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科模棱两可的回答,反倒让大家产生迟疑。
要知道,这件事情,全部都是由赵科装修引发的。
如果之前赵科就跟原房主孙芸梅有过协议,不准对房屋进行装修,那么现在这件事情,赵科也有一定责任。
因为赵科并没有按照之前购买房屋时候的协议来执行。
可想想之后,大家感觉哪有这样的协议?的确让人感觉匪夷所思。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不妨直说好了。”感觉这赵科是话里有话,王警官也是催促着说。
赵科眉头紧蹙,也是实话实说道:“事情是这样的,虽然我们之前有过协议,但是老太太只是要求房屋的整体装修不要改变。”
“如果我要装修自己的房间,她没意见,但如果我能忍受这种原有的装修风貌能够一直保持下来,他愿意低价出售。”
“那你当时是怎么想的?”顾晨调整好执法记录仪,又问。
赵科也是挠挠后脑,有些后悔道:“当时感觉还挺奇怪的,毕竟这种要求看上去过于奇葩。”
“可一想到这老太太或许是对这座老别墅有感情才这么说的。”
“我只要不对房屋的整体装修构造进行大的改动,就能节省一大笔购房费用,想想也挺划算。”
“而且原有的装修风貌,我也挺喜欢的,想想就答应了。”
“那就是说,是你违法协议在先?”卢薇薇抬头看着赵科,问他。
赵科不好意思的点点头:“算是吧,想着都已经过去几年,估计这老太太应该也已经去到国外,跟他亲友一起生活。”
“所以,我想着可以利用这段时间,稍微对一些结构进行装修,等木已成舟,她也那我没办法。”
“可谁知道?虽然我没有遵守诺言,但是这老太太也坑我,她竟然在客厅里,单独用一堵墙,封存了一个隐秘房间。”
“那这事算起来,你跟这个老太太孙芸梅之间,都有责任,那你还好意思找她?你就不怕……”
卢薇薇想到这里,却突然欲言又止,赶紧追问赵科道:“诶?赵科,你们之前签订的那个协议,老太太有没有说,如果你违法规则,将受到什么处罚?有没有这个条款?”
“呃……”
闻言卢薇薇说辞,赵科显得有些慌张。
袁莎莎一瞧就有猫腻,直接戳穿道:“还是有的,对吧?”
话音落下,现场空气突然短暂安静,
赵科挠挠头皮,也是没好气道:“其实要说惩罚条款,也是有的,无非就是需要缴纳一定的处罚金,比例还挺高的,几乎是原房价的差价部分。”
“那你还找老太太?”王警官一脸懵圈,也是无语道:“把她找回来,然后你再给她缴纳一笔处罚金?”
“可这房子我不想要了。”赵科也是说的非常直白,直截了当道:
“现在的问题,不是缴不缴纳处罚金的问题,而是这房子,我老婆跟我都不想要了。”
“即便要缴纳处罚金,我们也认了,但是我们希望把这房子重新还给老太太,她把购房款还给我们。”
“呵呵。”听到这样的要求,卢薇薇也是不由干笑两声,说道:
“赵科,你觉得这可能吗?”
“不可能啊,但是我得争取啊。”赵科现在也是有些头大,不停的与众人倒苦水道:
“现在这种情况,很明显,房价虽然比三年前涨了不少,但是我这房子里面出了这档子事,肯定是卖不出去的。”
“我现在还不赶紧把钱收回来,那我岂不是要成冤大头了。”
赵科的回答,的确让王警官有些无力反驳。
如果按照正常逻辑,赵科违约装修,则需要向老太太缴纳一定的处罚金。
可老太太也隐瞒了老别墅里,有隐秘房间的事实。
这势必导致大家会以为这座老屋,之前是一座凶宅。
现在大家对凶宅的态度,可并不太友好。
不仅会影响周围区域的房间,自己这栋房子,也将很难出手。
所以这才是赵科宁愿多处缴纳金,也要想办法将这栋老别墅还给老太太的真实意图。
卢薇薇幽幽的叹息一声,也是没好气道:“原来你赵科心里,还藏着这么多想法啊?你早说不就得了。”
“这事……不好说。”赵科左手扶额,也是一脸无语。
要知道,这事出在谁身上,都是一个包袱的存在。
顾晨摆手打断了说辞,也是继续说道:“我现在不管这些,总之,老太太孙芸梅目前下落不明,我们也在积极寻找当中。”
“如果能找到她自然是最好,但是也请你做好最坏的打算。”
顾晨为什么要这样说?
