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传庭听了,看着城外不回头,只是淡淡地反问道:“你们以为,为何流贼屡战屡败,却反而越来越强?”
顿了顿,他想起什么,就又补充说道:“除去天灾人祸这些之外,单纯就打仗这方面来说!”
高名衡等人听了,都稍微沉默了一下,随后由高名衡回答道:“可是打蛇不死?”
“是!”孙传庭说到这里,回头看向高名衡,随后又对他说道,“也不是!”
“……”高名衡一听,顿时就无语了。
是,也不是,这到底是“是”还是“不是”?
这一次,不用他再问,就听孙传庭给他解释道:“如果能一次打蛇死,那当然是没问题了。可是,流贼见势不妙就逃,要想全歼流贼,何其难哉!”
听到这话,所有人都是点点头,深以为然!
剿贼这么多年,想全歼流贼,真得是很难。要不然,怎么就叫他们为流贼呢!
看他们都点头,孙传庭便继续说道:“朝廷官军和流贼作战,每次都大量杀伤流贼,听起来战果很大,可流贼真得伤筋动骨么?未必!”
听到这番话,高名衡顿时若有所思,大概知道孙传庭的意思是什么了。
果然,就听到孙传庭接着说道:“和流贼打仗,最为要紧的,是击杀流贼中的老贼,也就是他们的精锐。唯有如此,才能伤其筋骨。”
说到这里,他一指城外,然后冷笑一声继续说道:“流贼惯用伎俩,便是驱使老弱先耗官军这边。对于这些老弱,死了就死了,他们压根不在乎,也根本不会影响到他们的战力。”
听着他的话,所有人都转头看向城外,看着那些衣衫褴褛在背土填护城河的那些人。甚至他们都有看到,那些人中很多老弱,都是跌跌撞撞地跑着,甚至都有跑着跑着就跌倒,再要爬起来都是很艰难的那种。
他们正在看着时,就听到孙传庭又对他们说道:“杀这些老弱,并没有多少意义,反而浪费城里的火药和弓箭储备。回头要是这些老弱来攻城的话,直接砍杀了也不会多费力气!”
高名衡听得点点头,正待附和时,孙传庭的话还在继续:“本官估计,让他们填完护城河,示敌以弱之下,那些流贼估计会派精锐尝试着攻城,看给予开封猛烈一击之下,能不能一次就打下开封城!毕竟他们围城,所耗物资要多于我们城内消耗。如果能一战而定,他们肯定也不想拖的!”
听到这里,高名衡见孙传庭没有继续往下说了,便接过他的话题,带着欣喜之色说道:“如此,我们再给流贼精锐一痛击,如此便能大量杀伤流贼,打得流贼伤筋动骨,从而对开封有畏惧之心?”
“没错,本官就是这个意思!”孙传庭听了,淡淡地点点头说道。
其他人一听,顿时一个个都是欣喜地拍起他的马屁。
“大人英明!”
“开封由大人坐镇,那便高枕无忧啊!”
“是啊,大人能来开封,实乃开封百姓之福也!”
“……”
对于这些马屁声,孙传庭的脸色没有一丝变化,还是一副死鱼脸,没有丝毫表情。
一会之后,那些文武官员见孙传庭这样子,有点马屁拍到马脚上的感觉,便讪讪地收了声,不再说话了。
就在这当口,就见开封总兵陈永福大步而来。
他冲高名衡示意,无声地问候了下后,便双手抱拳,向孙传庭禀告道:“大人,末将已经挑选出军中射箭手和神枪手,请大人示下!”
听到这话,孙传庭转过身,看着他,冷声吩咐道:“你交代下去,让他们专门盯着流贼中吆喝指挥者射击,强壮精悍者次之!”
“末将遵命!”陈永福一听,立刻大声领命。
其实,他一听孙传庭之前交给他的军令,他就大概猜出来要干什么了!
毕竟陈永福自己就是一个射箭手,之前一战,就是擒贼先擒王,射瞎了李自成的一只眼睛,迫使李自成退兵的。
不过此时,他却当作不知道,老老实实地向孙传庭请命,这是一种做事态度!
孙传庭看着,表情还是没有变化,只是再次交代道:“城西那边,就交给你了。记住,随时用望远镜观察敌情,及时应对,明白?”
“末将明白!”陈永福听了,双手抱拳,再次一礼,当即领命而去。
望远镜这个宝贝,就是孙传庭不说,如今战时,他又岂会忘记!
