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这几名士子的敌意那么明确,李桓还有王阳明皆是天下少有的强者,要是连这点敌意都察觉不到的话,那一身修为岂不是白白修炼了吗?
脚步一顿,李桓先是同王阳明对视了一眼,然后齐齐向着那几名走过来的士子看了过去。
为首一人看上去年约三十许,在一众士子当中也算是年长者了,所以隐隐为这几名士子的领头人。
吴世安乃是浙江松江府人氏,家中世代经商,乃是当地颇有名气的豪绅。
商人有了钱财,首先想的便是如果来保护自家的家业,所以便开始兴办族学,花高价请落地的秀才教导族中子弟,但凡是族中有品学出众者,便会倾尽全力供养其走科举之路。
吴世安便是吴家嫡系子弟当中最为优秀的一位,弘治十七年高中举人,也算是身上有了功名的学子。
只是考上了举人,似乎耗尽了吴世安的运道一般,接下来一次会试却是名落孙山,未能如愿高中进士。
只有考中了进士,方才能够在大明官场有着光明的前途,否则的话,单单是举人之身,在大明官场是走不长远的。
因此吴世安便花钱托了关系,送了银钱,终于进了这天下闻名的嵩阳书院。
不单单是这嵩阳书院名动天下,就是其中的先生那也尽皆是昔日高中进士的致仕官员,甚至还有三品的一部侍郎在此讲学教书。
不管是为了在这里学到有助于自己科考的学识,还是希望能够借助书院之中诸位大有来头的先生的关系有朝一日能够进入官场,又或者是在这书院之中结交一批志同道合的挚友,以便他日进入官场能够相互照应。
反正但凡是能够进入此间的学子皆是有着各自的目的和算盘,因此别看嵩阳书院看上去学子众多,其实每一个进入此间的学子都有着各自的来历和背景。
而这些士子对于进入嵩阳书院的一切人也都极为关注,但凡是有新人进入书院,绝对会是诸多学子所关注的对象。
可想而知,当李桓、王阳明二人走进书院的时候,关注他们的士子到底有多少。
吴世安行至二人近前,上上下下的将李桓还有王阳明两人给打量了一番,似乎是没有从李桓身上看出什么读书人的气质来,吴世安不禁冲着李桓喝道:“尔等何人,岂不知此乃嵩阳书院,圣人教化之地,非是一般人能够随意进出的场所。”
说着一指那大门道:“两位还请离去才是。”
李桓没有理会吴世安几人,反而是带着几分笑意看向王阳明道:“阳明先生,你说咱们还要不要继续进去啊?”
王阳明看李桓一脸笑意的模样不禁轻叹一声,上前冲着吴世安几人拱手道:“诸位,在下王守仁,也是一读书人,久仰嵩阳书院之大名,今日特同友人前来瞻仰……”
吴世安闻言不禁将王阳明上下打量了一番,最后道:“哦,原来你也是一个读书人啊,可是谁告诉你,是读书人就能够随意进出嵩阳书院的,这里可是我辈读书人的圣地,没有秀才的身份,别想踏进这嵩阳书院的大门。”
显然王阳明还不是后来名动天下的一代圣贤,他只不过是刚刚将一身所学融会贯通,还没有开始讲学广收门徒传播心学学说,所以说这些读书人根本就没有听说过王阳明的名字。
一旁的李桓听了不禁忍不住笑了起来,饶有兴趣的看着王阳明,心中暗道,数十年之后,待得王阳明之名名动天下,这呵斥王阳明的士子若是还活着的话,不知道心中会是什么感想。
王阳明倒也没有生气,只是叹道:“圣人教化众生,有教无类,怎么到了尔等口中就有了高低尊卑,难道说我等不是秀才的身份便不能进入嵩阳书院不成?”