很明显,孙芸梅可能已经不在人世,这点顾晨比谁都清楚。
只是这件事情,顾晨不好和赵科明说。
但赵科也不傻,自从顾晨给了自己孙芸梅的下落之后,赵科就去往北岭,找寻过孙芸梅的下落,但是却并没有收获。
原本还想让警方帮忙找到孙芸梅,可现在警方却来到老别墅,可见警方也毫无收获。
“最坏的打算,是找不到孙芸梅对吗?”赵科问。
顾晨默默点头。
“那就是说,我这房子,可能是卖不出去了对吗?”赵科又问。
顾晨缓缓回道:“你把房子卖回给孙芸梅并不现实,但是卖给其他人,或许还有可能。”
“不行的。”赵科直接摇摇脑袋,郁闷着道:
“我这房子出了问题,也解释不清,旁边几栋老屋的房间都受到波及。”
“尤其现在原房主也找不到,我更是解释不清,现在没有人可以作证,这套老别墅,根本就没有发生过凶案,你这叫我怎么办?”
“我们会想办法给你证明的。”袁莎莎说。
赵科摇摇脑袋:“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你们警方的话要是有用的话,那直接就可以干预房价了。”
“我也不想说什么?就希望你们能够尽快找到孙芸梅,我现在都快被我老婆骂惨了,房子要是转手卖不出去,这些钱就砸手里了。”
“房子不是用来炒的,是用来住的,自己住就不用担心这些事情,难道你们买房不就是为了能够自己住的舒服吗?”
感觉这赵科两夫妻,是成心给自己找郁闷,卢薇薇也是实话实说。
赵科默默点头:“话虽如此,但是出了这档子事,重新走进整间屋子,我都感觉挺诡异的。”
“以前不会感觉很意外,可现在每到客厅,我就会不由自主的想到那个被墙壁封存了3年之久,或者更长的隐秘房间。”
“这汗毛都会忍不住竖起来,别提多闹心了,现在让我住在这里,那简直就是受罪。”
“好了,我知道了。”大概从赵科这里,全面了解了一下孙芸梅与他之间的交流细节。
顾晨将笔录本收起。
感觉现在可以去密室看看。
于是顾晨重新从装备中,取下强光手电筒,走到封存的房间门口。
将警戒线撕下之后,穿戴好手套脚套,戴上口罩和头套,顾晨率先走了进去。
“顾师弟。”卢薇薇也跨过破损的墙壁,紧跟其后。
两人先后来到密室深处。
而王警官和袁莎莎则站在外头。
顾晨扭头看向卢薇薇,道:“卢师姐,你去房间左边搜查一下,我去右边,这次一定要仔仔细细,不要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线索。”
“明白。”知道这个房间,才是问题的根源。
尤其是之前大家在讨论之后,发现孙玉梅的坠河,似乎还跟北岭寺庙的吴大师有关。
甚至跟修筑这堵墙的包工头徐德文也有关系。
因此,大家将调查重点,放在这间密室里。
所以顾晨要求检查格外仔细,也是希望能够从中找到一些之前没有注意的细节。
将强光手电照在书桌张,顾晨站在面前,低头观察。
书桌上,所有物品依旧如初,除了之前从书桌上取走的刀具之外,留下几道印记,其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
顾晨再次来到那名死者的肖像面前,愣愣发呆。
“整个房间,如果真的是孙芸梅死去儿子的房间,那名这张照片最能说明问题。”
“可是那个年代,身份证信息输入的并不完整,甚至有些人或许还没上户口。”
“就这样调查孙芸梅的家庭情况,的确有些困难,可难道,孙芸梅在这里就没有其他亲人吗?为什么只有双胞胎妹妹孙海芳一个亲人?”
