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泉一脸紧张的问:“顾晨,你把那支监听笔给了阿哲?”
“给了,现在阿哲的一举一动,我们这边都可以掌握。”顾晨走回到床头柜前,拿起一瓶矿泉水便喝了起来。
但张泉还是不放心,来回走上两圈后,又问:“那阿哲这孩子靠谱吗?万一他把情况不小心透露出去……”
“不会的。”还不等张泉把话说完,顾晨便直接打断道:“阿哲不会说出去,因为现在,他爸妈的生命安全,全都压在他身上。”
“他要是透露出去,岂不是要置他爸妈于死地吗?他虽然年轻,但也不会这么愚蠢。”
“好吧。”张泉听闻顾晨说辞,也是收回目光。
但心里总有些不太踏实。
要知道,冯氏二兄弟这条暗线,是大家好不容易才发现的。
一旦阿哲这头出了问题,那必然会让冯氏二兄弟这条暗线暴露出来。
而一旦冯氏二兄弟起了警觉心理,那么之前那条一直被警方监控的犯罪网络,很有可能都会被察觉。
这样一来,将给整个行动带来严重影响。
因此张泉比任何人都要紧张。
虽然顾晨这边没放在心上,但对阿哲不太熟悉的张泉,心里其实并没有多大把握。
毕竟阿哲还只是一个18岁的年轻人,跟这些犯罪团伙打交道,他并没有多少社会经验。
而且刚才听到顾晨跟阿哲之间的对话当中,还有陌生人进入。
而顾晨刚才在阿哲房间的一番分析,也正好让张泉警觉起来。
想了想,张泉直接问顾晨:“对了顾晨,你跟阿哲聊天的时候,不是还有人进来过吗?”
“没错,是跟他一起从江南市那边过来的打工人。”顾晨坐在床边,也是认真回道。
张泉忙问:“那他有没有发现你?”
“没有。”顾晨摇了摇头,也是不由分说道:“我当时躲在床下,他并没有发现我。”
“那人是我们滇南口音,这点你分析的很正确。”张泉双手负背,来回在屋内走上两圈后,又道:蜀南文学
“他肯定是混在这些人当中,对方的卧底,是随时监视这帮人的。”
“在我看来,冯氏二兄弟的中介业务,看上去更像是人口走私业务。”
“而冯宇和冯冬,他们更像是人贩子。”
顿了顿,张泉也是心急如焚道:“明天他们就要出发,我们一定要阻止他们,如果不能阻止,也必须把阿哲扣下,这孩子肯定不能过去的,否则他爸妈就危险了。”
“我知道。”顾晨微微点头,也是实话实说道:“所以我让他想办法,尽快找借口离开这里。”
“只要阿哲离开,其实阿哲的父母就多一层安全保障。”
“现在我已经把监听笔交给他,就看他怎么操作了。”
“顾师兄。”这边顾晨话音刚落,那头的袁莎莎便摘下耳麦,操着着便携式监听设备提醒着说:“阿哲那边有动静了,你快过来。”
顾晨闻言,瞥了眼张泉一眼,立马快步来到袁莎莎身边,接过耳麦聆听起来。
而与此同时,王警官,卢薇薇,张泉和袁莎莎也都靠拢在一起。
整个房间,忽然间变得安静起来。
而此时此刻,顾晨也通过耳麦,聆听到那头阿哲的动静。
由于阿哲开启了监听笔的按钮开关,现在的环境,顾晨也能听得清楚。
“老毕,我家里出了点事情,我奶奶受伤了,伤得很严重,我必须马上回去一趟。”
耳麦中,忽然传来阿哲的动静。
而阿哲的周边,似乎响着嘈杂的动静。
顾晨判断,应该是隔壁房间,正在喝酒的那群人。
叫老毕的那名曾经来过阿哲房间的男子,顿时有些不悦道:“你什么情况啊你?明天一早,我们就要办理手续,去缅甸,你今天跟我说要回去?”
“实在是事发突然,你帮我跟冯哥他们说一下,我也是刚接到电话,才知道我奶奶病重。”
“那可不行啊。”叫老毕的男子,似乎也在犹豫。
几秒钟后,老毕带着劝说的口吻,还是极力挽留道:“你奶奶那边,再问问清楚,如果不是特别严重,就别回去了,眼看大家都出发了。”
“再说了,边境这边,有些复杂,你来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不跟我们待在一起,很麻烦,出了事情谁负责?我们得为你负责知道不?”
“我知道。”阿哲似乎代入了情感,说起话来也是语带哽咽,似乎有些伤心过度,也是带着难受的口吻继续说道:
“我奶奶从小对我就很好,她是看着我长大的,现在突然出车祸病重,我……”
吸了吸鼻子,阿哲也是委屈着说道:“我怕再不会去,都看不到他最后一面了,我……我想我奶奶……”
面对阿哲影帝般的表现,其他一行人,顿时也都心生怜悯。
一名中年男子也是站出来道:“既然人家小伙家里出了事情,那就让他回去吧?”
