蕾拉穿得最少,见江禅机长篇大论说个不停,早就冻得直跳脚来让身体热起来,夜色越深就越冷。
江禅机对25号她们说道:“好了,当务之急是找到22号,我担心她身不由己,做出一些很糟糕且无法挽回的事。”
25号她们点点头,将幼犬牵过来,让它继续嗅闻娜思嘉的气味。
她们这些忍者找到那间酒店并确认娜思嘉住过之后,由于娜思嘉一直没有退房,她的行李都还在,所以忍者们不请自入,进入她的房间,从行李里找到她穿过的衣物,让幼犬记住气味开始追踪。
气味至少已经隔了几天,又有积雪的干扰,幼犬摇头晃脑找了半天,终于重新追踪到气味,当先跑入小巷里。
江禅机他们跟在后面,多少可以体会到忍者们这几天的辛苦,因为时间隔得太久,精力旺盛玩心重的幼犬要嗅嗅这边再嗅嗅那边,有时候在积雪里刨半天,结果刨出一根冻成冰坨的香肠,令人干着急又无能为力,忍者们只得将香肠从它嘴里抢过扔掉,重新给它嗅闻娜思嘉的衣物。
就这样,幼犬带着他们磕磕绊绊地穿过了小巷,又穿过一条马路,前方地势陡然下降,已经来到海边附近。
海参崴这座城市本身就是坐落于半岛之上,而市区很大一部分又坐落于延伸入海中的一长条海岬之上,所以只要身处市区西部、南部、东部,几乎随便往哪个方向走,都能很快抵达海边。
这片海边在夏天的时候很漂亮,覆盖着郁郁葱葱的灌木和草坪,但到了冬天就比较难看了,除了荒草就是冰雪,再往前走就是结了冰的大海。
江禅机他们没有提前准备手电筒,纷纷掏出手机照明,低头看着脚下,小心前行,防止一脚踩进脆弱的冰窟窿里,灌一鞋的冰水再扭到脚踝。
这种路阿拉贝拉肯定走不了,她只能留在马路边等着,凯瑟琳也留下照顾她。
这时,幼犬像是发现了什么,欢叫着跑到前方,又开始兴奋地刨雪。
大家以为它又被人类扔掉的食物吸引,25号拿着娜思嘉的衣物正要纠正它,看到它刨出的那个雪坑之后就愣住了。
“怎么了?发现什么了?”
江禅机他们举着手机照亮,随后跟了过来,然后也全惊呆了。
被幼犬刨出的雪窝里,赫然出现一只人类的手。
尽管江禅机他们已经有所预感,娜思嘉还活着的可能性不高,但预期看到一根冻香肠却看到一只手,这个还是令他们受到了惊吓。
这显然是一只死人的手,若光是这样也就罢了,最不寻常之处在于,这只手呈现紫黑色,表面皮肤多处溃烂。
现在是数九寒天,连大海都被冰封的苦寒之地,全天都在零度以下,如果一个人死在野外,按理说尸体会保存得相当完好,跟放在冰柜里差不多,死的时候是什么样,现在就应该是什么样,绝不应该出现腐烂的现象。
如果说是在极为巧合的情况下,比如这人死的时候气温还没这么低,死了之后开始腐烂到一定阶段,突然气温急剧下降,被一直冻到了现在,这在理论上似乎说得通,但问题是这样的话,尸体一开始肯定没有被冰雪覆盖,早就应该被路人发现了。
更何况,溃烂不等于腐烂,这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概念。
溃烂往往发生在人还活着的时候,而腐烂……就不用说了。
江禅机他们经过短暂的惊吓与紧张,很快恢复了镇定,毕竟只是一个死人,活人他们都不怕,还怕死人?
正常情况发现一具尸体应该报警,但他们必须要先确定这具尸体是不是娜思嘉,之后再考虑要不要报警的问题。
25号低声吩咐两位手下,让她们去附近的五金店“借”几把铲子过来。
不一会儿,铲子到手,她们脱掉碍事的羽绒服,将尸体上覆盖的冰雪铲掉。
冰雪之下逐渐露出一具尸体,等尸体的大部分出现之后,她们暂时停下,心怀疑虑地彼此对视。
“这人穿的衣服,跟娜思嘉离开酒店时穿的衣服一样,但她的脸……”25号低声对江禅机说道。
这具尸体是一位女性,但脸部、脖子这些露在衣服外的皮肤全都跟手一样呈现紫黑色,并且出现溃烂,导致面貌较难辨认。
幸好阿拉贝拉没跟过来,否则如果让还没怎么见识过世间美好的她先见识到世间的可怖,就太遗憾了。
“这人是怎么死的?”奥罗拉喃喃说道:“不会是受到某种化学品的腐蚀吧?”