“而且,孙海芳也是孤家寡人,这很奇怪。”
见顾晨一个人站在照片低下自言自语,卢薇薇凑过来问:“怎么了顾师弟?有问题?”
“卢师姐。”顾晨扭头看向卢薇薇,说道:“如何可以证明,墙壁上挂着的肖像,就是孙芸梅的儿子?”
“呃……”
面对顾晨的询问,卢薇薇犹豫了一下,也是若有所思道:“可能……长相吧?毕竟你看这照片,那名男子的样貌,的确跟我们见到的孙海芳有些相似。”
“儿子一般是像母亲的,而且孙海芳跟孙芸梅又是双胞胎,所以照片上的男子,也跟孙芸梅长相相似。”
顿了顿,卢薇薇又道:“或许……这就是依据之一吧?”
“可能是吧。”顾晨默默点头,随后找来旁边一把木椅,整个人直接站在木椅上,双手扶住相框,开始往上一提。
顾晨将挂在墙壁上的相框,直接取下。
拿到卢薇薇面前,顾晨轻轻吹了吹灰尘,说道:“但是仅凭一张照片也说明不了什么问题。”
“毕竟,孙芸梅的儿子是不是长这样?现在还无从说起。”
“而且,这张照片如果是真的,那么年代感肯定是有的。”
“她孙芸梅都一把年纪,那么她儿子要是活到现在,也是一个中年大叔了,所以照片最少也有几十年。”
“所以……”卢薇薇似乎已经猜到了顾晨的意思。
顾晨默默点头:“所以,这张照片的真伪,还需要拿去验证一下。”
由于光线的原因,顾晨无法在房间内辨别相框的真伪,因此需要拿到外头去验证。
于是便将相框暂时交给外头的袁莎莎。
要知道,从顾晨推理这一系列事情,都跟这些之前所列出的关键人物有关时,顾晨就感觉,孙海芳的话也有必要进行验证。
如果所有人都在隐秘某个真相时,那么你根据谎言去做调查,得到的也终究是谎言。
因此顾晨现在反其道而行之,先否定之前的线索来调查。
就比如,这间房,是否真的是孙芸梅儿子生前的房间?这个现在还有待商榷。
又比如,孙芸梅的儿子,是否这个人物真实存在?顾晨目前也不得而知,需要多方求证。
最关键的是,顾晨现在无法确定孙芸梅的亲属。
单凭一个双胞胎妹妹孙海芳的一人之词,似乎也很难具有权威性。
看似简单的一切时间,背后似乎是暗潮涌动。
如果孙芸梅没有从当晚的视频中消失,或许顾晨并不会在意这些。
可现在,孙芸梅可能坠入河中的情况,反复将整件事情弄得诡异起来。
如果孙芸梅身上没有藏着某些秘密,那她为什么要跳河自杀?
又或者,她的死因另有蹊跷?这些顾晨暂时还不得而知。
又是经过一个多小时的各种搜查,顾晨基本上快把房间翻个底朝天,但却依然毫无收获。
抬头看了眼依旧在搜查的卢薇薇,顾晨问道:“卢师姐,你检查的如何?”
“已经检查好几遍了,没有任何搜寻价值。”卢薇薇感觉腰都快直不起来。
刚才为了搜寻可疑线索,卢薇薇躬着腰,已经在床底下搜索好半天。
这要是有所发现还好说,可就是一无所获。
顾晨微微点头,提醒着说:“差不多了,我们扯。”
“好嘞。”卢薇薇等顾晨这句话很久了,直接锤了锤后背,这才在顾晨的搀扶之下,走出了诡异房间。
顾晨随后也跳了出来。
端着相框的袁莎莎,赶紧上前问道:“顾师兄,你们检查的如何?”