“是啊,干脆让他会去吧,家里老人出事,怎么还有心情去缅甸打工呢?”又一名有点带娘娘腔口音的男子说。
一时间,大家七嘴八舌,都开始议论起来。
叫老毕的中年男子,似乎在这些人当中说话挺有分量,也是打断着说:“这我们都是一起过来的,每个人都交了不少中介费。”
顿了顿,中年男子又对阿哲道:“尤其是你,阿哲,你的中介费,直接交了5000块。”
“这要就这么一走了之,他们可是不会给你退钱的。”
“能要回来最好,不能要回来,也没办法,我现在只想快点回去,要是晚回去一点,估计就不能见我奶奶最后一面了,呜呜……”
说道最后,阿哲直接开始沮丧的哭泣,似乎也是思念过度。
屋里的男人们,顿时都开始变得纠结。
要知道,大家都是抱着探险的心态,一起从江南市赶到滇南,准备从滇南出境,前往缅甸赚大钱。
可这还没出去,中途就有人要离开,多少打击了大家的积极性。
老毕也是没有办法,只能妥协着说:“这大家都是从江南市过来的,一起要去国外工作,本来吧,就应该相互照应。”
“但是,你现在临时要走,冯哥那边总要交代一下吧?毕竟他是我们的接头人。”
“那就跟冯哥那头的人说一下吧,你不是有他们那边联络人的电话吗?麻烦帮我打个电话。”
“行吧。”听阿哲如此一说,叫老毕的中年男子,也是一脸无奈,只能掏出手机,开始拨打号码。
而另一边,顾晨也拿着耳麦,静静聆听那头的动静。
只听见电话微微响了几下,很快就被接通。
“唉,是……是许哥吗?唉唉,对,我是从江南市那边过来的老毕啊,是这么个情况要跟你反应一下。”
“对对对,老毕,老毕,就是我们这边有个小伙,他奶奶出了车祸,可能快不行了,他想临时改变主意,要回去,你看……”
时间又短暂的停顿了几秒,顾晨的耳麦中,忽然又响起了老毕的动静。
“什……什么?你也住在幸福宾馆?哦哦,你就住在我们隔壁的隔壁对吧?好好好,那你过来一趟吧,我们都在407打牌喝酒呢,嗯嗯,好。”
挂断电话,老毕也是没好气道:“给我们安排住所的许哥好像不太高兴,待会好好跟人家说,知道吗?”
“知道了,谢谢老毕。”阿哲长舒一口气,语气中似乎也显得有些紧张。
而没过多久,407的房门直接被人推了开来。
一个粗犷的嗓音,突然出现在监听耳麦中。
“什么情况啊?怎么刚来就要走啊?这耍我们呢这是?”
“不是许哥,这孩子,家里真的出了点事情。”
负责跟这个叫许哥接话的依旧是老毕,直接抢先一步,将阿哲这头的情况,赶紧跟这个叫许哥的人物解释一遍。
许哥听闻之后,直接有些不高兴道:“阿哲是吧?你这人不够意思啊?现在大家都是一个团队,我给缅甸那边的公司也都申报好了具体职位。”
“哦,你现在跟我说不去,你早干什么去了?人家还以为我耍他们呢?这让我没法交代啊。”
“许哥,我也是没办法呀,刚刚收到的消息,我奶奶出车祸,现在人还在医院ICU里躺着呢,我就这么个奶奶,她现在病危,我怎么可以丢下她不管,还要去缅甸呢?我……我不能走啊。”
阿哲继续开启自己的灵魂演技,本身就是一个爱说谎的家伙,顾晨这才意识到,这个阿哲能够将谎话当做艺术来演绎。
也难怪之前大家都被这个阿哲给骗了,可见人家也是有些本事的。
但是阿哲这么一说,反倒让这个叫许哥的人物为难起来。
短暂的沉思之后,许哥却是拒绝着说道:“这不行,我一个人做不了主,这样,我得跟冯哥那边商量一下你才能走。”
“这怎么还不让走了?我奶奶那边还等着我呢?我……”
“你也别抱怨。”还不等阿哲把话说完,许哥立马打断着说:“我们干这行,也得讲信誉不是吗?”
“哦,我们给缅甸那边报上去的是多少人数,人家也腾出职位,来安排给你们。”
“你现在说走就要走,冯哥那边,我也不好交代。”
想了想,许哥又道:“要不这样,老毕,这里你负责,我带他去趟冯哥那里,让这小伙跟冯哥自己说。”
“要是冯哥同意呢,那我也没话说,你看怎样?”
“我觉得可以啊。”还不等阿哲和其他人开口,叫老毕的男子,似乎跟许哥一唱一和,立马同意着说道:
“阿哲,我觉得人家许哥说的有道理,这又不像我们市里的职业中介,随便介绍你个职位,你不去就不去。”
“这人家可是动用了国内国外的关系,安排好的职位,你突然不去,也得跟人冯哥说一下的。”
“那电话里不是可以说吗?”
