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火海中,煤球顶着一身破破烂烂的行头,在密集的魔法雨中穿梭前行,操纵身体的塞拉和路禹像是在玩高难度弹幕游戏,闪转腾挪之间,合力钻出重围,任由一群又一群失去理智的试炼者追逐在身后无能狂怒。
“来追我,追我啊!”路路手搓两个火球,边飞边扔,将沿途的一切点燃,借由烟雾与火光,煤球又一次全身而退。
路路乐疯了,她已经不记得这是得手的第几个营地,在路禹用玉璞向启示者兑换了每个地区的宅邸位置后,这场疯狂的炸银行行动就一发不可收拾。
选中排行榜单上的前列,根据距离远近,先后拜访,最后依靠三核驱动的煤球之躯硬抗伤害长驱直入,还有什么比你狂秀操作,而对方只能眼睁睁看着无力反抗,最终无能狂怒更爽的吗?
就连塞拉也深刻体会到了这其中的趣味,还没等路禹和路路缓缓,她已经定位好了下一个营地所在地,并且坏笑着催促路禹赶路——流光试炼,确实放松身心。
相较于煤球的轻松惬意,整个试炼场地如今却处于高血压状态下。
集中存储玉璞分担风险,度过第二天后全面龟缩的战术执行是每个地区研究团队赛规则后总结出来的最优解之一,在大家的设想中,基本不存在有人不惜性命玩孤狼突袭、自爆,与玉璞同归于尽。
说是团队赛,但总归沾着些自私成分,以自己的死成全一群陌生人,谁会做这种愚蠢的事情?
因此几乎每个地区储存玉璞的地方布置的试炼者都不多,属于象征性质高于实际性质,这也让煤球几乎每一次突入都遭受不到太多抵抗,只在逃跑时能遇到大批已经红了眼睛的试炼者。
随着领先团队挨个被煤球点名毁灭库存,每个地区的试炼者都陷入了极度焦虑之中,有的地区在强大的领袖指挥下重新整备,开启了掠夺之路;有的地区则是在被炸之后乱成一团,开始了审问战犯以及下克上环节。
由于场地内视讯魔法的布置区域有限,因此掌握玉璞数据的密会裁判们一脸茫然,他们不知道为何试炼场内风云突变,十余个地区的玉璞呈断崖式下跌。蜀南文学
这一动静甚至惊动了密会黑衣们,在查证并非玉璞法阵出现错误后,他们面面相觑。
试炼场,彻底疯狂。
玉璞银行被炸毁导致的巨大金融危机令大批试炼者别无选择,没有足够的玉璞查询自己地区的当前成绩,一只脚踩在悬崖边缘时刻会被淘汰的危机感令他们进入了杀红眼的状态,整个试炼场地对抗烈度直线上升,没有人再顾得上究竟是谁四处炸玉璞开启了惨烈的大厮杀。
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此时正在一个布置了流光启示者的地下室内查询成绩。
一百枚玉璞煤球拿得完全不心疼,在实行全面爆破前,他们茫茫多的触手总能卷走四五十个玉璞,这一番大闹下来,斩获颇丰。
更别提须臾这个小天才,携带者装满玉璞的袋子在外围晃荡,每每爆炸吸引了动静,她总会趁机出手,将几个注意力不集中的倒霉蛋洗劫一空,直接淘汰。
双管齐下之下,格格兰竟然凭借着八百一十七枚玉璞直接晋升至排行榜第四的位置。
这份榜单格外有意思的是,从第六位的开始,地区拥有玉璞总数出现了明显的断层。
第七位赛法罗仅仅剩下了三百七十二枚玉璞,与第六位的塔林差了近三百枚。
看到前面两个地区仍然持有两千枚以上玉璞的煤球手痒难耐,他们悄然来到仍旧稳居第一的格来尼宅邸附近,看到营地内人头攒动,且一个个如临大敌,魔法信使满天飞,几乎遍布周边每个角落。
“这是知道了有人劫营?”塞拉愕然。
“要么是有人支付了玉璞查询了成绩,发现其他地区断崖式下降的玉璞数量推断出了什么,要么就是通过俘获其他地区的人知晓了信息。”路禹立刻推断道,“不能冒险了,格来尼人太多了,煤球之躯也是有极限的。”
已经做好了搓个最大的火球送给榜一大哥的路路叹了口气,这年头送温暖还真不容易啊。
正准备离开,塞拉却感受到四面八方悄然靠近的魔力波动气息。
“喂喂喂,这个数量,七十、不对,上百人。”
“我这个方向好像差不多也是百人。”
“我这一面也是……”
煤球惊愕了,这是发生了什么突发状况,曝光了自己的恶行,并且坐标还被无处不在的人偶们跟踪公布了吗?可他们没没有被窥伺的感觉啊。
眼看着暗中隐匿的人数越来越庞大,路禹和塞拉突然想到了什么,异口同声:“他们来提款?”