“没有发现。”顾晨淡淡说道。
卢薇薇也是垂头丧气:“就这么点地点,再怎么搜也就这样了。”
“那这个相框什么情况?”王警官也是指着袁莎莎手里的相框道。
顾晨咧嘴一笑:“没什么,带去市局技术科做个鉴定。”
“行吧。”感觉房间也搜查的差不多,王警官也是无奈说道:“所以,我们该撤了?”
“走。”顾晨没犹豫,直接带着大家重新将封条做好,这才一起走出别墅,将别墅大门的警戒线重新拉起。
随后,顾晨开车,带着大家一起赶往市局技术科。
……
……
下午2点30分。
蓝天救援队那边依然没有任何消息,但此时的顾晨,却依旧将相框带到技术科检测室。
刘法医和高川枫一脸懵圈的看着顾晨手里的相框,有些哭笑不得。
刘法医也是淡笑着问道:“顾晨,这相框什么情况?”
“能帮我鉴别一下具体年份吗?”顾晨说。
刘法医抿着嘴,也是笑笑说道:“我们又不是古董鉴定专家,不过……”
想了想,刘法医又道:“不过,我们经历而为吧,这事交给高川枫。”
“交给我?”闻言刘法医说辞,高川枫顿时苦瓜脸道:“师傅,您不是鉴定古董的专家,那我也不是啊,这事交给我,靠谱吗?”
“怎么不靠谱了?咱们检测室里,这么多仪器设备,你试试看。”刘法医也是毫不客气。
毕竟这种锅,还得让徒弟来背。
高川枫一脸郁闷,却也只能勉强接受道:“那行吧,我只能说,试试看。”
“毕竟,检测尸体什么的,我比较在行,可这相框确定年份,的确有些难为我。”
“别抱怨了,检测不出也不怪你。”卢薇薇也是笑笑说道。
本来将这老旧相框带到这里,大家也没抱太多希望,只是用肉眼很难识别这种老物件的具体年份,所以才想依靠市局技术科,想想这帮人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办法?
可现在看来,完全就是在难为人家。
顾晨其实要求的结果也很简单,就是相框和照片中的人物,最好跟孙芸梅的儿子相符。
具体表现在年份方面,只要能对得上,那说明这人真实存在。
还有就是,照片也有些损毁的痕迹,因此顾晨想让刘法医和高川枫,将照片在不严重损毁的情况下,竟可能的扫描出来。
这种脏活,最好也一并交给市局技术科,也省得自己那边各种麻烦。
可就在高川枫戴上白手套,准备接手这个脏活时,相册背后的卡件刚一扳开,就发现一片薄薄的物品直接跌落在地面上。
“什么东西?”顾晨眉头一蹙,赶紧蹲下身仔细查看。
“是……是一片叶子?”卢薇薇戴着手套去捡,但却发现,似乎怎么都捡不起了,顿时抱怨着道:“这叶子也太薄了吧?怎么跟张纸一样薄?”
“可能是铜片做的吧?”顾晨也感觉这片叶子过于古怪,形状跟枫叶相差无几,但就是很薄,跌落在地面,用手根本捡不起来。
“让我来。”刘法医从工具台上,取来两只长镊子。
随后左右手同时开弓,这才勉强将这片薄薄的叶子夹起,起身亮在众人跟前。
借着检测室里的灯光,大家顿时围拢过来,仔细观察。
卢薇薇不由感慨:“这应该跟顾师弟说的一样吧?可能是铜片做的?可铜片能做到这么薄?那这工艺也太牛了吧?”
“不,不是铜片。”袁莎莎盯着刘法医镊子上的叶子,也是不由感慨道:“这或许……是片金叶子。”
“金……金叶子?”听闻袁莎莎说辞,王警官将头靠的更近,各种左右观察,让刘法医调整角度,愣是看得云里雾里,不由喃喃道:
“可这也不好判断啊?看颜色,的确像是铜做的,但也像金子做的。”
“王师兄,信我,绝对是金的,这种金叶子的光泽,跟铜叶子完全不同,我家就有……”
话说一半,袁莎莎忽然短暂停顿了一下,这才又道:“我家就有在外头旅游的时候看到过,绝对不会错。”
“小袁对金子方面认知还是很强嘛。”顾晨也是咧嘴笑笑,点头说道:
“这或许真的是金叶子,而非我之前所认为的铜叶子。”
“是吗?”卢薇薇表情一呆,也是看向顾晨:“那怎么分别?”