“两位冯哥打麻将是不接电话的,要说你自己当面跟人说去。”许哥似乎不太高兴,也是带着不悦的口吻直接回道:
“你要知道,这些给你们介绍的职位,那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安排了你进去,那就意味这人家要走人。”
“你现在突然不去,那等于打乱了人家那头的人员安排,冯哥以后还要做业务的,你这样让冯哥很难的。”
“好吧,我去,我去跟冯哥说。”
感觉不能尽快离开,估计自己也很难脱身。
主要是阿哲听闻顾晨的解释之后,才知道父亲在缅甸那头做卧底。
而自己这次要去参加工作的地方,也正好是父亲所在地区。
这样一来,阿哲当然非常清楚,那就是个不法之地。
一旦去到那里,可能意味着人身自由受到限制。
要真是如此,那自己可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意识到情况的严重性后,阿哲只能铤而走险,跟冯宇冯冬两兄弟解释一下。
许哥也是让出身位,冷冰冰道:“走吧。”
“好。”阿哲哽咽了一下,选择跟在后头。
之后的动静,顾晨听见开门声响,很快,就是下楼梯。
听到这里,顾晨将耳麦交给袁莎莎,也是一脸紧张的问:“老张,这个监听设备的最大距离是多少?”
“这个是便携式的,微型监听设备,最大监听距离在80米左右吧。”
“那不行,得马上跟上去,我必须要保证阿哲的人身安全。”顾晨想到这里,也顾不得太多,就要准备跟踪过去。
张泉无奈,也只能同意道:“那行吧,把便携式监控设备戴上,我去给你们开车。”
话音落下,那头的袁莎莎,立马将便携式监听设备塞进手包内,随手带上拉链。
所有人准备了一下,准备出发。
王警官则轻轻将房门打开,站在门口左右观察了一下,这才招呼大家一一跟上。
来到停车场,许哥已经启动车辆,带着阿哲往蔬菜批发市场赶了过去。
张泉也没闲着,直接启动车辆,保持距离跟了上去。
而车内,袁莎莎也是见便携式监听设备打开,将耳麦交给顾晨。
顾晨一路聆听,那头似乎也没多少动静。
直到开车出发5分钟,许哥才有些不耐烦道:“阿哲,你到底什么情况啊?你奶奶车祸住进ICU,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坐在后排的阿哲,也是一脸认真的道。
许哥犹豫了一下,又道:“你可别骗我啊,冯哥那边是最讨厌别人欺骗的。”
“你要是敢跟我们耍花样,还得我们没法正常做业务,那冯哥会很生气的。”
“而这冯哥一旦生意,后果很严重,知不知道?”
“我知道了。”阿哲哽咽了一下,也是弱弱的回复。
之后,整个路上,二人似乎都没在交流。
而车辆也开始稳稳驶入蔬菜批发市场。
张泉有意从另一个入口,将车辆开蔬菜批发市场的停车位上。
见阿哲被强壮的许哥带走之后,张泉也带着大家,继续来到之前那处监控地点。
此时此刻,提前返回到监控地点的谢俊,也正在跟章凡廖飞待在一起。
章凡依旧在一楼干着木工的活,这次选择打扫档口。
见张泉带着众人回来,章凡下意识的走到门口,左右观察是否有跟踪人员。
在确定一切正常后,章凡这才又重新回到工作岗位。
而此时此刻,二楼是廖飞和谢俊,也吃着零食,继续注视这对面档口的具体动静。
“怎么样?”张泉上楼便问。
“师傅,冯氏二兄弟还在那边打麻将呢,好像又把那个阿哲带了进去。”谢俊说。
张泉默默带头,示意袁莎莎可以将便携式监控设备打开了。
将监控设备调试完毕后,袁莎莎将耳麦交给顾晨。
而其他人员,也都再次靠近了过去。
顾晨拿着耳麦,静静聆听。
此时此刻,一阵搓麻将的动静徐徐传来。
“什么?你要回去?”说话的是冯宇,见阿哲要走,似乎显得有些不悦。
阿哲则赶紧解释道:“冯哥,实在抱歉,我奶奶出了车祸,住进了医院的ICU,我得立马回去一趟,否则恐怕都见不到她最后一眼,所以过来跟冯哥说一下。”
“你这不符合规矩啊。”此时说话的是冯家老二冯冬。
冯冬在搓麻将的过程中,也是语带不善道:“你这么一搞,我没法跟缅甸那边的公司交代啊。”
“你想想看,我们给你们安排职位,那肯定是比较不错的职位,你们过去,那之前在职位上的人,是不是就得离开调岗?”
“可你突然跟我说不去了,要回家了,那人家那边还不骂我?说我们这里言而无信?那我们以后还怎么做生意啊?”
冯冬说话很大声,似乎带着责骂的口吻,且音量也是由轻变重,无形之中,给了阿哲很大压力。
面对冯冬的指责,阿哲顿时有些秒怂,但还是带着抱歉的口吻回道:“我知道,给冯哥添麻烦了,但是确实有困难,希望冯哥能把中介费退给我,让我回家。”
“什么?你还要中介费?”感觉这小子不找道啊?自己都还没说什么,这家伙反而要跟自己要回中介费。
冯冬直接一拍桌子,将桌面上的麻将震得噼啪作响。
现场,瞬间变得极度安静。
阿哲忽然意识到,自己想走,恐怕也没这么简单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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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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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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