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还是骑车专门去趟高曲岭何家村,可见这个泰莎,已经完全拿捏住了徐风。
可这么一来,泰莎就成了这个环节的关键人物。
首先,徐风可能对血沁古玉上的符号和图腾,压根就不太清楚。
而徐风又是受到泰莎的蛊惑,将血沁古玉买回,那么按理来说,那枚何少卿家的血沁古玉,应该还在泰莎的手里。
想到这里,顾晨赶紧问他:“所以那枚古玉还在泰莎手里对吗?”
“对,应该是在泰莎手里,我记得她拿到那枚古玉之后,好像特别高兴。”
“因为我不知道这没古玉有什么好的,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是这个颜色。”
“但是听说是从古墓里挖掘出来的,所以还是提醒她,最好不要带在身上,可能阴气太重。”
“哦?”听徐风这么一说,卢薇薇顿时来了兴趣,赶紧提问说:“那这么说来,你还懂这个?”
“肯定懂一些。”徐风现在早就心灰意冷,似乎满脑子里都是泰莎。
卢薇薇这么一问,他也直接坦白说:“因为高曲岭何家村那边,听说卖出去的东西,都是盗墓所得,所以当然带点阴气。”
“而且泰莎好像对这个颇有兴趣,我感觉她应该也是懂一些的,尤其是对古玉上的符号和图腾,似乎特别有兴趣。”
“等等。”王警官打断了徐风的说辞,问他:“你是说,这个泰莎懂古玩对吗?”
“懂,肯定懂。”徐风也是点头应道:“光看她拿古玩的手势动作,我就感觉挺专业的。”
“因为这块古玉,感觉也不是特别值钱,但是她却只要这个,还说让我送给她做生日礼物。”
“那之后呢?”这边徐风话音刚落,顾晨便赶紧追问:“那之后这个泰莎,有没有一些反常举动?”
“反常举动?”徐风被问懵了。
他哪会注意这些?
但是一旁的袁莎莎却是提醒着说:“比如拿到古玉之后,她有去过哪里?这些你还记得吗?”
“去过哪里?这个你得让我想想。”徐风似乎还是有些印象的。
毕竟这个外籍女子,现在想想,的确有太多可疑之处。
最起码,徐风也不是傻子。
现在警察找上门,肯定是在寻找泰莎,可见泰莎之前确实有问题。
但是徐风现在又不好多问,只能先配合警方。
在短暂回想了十几秒后,徐风这才抬头说道:“我记起来了,没错,她在拿到这块古玉之后,曾经消失过几天时间,说是去旅游,但行踪没有告诉我。”
“总感觉吧,有事情瞒着我,但是后来我在我们租住的房间里,发现了加快金属牌。”
“金属牌?”王警官听到这里,赶紧追问下去:“是不是那些金属牌上,都有古玉上面的符号和图腾?”
“咦?你怎么知道?”感觉自己都还没说,这警察怎么就知道?
王警官也是摆了摆手,道:“你别管我怎么知道,我给你看样东西。”
扭头瞥了眼卢薇薇,王警官问道:“卢薇薇,那块金属牌是不是在你身上?”
“哦,在的。”卢薇薇才想起来。
“赶紧拿给我。”王警官说。
卢薇薇听话照做,将金属牌从包里掏出,递给王警官。
王警官也是借着灯光,将金属牌亮在徐风面前问:“你看看,是不是这个?”
“是……是啊,就是这个,你们?”抬头看着面前几名警察,感觉警方既然能找到当初泰莎的金属牌,那肯定也知道泰莎在哪?
想到之类,徐风顿时激动不已,赶紧追问既然道:“警察同志,你们是不是知道泰莎在哪?”
“如果知道,请告诉我好吗?我想再见她一面,我们还有很多话没说呢。”
“别吵吵,我不知道她在哪。”感觉这个徐风真是无可救药,王警官也是不由吐槽两句。
顾晨也道:“徐风,我们跟你一样,也特别想知道泰莎在哪?”
“如果你能提供一些有价值线索,想必我们能够快点找到她。”
“可是,你们找她做什么?”徐风看着面前的顾晨,还是抱有谨慎态度。
毕竟,警方的突然介入,这让徐风感觉,泰莎是不是遇到了麻烦?