“因为金子色泽鲜亮,呈金黄色,而表面颗粒密度细腻。”
“而铜色则比较暗沉,偏红,表面粗糙。”
顾晨接过刘法医手中的镊子,将这片叶子拿在跟前,也是仿佛观察,这才又道:
“还有就是,同等体积的质量差别,金子的密度比铜大,则同等重量的金子体积小于铜。”
“如果放进装满水的杯子里,排开的水质量小,即是金,反之则是铜。”
“嗯。”刘法医听闻顾晨的说辞之后,也是微微点头,同意着道:
“论颜色来说,金子的色泽的确是鲜亮,呈金黄色,其实区分黄金真假的方法也有许多,就比如刚才顾晨所说的,看颜色。”
“黄金首饰纯度越高,色泽越深。”
“而还有一种方法就是掂重量,黄金饰品托在手中应有沉坠之感,假金饰品则感觉轻飘飘的。”
“另外还有听声音。”顾晨也继续补充着道:“成色在99%以上的真金,往硬地上抛掷,会发出吧嗒声,有声无韵也无弹力。”
“假的或着成色教低的黄金,声音脆而无沉闷感,一般发出‘当当’的响声,而且声有余音,落地后跳动剧烈。”
“我还知道一种。”见刘法医和顾晨都发表了对金子的看法,袁莎莎也赶紧又道:
“还有就是,如果是一般的国产黄金饰品,那都是按国际标准提纯配制而成的,并且会打上戮记。”
“就比如‘24K’标明‘足赤’或‘足金’,18K金标明‘18K’的字样。”
“也对哦。”王警官闻言,也是默默点头:“我给我老婆买的那些金首饰,上面一般都会有这些标识。”
“如果这片叶子的金子做的,那应该也有吧?”
话音落下,顾晨直接手持镊子,将叶子正方翻看。
除了上面有些奇怪的纹路外,却并没有任何标识。
王警官顿时有些尴尬,也是吐槽着道:“所以,这上面没有?”
“没有也不代表这就不是金子,还是有其他方法可以证明。”顾晨顿了顿,仔细回想了几秒后,这才又道:
“我记得,用手弯一弯,如果柔软的则是黄金,放入稀酸里面,有气泡冒出的是假黄金,还有放在火上烧等方法。”
“因为铜和黄金的颜色几乎都是一样,用肉眼其实很难辨别铜和黄金。”
“但是纯金柔软,硬度低,用指甲能划出浅痕,牙咬能留下牙印。”
“而成色高的黄金饰品,比成色低的柔软,含铜越多越硬,折弯法也能试验硬度,纯金柔软,容易折弯,纯度越低,越不易折弯。”
“没错。”刘法医深呼一口气,继续说道:“放入稀酸里面,有气泡冒出的是假的,因为假货多掺有锌,会与酸反应。”
“放在火上烧也可以,所谓……真金不怕火炼嘛,假金子由于含有铜,在火烤下会被氧化成黑色的氧化铜。”
“加热后放到乙醛溶液中,变红的是黄铜,也就是假黄金。”
“哈哈,还有这么多门道?”听着顾晨和刘法医在这讲解,卢薇薇也是淡笑两声,说道:
“可我们现在要解决的问题,好像并不是这片叶子,到底是金是铜的问题?”
