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扶苏愣住了,他知道自己是怎样的人,但是,他没想到在陈瑾初眼中是这样的人,毕竟他对陈瑾初太例外了,一再破例。

  他先是恼怒,但那只握在手里的小手传来烫人的热度,她烧得厉害,这般情景又让他忍不住内心柔软起来。

  “下次不会凶你了,你想出去开个铺子、办个书院,我也答应了,你需要多少银子都给你。”叶扶苏使出洪荒之力才让自己有这般耐心。

  陈瑾初听到这话,仿佛听到了伦音梵语,登时脑海中一片清明,睁开眼,道:“你没骗我?”

  叶扶苏有一种上当受骗的感觉,但是看她那小可怜的模样,又不忍心发作。

  忍了忍,半晌点点头,冷声道:“没骗你,你要好起来,不准哭,再哭……”

  正想训斥一番,瞥见某人的嘴巴又扁了扁,眼见着又要哭了,无奈,叹道:“罢了,好好养伤。”

  “我这样趴着好难受。”陈瑾初道。

  叶扶苏将其抱起,让她轻轻靠在自己的肩头,道:“这样是不是好一些?”

  陈瑾初没说话,昏沉沉的,是真难受。

  “我想吃月饼。”陈瑾初砸吧了一下嘴巴,嘴唇很干,嘴巴里没有一点味道,她迷迷糊糊地记得今天好像是中秋。

  叶扶苏道:“好,回头我让人给你端些过来,你喜欢什么口味的。”

  “鲜肉月饼,现做的。”提到吃的,陈瑾初微微来了精神,就像一个垂死挣扎的病人突然来了回光返照。

  叶扶苏:“……”

  又是肉!

  鲜肉月饼?他没吃过。

  陈瑾初枕着叶扶苏的肩头昏昏欲睡,气息有些微弱,他探了一下脉搏,是毒素侵染体内了。

  “会好起来的。”叶扶苏道,是安抚陈瑾初,也是暗示自己。

  司书请来了三个郎中,道:“主子,这三位的医术在建安城内颇有些名声,让他们给陈姑娘瞧瞧吧。”

  这三人战战兢兢的,国师的凶名他们都听过,临出门时后事都交待好了。

  三人号脉之后,一致认为是外伤失血过多,加上中毒,外伤好治,补血也能解决,但是,如何解毒,他们束手无策。

  “废物!沽名钓誉!”

  叶扶苏最讨厌沽名钓誉的人,他想杀人。

  陈瑾初似乎感受到了叶扶苏的杀意,睁开眼睛,道:“扶苏,不要杀人。他们是大夫,治病救人,未必就能解毒,若是不能解,放他们走吧。”

  叶扶苏挥挥手,道:“滚。诊金给他们。”

  三人都不敢收,其中一人道:“草民什么都没做,这诊金万万不敢收。若是国师不嫌弃,小人斗胆开一副保本固原的方子,也好缓解姑娘的疼痛。”

  “开!开好了,让人去抓药。”叶扶苏冷道。

  陈瑾初的脸色暗沉沉的,精神更差了,喝药的时候,还是叶扶苏喂药,但是,她这会已经顾不上想什么玛丽苏的事情了,甚至不清楚谁给她喂药了。

  “主子,陆先生来了。”司画在门外请示。

  不等叶扶苏发话,一男子推门而入,身形秀颀,身着天青色长衫,容貌俊美,气质儒雅。

  “司画那么急匆匆地请我过来,说是为了一个姑娘,我起初还不信。”陆伯渊自说自话。

  他认真洗了手,走到床边探了探陈瑾初的脉搏,道:“伤得不重,但这毒挺厉害。”

  叶扶苏心头一沉,道:“如何解?”

  陆伯渊淡淡道:“不是那么容易,幸好清理及时,否则,这会子只怕入了心肺。”

  “这是何毒?”

  陆伯渊看了他一眼,道:“夜兰散。”

  叶扶苏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道:“现在到哪一步了?她一直昏睡到现在。”

  “救她也不是不可以。只是需要一样东西。”

  “你说。”

  “珠丹做药引即可。”陆伯渊道。

  叶扶苏想也没想,道:“好。”

  陆伯渊微微吃惊,道:“即便是亲眼所见,我也不敢相信,这个女人到底是你什么人?”

  “这不是你该过问的。”叶扶苏冷道。

  “那我不救了。”陆伯渊道。

  叶扶苏皱眉:“她对我来说很特别,我想她活着。”

  “这么简单?”

  叶扶苏忍住不发作,道:“就是这么简单。”

  “珠丹,我可是花了很多年,专门为你炼制的,你知道它对你意味着什么,你确定给她了?”陆伯渊又道。

  叶扶苏点点头。

  陆伯渊笑了,道:“我算是明白了。”

  “明白什么?”

  “关心则乱。你虽然不善解毒,却精通医理,对毒物也甚为熟悉,你岂能不知道这夜兰散对我来说算不得难题,怎么会用到珠丹这种神物!何况……”

  “那就别废话了,既然能解,抓紧给她解毒。”

  陆伯渊无奈摇摇头,笑道:“你别急啊,总要让我看看伤口,瞧你那心急如焚的样子。”

  叶扶苏情不自禁地拦住他,道:“伤在后背……”

  “我是大夫,不看伤口怎么解毒?你以为我想看?不解的话,我就回去了。”陆伯渊道。

  话都说到这份上,叶扶苏再拦着就是矫情了。

  陆伯渊看完伤口,给陈瑾初服下一粒药丸,但是,陈瑾初根本咽不下。

  “她吃不下,怎么解?”陆伯渊道。

  叶扶苏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背对着陆伯渊,轻轻抱起陈瑾初,口对口将水渡到陈瑾初的嘴里,把那里药丸送服下去。ΗtτPS://Www.sndswx.com/

  “你用内力在伤口周边运功,再排一些毒素出来。”

  叶扶苏看着那才结成的薄薄的血痂,若是运功排毒,必然撕开伤口,那该多痛!她又最怕痛。

  “要么我来?你若是下不去手。”陆伯渊道。

  叶扶苏用食指和中指在那伤口上推压,一股黑血流出来,陈瑾初痛得一声闷哼。

  待一切清理干净,陆伯渊已将药方写好。

  “司画进来。”

  司画进来,给叶扶苏和陆伯渊行了礼,道:“陆先生叫我?”

  “按这个方子去配药吧,抓好药了就煎出来。好生伺候着,别惹你主子生气。”

  司画道:“是,我这就去。”

  “说吧,这都是怎么回事?怎么一年不见,你就这般光景了?这个姑娘又是谁?还真是稀罕事!”陆伯渊一边说一边摇头。

  叶扶苏还在担心陈瑾初的伤势,并没有心情与他闲聊,应付道:“就是你看到的这么回事。”

  陆伯渊又道:“为什么我觉得这次见你,总觉得你哪里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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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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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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