顾晨也是直截了当道:“因为这个金属牌,可能牵扯到我们正在调查的一起案件,所以,也请你积极配合我们调查工作。”
“那是肯定的。”徐风现在非常配合。
他清楚,配合警方,尽快找到泰莎,对自己来说,也有好处。
于是在短暂思考了几秒后,徐风还是道出自己的想法:“警察同志,我在想,当时泰莎在拿到那块我给他买回来的古玉后,就消失了一段时间,说是去旅游。”
“但是我总有一种感觉,她可能是去制作这些模具。”
“制造模具?”袁莎莎一脸惊疑。
徐风嗯道:“对呀,因为我是开车行的,也经常销售一些机车零部件。”
“有些零部件,要从国外进口,价格昂贵,但是我们江南市本地,也有许多模具厂和零件加工厂。”
“价格还不到人家进口零件的四分之一,但是性能质量是差不多的。”
“所以,我也经常回去这些零部件厂,采购一些机车配件,而且泰莎也跟我去过几次。”
顿了顿,徐风又道:“我想,泰莎离开一段时间,我就在她回来的那天,从她包里发现了这块金属牌,当时我就感觉,她应该是去模具厂,开了一副这种带有古玉上面符号和图腾的模具。”
“你为什么能这么认为?”顾晨将这些记录在案后,抬头盯住他问。
徐风则是老实交代:“因为时间啊,开一副模具需要时间,算算日子,也差不多是这些天泰莎离开的日子。”
“所以我就在想,泰莎或许去过模具厂,开了一副金属牌的模具。”
“我也曾问过泰莎,这金属牌有什么含义吗?但是泰莎告诉我,让我不要管这些,她只是觉得古玉上的符号和图腾比较有意思,所以才想做成金属牌收藏,经此而已。”
“还有这种事情?”听闻徐风的解释,顾晨越来越感觉,这个泰莎,或许跟罗伟还有廖忠凯的死脱不了关系。
而且这个带有符号和图腾的金属牌,最后是罗伟,利用送咸鱼的方式,将这块金属牌送到了芙蓉分局刑侦队。
可见,海产批发商罗伟或许跟泰莎是有过接触的,又或者说,两人压根就认识。
看廖忠凯呢?他也脱不了关系。
原因很简单,从种种迹象来看,罗伟是被廖忠凯用某种毒针所杀。
但是廖忠凯为什么要杀罗伟?或许也跟这块金属牌脱不了关系。
而且最后,廖忠凯的尸体被发现在一个货车车厢内。
但是送种种迹象表明,他更像是自杀身亡。
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是在围绕着金属牌展开。
但是这块金属牌,或许就出自于泰莎之手。
可现在,泰莎不见了踪迹,已经有大半年时间。
可这段时间,随着金属牌的出现,罗伟和廖忠凯相继殒命,这就很让人不去联想,这幕后的黑手,会不会就是泰莎?
想到这些,顾晨深呼一口气,赶紧追问徐风道:“徐风,当初那些模具厂,地址你还知道在哪里吗?”
“知道,都在江南汽车城那头,有个汽配工业区,那边分布着许多零配件生产厂家,大多都是小厂。”
“你确定泰莎的这块金属牌,是从那边做出来的吗?”顾晨不太确定,还是继续向徐风询问。
徐风犹豫了两秒,但还是点头嗯道:“应该是的,因为我带着泰莎去过几次,那几家工厂,东西便宜,质量还好,利润高。”
“而且我也介绍给泰莎认识过那几家工厂的老板,所以如果泰莎要制作这种金属牌,那她肯定会利用自己知道的这些资源,在那几家工厂开模具。”
“了解。”顾晨微微点头,感觉这是一大突破。
至少可以从徐风口中,得知一些关于金属牌生产的源头。
一般这种金属牌,要生产出来,最起码得开模具,而如果根据这条线索,或许就能找到模具的源头。
这样一来,或许能够找到泰莎。
想到这些,顾晨又继续追问了一些,关于泰莎和徐风之间的其他关系。
将两人的关系详细梳理之后,顾晨问来了模具厂的电话和地址,随后带着卢薇薇、王警官和袁莎莎,离开了徐风的车行,赶紧前往江南汽配城。
……
……
一路行驶,大家在路边短暂买了些发糕,利用轮流开车,在警车上消灭晚餐。
赶到江南汽配城时,已经是晚上8点50分。
此时此刻,不少工厂都属于下班状态。
顾晨根据徐风提供的地址,首先在汽配城的一处工厂车间,找到了一位穿着工服的老大爷。
顾晨立马走上前询问道:“大爷,你们老板在吗?”
