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种“良心”员工,王警官心说如果自己是老板的话,估计都得笑出八块腹肌了。
可能在憨货的世界里,有份工作就不错了,处处替老板着想,可能这也是每个老板梦寐以求的员工吧。
想到这里,王警官也是有些无语道:“所以,老板也没说为啥要降薪吗?”
“说了,说效益不好,唉我看这是真的,因为我发现老板这两年,换车的速度,明显比前两年要慢了许多。”
憨货面对王警官的发问,依旧回答的不紧不慢。
卢薇薇则是嘿笑着说:“那你们老板平时都怎么换车的?”
“嗯。”憨货沉默了两秒,也是努力回想。
片刻之后,憨货又道:“我记得以前都是一年两换,现在两年一换,唉,这当老板的,人家也不容易啊,做员工的咱得体谅一下不是吗?”
“噗!”感觉差点没把自己吃进嘴里的饭给喷出来,王警官也是没好气道:“这人家老板还用你体谅?你还真当自己是厂里不可或缺的人才来?”
“对呀,我是这么想的。”憨货似乎并不在乎,也是笑孜孜道:“反正你想想看,如果工厂黄了,那我们去哪里打工啊?”
“所以呢,我也想了一下,接下来半年呢,我要帮老板渡过难关。”
看着憨货一脸真诚的样子,众人顿时有些迷茫。
要说能够理解憨货的思想,那还真是一件比较困难的事情。
就连老板压榨工资,这憨货都能说得以理服人。
要不是大家都不傻,还真就信了。
但是从侧面来看,顾晨也发现,憨货的确有着自己的一套生存法则。
如果按照憨货目前35岁来计算,而且脑子还有问题,如果是进普通厂里,估计没有哪个老板会要他。
可就是这样看似一个毫无竞争力的人,愣是在这个厂里格外吃香。
竟然还糊里糊涂的成了厂里的红人。
要说他是装的,顾晨还真有点相信,这家伙似乎更多的是大智若愚。
也就在顾晨思考的同时,憨货依旧跟几人“兜售”他的那套心得体会,也是憨笑着说道:
“反正工资呢,我也不要多了,然后每天都多干一点,争取把效益搞上去。”
“呵呵。”卢薇薇听得有些无语,也是附和着说道:“有你这样的好员工,你们老板何愁不能东山再起啊?”
“那必须的呀。”憨货轻轻的一拍桌子,也是不由分说道:“再大的困难,只要咱做员工的,替老板分担一下,那困难就会变得微不足道。”
“什么厂啊?被你说得这样高端,话说你们厂历史悠久吗?你就这么被洗脑?”王警官已经有些听不下去了。
感觉再跟这个憨货交流下去,似乎人都要变傻。
但憨货却不以为然道:“我们老板说了,要打造百年企业,但是现在距离百年……估计还差90多年的样子吧。”
“牛!”卢薇薇一时不知该用何种语言来表达对憨货的佩服,只能竖起大拇指,吐槽着说:
“看你对这个厂,确实有感情,也很努力,相信这些年应该攒了不少钱吧?”
感觉这个憨货为了工作,连女朋友都不要了,这是怎么样一种“高尚”的精神?
就连卢薇薇都感觉这就是个神人。
一心一意谋工作,而且就这样一个人,估计也是个存钱小能手吧?
但憨货却是摇摇脑袋,憨笑着说道:“我是哪里挣钱哪里花,一分都不带回家,虽然钱呢,没攒多少,但是我却攒下了宝贵的青春回忆啊。”
“这一闭上眼,我脑海中全是我加班加点干活的场景,就像放电影似的,特别有画面感,这是钱能买的到的快乐吗?”
说道最后,憨货似乎都被自己给感动了,整个人笑得格外开心。
但是看着这样的憨货,顾晨却有些心疼。
感觉这样一个人物存在厂里,的确也是一个悲哀的存在。
如果人是真傻,那他在厂里,或许还能在工作中享受快乐。
但如果是装傻,那他图什么?这些年被人嘲讽的还不够吗?
想到这里,顾晨在吃饭的同时,随口一提:“你认识蒋天赐吗?”
“呵呵。”
当听闻顾晨提及“蒋天赐”的名字时,憨货的眼神中,忽然起了异样的变化。
这种微妙的变化,很快被顾晨看在眼里。
但是憨货却憨笑两声,似乎是在敷衍过去。
顾晨计上心头,也是赶紧吃上一口饭菜,又是随口一说:“听说你比张彪这些人来厂里时间都要早,那你应该知道蒋天赐这个人吧?”
“因为他在厂里,曾经跟张彪打过架,这应该是众人皆知的事情,你不会不知道吧?”
