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此同时,这些世界也受到虚空的污染与侵蚀,诞生出更大的恐惧和污秽……
新生的空间以世界为食,它们彼此竞争,探出的触手贯穿维度,入侵不同时空,搜索主神曾经的遗产,驱策使徒做爪牙,贪婪的撕裂、争夺、吞噬、回收一个又一个世界,让自己重归于伟大。
……
……
……
从溺水般的痛苦中挣脱出来,白浪张开嘴,贪婪呼吸着空气。然而大脑缺氧带来的窒息感,仍旧如潮不断侵袭,让思维麻木、眼前发黑,陷入无法思考的晕眩中。
他努力睁眼去看,前方画面却影影绰绰,如同晃动的剪影模糊不清;耳畔尽是吵杂的嗡嗡声。原本失去知觉的身体,随着血液循环逐渐恢复温度。
下一刻,他被熙攘人群推搡撞翻,彻底失去平衡,无力向后仰跌。
哐!
后脑勺重重撞击地板,剧烈震动,弹起再砸落。
剧痛袭来,像是打开某个开关,让他恢复了清醒。
睁开眼,遥远的世界瞬息被拉近,嘈杂声变的清晰可闻。他头痛欲裂,但精神前所未有的集中。躺在冷硬地面上,失神看着上放射下的刺目白光,眼球一阵灼痛,不由扭头避让。
…
之前发生了什么?他统统记不得。
此时身两旁,是络绎不绝,主动绕行的路人。有人目不斜视,夹着工作包匆忙赶路;有的人眼神好奇、冷漠,或幸灾乐祸,盯着自己像在看笑话。
白浪将一切看在眼里,思绪快速运转,都能想象自己狼狈模样。就如同喝断片的醉汉,亦或急症发作的病患,要么嗑过头的瘾君子,迟迟不见有人上前伸出援手。
摇头驱除掉沉闷感,他艰难起身。同时也在张望所处的空间。
封闭、狭窄、逼仄,空气沉闷混浊,像是一条老旧地下通道,亦或是地铁站之类?不过卫生打扫的意外干净整洁。
晃动着身体找到一排座公共座椅,他沉沉坐下,终于舒缓口气。
……
此时往来路人旧的走新的来,重新换掉一批,再没人关注他。通道恢复了秩序,人们熙攘依旧。
他就像是个局外人,靠在座位上凝神发呆、冷眼旁观,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疑惑的情绪迅速升上心头,陌生的空间、异样的气氛、古怪文字、奇异服装……和绝对不应该存在的‘非人类’!
意识清醒过来的他,一颗心突然悬起。
看着对面走过一个挎单肩包,下意识欢快甩动尾巴的猫耳少女,白浪心中充满荒谬感。那充满光泽的细腻皮毛,灵活转动样子,好想摸一下……呸呸呸,这绝对不是cosplay!而是真的尾巴!
还有那双抖动的耳朵?真是见了鬼了!地球上有猫人这种生物?!
抬眼望去,地下空间中,熟悉的灯箱、广告牌、显示屏……陌生的方块字体、诡异至极的画面内容,和熟悉的语言?!
连番变化令他措手不及,大脑都卡顿了一下,简直像是置身电影的感觉。
‘这里难道不是地球?’
这个念头刚刚升起,一个穿宽松运动服、头戴大耳机,身高接近两米的墨绿鳞片‘蜥蜴头’壮汉,便蛮横踢开他挡在路面的脚,用不悦的目光恶狠狠瞪了一眼,接着扬长而去。
白浪尴尬微笑着僵在座位上,心头涌起无数杂念,这光怪陆离的世界让他感觉不太妙。接着在心底自我安慰道:‘或许只是一场整蛊的真人秀?’
…
他迅速摸向裤兜,掏出手机,打开,结果信号格是‘×’,应急电话也无法拨通。此外,这处科技明显很先进的地下空间,竟然搜不到任何网络信号?这让他一度怀疑这手机是个假的!