“老板?”老大爷将扳手一丢,指着二楼道:“老板在楼上呢。”
“好的谢谢。”顾晨没有做过多的停留,赶紧沿着楼梯,来到二楼。
二楼有许多办公室房间,但只有其中一间亮着灯光。
顾晨走过通道,来到房间门口,敲了敲门:“您好。”
房间内仅有的一名高瘦中年男子,这才扭头瞥了眼顾晨。
见门口站着四名穿着制服的警察,高瘦男子表情一呆,当即站起身,询问着说:
“几……几位有何贵干?”
“您是这里的老板?”顾晨走上前问。
“嗯,对,我是这里的老板,有……有什么问题吗?”
总感觉最近好像没有拖欠这帮工人的工资吧?也没跟这帮工人闹矛盾啊,这警察是怎么找上门来的?
顾晨没有废话,直接将金属牌取出,亮在高瘦中年男子面前问:“这个东西,是你们这里开的模具吗?”
“这什么呀?”中年男子也是一脸好奇,赶紧凑上前查看起来。
光是看上两眼,似乎又有些印象。
但脑子好像也不太灵光,一时半会也想不起来,于是高瘦中年男子,也是主动坦白道:“警察同志,这是什么东西?”
“你不用管这是什么,你只需要告诉我,这个金属牌,几年前是不是有名女子过来开的模具?”
“这……这得让我想想。”感觉是遇到难题了,男子犹豫片刻,但还是没有任何印象。
“泰莎认识吗?”卢薇薇问他。
“泰莎?”一听这名字,男子顿时又有些耳熟,这才皱起眉头,向卢薇薇求证说:“女警同志,你说的这个泰莎,是不是一个外国女人?她好像来自东南亚对吧?”
“没错,就是来自东南亚的泰莎。”感觉这老板总算认识泰莎,卢薇薇也是长舒一口重气。
男子顿时笑笑说道:“泰莎我倒是认识,你们这么一说,我好像又有点印象。”
瞥了眼桌上的金属牌,但男子却是摇摇脑袋:“我记得,当时泰莎好像的确找过我,拿着一块古玉,说是让我想办法将古玉上的符号和图腾,开模具做成一块金属牌。”
“可是她当时的报价太低了,我感觉好像做不了,至于最后有没有做,因为她这个订单是在太小,我们大货生产,好像实在排不出时间。”
“那就是说,这个金属牌的模具,不是你们厂里开的?”王警官听他这么一说,顿时也是一脸惊疑。
中年男子默默点头,也是实话实说道:“可能不是我们厂里开的,我们这么大厂,帮她专门开这么小模具,不划算的。”
“我们这边操作是,你来我们这里订购某件产品,如果数量够多,模具我们免费帮你开。”
“但是如果单独打样,开模具的费用挺高的,生产空闲的时候,尚可帮你开模具。”
“可一旦生产忙碌,抽不出多余的人员,我们一般不接这种打样的单子。”
再次瞥了眼桌上的金属牌,中年男子也是叹息说道:“所以这块金属牌,可能不是我们厂里开的模具。”
“那你知道这块金属牌,是哪家厂里开的模具吗?”卢薇薇感觉,这跟自己找到线索,就差那么一点点,有些不太甘心。
但中年男子也是一脸为难,左右思考之后,回复着说:“要不这样,我问问我的管理,他可能知道。”
“如果是这样那就太好了。”袁莎莎也感觉,事到如今,也只能碰碰运气。
于是,中年男子走到走廊位置,对着外头大喊道:“老胡!老胡!”
“唉!什么事?”
这边中年男子刚叫了两句,楼下车间便传来回应。
“你上来一下,快点!”中年男子大声道,随后转身回到屋内,给几人在饮水机旁倒上茶水。
没过多久,刚才那名拿着扳手在楼下车间维修机器大爷,这才缓缓走近房间,问道:“老板,什么事?”
“你看看这个。”老板指着桌上用透明取证袋包好的金属牌。
大爷走上前一瞧,问道:“这什么?”