“蒋……蒋天赐?”见顾晨说得如此明白,憨货目光一怔,这才反应迟钝的道:“好……好像听说过这个名字。”
“那你再仔细想想,蒋天赐,他跟张彪刚来厂里的时候,是住同一个寝室。”
“哦?是吗?”闻言顾晨说辞,憨货立马收回了笑容。
可片刻之后,他却又笑出声道:“这都什么远古时候的事情了,我怎么就有点记不起来呢。”
“是吗?”顾晨将一口饭菜送入嘴中,又是随口问道:“那听说你以前也不是这个样子啊,可突然有一天就变成这番模样,被人成为憨货。”
“可我听厂里不少工人说过,你以前很正常的一个人,根本就不憨,这是怎么回事?你是经历了什么吗?”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憨货似乎有些紧张。
于是他赶紧低头看表,这才啊道:“时间不早了,我得赶紧去干活了,再见。”
话音落下,憨货将还没吃完的饭菜餐盘,直接端起,随后丢到回收桌上。
随后走路滑稽的离开食堂,朝着车间方向走了过去。
“这人神经病吧?”卢薇薇有些看不下去了,感觉这家伙,从头到尾都像个精神病患者。
跟他说话,的确有趣,但也费劲。
如果只是为了调侃他,那憨货能给你带来欢乐。
但是要想跟他聊正经事,憨货能让你无功而返。
卢薇薇指着憨货刚才离开的方向,有些不爽道:“顾师弟,你看他……”
“我知道。”顾晨默默点头,也是有些迟疑道:“这个人,好像有些不简单啊,看来得需要好好调查一下。”
“那我们应该去找鹏城的许峰。”王警官也收回了目光,提醒着道:“赵局说了,他已经跟鹏城这边的警方打过招呼。”
“但是因为这边的人际关系比较复杂,避免人多口杂,不小心将我们的身份泄露出去,所以我们只要去找联络警员许峰就好。”
“我们需要调查的东西,许峰会帮我们搞定的。”
“那就交给王师兄了,让许峰帮我们调查一下这个憨货之前的情况。”顾晨想了想,又道:“不过在此之前,我要跟赵科那边问问,看看这个憨货到底什么情况。”
“那就下午吧,下午上班的时候,我们旁敲侧击的问。”袁莎莎提议说。
大家也都默默点头,表示同意。
……
……
下午上班时间,大家依旧在线上忙碌起来。
赵科作为生产线主管,时不时会走到众人身边检查产品组装情况。
就当一批产品结束之后,大家迎来来短暂的休息间隙。
赵科忙着检查机器的运转情况,而就在此时,王警官将一张空凳往顾晨身边一放,也是笑孜孜道:“老赵,你也过来休息一下吧。”
“马上,等我一下。”在登记完相关数据之后,赵科也坐在了众人身边,小息片刻。
而就在此时,卢薇薇则旁敲侧击的道:“赵哥,中午吃饭的时候,我们碰见了4号线的憨货,话说那人到底叫什么?感觉还挺有意思的。”
“憨货呀?”一听几人见过憨货,赵科也是笑孜孜道:“那人叫刘程军,家里也是务农的,反正比我来厂里要早。”
“是旅程的‘程’,军队的‘军’吗?那他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感觉全厂人都在调侃他。”顾晨也是有一说一。
在记录下刘程军信息的同时,也开始捕捉其他信息。
赵科默默点头:“没错,就是这个刘程军,以前这人挺正常的,后来好像是受到什么刺激,所以就成了现在这种模样。”
“刺激?”卢薇薇与身旁的袁莎莎面面相视,又道:“这什么‘刺激’能让他变成这个样子?这得多大刺激啊?”
“可能是女友跟人跑了吧,我也是听说的,但是他对外都是这么说的,说他为了工作放弃了女友,当然,这都是他自己在调侃而已。”
“就他这个样子,估计哪个女孩跟他在一起,都会躲得远远的,也有人说,他可能是被人打坏了脑子。”
“因为有段时间,厂里没有订单,一直处在放假停产的阶段。”
“所以那段时间,厂里的工人都在外头游手好闲,打牌喝酒。”
“也就是在那段时间,有打牌打通宵的工人,返回厂里的时候,好像看见他倒在一片废墟里,全身是血。”
“当时那个工人也吓坏了,就赶紧打电话报警,可警察赶到之后,又发现现场除了一些血迹,什么都没有发现。”
“因为那段时间,周围许多房屋都在拆除,所以也就没有监控,也不知道这是人血还是动物的血?”
“只是后来,刘程军头绑绷带的返回厂里,感觉是昨晚喝醉酒,被废墟里掉落下来的残渣砸伤的。”
“也有人说,是他晚上喝醉酒,被人抢钱了,被人敲了闷棍,反正具体是哪样,当时也没人说得清楚。”
“所以他后来就成了这番模样?”顾晨问。
赵科瞥了眼依旧在4号线上工作的刘程军,只能默默点头:“没错,从那以后,刘程军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整个人变得憨头憨脑,别人欺负他,他似乎一点不生气,在厂里加倍工作,感觉除了工作赚钱,他也没有其他欲望,就这么浑浑噩噩的过了几年。”
“而我们厂里,又大多都是年轻人,35岁以上的工人,一般很少会招,但是他刘程军却一直干了下来,老板还挺喜欢这人,毕竟处处替老板着想的人,哪个老板会不喜欢呢。”
“原来是这样?”听闻赵科的说辞之后,顾晨又问:“那你还记得,当初那个工人发现有人倒在废墟里,那废墟的位置你还记得吗?”