边上一名士子当即不屑道:“连一介秀才都不是,还想进入嵩阳书院,简直是玷污了此等圣地。”
王阳明深吸一口气,压制内心的怒火看着几名士子道:“还请此间院正前来,就说无名读书人想要向他求教。”
看王阳明气度不凡,尤其是发怒之时不怒自威的模样倒是将几名士子给镇住了。
这几名士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突然之间,吴世安不屑的看了王阳明还有李桓两人一眼道:“想要见院正大人,你们还不够资格,便是登封县知县来了,院正大人想不想见,那也要看院正大人的心情。”
说着吴世安冲着听到动静赶过来的几名健壮的仆从道:“伱们速速将此二人赶出书院圣地,莫要玷污了圣人场地。”
几名身着仆从衣衫的汉子立刻虎着一张脸冲着李桓、王阳明二人推搡道:“滚,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能进这里的都是未来的官爷,你们也想进入其中,简直妄想。”
无论是李桓还是王阳明还真的是没有想到乘兴而来,竟会是这般的际遇。
在一般人想来,嵩阳书院天下闻名,乃是读书人的圣地,氛围肯定非常的不错,却是不曾想一般人来了这里,甚至连嵩阳书院的大门都进不去。
李桓身上劲力微震,原本正要将其推出去的汉子登时被一股大力给震得跌倒于地。
王阳明倒不像李桓一般直接,只是站在那里,任凭对方如果拉扯,却是动摇不了王阳明分毫。
李桓看着四周围过来的士子不禁轻笑道:“有趣,有趣,李某今日算是开了眼界了,这等学子,这等心胸,这便是昔日有教无类,教导天下学子的嵩阳书院吗?”
就是王阳明也是一脸的失望之色。
毕竟嵩阳书院之名,名动千载,但凡是读书人若说没有对其有几分幻想的话,肯定是骗人的。
只是王阳明怎么都没有想到,千载之后,嵩阳书院却是变成了这般的模样。
看到李桓竟然将驱赶他的仆从给打倒在地,吴世安不禁一愣,反应过来之后不禁冲着李桓怒道:“好胆,书院重地,岂容你这般无礼猖狂。”
四下听到动静赶过来的士子不少,很快便聚集了不下百余人,百余人黑压压的一片,只将李桓还有王阳明二人给包围了起来。
等到弄清楚了是怎么一回事之后,这些或是托关系,又或者是花了银钱方才进来的士子们顿时一脸鄙夷还有嫌弃的看着李桓以及王阳明。
他们花费了那么大的代价方才进来,李桓还有王阳明要是随随便便的就能够进出,那他们岂不是亏了吗?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登时一众人指着李桓、王阳明大喊:“滚出去,滚出书院!尔等不配……”
李桓神色平静的看了这些士子一眼,品性至此,若是有朝一日真的金榜题名,高中进士,又岂能指望这些人去造福天下万民!
而王阳明看着这些士子的反应不禁暗暗下了一个决心,有朝一日他定然会效仿先贤,有教无类,不拘门第高低、出身贵贱,教化百姓。
李桓自然不知道王阳明被这一幕刺激之下,竟然做出了将来一定要讲学的决定。
就在这個时候,一个充斥着威严,带着几分苍老的声音传来:“胡闹,尔等聚集在此,大声喧哗,可还知书院规矩吗?”
原本冲着李桓还有王阳明大喊的一众人登时闭上了嘴巴,并且主动的让开一条路来。
而李桓和王阳明也看到了来人,来人一袭儒袍,高冠、长袖,鬓角花白,捋着胡须,气度不凡,尤其是身上那一股子官威,摆明了是久历宦海沉浮的官场中人。
吴世安等人连忙向着来人行礼道:“学生等见过孟先生!”
孟光捋着胡须,淡淡的看了吴世安等人一眼,目光最后落在了李桓还有王阳明二人的身上。
目光的眼力又岂是吴世安等一众学子可比,一眼就看出李桓还有王阳明二人身上的那种迥异常人的气质。
眉头一挑,孟光看了吴世安几人一眼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这般喧哗?”
吴世安连忙解释了一番,最后道:“弟子等不过是想要请他们离去,不曾想他们竟然打伤了仆从,甚至还赖在书院不肯离去。”
孟光向着李桓、王阳明两人拱了拱手道:“在下嵩阳书院教习孟光,曾任礼部员外郎,不知两位如何称呼?”
李桓淡淡的扫了孟光一眼道:“李桓!”
王阳明回了一礼道:“在下浙江余姚王守仁。”
孟光将两人的名字在脑海之中过了一遍,发现并没有关于两人的印象,一颗心便放了下来。
只要不是他印象之中那寥寥的几位高官权贵,那么就算是两人是什么官员或者权贵子弟,凭借他们书院的影响力以及院正、诸位教习的人脉关系,还真不惧什么。
孟光微微颔首道:“以孟某观之,两位自非凡俗之辈,何以扰乱书院秩序,搅扰此间学子习文。”
李桓忍不住笑道:“李某倒是有些奇怪,嵩阳书院什么时候不许外人进入了,这是什么时候定下的规矩?”