收起手机,环顾四周,白浪从身旁垃圾桶中,翻出一份被遗弃的杂志。并不算厚,与时装有关。
仔细翻阅,有时尚的人类女郎、漂亮的猫耳娘、下半身是蛇类的美女……文字如同繁体,看起来熟悉又陌生。不仅杂志上,这处空间各处、包括屏幕内也是同一种文字。
一切都无比真实,并不像拿来作秀的道具。通篇阅读下去,连蒙带猜竟也读懂1/3内容?与地球的文字是相通的。
这似曾相识的感觉,仿佛文字演变在历史某个时期,走上另一拐点,却和天朝同根同源。而行人交流的语言,有些方言口音,但他都能听懂。
诡异、荒谬、怪诞、不可思议……各种情绪扑面而来,让他大脑短路,一时间被水淹没不知所措。
“这究竟是个什么鬼地方?”
……
花费了十分钟,白浪终于平静下来,摸清周围状况,仍旧沉浸在不可思议中。
他认命了,这不是梦,这是一个从未听说的陌生国度,一座未知的城市。
至于是否平行宇宙的地球?还模棱两可。为何语言如此相似?更不得而知。
他在便利店售货大妈关爱智障的目光中,讪讪收回几张‘软妹币’,确定她们一文不值;没有网络支持的‘手机支付’,更是连几张小纸片都不如。
身无分文的他举步维艰,一时间天地皆寂的浪哥,在聚光灯的照射下,败犬般垂着头,拖着丧气的身躯在黑暗中爬行,无力退回公共座椅上继续发呆。
他的心情被沮丧、焦虑、好奇、烦躁包裹,脑袋空空,不知接下来该何去何从?他只记得,自己原本站在老家月台上,突然有人从背后推了一把,接着便是天昏地暗的晕眩。
再次恢复意识时,就像被捞起的溺水者,出现在这片陌生地,被行人撞翻在地板上。
“我到底怎么了?”白浪用力揉了揉头,脑袋一团乱麻,看起来非常憔悴。
…
“年轻人,你看起来很不妙,需要帮忙吗?”
温和的声音在身边响起,惊醒发呆中的白浪。
不知何时?身旁座位多出一个留着整齐胡须,穿着得体西装,里面一件小马甲的中年大叔。对方身姿笔挺,双手拄着拐杖立于胸前,面容成熟和善,很有亲和力。
中年人见他脸色苍白难看,神色又变幻不断,出于好心开口搭讪,是个热心肠。
“我……”
白浪张张嘴,楞在那,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过于荒诞离奇,连他都没接受,又怎么跟人解释?于是叹了口气,脸色难看又认真的问道:“如果我说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又不知道该怎么办,你能帮我吗?”
与其说他在求助,不如说是发泄心中郁闷,自话自说自我调节。
然而对面大叔显然听进去了,表情不由一愣,先思索一两秒,接着开怀大笑,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哈哈哈……啊哈哈哈!真是太有趣了。”
白浪被对方笑声搞懵,这什么意思?这是嘲笑吗?他从小就没说笑话的天赋,对方如此反常,不是笑点低的异于常人?就是在嘲讽了。
“这不是笑话。”白浪脸色难看,但还是解释一句。
中年人点点头,张开手掌按住胸口,强迫自己深呼吸停止笑声。反复几次后,才恢复正常,但依旧绷不住表情:“我明白,但配上你刚才认真的模样,就真的好想笑。就像故意在讲冷笑话一样。”
“你开心就好。”
白浪瞬间没了交谈兴致,闭嘴继续发呆,无视了身旁的怪人,懒得搭理对方。
然而中年人却锲而不舍,表情逐渐郑重起来:“好吧,我对刚刚的行为道歉。现在说说你遇到什么困难吧?希望能帮到你,否则我会内疚的。”
中年人态度诚恳,不像在说笑,有些感染到白浪。加之他先前的忧虑思绪,早被对方笑声弄的支离破碎,犹豫片刻后,深思熟虑道:
“我的钱包被贼偷了,可以的话,能借我一点车费么?”
白浪此时身无分文又身处异乡,已经察觉到无论做什么都举步维艰。刚才连一瓶水都买不起,还被售货大妈鄙视了,那种孤立无助的萧瑟感难以释怀,于是打算弄一笔初始资金。
“只是这样么?你脸色很差,最好找个大夫看看。”中年人疑惑的打量几眼,没有多问,接着从衣兜内取出一个钱夹,在白浪平静的注视下,抽出两张蓝色的钞票。
蓝色的钞票?从来没见过!