“就……就后边那片空地啊,之前是准备开发成厂房的,好像是利益相关方没谈拢,所以一直成为废墟,还没有开发。”
“而工人发现有人倒在废墟里的位置,也就是路边不远处的一条小巷里。”
“那会不会是失踪的蒋天赐?”卢薇薇也提出另一种假设。
但是赵科在犹豫几秒之后,还是摇头否认:“这个我就不是很清楚了,毕竟那个时候,蒋天赐已经离开了厂里,他在外头什么情况,我们根本不清楚。”
“而且那天工人发现废墟有人躺在那里之后,刘程军头绷绑带的回到厂里,那显然那天倒在那片废墟里的人,就是刘程军啊,大家也都这样认为。”
“好的,谢谢赵哥。”
听闻赵科的解释,顾晨也大概了解到一些信息。
首先,有工人发现废墟里倒着一名受伤的男子,但具体是谁,没有验证。
而等到工人把警察叫来之后,现场却没有任何踪迹,只留下一些血迹,而当时警方也因为线索不足,没有展开进一步调查。
其次,刘程军头绑绷带的回到厂里,让大家相信那天躺在废墟里的人就是刘程军。
但究竟是不是他?估计只有刘程军自己清楚。
还有就是,这起事件发生的时间来看,似乎是在蒋天赐离厂之后。
所以跟蒋天赐消失的日子,似乎也非常接近。
如果能够判定发生的时间,与蒋天赐消失的时间进行匹配的话,一旦时间比较吻合,那也说明有另外一种可能。
那就是躺在废墟里全身是血的人,或许就是失踪的蒋天赐。
而这个头绑绷带,从此精神失常的憨货刘程军,似乎只是在冒充那个倒在废墟里的人物身份。
如果真是这样,那憨货刘程军,到底跟蒋天赐之间有何关联,似乎就成了目前的当务之急。
“顾晨。”见顾晨表情如此认真,赵科也是嗤笑着问他:“你今天是怎么了?怎么这番表情?”
“哦,没有。”顾晨收回目光,也是淡笑着说道:“这不是蒋天赐的爸妈,委托我打听蒋天赐的情况吗?”
“所以今天正好又碰见刘程军这个奇葩,让我感觉有点意思,所以就多问了一些。”
“嗯。”赵科感觉可以理解,听着生产线另一头的一阵动静,赵科立马站起身,直接往那头走了过去。
生产继续进行,直到下班之后,顾晨,卢薇薇,王警官和袁莎莎,并没有奔向食堂,而是直接来到了厂区外头两条街区的一家不起眼的小面馆里。
此时此刻,一名穿着运动套装的中年男子,正坐在角落吃着面条。
顾晨几人刚一进门,目光很快就锁定在男子身上。
几人眼神相互交流,瞬间在男子的周围坐了下来。
“许警官。”顾晨对着埋头吃面的许峰微微一笑。
男子目光一怔,不明所以的看看左右,随后指着自己反问道:“你在叫我?”
“对。”顾晨微微点头。
男子却是哼笑一声,解释着说道:“你认错人了吧?我不是警察,也不姓许。”
“别装了。”顾晨轻笑着看看左右,见周围也没有其他人,便直接开门见山的小声道:“您可是老卧底了,右手小拇指曾经受过伤。”
“所以你在拿起筷子吃面的时候,小拇指不会正常的收回,而是伸直翘起,因为您的小拇指根本就无法弯曲,我说的对吗?”
被顾晨这一顿分析,吃面的男子顿时愣在当场。んτΤΡS://Www.sndswx.com/
夹起的面条放在嘴边,愣是没有送进嘴里。
可片刻之后,男子却是嗤笑了起来,摇摇脑袋,对着后厨方向大喊道:“老板,再来4碗牛肉面。”
“好嘞,稍等。”后厨方向,也传来了相应的回答。
男子则是放下筷子,抽出桌上的纸巾,擦了擦右手指上的少许油渍,这才伸手,文绉绉的自我介绍道:“鄙人许峰,敢问阁下是?”
“江南,芙蓉,顾晨。”顾晨也回应着说。
“那就是自己人了。”许峰咧嘴一笑,似乎像在对暗号。
随后,卢薇薇,王警官和袁莎莎,也都相应的做了自我介绍。
感觉这个许峰还有点意思,一开始就跟几人卖起关子。
等众人已经相互了解之后,许峰这才说道:“顾晨,你小子可以的,我右手小拇指无法弯曲这种事情,你都能知道?佩服佩服。”
说道后来,许峰干脆摆出江湖人抱拳的动作,表示对顾晨的大加赞赏。
顾晨而已是抱拳还礼,淡笑着说道:“无他,只是听我们赵局提过,接头人许峰,曾经在东南亚卧底窝点,为了取得对方的信任,保住卧底身份,甘愿自断右手小指以表忠心,这才换取了那场行动的重大胜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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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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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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