孟光皱了皱眉头道:“此地乃是嵩阳书院,规矩自然是由我们嵩阳书院来定,两位即非我学院之人,还请两位就此离去吧!”
李桓惊讶道:“哦,这么说书院成了私人场所了,可是如果我们非要进去又能怎样?”
孟光面色一冷道:“两位怎么就不听劝呢,若是就此离去,你们打伤我书院之人的的事就此作罢,否则的话,本教习一道手书呈至登封知县,定要治你们一个伤人之罪。”
李桓不禁笑了,看了看不说话的王阳明便冲着孟光道:“你这么一说,李某还真的想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能够一道手书便将堂堂一地知县召来。”
吴世安等人不禁一脸兴奋的看向孟光,他们前来书院不就是奔着书院之中诸位教习、院正等人在朝堂之上的人脉而来的吗?
这会儿见孟光自言一道手书便能够召来本地知县,这些士子又怎能不为之兴奋期待。
王阳明在一旁见了不禁露出几分犹豫之色,倒不是怕了,而是不想因为这么点小事而将事情闹大,因为他实在是把握不住李桓的心思。
反倒是孟光被李桓的反应给搞得有些迟疑了,因为他看不透李桓的来历,不过当孟光看到王阳明脸上闪过的犹豫之色的时候,登时眼睛一亮,自是将王阳明的犹豫当做是心虚、害怕的反应。
再加上边上一众士子满含期待的看着他,显然是想要见识一下他人脉关系究竟如何。
孟光当即便自袖口之中抽出一份自己名帖递给一名仆从道:“你即刻骑快马前去求见登封知县,就说孟某请他前来为我嵩阳学院主持公道。”
那仆从接了名帖,径自离去。
不少士子直接用一种怜悯的目光看向李桓、王阳明二人,在他们看来,等到登封知县前来,李桓、王阳明少不得要去登封大牢之中走上一遭,若是有什么关系的话,可能会少吃点苦头,若然没有什么关系,一场牢狱之灾反正是免不了了。
这会儿王阳明不禁向着李桓低声道:“李大人,又何必同这些人一般见识呢?”
李桓缓缓道:“阳明先生认为李某是在同他们斤斤计较吗?”
这一路行来,王阳明自问对李桓还是有着几分了解的,深知李桓并非是传言之中心胸狭窄,睚眦必报的小人。
王阳明不解的道:“那大人你这是想……”
李桓轻笑道:“阳明先生不觉得咱们这一行太过平淡了吗?若是这么平平淡淡到了东南之地,岂不是对不住陛下特许的先斩后奏之权?”
王阳明闻言神色大变道:“大人……你不会是想要大开杀戒吧,这些人虽有错,可是再怎么说,也罪不至死啊!”
说着王阳明一脸正色的盯着李桓道:“若是大人意欲大开杀戒,请恕王某不敢苟同,定要上奏禀明天子,弹劾大人一本。”
李桓哈哈大笑,这一声大笑只让不远处的那些士子为之一愣,甚至以为李桓这是心慌了。
只有王阳明神色郑重的看着李桓。
大步上前,李桓看着那掩映在青山绿水之间的建筑群落,无比感慨道:“多好的一处所在啊,千年文教圣地传至今日竟成了藏污纳垢之地,真是有辱先贤。”
听到李桓这话,不单单是一众士子面色大变,怒目圆睁的盯着李桓,就是教习孟光也是面色难看的盯着李桓。
李桓那话是什么意思,就差没有直接指着他们大骂了。什么叫藏污纳垢啊,谁是污,谁又是垢!