“拿去用吧,希望能帮到你,也算是我的一份歉意。”
中年人起身,用力拍拍他的肩膀,鼓励道:“年轻人,不要那么沮丧,像我一样多笑笑!你的人生还漫长,大好青春可以挥霍,没必要一棵树上吊死。”
“(O_o)???”白浪闻言一脸问号,不明白对方在讲什么?
“以为我看不出来吗?不就是被女友戴了顶帽子,这又算得了什么?背叛其实是相互的。眼光开阔些,放弃一根草,你将收获一片碧绿的草原!对了,你脸色真的很差,记得多补补。”
说罢,他给了白浪一个‘大拇指+灿烂笑容’,随即自信离去,潇洒的背影还摆了摆手,口中感慨:“年轻,真是好啊!”
徒留后者攥紧两张蓝钞,深陷发愣之中。
“我……这就绿了?”
白浪疑惑的挠挠头,心情五味杂陈。没想到自己这种优质单身狗,也有被误会的一天。
看着手中不知购买力如何的纸币,空洞的内心,渐渐注入新的活力。这个行人冷漠的世界,并不像物欲横流的老家那么残酷。起码手中的钞票,能带给自己一点温度。
“这个世界,或许真的有好人啊。”
……
坐在原地,疑似穿越不到一小时的白浪,面对未来何去何从?依旧感到迷茫,但手里有钱的,他不再心慌。
惆怅烦闷之余,他的眼睛逐渐被往来的元气猫耳小姐姐、靓丽兔耳大姐姐们吸引,视线在不断徘徊游移。通过转移注意力来陶冶情操,心情果真舒缓起来,不再郁闷。
往来的小姐姐们,帮他平复心绪、缓解压力,终于静气凝神,冷静下来。
尽管仍不清楚自己身上发生什么?但他站起身,决定先熟悉环境,顽强的生存下去!
…
漫无目走在地下空间,白浪打听到这里是一处地铁入口,站名叫‘木黑’,相当靠近中心区域。据修建风格来判断,时间久远,至少在十年以上,颇有年代感,经历过多次翻新升级,科技水平不比地球差,而文化风格新颖另类,东方神韵十足,无论文字还是语言,都和他老家很相似。
犹豫一下,他决定先不乘车,而是去地面上看看。
同时,内心也生出莫名急迫感,仿佛在催促自己快点离开。白浪没有犹豫,起身就向口走去。
木黑地下站修建的很大,迎面走来许多路人,其中零星掺杂一些‘非人’,但大家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只有少数格外漂亮或丑陋的‘异类’,才能引起关注。
此外,普通人中也有少量黑人、白人,可以看出这是一座‘大都市’。
突然,在他走过通道2/3长度时,左手背传来一阵刺痛,紧接着是痛彻骨髓的烧灼感,好像被烙铁烫伤一样。
低头看去,手背浮现出一个‘尖牙’状的血红图案,像是纹身。不安的预感越发强烈起来,他加快步伐,撞开身前的路人,向出口小跑而去。
‘踢嗒、踢嗒……’的声响从正前方传来,人群自动分流,让出一条通道。
尖锐的高跟鞋有节奏的踏地,一个黑色长裙搭配银灰色大波浪卷发,半张脸被发丝遮挡的美女,款步向他走来。
仅仅一眼,双方视线交错,女子鲜红的唇角忽的微翘,白浪立刻生出口干舌燥之感。他人生中第一次意识到,原来世上还真有这样的女人,一见之下叫人‘灵魂受到电击,美到令人窒息!’
这是心动的感觉吗?绝对不是,这是心痛的感觉啊。
此刻手背剧痛仍在持续,火焰般灼烧感向手臂蔓延;白浪面目涨红,全身血液如被凝滞,无法流淌,心脏更被无形力量攥紧,真正意义上痛到不能呼吸,痛到心跳骤停。
身体僵硬在原地,无法动弹分毫,只能睁大眼睛与对方对视。这大美人……是个魔鬼!
“嗯,终于找到你了!”
悦耳的声音传入耳中,路两旁的行人却神色空洞、表情麻木,熟视无睹的绕开,自顾自移动行走,空出好大一块地盘。
白浪无力反抗,只得逆来顺受,连续不断的痛楚让他头皮发麻。
但直觉告诉他,对方和自己的‘穿越’息息相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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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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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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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南文学为你提供最快的维度侵蚀者作者残酷厕纸天使更新,第1章 非标准穿越姿势免费阅读。https://www.sndswx.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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