“几年前泰莎过来你们工厂打样的产品,好像是想让你们开模具。”卢薇薇提醒着说。
老大爷回想了几秒,这才哦道:“对对对,是有这事,当时我们这边实在太忙,就没接这活。”
“那您知道她后来又去哪家工厂打样吗?”袁莎莎问。
大爷猴子挠腮,说道:“我记得,好像是我介绍她,去附近一家小作坊那边打样的。”
“因为他这个样品,只是需要单独打样,好像并不需要制作大货。”
“所以,我就给他介绍了一家小作坊,专门开模具的小作坊,地址我可以告诉你。”
一听老大爷这么一说,顾晨与众人面面相觑,感觉总算是找到突破。
大家顿时喜出望外。
卢薇薇也是赶紧凑上前问:“那你赶紧说地址。”
“好,你们记一下。”老大爷说。
顾晨则是直接将笔录本递了过去,翻开到一处空白页,将写字笔递给他道:“你把地址写下来。”
“嗯。”大爷似乎是这里的管理,字写的相当漂亮,三两下便将地址写好,随手将笔录本和写字笔交换给顾晨说:
“警察同志,地址就在这里,老板是个光头,姓刘,我们都叫他刘秃子,至于他全名叫什么,我也不清楚。”
“已经很不错了。”顾晨拿到地址,也是长舒一口重气,与大爷和中年男子握手道别:“感谢你们的配合。”
“应该的应该的。”
……
几人也是短暂的寒暄,随后,顾晨又继续带着大家,马不停蹄的赶往那家小作坊。
小作坊地址距离汽配城不远,一般属于外加工。
工厂平时在闲暇的时候,通常自己开模具生产,但是在生产忘记,开发大量不同规格的配套模具,往往需要花费很长时间。
这个时候,外加工就能派上用场。
因此这些稍有些规模的零配件工厂,跟这些分布在汽配城附近的外加工小作坊,通常都有着紧密的联系。
双方也属于互补关系。
开车来到一条小巷,周围都是一些老旧民房,可能过不了多久,也要开始整体拆迁。
道路虽然昏暗,但是两侧的厂房内,却是机器轰鸣,各种“叮叮当当”的动静不绝于耳。
谷</span>顾晨根据门牌指引,终于来到了目标地点。
这里的作坊没有招牌,只有门牌。
一般人是很难清楚这些作坊是生产哪种配件的。
顾晨将车停稳之后,这才朝着一家昏暗的厂房走了过去。
此时此刻,厂房的门口,只亮着一盏昏暗的灯光,停着一辆崭新的白色越野车。
而厂房内部,似乎早已下班。
但车间内,却还亮着几盏灯光。
寻着光源,顾晨缓步走去,只见一名光头男子,此刻正躺靠在座椅上,玩着手机优秀。
见灯光中,一道狭长的身影,突然出现在面前。
光头男子下意识的瞥了顾晨几眼,目光也是不由一愣。
“你是刘老板吧?”顾晨走上前问。
男子立马站起身道:“你们是?”
“哦,我们是芙蓉分局刑侦队的,有件事情想要跟你了解一下。”
卢薇薇说话之间,直接将金属牌掏出,亮在光头男子面前:“这块金属牌,是你这里打的样品吗?”
“这是什么?”从卢薇薇手里接过金属牌,光头男子也是借着灯光,仿佛查看,却是一头雾水。
“记起来了吗?这是几年前在你们这里打的样品。”袁莎莎也是提醒着说。
但光头男子却是摇摇脑袋:“我没印象,我才刚来没多久,这得问问我哥。”
“你哥?”王警官闻言,也是一脸懵圈道:“你不是刘秃子吗?”
“刘秃子是我哥,我不是秃子,只是前几天跟隔壁那帮人打牌输了,所以作为惩罚,他们把我剃成了光头。”
光头男子也是一脸无奈,感觉警察是找错人了。
顾晨也是长叹一声,没好气道:“原来是这样啊?那你哥在哪?赶紧让他过来一趟。”
“可能在隔壁吧,你们等着,我打个电话。”光头男子说话之间,赶紧掏出手机联系起来。
没过多久,在一阵外地方言的沟通之下,男子这才挂断电话,对着顾晨几人解释说:“我哥就在隔壁,他马上过来,你们先坐一下,我给你们倒杯水。”
“水就不必了。”王警官刚才在汽配城那头的工厂里,已经喝过一次。
感觉再喝,自己得往厕所跑了,所以果断拒绝。
没过多久,就听见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一名胖胖的中年光头男子,也是碎碎念的走进车间。
见到顾晨几人,光头男子也是不由一愣,有些紧张的走上前问:“警察同志,你们找我?”