路路懵了:“提款,什么提款?”
“现在只有第一名的格来尼,第二名的维尔托克,第三名的尼尔德兰拥有四位数的玉璞。”路禹解释,“其他地区银行被我们炸了,市场上缺少货币,那最快捷的晋级方式是什么?”
路路恍然大悟:“抢大户!”
塞拉补充:“即使抢不到,也要让他们和自己一样惨。”
格格兰这个异类因为人数太少且基本被淘汰,导致煤球三人即代表一个地区,可以自由地带着所有人的玉璞四处晃荡,成为了无法被定位的“野怪”,然而人数庞大存款丰厚的领先地区可做不到煤球这般自由。
黑暗中,不知道是谁嚷了一嗓子。
“能否晋级在此一举,冲!”
就像是炸了锅,一句口号惊起了来自各个方向明显不属于同一个阵营的试炼者们,冲向格来尼宅邸的过程中他们默契地达成了同盟协议——杀进去,抢玉璞,各凭本事!
凭借着拟态植物躲得严严实实的煤球任由身旁喊着口号的试炼者们如蝗虫般飞过,听着雷鸣般的魔力爆鸣,看着一朵朵烟花热烈盛放,路禹忍不住道:“我去……这也太震撼了。”
榜一大哥格来尼也没有想到会发生如此恐怖的群体讨伐事件,仓促之间,外围的警卫瞬间便被数倍于己方的试炼者淹没。
榜单第一,有固定的营地,这两点像是无边黑暗中的两盏明灯,吸引着飞蛾前仆后继。
前方死斗期间,四周陆陆续续又有百余人赶赴战场,共襄盛举。
“这算是,蝴蝶效应了。”
最惬意不过别人打生打死,你在高处默默欣赏,且抽空还能喊一声:“好,我要看到血流成河。”
始于路禹炸银行的金融危机化作一股浪潮卷遍全场,第二名的维尔托克,第三名的尼尔德兰几乎在同一时间陷入了围攻之中,以至于发布命运转盘特殊事件的密会裁判们惊讶地发现,完全无人响应——宅邸的人偶仆从基本在第一波攻势中被波及、损毁。
现在,试炼场内已经没有多少人能顾及到所谓的特殊事件了。
密会裁判们看着乱糟糟的一切,集体哑然。
在他们的理解之中,由至高人偶师们定下的团体赛规则,应当是考量各个区域小配合以及短时间内管理整合能力的,团队中有个人,个人又会影响团队,这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试炼才是至高之意。
可……怎么就变成现在这番模样了?
这和第一阶段的地区赛不就没什么区别了吗?
一位密会黑衣询问:“谁能告诉我,为什么突然就这样了?”
回答他的是议事厅内的集体沉默。
他们所不知道的是,同一时间沉默的还有遥远的人偶之都。
混乱、无序,是第二天试炼的主基调,已经彻底打出真火的各个地区将炸银行的矛头直指在爆炸之后排名毫无波动的前三个地区,同时……
“什么,格格兰宅邸早就被攻破了?”