孟光气急道:“看好他们,今日定要请知县将此狂悖人下入大狱。”
“对,对,绝不能轻易饶过他们,竟然敢如此羞辱我等读书人,还敢污蔑堂堂圣人教化之地为藏污纳垢之所,若是知县大人不将之严惩,我等必群至登封县衙向知县讨一个公道。”
从嵩阳书院到登封县衙也不过十几里路程罢了,若是急赶的话,来回也要不了一个时辰。
很明显孟光并没有说大话,那仆从带着其名帖求见,果真是第一时间便见到了登封知县。
当得知有人竟然敢在嵩阳书院当中行凶伤人,登封知县孙宏当时就吓了一跳。
他可是知道嵩阳书院里那些人的份量的,院正更是弘治年间致仕的左都御史,一封书信便能惊动内阁的老臣,除此之外书院里的十几名教习也没有一个身份简单的,可以说这些人当真联合起来,关系网真的可以遍布朝堂六部衙门。
当真是得罪了这些人,他这小小的登封知县怕是也就当到头了。
孙宏几乎是第一时间便点齐了府衙衙役,一路快马加鞭直奔着嵩阳书院而来。
看到书院大门的时候,急的一头大汗的孙宏几乎是一溜小跑的冲进书院当中,生怕来的迟了一步会闹出不可收拾的乱子来。
当然那不可收拾的乱子是针对他这位知县而言,至于说书院,天大的问题,在院正以及那些教习的人脉关系网面前也不算什么。
不过在看到一众人将两道身影围在正中,并没有出现自己所担心的事情的时候,孙宏暗暗松了一口气。
孙宏急奔而来,自然是引来了一众人的目光,尤其是那些求学的士子在看到孙宏气喘吁吁慌慌张张而来的模样,心中自是大为振奋,显然对方真的是因为孟光那一份名帖急赶而来。
一份名帖轻松便将一地知县给招了过来,这就是书院教习所拥有的人脉关系,所拥有的影响力,也是他们想方设法进入书院所追求的。
正了正衣冠,孙宏这才上前冲着孟光拱了拱手道:“孟大人,孙某来迟了啊。”
孟光冲着孙宏抱拳拱手笑道:“孙大人客气了,大人为我等父母官,此番惊扰大人,还请大人为我嵩阳书院众学子主持公道啊。”
孙宏闻言毫不犹豫的点头道:“放心便是,本官定然会为一众学子主持公道。”
说话之间,孙宏的目光落在了李桓还有王阳明的身上,顿时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带着浓浓的官威冲着二人喝道:“大胆狂徒,竟然敢在书院圣地伤及无辜,尔等可知罪否?”
说着也不待李桓还有王阳明有什么反应,孙宏便冲着身后一众差役大喊道:“来人,还不给本大人将这两名狂徒拿下!”
李桓看着孙宏不禁一边拍手一边道:“大人还真是为民做主的好官啊!”
孙宏正色道:“尔等有什么话,还是等进了大牢再说吧!”
说着孙宏冲着差役吼道:“都愣着做什么,还不给我将人拿下。”
这会儿王阳明不禁叹气摇了摇头,而李桓则是冲着王阳明笑了笑,同时面色一寒,冲着孙宏厉喝道:“大胆孙宏,见到本钦差,还不下跪!”
这一声断喝如同惊雷一般在孙宏耳边炸响。
孙宏有些懵,脸上满是愕然之色,看看孟光等人,再看看一臉寒意的李桓、王陽明,几乎是本能一般道:“好狂徒,竟然敢假冒钦差,这是死罪啊。”
那些差役下意识的向着孙宏看了过去,显然是在请示到底抓还是不抓。
孙宏正要开口下令之时,就見书院门口处一队锦衣卫赶了过来,本来李桓同王阳明前来嵩阳书院,虽然也带了锦衣卫,但是却是让他们在书院外的林间休息。
本来陈耀等人是在林间歇息的,可是孙宏一行人匆匆而来,动静那么大,显然是惊动了陈耀等人。
隐隐察觉到不对的陈耀便带人向着书院赶了过来,等到听到李桓一声断喝之时,陈耀等人直接便冲进是书院当中。
当陈耀见到一群文人士子正将李桓、王阳明二人包围其中,十几名差役更是拿出了枷锁,似乎是想要锁拿二人。
见此情形,陈耀想都没有多想,直接便是一声断喝:“大胆,钦差当面,尔等持械围攻钦差,想造反不成?”
“锦……锦衣卫!”
十几名锦衣卫一出,登时看傻了孙宏、孟光等人。
锦衣卫的凶名世人皆知,还真的找不出有几人敢假冒锦衣卫,尤其是对方那干练的模样,以及一身生人勿进的气息,明眼人一眼就能分辨出真假来。
被陈耀一声断喝,孙宏脑袋嗡的一下差点炸了,猛然抬头向着李桓、王阳明二人看去,想起方才李桓所说的话。
不知道为什么,孙宏双腿一软,就那么在众人瞩目之下噗通一聲跪倒在李桓还有王阳明二人面前。
“钦差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
只看孙宏那一副狼狈的模样,就差没有痛哭流涕了便知道孙宏被锦衣卫给吓破了胆。
一阵士子也是一脸的呆滞,傻傻的看着跪在李桓、王阳明他们面前的登封知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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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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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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