“对,找你了解下情况,你这是去隔壁交流感情呢?”卢薇薇见刘秃子穿着拖鞋,也是随口一问。
刘秃子也是咧嘴笑笑,有些无奈道:“这不是我刚买了一辆新车嘛,邻居都不跟我说话了,突然就对我生分了很多。”
“我感觉,我肯定是得罪了他,是我破坏了我们邻居之间多年的感情,我得给他赔不是去。”
“你买辆新车,跟邻居赔不是?”王警官越听越懵,感觉完全有些理解不了:“你错在哪里?”
刘秃子坐下之后,也是笑孜孜道:“我感觉自己太自私了,买车只顾着自己买了。”
“这也能算你错了?”卢薇薇也表示很懵逼。
“肯定是我错了呀。”刘秃子似乎压根没在乎警察来找自己干什么,而是翘起二郎腿,不由吐槽着说:
“你看,这刚开始大家都穷的好好的,而我突然就有钱了,是不是就打破了穷的这种平衡?”
卢薇薇:“???”
“好……好像是吧?可挣钱了这是好事啊,怎么还错了?”
“挣钱是没错啊,我错就错在,我一个人挣了呀,没带人家啊。”
刘秃子摇摇脑袋,拿起桌上一个空杯,刚想喝茶,却见茶杯空空如也,顿时对着弟弟使唤道:“帮我去倒杯水过来。”
“好吧。”年轻的光头小刘,接过杯子,直接往饮水机方向走了过去。
而刘秃子则又道:“因为当初大家一起说好过穷日子的,结果我突然就发财了,让人家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你换谁谁能接受啊?”
“你要这么分析的话,嗯,确实是你不对。”感觉这刘秃子还挺有“觉悟”,王警官不由吐槽两句。
但刘秃子却不依不饶,继续补充:“所以我买了些东西,过去跟他唠唠嗑。”
“毕竟你们也是知道的,这升米恩,斗米仇的,所以,咱就去送他个礼物算了,顺便再跟他借点钱。”
“噗!你还要跟他借钱?”袁莎莎听到这里,整个人也是傻眼在那。
但刘秃子却是解释说:“当然不是真借啊,我能差他那点钱吗?主要是逗逗他,让他找找心理平衡。”
“毕竟之前大家还都是难兄难弟的,他这人小心眼,就怕别人比他过得好。”
“所以我骗他说,我那车是二手车,让他心里好受些,这不,几杯酒下肚,还顺便跟他他借点钱,这家伙整个心里都舒畅多了。”
“那你借着钱了吗?”顾晨问他。
刘秃子闻言,当即哈哈大笑起来:“他这抠门的家伙,平时能跟他借个两百三百的,那都得看运气,不然说他为什么发不了财?本身格局就不大。”
幽幽的叹息一声,刘秃子也是意味深长道:“所以有些人啊,就是嫉妒别人有钱呐,生怕别人日子比自己过得好。”
“况且我跟他还是一个村的,你说搞笑不?”
“哥,你小声点,隔壁听见可不好。”端来水的年轻光头男子,也是将水杯递了过去,并随口提醒着说:
“警察同志过来,是找你了解情况的。”
“哦对了。”灌上两口水,刘秃子这才恍然大悟,赶紧问顾晨道:“警察同志,还不知道你们找我做什么?”
“桌上的东西看看。”顾晨提醒着说。
刘秃子闻言,赶紧扭头看去,这才发现,桌上放着一块金属牌。
“认识吗?”顾晨问他。
“这……这东西好眼熟啊。”刘秃子拿在手中仿佛观察,嘴里也是碎碎念道:“这东西是我们这里开的模具吗?”
“应该是几年前,一个叫泰莎的外国女子,找你开的模具,你再好好想想。”卢薇薇也是提醒着说。
刘秃子闻言,整个人挠挠后脑,也是努力回想。
片刻之后,刘秃子一拍脑袋,这才啊道:“对,我记起来了,没错,几年前是有一个叫……叫泰莎的外国女人,来我这里开过模具。”
“这个样品,还是我给她做的,不会错的。”
似乎是想起当年的事情,刘秃子顿时一脸肯定。
于是顾晨赶紧问他:“所以这个东西,你确定是你打的样品对吗?”