“而是,这个相片到底是真是假。”
“好吧,这个交给我。”高川枫感觉也是这么个道理。
只是从相框里,突然调出这么一片金叶子,的确让人很费解。
为了查明这相框当中,还有没有其他东西,高川枫继续往下倒了几次,又检查了几遍。
在确认没有异常之后,这才开始对相框内的照片展开检测工作。
高川枫先是见相片放在强光下,用扫描仪器扫描进入电脑当中,随后开始用刻刀,切下一小块照片,放入仪器中展开检测。
毕竟检测年份不是自己的强项,感觉顾晨是找错了人,他更应该去找鉴宝专家。
可是在一系列检测之后,高川枫突然有些迟疑,整个人愣在当场。
“怎么了?”等待结果的顾晨见状,也是赶紧走过来问。
“顾晨,你带来的这张照片,可能是伪造的。”高川枫突然扭头看向顾晨说。
“伪造的?理由呢?”顾晨表示不解。
“照片上色有问题。”高川枫眉头一蹙,也是缓缓说道:
“一般这种老照片,都是胶片拍摄之后,洗出来的。”
“而上色分为水彩和油彩两种,都是在照片洗印出来之后,再在上面涂上颜色。”
顿了顿,高川枫又道:“上色类似于绘画,油彩是用粗细不等的毛衣针缠上脱脂棉,再蘸上各色颜料,在照片上慢慢的揉色。”
“而水彩是用毛笔在照片上着色,人物的服装、肤色都力求逼真。”
“因为是后期上色,所以衣服的颜色可以由顾客挑选,照相时穿的是红衣服,不喜欢的话,可以让上色师傅给染成黄的。”
“而之后,又有了按光线养油彩的分面方法,着色技术日益精湛,做出来的照片形象也更加丰富,色彩也更加鲜艳。”
“所以呢?”顾晨问。
高川枫犹豫了一下,也是缓缓说道:“所以,水彩显得通透、平滑,油彩色实且表面有微粒,油彩的色彩保存时间比水彩的长。”
“而上水彩要先上色,然后再修复瑕疵,而上油彩,就先修照片再上色。”
“反正我记得以前跟我师傅刘法医在研究这方面,也接触过一些,也跟一些照相馆的老师傅学习过一些专业的东西。”
“没错。”听闻高川枫说辞后,刘法医也是淡淡说道:
“这种油彩是用管装,就如现在眼药膏般大小,分为12、24色。”
“水彩是装订成本,分12、18色,当时一张相同大小的油彩上色照片,价格是水彩上色照片的3到4倍,水彩上色照片是黑白照片的1.5倍到2倍。”
“这些东西,我们之前也的确去研究过。”
“原来是这样?”顾晨在得知了这些情况之后,又看了看面前的照片,不由咦道:“所以这张照片?”
“是用现代工艺的油墨打印机打印出来的,但是经过了一些做旧处理,可能使用过一些做赝品的机构尝试用的技术。”
“总之,这种工艺,是绝对不会出现在那个年代的,这张照片,看似年代感十足,但其实就是最近几年才做出来的。”高川枫也是根据自己目前所掌握的情况,跟顾晨说明情况。
闻言高川枫说辞,所有人不由一愣。
感觉这照片竟然也是假的?
“可是,这个孙芸梅为什么要把这张照片作假呢?难道说,她想隐瞒什么?好让大家相信,这的确是一张她儿子当年的照片?”
“那会不会是孙芸梅想要还原当年他儿子照片的本来样子?”袁莎莎说。
顾晨摇摇脑袋:“没必要,以现在的照片修复技术,即便她孙芸梅的儿子,当年的照片有损毁现象,她完全可以找一些修图师傅,将照片原本的样子,用电脑修复。”
“可是这张照片,却利用了一些现代工艺,却依然做成具有厚重年代感的样子,感觉完全没有必要。”
“这个孙芸梅到底想干什么?”卢薇薇现在也不淡定道:
“之前在发现自己老别墅的隐秘房间,被现在的主人发现之后,就立马赶去北岭山上祭奠儿子,甚至还跑去北岭寺院,找吴大师开导。”
“结果离开北岭寺院,就直接去往她失踪丈夫的老宅,然后就坠河失踪,到现在都杳无音信。”
顿了顿,卢薇薇又道:“可现在,我没在隐秘房间内,却又找到这张奇怪的照片,关键这照片立马还藏着一片金叶子,就连照片都是赝品,她到底想干嘛?”
话音落下,现场突然间短暂的安静了几秒。
王警官若有所思道:“难道说,这个人压根也不少孙芸梅的儿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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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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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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