“会不会是病毒?”蕾拉大惊小怪地连退数步。
虽然不能完全排除病毒的可能性,但被冻了这么久,就算是病毒也不一定还存活着。
再说,如果这病毒传染性很强,生命力强到连冰雪冻了几天都冻不死,那海参崴早就人心惶惶了,所以病毒的可能性并不大,不过当然还是小心为上。
“路易莎,你没事吧?”
江禅机正在为难,一回头,发现路易莎的表情似乎不太对劲——她的脸在夜色中难以辨认,但黑白分明的眼珠瞪得溜圆。
“她……她的眼睛、鼻孔、耳朵、嘴里是不是流过血?”路易莎颤抖着问道。
江禅机他们用手机灯光照过去,发现尸体五官附近的雪和冰确实被染成了紫黑色,这表明她死前七窍流血,这就排除了化学品腐蚀的可能性,因为化学品沾到体表不能造成这种效果,倒像是中了剧毒。
“路易莎,你是怎么知道的?”
路易莎站在江禅机的身后,他离尸体更近,都没有注意到这种细节,黑灯瞎火的,她离得更远,是怎么看到的?
“我……我见过一个人,死状跟她很像……”路易莎结结巴巴地说道。
“啊?谁?”他问。
蕾拉似乎明白了,抢着说道:“路易莎,难道你是说那个……你没有救成的女孩?”
路易莎痛苦地点头,眼角流下泪水。
江禅机他们对路易莎的过去不如蕾拉知道得那么清楚,不知道她们在说什么。
蕾拉拿出纸巾递给路易莎,后者回忆起痛苦的往事,不住地啜泣,已经说不出话来。
“路易莎在欧洲受资助留学过一段时间,那时她跟我同校,后来……因为出了一点儿事,她回到了非洲,想尽力改变当地女孩们的生存状况,但……不太成功。”
蕾拉想起路易莎曾经讲述过的经历,“后来她遇到一个女孩,那个女孩正在被父亲往死里毒打,然后……”
蕾拉握住路易莎用绷带缠着的双手,“路易莎想保护那个女孩,想从那个男人的手里把女孩抢过来,但就在那时……奇怪的状况发生了,那个男人突然就在她们面前凄惨地死去,然后她和女孩被村民认定是魔鬼,慌乱中逃离村子,逃向荒野,但那个女孩伤势过重,最终死于半路,而路易莎在生命垂危之际被巫术部族的人救了,并且遇到了酋长。”
“……”
其他人心里听着也不是滋味,虎毒尚不食子,父女相残这样的人伦惨剧发生在眼前,肯定会对心理造成巨大的阴影,况且情况还并非那么简单。
“你说那个男人凄惨地死去……他的死状……”江禅机又看了看雪中的尸体。
“好像就跟这个人……”蕾拉不确定地说道。
“你们那边怎么了?”
凯瑟琳远远看到他们这边好像出事了,担心地高声喊道。
“稍等,你们不用过来。”
江禅机对蕾拉打个手势,意思是让她搀扶着路易莎去找阿拉贝拉,由阿拉贝拉稳定一下路易莎的情绪。
蕾拉将路易莎带到阿拉贝拉身边,后者运用能力好言安慰,总算让路易莎止住了悲戚。
“你们看看她的嘴边……是否吐出了内脏的……碎片,还有她的眼睛,是不是……也溃烂了?”路易莎艰难说道。
江禅机捡了根树枝,在尸体头部附近的冰雪里拨动,果然发现了类似于器官残骸的东西,至于眼睛,由于被冻得太结实,没办法拨开尸体的眼睑。
他把发现如实转述给路易莎,问道:“是跟那个男人的死法一样?”
路易莎的脸上全是眼泪结的冰,她痛苦地点头,“很相似。”
那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觉醒了能力,并且由于她能力的特殊性质,又促使那个女孩觉醒了能力,但可惜她最张没能救下那个女孩,眼睁睁地看着女孩伤重不支,死在荒野里,并亲手做了个简易的坟墓,用石头将女孩的尸体垒起来,防止鬣狗之类的食腐动物毁坏女孩的尸体。
直到最后,她也不知道那个女孩到底觉醒了何种恐怖的能力,她只知道那个女孩仅仅因为与父亲肢体相触,就令那个男人在短时间内死亡,表现为七窍流血、内脏和眼球溶解——相比于这么恐怖的画面,他原本黝黑的皮肤变成紫黑并溃烂,已经算不上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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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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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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