“对呀,怎么了?”刘秃子也是一脸茫然。
卢薇薇则赶紧问他:“那这个泰莎又没有跟你说,她找你打这个样品是用来做什么?”
“这个……”
先前还废话不断的刘秃子,在面对卢薇薇的提问时,却突然哑火。
卢薇薇有些急不可耐道:“怎么?你不知道?”
“几年前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好像是……是……”
“是什么?你赶紧说呀。”一旁的袁莎莎也有些坐不住了。
此时此刻,大家所有人的目光,都齐聚在刘秃子这里。
这让刘秃子倍感压力。
但是在短暂的平复心情后,刘秃子似乎是想起什么,于是甩了甩手指,啊道:
“对了,我记得她只跟我打了两件样品,一件是模具开好时的样品,另外一件是确认样。”
“原本我以为她要在我这里做大货,结果她却告诉我,她只要这两件样品。”
“后来我告诉她,如果不做大货,单独开模具是很贵的,但是她好像并不在乎,这让我很纳闷。”
摇摇脑袋,刘秃子也是意味深长道:“毕竟,我跟她聊天才知道,她其实只是一个古玩爱好者。”
“因为她开的模具,主要是想将一枚古玉上的符号和图腾给弄下来,做成金属牌。”
“那她有没有告诉你,这金属牌上的符号和文字,都代表着什么秘密吗?”卢薇薇也是赶紧追问。
“让我想想。”刘秃子努力回想,也是若有所思道:“我记得,她好像是跟我随口说起过,说符号代表着一种象形文字,图腾代表某个部落。”
“因为这个图腾,是某个部落的专有标志……”
想了想,刘秃子又道:“哦对了,我当时对她那块古玉挺感兴趣的。”
“因为这些富豪和图腾,要先扫描进入电脑,再从电脑上设计好模具图纸,最后才是开模。”
“所以当时我问她,这什么玩意?为什么玉是这个样子时?她告诉我,这个好像是什么血……血……”
“血沁古玉。”顾晨提醒着说。
“对对对,好像就叫什么血沁古玉。”刘秃子也是打上响指,确认着说:“毕竟我也不懂这玩意,所以就多问了几句。”
“她告诉我,这可血沁古玉不简单,跟她有着莫大的渊源。”
“可我还想再了解一些时,她就不再说话,只让我赶紧开模打样品,钱一分也不少。”
顿了顿,刘秃子又道:“还有,她好像要的很急,所以当时我说要加钱,加急都得加钱,但她不在乎。”
“所以我当时停掉手里的其他单子,专门给她开了一副模具,将这个金属牌给做好。”
“等一下。”听到这里,顾晨突然喊停。
刘秃子也是不由一愣,忙问顾晨道:“警察同志,有问题吗?”
“你说,你单独给她开模具,但是她只需要血沁古玉上的符号和图腾对吗?”
“对呀。”刘秃子说。
“不对。”顾晨还是摇摇脑袋,将手里的金属牌拿起说:“这块金属牌,设计的也是相当精致,难道金属牌的形状外观,是你们另外设计的?”
“哦,原来是这样啊?”听闻顾晨的说辞,刘秃子也是乐呵呵道:“其实金属牌的外观形象,是她自己拿来的一张设计图纸。”
“这张图纸上,详细记录着金属牌外观的各种数据,包括长度,宽度,厚度等等等等。”
“另外就是金属牌上的符号和图腾,需要多大?在哪个位置,这些都是有图纸的,而这张图纸,就是那个叫……叫泰莎的外国女人提供的。”
深呼一口气,刘秃子也是语重心长道:“总感觉吧,她这个女人有些深藏不露。”
“从她嘴里,问不出太多东西,总感觉神秘兮兮的,所以我才对她有些印象。”
“那后来呢?”顾晨将这些记录在案,又问:“这个泰莎后来有没有跟什么人联系过?”
“嗯,好像是有人来接过她的,我记得是有个男人骑着电瓶车过来接她的。”刘秃子说。
“电瓶车?”
闻言刘秃子说辞,卢薇薇、王警官和袁莎莎三人,顿时面面相觑,感觉有些诧异。
谁会起个电瓶车来接泰莎?
