二人说着话,那边很快就调节好了,商队果然同意让房。
商队的人换房的功夫,解经略隔着马车帘子亲自跟四夫人说了一声,然后将国公府的女眷安排在两间相邻的房间,苏祁的房间也在他们隔壁,又给了一间下人的屋子。
如此一来国公府就占了四间,商队让出来的几间房,解经略与樊鹏池一间,东西边房安置的都是随行的军士,以方便晚上护卫。
剩下的人再加上国公府其他随行的杂役只能去后院的屋子住,而且还要多人挤一间屋,小地方的条件就是这样,大家也抱怨不得,能有地方住就不错。
才刚入住,苏辛夷扶着四夫人进了房间,外头大雨就砸落下来,大家暗叫侥幸,再晚一步就要淋雨了。
苏辛夷安置好母亲,正想要出去看看大姐跟筠姐儿那边,突然就听到一丝丝细微的声响,与雨声混杂在一起,若不仔细分辨很难听出不同。
苏辛夷立刻示意母亲去大姐的屋子里,自己反手将腰刀握在手中,放缓脚步走到窗前,猛地一把推开窗子,只听到咔哒一声像是撞到了什么。
苏辛夷握紧腰刀,瞬间飞身而出,只看到一道黑影一闪上了屋顶,她立刻追了上去。
就在这时,隔壁的窗子也瞬间打开,解经略与樊鹏池探出头来,樊鹏池咒骂一声,双手抓着窗楞一个翻身也上了屋顶。
解经略眉头紧皱,从窗后折回去,立刻召集人戒备,又点了几个人立刻去追樊鹏池与苏辛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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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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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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