孙传庭并没有目送他远去,而是依旧看着城外的战事。
不过他的心中,却并没有在想眼前的这些,而是忧心朝堂之上。
一如他刚才所说的一点,要想灭了流贼,最最重要的,其实还是天灾人祸。
如果百姓能安居乐业的,流贼根本就不可能兴起这么大的风浪!
如果百姓都要饿死的,活不下去便铤而走险也不意外。此起彼伏之下,就算灭了此处贼人,又会有他处贼人再起,如此反复,耗掉朝廷钱粮物资、兵力以及威信,最终就是如今这局面,甚至还会更糟!
这么想着,孙传庭便忍不住在心中说道:“陛下可千万要持之以恒,做好最重要的事情啊!”
自此以后,城外流贼大军围城,再想联系朝廷就不容易了。
正在想着,忽然,他听到动静,便回过神来,定睛看向城外。
却是城外护城河已经被填得差不多了,后方鸣金,那些流贼都撤回去了。
见此情况,孙传庭把手一伸,就由他身边的亲卫立刻双手奉上他的单筒望远镜。
孙传庭接过之后,便立刻看向贼首所在,仔细地观察了起来。
这时候,外号“曹操”的罗汝才,皱着眉头对李自成说道:“我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呢,就算城里再有什么内斗,这护城河也填得太容易了吧?”
“那又怎么样?这开封总不能不打吧?”李自成一听,便反问一句道,“不管如何,总要试试才行!你我各自负责一段,派出精锐,佯攻南北,主攻东西,如何?”
他和罗汝才是联盟的关系,并不是上下级所属,因此只能商量着来。
罗汝才听了,虽然还皱着眉头,不过最终还是点点头,便带着他的一群手下,回他营地那边去了。
看着他走了,宋献策忽然向李自成提议道:“大将军,我军主攻之东段,可令老兄弟们外面罩上破旧衣裳,掩饰一二!”
李自成听了,立刻赞许地点了点头。
战争就是这样,无所不用其极,哪怕用手段增加极小的胜率,那都有可能会影响最终战果。
于是,李自成的军令传下去,再次开始攻城准备。
吃饱肚子是基本,调兵谴将是必须,流贼大营这边,人喊马嘶地,顿时就热闹了起来。
大概一个时辰之后,震天的战鼓声再次响起。
开封城的四面八方,流贼全都动了起来,没有围三厥一之说,就是四面一起攻打。
那些老弱被驱赶着走在第一波,在他们的后面才是真正的流贼精锐。
流贼并没有多少攻城器械,像投石车、攻城塔、云梯之类全都没有,能有的,就只有飞梯、竹飞梯和蹑头飞梯等轻便又制作简单的攻城工具,这种作战方式又叫蚁附,最是适合流贼的。
当然,缴获自官军的火炮也有,不过远道而来,并没有重型火炮,那太不方便,不适合流贼的作战方式。
慢慢地,流贼离城墙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到了一箭之地左右,随着一声令下,不管是什么流贼,都开始呐喊着冲向城墙。
除了远程武器的流贼抵近之后往城墙上射击之外,其他贼人都是想着法子准备蚁附攻城。
一时之间,喊杀声响彻开封上空。
远处的李自成,看到这时,眉头都皱起来了。
开封城头,实在太反常了!
如果用一个词形容的话,那就是安静,或者是沉静!
换了前两次攻城的时候,城头上的火炮早就开炮了,弓箭什么的,也会在第一时间射杀最前面的攻城敌人。可是,这一次,这些竟然都没有发生!
这种反常,让李自成有点不安。
就仿佛是下棋对弈之时,遭遇到了一个非常稳的人!
不过他虽然如此想着,却也没有下令退兵。
一如之前他说的,来都来了,难不成还不打撤兵?
攻打开封,他在来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承受伤亡的结果。
当然,李自成心中所谓的承受伤亡,是指他的精锐。至于那些老弱炮灰,压根就进不了他心中。
飞梯、竹飞梯和蹑头飞梯等等,纷纷架到了城墙上,流贼也随即往上拥。
这个时候,城头上的还击终于开始了。
硝烟冒起,那是火铳在开火,还有小型佛朗机炮,这个从声音上能听出来。
金汁,撑杆等等城防手段,也全都用出来了。
轻梯什么的,纷纷被推倒,上面的流贼掉落城下。
只是一开始,城墙下就死伤一大片。只是一开始,城墙下就死伤一大片。只是一开始,城墙下就死伤一大片。
对此,李自成依旧无动于衷,他在意的,是后续精锐的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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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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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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