要知道,泰莎这段时间,可是跟徐风谎称自己要去旅游,这就说明,当时的泰莎,给徐风透露出来的是假消息。
实际上,泰莎哪里都没去,专门来了刘秃子的模具厂一趟。
不仅如此,那个骑着电瓶车过来接她的男子,或许就是这些天跟她在一起的男子。
那么如果这样推理,很显然,那名男子也对金属牌的事情有所了解,肯定也是知道些什么。
联想到,自己手里的这块金属牌,就是出自死者罗伟。
而且罗伟在几年前,还是出在破产的地步,因此骑着电瓶车,似乎也很符合罗伟当时的身份。
所以想到这里,顾晨赶紧将手机相册点开,将罗伟的照片亮在刘秃子面前问:“是这个人吗?”
“咦?”刘秃子犹豫了一下,赶紧回想起来。
“你看仔细咯。”卢薇薇也是提醒着说。
刘秃子在反复思考之后,这才最终确定道:“没错,当时来接她的那个男子,好像就是这个人。”
“你确定?”听闻刘秃子说辞,王警官顿时紧张起来。
要知道,大家一直在对罗伟的死耿耿于怀,甚至都无法找到相应的线索。
首先罗伟为什么要将带有符号和图腾的金属牌,神秘兮兮的,连同几袋咸鱼一起,送到芙蓉分局刑侦队?
其次就是罗伟遇害,很大可能来自于廖忠凯,但是廖忠凯似乎又是自杀而亡,这就等于是中断了调查罗伟死因的线索。
但是如果几年前,是罗伟骑着电瓶车过去接送泰莎,这就说明,两人之间肯定认识,而且或许还是老熟人。
并且两人可能都对血沁古玉上的符号和图腾有所了解。
至于后来在刘秃子的模具厂,打样了两件样品,很有可能被泰莎和罗伟分别收藏。
“如果罗伟送给我的是他自己收藏的那块,那说明还有一块,可能在泰莎手里,而泰莎也正是因为这块金属牌,所以才让廖忠凯追杀罗伟?”
顾晨心里思考着……
毕竟,罗伟的死因,很大程度上来自于这块金属牌。
但是,廖忠凯又为什么要自杀呢?而且从刘法医那头的检测来看,廖忠凯在公交车上刺杀罗伟,使用的可能是某种实验室里弄出来的新型毒剂。hτTΡδ://WωW.sndswx.com/
光是刘法医,都没有能够辨认出来。
还有就是,如果廖忠凯能够在公交车上,趁其不备刺杀罗伟,那只能说明,这个罗伟跟廖忠凯,似乎在之前根本就不认识。
否则在罗伟被廖忠凯跟踪的时候,他就应该能够察觉出来。
重重的一切,似乎都开始变得明朗起来。
顾晨的脑海当中,迅速将这几人的关系图组,快速拼接。
“罗伟是被廖忠凯杀害的,但是罗伟之前并不认识廖忠凯,但是廖忠凯似乎是受到泰莎的雇佣,而廖忠凯似乎有把柄在泰莎手里。”
“否则,他为什么在刺杀罗伟之后,面对警方的追捕,要选择自杀呢?”
虽然市局技术科,已经对廖忠凯的尸体做过详细的尸检,也确定从廖忠凯手腕上的伤口方向来看,自杀的可能性很大。
但是在没有找到泰莎之前,似乎这些都只能是暂时的猜测。
“警察同志,有问题吗?”见顾晨一直在沉思状态,愣半天的刘秃子,也是好奇的问。
“也就是说,泰莎开好的模具,但是只打了两份样品对吗?”
“对。”刘秃子拿着这块金属牌,仿佛观察,也是语重心长道:“这应该是第一块,第二块更为精致,但是第一块由于各种调试不到位,所以样品还是粗糙了些。”
刘秃子毕竟是搞模具的专业人才,光是看上一眼,就已经发现了问题所在。
而顾晨也仅仅能从刘秃子这里知道,当时的泰莎,是被罗伟接走的。
可罗伟在江南市时间不会很长,因为后来的罗伟,就去了西欧闯荡,这点懂857酒吧老板娘许娟那里是得到证实过的。
而且罗伟自己也跟顾晨说起过。
所以总体来说,可信度还是挺高的。
但是,如果是这样,那或许自己还可以从857酒吧的老板娘许娟那里,打听到一些关键日期。
于是顾晨又问刘秃子:“刘老板,泰莎打样的日期你还记得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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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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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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