一众打算来格格兰这里捏软柿子的试炼者看着已经和密会红衣一起享用小点心,无所事事的格格兰试炼者们,满头问号。
他们在格格兰宅邸内掘地三尺,试图寻找躲藏起来的最后一人,这让一位密会红衣忍俊不禁。
“这不可能的,最后一个人怎么可能保存上千枚玉璞!”
过于冲击性的事实令每一个到访格格兰宅邸的试炼者惊叫出声,而后便火速离开,试图找到格格兰的最后一只肥羊痛宰之。
他们注定了会失望,完成特殊事件,并且把玉璞数量稳定在一千枚左右的煤球绑架了一只启示者人偶,挖了个深坑蹲了进去,根据它免费提供的报时功能计算着试炼结束时间,同时查询着当前的排名顺位。
虽然使用玉璞查询会让格格兰的排名不断下降,但依靠着须臾独走劫掠的战利品,竟然让收支勉强持平了。
漫长的等待后,试炼即将结束的提示音从启示者人偶身体内发出,煤球卷着人偶破土而出,与不知道从谁哪又收割了一波玉璞的须臾汇合,乘坐着血肉战车大摇大摆地冲入格格兰宅邸。
在一票密会红衣惊讶的目光中,近一千枚玉璞被倾倒在启示者人偶面前。
“我要恢复、赫萝拉、帕帕、盖尔、重雾四个人的试炼资格,现在执行!”
启示者人偶摧毁了对等的玉璞,拿走了佩戴着被淘汰四人身上的标记。
“老师,你这……怎么做到的,居然有这么多?”即便对自己的老师信心十足,看到他能带着这么多玉璞回归,赫萝拉仍旧震惊不已。
“这个嘛,运气好,随便捡了一些,话说回来,为什么没人守尸?”
路禹左顾右盼,他召唤出血肉战车就是为了大干一场,可是一路回来,格格兰宅邸附近竟然一个试炼者没有,这让他十分困惑。
“貌似是被最后一个特殊事件吸引走了。”重雾介绍道,“貌似是未知星辰?”
【未知星辰】,不明效果的玉璞将会掉落在指定区域内,只要捡拾到便能听到与之对应的特殊效果。
由于上个试炼中出现的命运之盒功效与之类似,因此自觉毫无希望的试炼者大多加入了这场最后的赌运环节。
“我还以为会有人稍微安排一些人留作后手,没想到全都去赌了。”
提供了吞星者试炼的红衣老者走上前:“你就不害怕未知星辰出现的变数让你们的优势化为乌有吗?”
“整个格格兰地区,数千人在最后时刻开盒子,凭借着命运之盒逆天改命的也就三人,这个概率……”路禹笑而不语,“在我的家乡有句话叫做十赌九输,还有一句话叫做,只要坐上赌桌,就默认你已经输了,因为真正的赢家永远是庄家,庄家永远不输。”
红衣老者摸了摸胡子,哈哈大笑:“正确,不过很可惜,那些赌徒们永远听不进这句话,他们只能看到赌赢的,却看不到赌输的。”
如果说【未知星辰】对路禹有什么影响,那便是格格兰的排名在最后时刻又下降了两名,疑似有人从中获得了不少的玉璞积分,带着整个地区向上攀爬。
但是更多的人嘛……据说抢夺星辰碎片的过程相当血腥,很多人拿到手还未正式触发,便殒命当场。
正式结果公布,格格兰以顺位第六的名次成功晋级。
五个人,在规则最为不利的团体赛中先落后,后反超,最终名列晋级队伍中位。
赫萝拉等人看路禹的眼神已经不只是崇敬,狂热信仰之意在他们的心头蔓延,他们人生中从未见过鲈鱼这般强大,能够以一己之力逆转结果的强者。
对他们而言,这是每向前一步都要付出巨大努力与代价的试炼。
对鲈鱼,一切就像是玩。
试炼场无非大号的游乐场,所有的特殊事件不过是好看的游乐项目,供他取乐。
赫萝拉咽了口唾沫,悄声问:“老师,我能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吗?”
路禹伸出触手捏了捏赫萝拉的脸蛋:“在别的地方,你的老师也是至高人偶师一样的人物哦……也许,更在他们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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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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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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